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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节 东花园
两兄弟各自气呼呼地别过头去，不理对方，过了一会儿，沈石对罗明成道：“让你见笑了。对了，罗待制，你怎么猜到映雪是姓于的？”
罗明成道：“是这样，我认识两名女子，润州人，双胞胎，长得与你们家那名叫映雪的丫头很像。”
沈溪急问：“真的？他们在哪儿？”
罗明成道：“一个在京城，另一个就在我家里。”
沈溪惊道：“在你家里？”
沈石踢了沈溪一脚，道：“别做梦了！我就看到过罗待制家里有一个名女子跟映雪长得像了，当是就挺着肚子，现在怕是快要生了吧。”
罗明成道：“原来就早就注意到了啊，那你怎么不早说？”
沈石道：“当时我们正在你家里做试验，那女子只跟我对视一眼，然后缩回去了，我也没多敢多看，再加上她肚子那么大了，可以说是身形臃肿，脸也胖了许多，所以，只是觉得像，没有多想。”
沈溪道：“罗待制家里美女那么多，你当时怕是看花眼了吧。”
沈石怒道：“休要血口喷人，再这样，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兄弟。”
罗明成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都不要再说了，否则，我看真要伤了和气，于映雪一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
……
晚上，回到家中，罗明成问了于氏，得知那天她也注意到沈家公子到了东院。罗明成问：“你怎么不过去跟他相认？”
于氏道：“认什么啊，他跟我又没什么关系，他一大家公子，我一奴婢，估计是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吧，我过去认了，白白让人笑话不说，而且让其它姐妹看了，还不背后说我水性？到时侯。又得挨训。”
罗明成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么，你可知道，你有一个胞妹在他们家里做丫环？”
于氏道：“知道啊，我还见过她几次呢。”
罗明成道：“什么时侯的见的？”
于氏道：“以前在润州时见过，得知沈家迁到石湖后，我也去沈家看过她一次，给了她几件首饰，几件衣裳。她在那虽不受苦，但怎么着也是个丫头。手头拮据，不像我，每月的例钱花不完，首饰也戴不过来，而她也给我送了几回点心。”
罗明成道：“我怎么不知道？”
于氏道：“你个大忙人，天天不在家，我又没跟你说，你自然不知道，倒是有一次。你回家正好碰上她，可能把她认为我吧，竟要占人家便宜，好在映雪跑得快，否则怕是要说不清了。你啊你，你也不想想，我的腰多粗了？她的腰多细？”
罗明成一想。果然有一次他要调戏于氏，“于氏”却含羞跑了，不过由于他脑中想的事儿太多，再加上很快就有别的女子走进他的视线。这事儿就很快忘了……
于氏道：“怎么？你见过映雪了？”
罗明成道：“今天偶然见到她给沈石送饭，猛然间，还以为是你。”
于氏道：“这样啊，看来，老太太是真要让她给沈石续弦了。”
罗明成道：“可惜啊。”
于氏道：“可惜什么？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明白，我入虎口就罢了，休想把映雪也拖进来。”
罗明成道：“你想错了，我是说可惜现在识字的人太少了，否则，我一定还要招人进入科学院。”
于氏道：“假正经！你如果再肯多出些钱，自然会识字的人过来帮你。”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过去的每一天罗明成都过得十分忙碌，除了科学院的诸般事物得由他挑头之外，军事、政事、家事都少不了他做最后的决定。这期间，军事上，又有近两千五百支火枪被朝庭买走，赵佶专门派了使者守在石湖，每制成五百支火枪就付给他五百两黄金，立刻北上装备“御林军”，在金钱的刺激下，如今石湖各式枪支的产量已突破三千，逼近四千，政事上，诸般权利渐渐收至“幕僚处”，蚶江巡检现在只是“幕僚处”一名普通官吏，只是负责本地的治安与审判工作。家事上，西院的建成了，众人计议之后决定用于仆妇居住与菜园，东院所为罗明成自己的书房、试验室与花园……
十月一日，东花园最终整理完成了，里面都是些比较娇贵稀有的花木，分为几个小园，分别名为“牡丹园”、“兰花园”、“蔷薇园”与“梅园”。时值秋日，“牡丹园”的菊花正在开放，罗明成聚集家人举行了一次“赏菊宴”，宴会上，罗明成稍稍喝了点酒，趁着酒兴，提出要收用新月带来的一名丫头，但被新月所拒，他没有多说什么，那南洋来的少女虽说看起来也不错，但皮肤总是没有汉人女子白，而且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味儿，所以，对他来说，新月同意就收用，不同意也没有什么，于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回房睡觉了。
罗明成走后，宋含玉对新月道：“也就是你啊，若是我们，他一定不会听。”
新月道：“是吗？我倒是觉得他人挺好的。”
