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纺织工- 第212部分

　　　　安德帝姬道：“爹爹，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人家可是也给您生了皇子、皇女的，她如果要妖妇，那小枘枘跟小月娥不也成了小妖精了？”

　　　　赵佶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呵呵。”

　　　　安德帝姬道：“裴淑容教女儿学琴很辛苦的，再说，还给我添了个小弟弟，爹爹。您什么时侯升她为妃啊。”

　　　　赵佶似乎有点儿不高兴，道：“这个以后再说。”

　　　　乐声依旧，台上正在演唱西汉音乐家李延年那流传千年的作品《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这本是一支极负盛誉的名曲。但听惯了新式音乐的诸人显然对这支老调重弹曲子已不怎么“感冒”，一个个都昏昏欲睡。

　　　　下一个节目是宫里乐工局新制的一首新曲，这个时代的新曲并不稀奇，不说小蛮与罗明成所“创制”的一首首惊世之曲。其实民间每年也产生大量的新曲（《东京梦华录》言：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上场的的全是年轻的女子。人数比较多，各种乐器都有。像表演《梁祝》那样，估计又是一次“交响乐”。众人都十分期待看着她们，不知弄出这么大个场面是要出什么新曲子，不过那名坐在钢琴前面的女子竟然戴着面纱，赵佶见了，一眼就认出那名的女子是小蛮，道：“那不是小蛮吗？她上去干什么？快让她回来。”

　　　　安德帝姬道：“爹爹，你就让裴淑容上去弹一首吧，那曲子是新制的，只有她会弹，别人都弹不了。”

　　　　赵佶道：“这像什么话？你身为一名帝姬，上去弹一曲也就罢了，小蛮身为后宫中人，怎么也能上去？”

　　　　郑皇后或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道：“万岁不必如此较真，且听听小蛮新制的这曲子如何，如果中意，就装作不知道，有赏，如果不中意，回到宫中，我自会罚她。”

　　　　安德帝姬道：“是啊，爹爹，再说，人家不是还蒙着面纱吗？”

　　　　几人正说着，琴声已经响起，几声平和、缓慢而圣洁的音符就把所有人从尘嚣的世间带入到一个宁静而美丽的世外天堂，一队靓丽的宫女合着乐声唱道：

　　　　欢乐女神，

　　　　圣洁美丽，

　　　　灿烂光芒照大地。

　　　　我们怀着火一样的热情，

　　　　来到你的圣殿里。

　　　　你的威力，

　　　　能把人们，

　　　　重新团结在一起。

　　　　在你光辉照耀之下，

　　　　人们团结成兄弟。

　　　　你的威力，

　　　　能把人们，

　　　　重新团结在一起。

　　　　在你光辉照耀之下

　　　　人们团结成兄弟。

　　　　欢乐女神，

　　　　圣洁美丽，

　　　　灿烂光芒照大地。

　　　　我们怀着火一样的热情，

　　　　来到你的圣殿里。

　　　　你的威力，

　　　　能把人们，

　　　　重新团结在一起。

　　　　听着这首圣洁而欢乐的曲子，所有人都被感染了，都情不自禁地沉浸在那歌曲所展现出来的欢乐安祥的世界之中。

　　　　小蛮对自己的表现并不十分满意，因为时间有些紧，大家进行合奏得并不太好，节奏有些快，而且负责指挥的那人做得并不是很到位，如果能有别的人弹钢琴，自己空出手来指挥合奏，效果会更好。

　　　　尽管如此，这次演出依然非常成功。

　　　　对于除了听过《梁祝》没听过别的出色音乐的古人来说，这次演出绝对称得上是场面宠大。他们在听到《蓝色的爱》之后又见证了一个奇迹：台上的诸女竟只用了一个简单却又优美的旋律就将从平静、深沉欢乐到万众欢腾的场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歌词里面唱得是“欢乐女神”而不是“神霄帝君”，而后者似乎更能府得赵佶的欢心。

