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纺织工- 第242部分

　　　　罗明成道：“都很漂亮，以前的你显然纯真些，现在则更成熟些。”

　　　　王雨欣甜甜一笑，道：“是吗？那么，你如果帮我办成这事儿，我就什么条件也答应你。”

　　　　罗明成听了微微一呆，心想：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怎么有点儿让人想入非非？

　　　　王雨欣含羞地瞟了罗明成一眼，轻轻地补充了一句，道：“就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完之后，那嫩白的俏脸上浮起一朵红云，如空谷中突然开出一朵美丽的兰花，芬芳而美好，艳丽不可方物。

　　　　罗明成听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意思？他靠近王雨欣嗅了一下，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道：“真香！”

　　　　王雨欣羞不可抑，捏着衣角，轻轻地瞥了罗明成一眼，跺着可爱绣花小鞋。道：“讨厌！”

　　　　罗明成看了看周围，正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深入地品尝一下这美丽少妇的滋味，正巧看见宋含玉与秀儿从后面追来了，他微微有些失望，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情，远远地问：“含玉、秀儿，你们这是去哪儿？”

　　　　秀儿跑得快些，道：“自然是过来找你的。”

　　　　宋含玉过了一会儿也跟上来了。她用一种略带敌意的目光望了一眼王雨欣，问：“这是谁家的妇人？长得可真是挺标志的。”

　　　　王雨欣向宋含玉行了一礼，道：“罗夫人安康，我是石农村李青的内人。名叫王雨欣，特来求罗大人办得点儿。”

　　　　宋含玉道：“求我家官人办点事儿？那怎么脸都红了？我劝你最好是不要求他办事，你长得这么好看，小心他把你给吃了。”

　　　　王雨欣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谁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宋含玉没有理她。道：“官人，你先回家趟吧，家里有个事儿需要你处理。”

　　　　罗明成走了几步，回头对王雨欣道：“那个事儿我还是不能帮忙。你还是按‘清真区’的方式生活吧。”

　　　　王雨欣道：“可是，那里面还得守斋月的。整整一个月白天不能吃东西。”

　　　　罗明成道：“实不不行，你就把房子卖了吧。”

　　　　王雨欣听了。撇了撇嘴，转身走了。

　　　　看着王雨欣那美好的身影离去，罗明成略微有些失意，他回头问宋含玉：“含玉，家中有什么事儿？”

　　　　宋含玉道：“好了，现在没事儿了。”

　　　　罗明成道：“没事儿了？”

　　　　宋含玉道：“那个坏女人走了，自然就没事儿了。你啊你，现在老婆孩子一大堆了，还惦记着外面的，早晚得吃那些坏女人的亏。”

　　　　罗明成道：“王雨欣不是坏女人。”

　　　　宋含玉道：“我知道，她的事儿刘小云都跟我说了，既使是王雨欣不是坏女人，你更不能惦记她，那可是有夫之妇，占了她便宜，让她男人找上门来怎么办？再说，这事儿如果传到新月的耳中怎么办？人家可不是非要给你作妾的，到时侯，说你行事乖张，不想从你了，怎么办？”

　　　　罗明成道：“新月不从也好，我如果要了新月，怕是有点对不起她。”

　　　　宋含玉道：“你傻啊，新月可是南海经略的女儿，你别人可以不要，唯独她不能不要，你想啊，你将来找朝庭办什么事儿，怎么着也得通过南海经略这一层吧。难不成事事麻烦小蛮？我可是听说，小蛮在宫中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罗明成问：“你说什么？小蛮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含玉道：“我只是听人说的，不过在宫里那样的地方，二八芳华的女子有的是，想来官家做出喜新厌旧之事也不稀奇，不过她已给官家生了皇子，也算是熬出头了。”

　　　　罗明成道：“是吗？她给官家生的儿子叫什么？”

　　　　宋含玉道：“好像叫做赵枘。其实她在宫里过得好坏，外人根本说不上来，那里面风云变幻，欢喜无常，一切只在官家的一念之间。”