平儿道：“是啊，夫人，官人挺讲理的啊。”
宋含玉道：“你们不知道，有一次，我多说了几句，他当众说我是破鞋，让我好几天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依我看，以后，这种逆耳之言，看来得由新月妹子说了。”
……
十月二日，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沈溪终于将科学巨制《物理学》定稿了，最后署名之时他却不敢署上自己的名字，只署了罗明成的名字，罗明成觉得不妥，再说那些所谓的理论都是他剽窃来的，哪敢贪功？就坚持将沈氏兄弟的名字也列在上面。
沈溪发现罗明成也要把沈石的名字也列上，就提出反对意见，说沈石根本没有参与编撰工作，他的名字从哪方面讲都不必列在上面。
罗明成听了，微微一笑，道：“你们兄弟为了那个丫头的事还没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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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节 牵手
罗明成听了，微微一笑，道：“你们兄弟为了那个丫头的事还没和好啊。”
沈溪道：“这与那个无关，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罗明成道：“近来科学院扩充得很快，那个小土楼眼看着要盛不下了，我正想成立科学二院，不如你们兄弟就分开吧，分别给我负责一块儿，沈溪长于组织工作，还在原处，负责新机器的研制，你长于理论，就去科学二院吧，到了那边，招募你认为有用的人才，跟你一道儿继续完善格物之学。”
沈溪道：“现在格物之学已相当完备了，似乎不须什么完善了。”
罗明成道：“还早着呢，你看看这个。”说完，他拿出了一张尚待完善的“化学元素周期表”给沈溪讲解起来……
十月三日，上午，首批南征渤泥国的一千名士兵登船出海了，罗明成却没有送行，他忙着与赵佶的使者打口水仗：赵佶希望把所有能调动的火枪与火枪兵都送到宋辽前线，罗明成在此时派火枪队南下攻打一个不着边际的蛮荒岛国怕是引起“圣怒”。双方争吵了几天，连福建路转运使也来了，向罗明成施加压力，要求其停止攻打渤泥国的计划，但是很快，大家的争吵就停止了，因为从北方传来战报：官军已击败耶律大石，再次包围的燕京城……
关天此次击败耶律大石的指挥者，有各种不同的版本，有种师道说。有蔡攸说，还有徐宁说，但无论哪种说法，火枪兵在此战中都发挥了主要作用，实际上，现在宋辽前线的火枪兵分为三支，规模最大、战力最强的是徐宁的火枪队，地位最高的蔡攸指挥的火枪队，那支火枪队名义可是赵佶的“御林军”，而最弱的是种师道的西军火枪队。那支火枪队仅仅是装点门面而已。
得此消息，罗明成心中松了一口气，此战说明，汉人已有了种可以与北方游牧民族相抗衡的兵种，说不定历史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不会发生蛮族一统天下的事情了。
此后的几天，罗明成找来了一些他认为聪明能干而且识字的工匠，给他们讲解了一番电流、电量、电压，交流电与直流电等电学概念。要求他们尽快制成二百二十伏的交流发电机……
一个叫做陈功的工匠思来想去，觉得制成那种发电机是不可能的。既使是制成了也不中用，要制造的话也应制造直流发电机，罗明成却坚持要求制造交流发电机，两人相持不下，最后打赌：若是制出的交流发电机不中用，或是根本制不出交流发电机，那么罗明成给那名工匠五两银子，反之则由那名工匠给罗明成五两银子……，两人刚刚议定赌约。写了字据，徐若兰就来了，罗明成有点奇怪，很长时间了，若兰一直不怎么理他，就问：“你怎么来了？”
徐若兰道：“我爹找你有事儿”
罗明成听了，告别诸工匠。带徐若兰向家中走去，一面走一面问：“你爹在哪儿？”
徐若兰一面说：“在东客厅呢”，一面用她那白嫩的小手碰了一下罗明成的手，似乎有所示意。
罗明成会心一笑。回头看见徐若兰低首微笑，就抓住了她的小手，道：“怎么，不讨厌我了？”
徐若兰向罗明成甜甜一笑，道：“讨厌！”
罗明成笑道：“怎么，还讨厌我啊。”
徐若兰道：“谁说讨厌你了，你是孩儿他爹，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是讨厌你不理我，非得人家主动找你。”
罗明成一听，舒心一笑，看来这若兰的春心又动了啊。
两人一路愉快地交谈着，但快到家时，徐若兰却突然甩开了罗明成的手。
罗明成有点奇怪，道：“怎么了？”
徐若兰笑道：“你好不害臊，当着你大哥的面，牵着侄女的手？”
罗明成无语，貌似这牵手之举是徐若兰主动的。
到了东客厅，徐良与徐穆氏早就等在那儿了，他们此次前来，是向罗明成辞行的，随着北方战事的明朗，朝庭已不再催要火枪，徐良打算明天集合一下兵力，后天就出发南下，此次南下的兵力为一千六百人，除了一千名火枪兵外，还有六百名炮手与杂役。加上前段时间出发的一千名士兵，此次由石湖出发的士兵为二千六百人，自然，仅仅是这二千多人是无法征服一个王国的，此次出征，还有徐新在马尼拉集结的五千名汉人与番人的混合部队予以配合，他们打算先占领巴拉望岛，然后以之为基地，挥师攻打渤泥国主岛。徐穆氏也将随徐良南下，服侍其日常起居，相应地，他们的小女儿徐若菊将托付在罗明成家由其姐若兰照顾……