　　　　实际上小蛮也想这么改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林灵素己经失宠，道法皆废，把歌词改成“神霄帝君”说不定会起到相反的效果，于是小蛮只是将歌词中的“人类”改为“人们”。

　　　　音乐无国界，也没时代的局限性（文革那种思想控制的时代除外），人们听一首曲子，首先听的是曲风，然后才注意到它的歌词，现在人如此，未来的人如此，古人也是如此（本文不取那种认为古代的人无法欣赏音乐只能欣赏字句的观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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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节　金童玉女

　　　　此曲是乐圣贝多芬的巅峰之作，自从诞生之日起已风靡世界二百年，是如今欧盟的盟歌。

　　　　找小说素材就到

　　　　如此圣洁、欢乐、率真的音乐把所有人都感染了，它让人们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里。

　　　　人们不禁要问：创制出如此圣洁、欢乐的音乐的人是谁，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指向那戴着面纱的女子――难道，那就是传说中天仙下凡的晨妃娘娘？

　　　　如此超凡脱俗的音乐，再加上那横空出世的“钢琴”无一不验证了晨妃的那来自天上的神秘身份。

　　　　赵佶的脸色数变，一方他为自己能霸占小蛮而心存高兴，另一方面，他不傻，为什么当初小蛮要做钢琴之时指定要罗明成为她做？原因恐怕不是因为罗明成的机关之术有多么好，而是因为罗明成跟小蛮来自同一个地方，知道那钢琴应是怎么做。还有：据最新加急快报，正泉州生病的罗明成竟找到一种方法控制“天花”。一个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不知道的事情？无论是钟表还是水泥，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东西，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还有那美伦美焕的喷泉，那种只有梦境才能出现在美景竟然被罗明成轻而易举地做出来了。

　　　　早些年，曾有一个声称活了一百八十岁的老头子说自己是神仙传世，而且已转世了六次，再死就是第七次转世了，后来，那老头儿死了。*朝庭给他进行了盛大的葬礼，现在看来，那极有可能是个老糊涂，因为他既是神仙转世。而且已是转世六次，那么第七次转世之后，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还有那林灵素，声称自己是神霄帝君，自己为他专门设置了道法，给了各级道士俸禄，如今道法已废，天下任何异象也没有。照样是风调雨顺、天下太平，看来那林灵素也是个骗子。

　　　　而罗明成与小蛮不同，他们从来不声称自己是神仙转世，反而一再声称自己只是普通人。这可能就是：真人不露象，露象非真人吧！

　　　　想到这里，赵佶心里有了些计较，他晚上要回去问一下小蛮：莫非小蛮不让他与金人结盟是上天给他的一个启示？

　　　　万岁在想事情，没有任何人敢打扰。不过桌上众人看到他脸色数变，都有些紧张，过了一会儿，郑皇后见赵佶脸色平和了。小心地问了句：“万岁，你觉得刚才小蛮演奏的钢琴曲如何？”

　　　　赵佶道：“出乎意料地好。我在想：天乐也不过如此。”

　　　　郑皇后道：“是啊，我就从来没想过。这凡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音乐。”

　　　　赵佶道：“这个小蛮，不简单啊。”

　　　　郑皇后道：“是啊，有民间传说，说她跟罗待制是天上的金童玉女转世呢。”

　　　　赵佶听闻此说法，有点吃惊，道：“哦，竟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不知道？”

　　　　郑皇后道：“孩儿他爹，你身边那些人，还不是你想听什么他们就说什么？你不想听的，自然就听不到了，也就是我，敢跟你说说这些。”

　　　　赵佶道：“是啊，这金童玉女一说，确实是让我听了不太高兴，好像他们是一对儿似的。”

　　　　郑皇后道：“民间说法，的确如此，还说万岁硬拆散他们，不是什么好事儿。”