　　　　罗明成道：“是啊，那世上最美丽的地方，同时也是最肮脏的地方。”

　　　　宋含玉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失神，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要去哪儿？”

　　　　罗明成道：“我要去兵营，看看招兵之事，徐宁走了，刘海林还没回来，吴化文的人也各自回乡了，感觉石湖的没几个兵了，有点不安全的感觉。”

　　　　宋含玉道：“那好，你去吧，我在家等你，记得中午回家吃饭。”

　　　　辞别宋含玉，罗明成来到兵营，找到衙门里的文书的刘小川，问了募兵的情况，刘小川告诉他：如果要是现在大量募兵，虽然也能募到，但由于主要得由本地汉人组成，那么花费的代价将大许多，不如等一下，徐宁说不定很快就会把大批的两浙青壮送来，那些人无家可归，只要给口饭吃，再加上少许的金钱与军票，就能让他们当兵卖命。

　　　　罗明成有点急，道：“可是现在石湖几乎无兵可用，万一发生什么事儿的话，怕是处理不了啊。”

　　　　刘小川道：“白石海事学院那边聚集不少准备去南方大陆的淘金的本地人，还有不少来自山中的蛮獠之属，如大人急于招兵的话，可以从那些人募集，那些人熟悉石湖的情况，知道大人的实力，可以使用琉球军票进行招募，比较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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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节　蛮獠与山客

　　　　罗明成听了，道：“好主意，走，一起过去看看。”

　　　　刘小川道：“好的，我去叫人牵马过来。”

　　　　过了一会儿，罗明成、刘小川与几名随从的士兵一起骑马向白石山附近的大夏村行去，一路上，可以见到海边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许多船坞，有些已经建成，有些正在建设，罗明成数了一下，只是一小段距离竟有四十座之多，他刘小川，问：“怎么这么多船坞？全是我们的吗？”

　　　　刘小川道：“不是，其中一半是我们的，另一半是其它商人的，有石农村莆家的，也有外地来的其它客商的，那些人在海边租地挖船坞，然后从我们那边挖些懂技术的造船工人造船，造好之后或是租给我们使用，或是寻找海图自己出海贸易，不过他们贸易的路线多为传统的倭国、高丽、占城、真腊一带，与我们冲突不大。”

　　　　罗明成道：“其实，如果他们想要到我们占领的南海诸岛进行贸易也未尝不可。”

　　　　刘小川道：“那些人，只追求眼前的利益，要他们去南海诸岛贸易的话，他们一般都嫌风险大、路不熟。所以，一般都是我们雇他们去，虽然他们要价不低，但是却比自己的船容易管理，毕竟，用完之后结帐就行了，不像自己的船，怕那些船长自盗自窃。”

　　　　罗明成道：“说得是，有饭大家一起吃，有钱大家一起赚，有机会的话，你告诉他们：同为汉人之后，我罗明成欢迎他们去南海诸岛贸易，甚至不介意他们募人前往南海诸岛垦荒。只要募集一定的人数。可以考虑任命他们为寨主。”

　　　　刘小川道：“那可好，我有空去跟那些人说说。那些人中有几个富得流油的，说不定会对去南海建立属于自己的寨子感兴趣。”

　　　　几人说着说着，来到了大夏村，那边有更多的人正在进行建设工作，除了建设船坞外，还建设军营、学院与工场，那些人中有相大一部分人是穿着异族服饰的蛮獠，罗明成见了，让刘小川立刻开始招兵工作。

　　　　招兵开始之后，众人纷纷前来问讯。刘小川与几名随从的士兵一一作答。由于罗明成条件有限且当兵之后得随时听从调遣，有可能派往海外征战，当地汉人问讯之后纷纷摇头走了，说不如其它商人开出的条件好，他们想的多是到南方大陆淘金。对于开荒种田兴趣不大，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办法集资买船出海，次一点的办法是坐着有实力的大商人的海船出海，最次是给罗明成当兵。倒是蛮獠们愿意给罗明成当兵卖命，他们出路不多，处处受汉人排挤，甚至连户籍都没有。