徐穆氏要求罗明成给徐若兰找个专门侍侯她与小汝才的奶妈，然后将染坊转由徐若兰管理，其经营所得尽为徐若兰的“私房钱”……
罗明成一一应允……
天黑了，烛光之下，罗明成与徐家诸人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之后，徐若兰留在了东院，两人许久没有亲近，“小别胜新婚”……
十月十一日，又是阳光灿烂一天，罗明成睁开眼睛，看到被中的徐若兰正用清亮如水的眼睛看着他，就微微一笑，想要过去亲一下，没想到她却避开了，不但如此，她还认真地对罗明成说：“我恨你！”
罗明成有点奇怪，想把手搭在徐若兰的纤腰上，如今那里已恢复进如少女一般了，可以用“盈盈一握”来形容，是罗明成的最爱，估计小玉的纤腰亦不过如此……，意外的是，他的手被徐若兰“粗暴地”拿开了……
徐若兰认真地看着罗明成，再次说了句：“我恨你！”
罗明成道：“怎么了？我的小兰兰？”
徐若兰又说了句：“我恨你！”
罗明成有点摸不着头脑，道：“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我们不是很恩爱吗？你不是说非常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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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节 开坛讲学
徐若兰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恨你，你这个坏蛋，自己舒服了，拍拍屁服走人，而我却会怀孕，还得给你生孩子，之后你还什么事也不管，连孩子的尿布也不知道怎么换，更气人的是，人家年纪小，天天盼着你来，你却天天到别的女人房里。我算了一下，我们都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同房了，平常人家哪有这样的事，就是老婆肚子再大，也得陪着睡吧，所以，你不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个好叔叔，我恨你！”
罗明成想想也是，今年确实有一年的时间没跟徐若兰同房了，就道：“那不是因为你年纪小，怕伤着你吗？”
徐若兰一听，笑道：“儿子都给你生了，还怕伤着我，你若是这么好心，儿子是哪儿来的？”
罗明成无语，他感到脑子一团浆糊，或许不是他脑子一团浆糊，而是徐若兰脑子一团浆糊……
此后的几天，发电机制造遇到了瓶颈，不过沈溪那边却非常活跃，他利用“元素周期表”，不断地收集着各种物质的标本，同时组织人手用能得到的各种物质进行各种可能的“化学试验”，并将试验结果一一记下，认真比对，这项工作非常繁重，罗明成不得不加入进去……
同时，这几天里，渐渐地从京城传来好消息，官军在燕京城下的战事顺利，再次击败辽国的残军，攻占燕京城只是时间问题了，而徐芹在京城又为罗明成产下一子。让罗明成取名，罗明成想到当时怀他的时侯是在江边，就给他取名立江，另外，于红也产下一子，但那不是罗明成的骨肉……
十月十五日，感于精力有限的罗明成决定“开坛讲学”，倾其所知，教给学生，以便加快科学技术的发展。当天就有“科学二院”的二十几名“员工”放下手头的工作听他讲解。后来，由于罗明成不收学费，且不限来听讲的人的条件，只要想听就可以来，只要来了不捣乱就可以留下，所以来听讲的人越来越多，三天之后，来听讲的人突破一百个，这个时侯。一间房子无论如何也盛不下了，于是。不得不转到露天讲课，而“科学二院”的结构也适合做“露天教室”，因为它就是一个中间有一块大空的圆形建筑物。
罗明成讲解的内容从天文地理、物理化学到细胞病菌，种种不可思议的说法从他嘴中说了出来，大家都觉得像听天书一样，有些思想僵化的老者当场反驳，被罗明成以“捣乱”为名请了出去，于是，剩下的都是些思想较为开放的年轻人。又过了些天，科学一院制成了“显微镜”，从而让罗明成所“预言”的细胞结构呈现在大家眼前，于是，所有人不得不对罗明成种种的想法另想相看，认为事实确如罗明成所说。
十月十九日，于梅为罗明成产下一女。当时罗明成正在讲学，忙得连回去看一眼都没有，现在，对于这种事情。他已没有多少兴奋的感觉了。不过，当他就要回家之时，沈石提醒他：于映雪作为于梅的胞妹，到他家伺侯月子去了，要他照顾一下于映雪，不要将她累着了。罗明成自然知道沈石的意思，他是说于映雪就要成为他的女人了，要他不要乱动，于是，他干脆连去看一眼都没有，否则，见到她们一对姐妹花儿很可能产生某些不应该的想法。
诸妻妾发现罗明成对于梅产女如此冷淡，怀疑于梅所出不是罗明成的骨肉，但被罗明成所否认，说当时徐芹试脉时于梅还没有怀孕，于梅所出确为其骨肉，没有回去看只是因为事儿太多，没有空。
十月下旬，罗明成已不在讲学，而是由他的某些学得好的“学生”为讲课，他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