　　　　赵佶道：“小民乱言，明天我就让皇城司的人给我查，谁如果再敢乱嚼舌头，就发配三千里！”

　　　　安德帝姬急道：“母后，你乱说什么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然后对赵佶道：“别听我娘的，根本没有的事儿！”

　　　　郑皇后道：“小孩子家，你懂什么？”

　　　　安德帝姬只好住嘴。

　　　　赵佶道：“这么个封口之法也不是办法，不如把罗明成弄到京城来，让他做内侍，干脆在宫里侍侯小蛮算了。”

　　　　安德帝姬道：“此事不可！”

　　　　郑皇后道：“孩儿他爹，那罗明成也不是个傻子，你以为他呆在泉州不回京是为了什么？还是怕你对他来这一手？”

　　　　赵佶道：“那小子，竟敢欺君？那就着泉州官府将他捉拿回京！”

　　　　安德帝姬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虽然她知道她跟罗明成之间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眼看着他被抓回东京变成不男不女的内侍，也是有点儿芳心不忍。

　　　　郑皇后道：“万岁不可，那罗明成即是天上来的，您如此对他，怕是有违天和，不如，选一名皇室女子嫁给他，以显示您的宽宠大量，再说，您已纳了小蛮，而且已生儿育女，怕也是应了天意。”

　　　　赵佶听闻“天意”二字，愣了一下，中国的古代的皇帝认为自己之所以能享受这一世的荣华富贵，正是应了“天意”，所以他们除了对“天”有敬畏之心外，除此之外，一无所惧，这次蔡京之所以罢相，除了他老了，确实玩不动了的缘故外，还是一个原因，竟是有人告诉他：日中有黑子。

　　　　郑皇后见赵佶思考不语，道：“孩儿他爹，你觉得怎么样？”

　　　　赵佶道：“可是那罗明成似乎已结婚了，而且已生育了数个子女。”

　　　　郑皇后道：“这还不好说，听说他的妻子与人通奸，生了孽子，罗明成之所以当时娶她，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嫁妆多。不如你就下道圣旨，让他以妻子不忠为由，把她休了，不就行了？”

　　　　安德帝姬的心里就如小鹿般乱撞，她觉得，母后之所以编造了这些，就是想让自己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口中所说的那名“皇室女子”估计就是指自己，可是，这事儿，怎么不早跟自己商量一下？

　　　　赵佶道：“事情倒是可以那么办，不过婚礼之事约定俗成，我不能坏这个规矩。”

　　　　郑皇后道：“孩儿他爹，只要您有这个意思，事情自然会有人操办。”

　　　　赵佶想了想，突然对郑皇后道：“你不是是受了小蛮的指使才这么说的？”

　　　　郑皇后道：“哪儿会！我是皇后，她只是淑容，她凭什么本事能指使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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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节　木秀于林

　　　　赵佶又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安德帝姬。）

　　　　安德帝姬脸色一红，心如鹿撞，垂首道：“爹爹，不关我事。”

　　　　在坐的燕王与越王夫妇心里却有些紧张，郑皇后口中的“皇室女子”很可能就会从他们的子女中选择，虽然听说罗明成青年长得还算不错，也算是称得上与小蛮齐名的一个“天才”，不过，毕竟是二婚，如果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离过婚的男子毕竟不好听。

　　　　宋代，皇室的女子很少远嫁他乡的，一般都嫁到附近自己喜欢的男子家里，距父母近，可能经常探望，而如果嫁给罗明成，由于那家伙在南方有“大生意”所以不太可能回京，那样的话，嫁过去的女儿回京一趟就相当不容易了，可以说是天各一方，当然为做父母的所不喜。

　　　　但凡事皆有例外，有些女孩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比如茂德帝姬，她那样的极为可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真实的历史的中，她就虽没有远嫁，但是嫁给了蔡京的第五个儿子蔡鞗，蔡京当时已经七十多岁，有八个儿子，他的大儿子蔡攸年纪比赵佶还大五岁，那么作为排行第五的蔡鞗怎么算也不可能是二十几岁，估计得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茂德帝姬嫁给二婚男子蔡鞗估计史家绝不会说，一方面那是小事，另一方面，天家的事，自然是拣好的大写特写，不好的要么一笔带过。要么连写都不写。