　　　　罗明成试着与招过来的蛮獠们进行交谈，竟然发现双方大体上能够相互听懂。原来他们虽然服饰是蛮獠，但其中大部分却是汉人之后，只是因为长期与蛮獠杂处通婚，接受了蛮獠的生活方式，不向官府纳税，变成了半汉半蛮之人。让其它汉人误认为他们就是蛮獠，实际上真正的蛮獠根本不可能下山给罗明成做工，他们都是自认汉人才敢下山给罗明成做工的。

　　　　交谈之中，出人意料，竟发现其中一个“蛮獠”识字，他说他姓秦，名叫秦二纲，是秦始皇时南征岭南时士卒的后裔，父辈是从江南西路翻山越岭过来的，对于下山之后到处被认为是“蛮獠”大倒苦水，声称自己是非常纯的汉人……

　　　　正当秦二纲的吹嘘自己的血统有多纯时，一名跟他同来的“蛮獠”道：“你吹什么吹？你血统再怎么纯，最后还不是娶了我妹子？我妹子可是一点汉人的血统也没有，是地道‘山哈’女子。”

　　　　秦二纲听了，道：“雷横大哥，你少说句行不？”

　　　　雷横道：“那你说说实际情况吧，不要乱讲好不好，你们汉人谁家没娶过‘山哈女’或是‘莫瑶女’？你就保证你身上没有一点儿外族的血脉？”

　　　　…………

　　　　两人争论了一会儿，罗明成道：“你们两个别争了，秦二纲识字，以后招的你们蛮獠，就由秦二纲当大队长吧。”

　　　　秦二纲面色一喜，但稍稍犹豫之后，道：“罗大人，您还是让雷横当大队长吧，我当个队中文书，写写画画就行了，谁让雷横是我大哥呢。”

　　　　罗明成道：“也好，我打算组建一个专门由你们山中的蛮獠组成的大队，我看你们这些人仿佛不够，你们谁有空的话再回去招些。”

　　　　秦二纲道：“罗大人，不要叫我们‘蛮獠’好不好？我们不是‘蛮獠’，是汉人。”

　　　　雷横道：“我不汉人，罗大人，你别听这小子嚷嚷，我们这些人中能有一半汉人就不错了。”

　　　　罗明成有点犯难，道：“那我以后叫你们什么？”

　　　　秦二纲道：“不如就叫我们山客吧，意为山中来的客人，同‘山哈’意思差不多。”

　　　　罗明成道：“那好吧，你们的大队，就叫做‘山客大队’吧，简称‘山客营’，如何？”

　　　　秦二纲道：“好的，那么，我们驻在哪里？”

　　　　罗明成道：“就驻在这村子后面的白石山吧，你们应当发现山坡上有几座空营吧，随便选一座入驻吧。”

　　　　…………

　　　　招募“山客”的事情谈得差不多后，罗明成留下刘小川辅助雷横与秦二纲选营驻扎，自己则带了一名卫兵骑马回家。

　　　　路上，罗明成想起王雨欣所说的话，顺道去了趟石农村，去看看划分清真区的事儿。

　　　　到了那边，看到杨大鹏正与莆家的人一起竖立界标以区分“清真区”与“汉区”，他仔细察了一下，发现实际上汉人居居区与穆斯林居民是有一个自然的分界线的，但现在的界标却把好大一片汉人居民区划入了清真区，他想起王雨欣的话，觉得此事对汉人相当不公，就立刻命令杨大鹏移动界标，将那界标移动到清真区与汉区的自然分界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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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节　东洋航海

　　　　杨大鹏听了，没有多说什么，立刻命令士兵向罗明成所说的位置移动界标。

　　　　莆家的人自然不同意，双方争执不下，人越聚越多，杨大鹏这次过来足带了三百名士兵，但莆家的人只多不少，不但如此，还不断有人拿了兵器从家中出来助阵，而且拿的都是真刀真枪，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罗明成一见这架势，有点拿不定主意，虽然自己这边算是职业士兵，且武器精良，装备统一，但对方也不是善茬，若是真的冲突起来，自己怕是占不了多少便宜…………