　　　　夜，渐渐地深了，再欢乐的宴会也有结束的时侯，更何况是宴会的主角——赵佶似乎还有些心事。

　　　　宴会散了之后。安德帝姬与郑皇后一起回宫，路上，安德帝姬问起了郑皇后：为什么没把想要把一名皇室女子嫁给罗明成的事情提前跟她说一下。

　　　　郑皇后回头看了一下安德帝姬，道：“商量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名皇室女子而已。”

　　　　安德帝姬道：“娘，你怎么这么说？事关人家的幸福呢。”

　　　　郑皇后笑道：“你急什么呀，又没说你。我只是说皇室女子，皇室女子包含的范围可大了，你以为就你们几个帝姬呀，除了你们。还有宗姬，宗姬之外还有族姬，族姬之外，还有连封号也没有普通皇室女子，你紧张什么呀？我的闺女。”

　　　　安德帝姬一听。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不过，好在这是夜晚，看不太出来。*她不好意思地说：“娘，你明明知道女儿的心思的。”

　　　　郑皇后道：“我知道。但我已你为物色好了一名姓曹的将门之后，长得比那个姓罗的还好看。你就就乖乖地留在京城吧。”

　　　　安德帝姬道：“我不要，他会什么？他会作词作曲吗？他能给我找到白凤鹦鹉吗？他能造出神奇的玻璃镜吗？酒囊饭袋的草包我不嫁。”

　　　　郑皇后笑道：“你还小，懂什么？那些都是有什么用？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安德帝姬道：“杀身之祸？怎么可能？那些都是好事呀！”

　　　　郑皇后道：“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做出的那些事，件件被认为是不可能做的，然后他竟做到了，这说明，他定是与常人不一样，不是仙人转世就是妖人现世。至于他是仙是妖，实际上只是你爹一个念头的事儿。如果你爹觉得他是仙，那自然得捧着，如果觉得他是妖，必然除之。”

　　　　安德帝姬道：“可是，那个人，你也见过啊，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而已。”

　　　　郑皇后道：“是啊，乍一看，是很普通，不过他做出的事儿件件不普通，听说，他在泉州竟然找到一种办法控制天花，你说普通不普通。”

　　　　安德帝姬道：“是吗，他竟能控制天花？”

　　　　郑皇后道：“我不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奇事，不过，他做那些事，都是些好事，没有害人的，那样的人，如果恶了你爹爹，被当作妖人给灭了，怪可惜的，所以，我才想让一名皇室女子嫁给他，打消你爹的猜忌之心，不过，到底是名帝姬，还是族姬，甚或只是一名普通的皇室女子，那就看他怎么孝敬我了。”

　　　　安德帝姬羞道：“有没有可能是我？”

　　　　郑皇后笑道：“那主要看你的意见了，你作为帝姬，而且是我的女儿，自然是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我没有了儿子，只有女儿，女儿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自然不想让你受半点委屈。”

　　　　安德帝姬垂首羞道：“谢谢娘亲。”

　　　　…………

　　　　数千里外的泉州，中秋节之后，罗明成带领众工人研制那种能控制蒸气机的转速的机关，想来想去，罗明成把这种机关命名为“离合器”。

　　　　八月十七日，刘小云为罗明成诞下一子，当时罗明成正在铸炮工场研制“离合器”，听闻家中又添一丁，给他取名瓦特。大家都奇怪为什么罗明成给刘小云给他生的儿子取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蒸气机的真正发明者是瓦特，他只是仿制而已。

　　　　时间快要到九月了，蒸气机的构造一点一点地完善起来，来石湖当兵的浙江贫民也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