　　　　莆家的一个家仆头领不断地叫着：双方本已达成协议，现在罗明成一方却擅自移动界标，属于违约行为，是不对的，他们穆斯林坚决不同意。

　　　　罗明成正在犹豫要不要撤回去，如果撤回去的话，怕是自己会成为一个笑柄，但是为了避免冲突，似乎只有撤退一途。

　　　　正在这时，周围的汉人居民纷纷从家中拿了武器出来给罗明成助阵，他们的武器都是些临时找来的家伙，以农具居多，甚至其中有些人只是拿了根木棍，看样子只是临时起意，不像莆家的人那样早有准备。

　　　　如此以来，罗明成一方又变成人数多的一方了，不但如此，还有人主动到周围汉人村落连络，想找人过来助阵。

　　　　罗明成所属的各个作坊与造船场的工匠也一拨一拨地赶来了。

　　　　对峙的时间越久，罗明成一方的人数优势越明显，眼看不用罗明成下令也有汉人青年要主动发起械斗之时，莆家的家主莆长山出现了，他像刚刚知情一样，急急地走到对峙双方的中间，对罗明成拱了拱手，道：“罗大人，怎么回事？我刚刚睡了一觉，这里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罗明成拱手回礼。道：“我觉得昨日定的界标不对，将许多汉人划入‘清真区’了，所以想将界标移动到合适的位置。但你的人死活不同意。”

　　　　莆长山道：“原来是这样，昨天定的界标在哪儿？”

　　　　罗明成估计莆长山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耐心地讲解了一下。

　　　　莆长山听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这样，昨日我不在场，不知小的们竟将如此多的汉民划入了清真区之中，幸亏罗大人今日提醒，否则可是会给许多人带来不便。”

　　　　罗明成道：“那阿訇的意思是？”

　　　　莆长山道：“自然是按罗大人意思划界。不过。不知您是否已经将旗帜更换了？”

　　　　罗明成道：“我已在黑旗上加了北斗七星，象征我的军制：七七制，七人合一，团结一致，如同天上的七斗七星一般，联合行动，不离不弃。”

　　　　莆长山道：“罗大人说得好，黑旗上加上北斗七星。真是很好的创意。”

　　　　罗明成道：“多谢阿訇夸奖。”

　　　　莆长山面露微笑。道：“此处就到了我的家门口了，要不要进去坐坐？”

　　　　罗明成拱手道：“还是算了吧，我家中还有些事要我处理，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带了卫兵上马向石湖村方向行去。

　　　　回到家中，宋含玉关心地问了石农村的情况。得知没有发生正面冲突，捂着心口说：“可吓死我了。没事儿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出什么头啊，这下。得罪了那些信教的人，你以后出门可真得小心些了。”罗明成听了微微一笑，心想：好在含玉没有发觉这事儿跟王雨欣有些关系，否则怕是今天是事儿不好交待。

　　　　饭后，宋含玉终于想到了上午石农村的事儿跟王雨欣或许有些关系，但罗明成死活不承认，只是说是临时起意才这么做的。宋含玉有点生气，告诫罗明成离那个叫做王雨欣的女人远一点儿，直到罗明成把她抱上床云雨一番后才住的嘴。

　　　　午睡之后，罗明成打算去看看刘小川、雷横他们是否将“山客营”安置好了，刚刚穿好衣服，秀儿告诉他：“姑爷，一个叫陆航的人在前院等您等了好长时间了，要不是见他？”。

　　　　罗明成一面穿衣，一面道：“见，自然要见，立刻让他到后院的客厅来。”

　　　　过了一会儿，罗明成与陆航在后院客厅中见面了，两人行礼之后，秀儿奉上香茗，罗明成挥手请陆航喝茶，然后问：“陆航，你最近上哪儿去了？前些天找你没找着。”

　　　　陆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