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那老婆婆道:“娘不怪你,那时小六还没认我,你那么对我,没什么不对。”
含玉道:“谢谢娘。”
池家那老婆婆看着含玉,道:“你是小六的媳妇吧。”
含玉道:“娘,我是。”
池家那老婆婆道:“真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长得真俊。我一见你就打心眼里喜欢你,小六眼光真不错啊。大概他能做大官也是靠了你家吧。我姓岳,村里的人叫我池岳氏,虽说小六是我生的。可是我对他也没什么养育之恩,你乐意叫我娘,就叫,不乐意叫我娘,也可以随着村里人叫我池岳氏。”
含玉道:“那怎么行,明成都叫你‘娘’了,我怎么能不叫。*娘”
池岳氏听了很欣慰,转头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
平儿也过来叫了一声“娘”
池岳氏有点蒙了。问含玉:“这是?”
含玉道:“这是你儿子的妾。”
池岳氏听了,轻轻地打了跪在地上的罗明成一下,道:“有这么好的媳妇还纳什么妾!”
罗明成无语。
含玉笑了笑,道:“娘。你以后好好管他吧,我觉得都有点管不了他了呢。”
池岳氏道:“你放心,他既己认了老身作娘,我自然就得管他,不能让他太过荒唐。”
含玉道:“谢谢娘。”
池岳氏对跪在地上的罗明成道:“好了。快起来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怪难为你的。你起来快给我介绍一下咱家的这些亲戚吧。”
罗明成站起来,首先指着宋时楼。道:“这是我的岳丈,含玉的父亲。班楼的东主,宋大员外。”然后指着宋时轮道:“这是我的二岳丈。万盛车行的东主,宋二员外。”---
长辈介绍得差不多后,含玉过来对罗明成道:“后面的人让平儿去介绍吧,你带着你那两个兄弟一起去班楼喝点酒压惊吧。”
罗明成道:“也好。”
平儿接着拉着池岳氏接着介绍。
含玉将罗明成拉到一边,道:“我已让我母亲带着小罗海到我娘家去了,你到班楼跟那两个哥哥喝酒之时千万别提小罗海的事儿啊。”
罗明成道:“没事,说了也没什么,那又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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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玉道:“那不行,能瞒一天是一天。实在瞒不过去了再说。”
罗明成道:“你说小罗海是你跟我生的不就行了?”
含玉道:“不行,那是骗,这样的事,能瞒,但是不能骗,如果骗你娘的话,被她识破,我在你娘心中的形象就彻底毁了。”
罗明成笑道:“好,那我听你的。”
宋时楼安排了小厮带池家两兄弟去班楼就餐,然后走过来对罗明成道:“我刚才打了一下,你会不怪我吧。”
罗明成道:“不怪您,这哪能怪您,您是长辈嘛。”
宋时楼微微一笑,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那种情况下,在场在所有人都认为你该认了,你还不认,传出去的话,相当不好,好在你后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认了,算是有所挽回。”
罗明成点点头。
宋时楼接着说:“既已认亲,就得好好待人家,咱家也不缺那口吃的,那点穿的。正好你天天招人去南边垦荒,池家那两个兄弟,你问一下愿不愿南下助你,如果能愿竟南下的话,自是最好,我想他们既是你的血亲,自然可以放心重用。”
罗明成点点头,道:“我过会儿问一下。不过,如果他们乐意南下的话,那池岳氏怎么办?”
宋时楼道:“如果那样,正好要她好替你看着留在京城的平儿,听说,你为了让她安心,把钟表作坊都卖了?”
罗明成道:“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手头一时有些紧,缺钱。”
宋时楼道:“缺钱你跟我说呀,这次准备了好几万贯准备你买地用的,结果你只是租了地,那钱还放在钱铺里没用呢。想用的话,说一声,我让管家给你去取。”
罗明成道:“那太好了,如果那样的话,我正好再付些钱给邓之纲,让他的作坊接着给我制作弓弩。另外,去西边招人花钱是个无底洞,说实话,您那几万贯,如果全给我,估计用不了几天也就全花了。”
宋时楼道:“全花了就全花了,只要你对含玉好,让她高兴就行。”
罗明成道:“是爹,我不会委屈含玉的。”
宋时楼道:“那就好。”
中午,班楼某一小包间之内,罗明成,石秀、施正涛,跟池家两兄弟在一起喝酒。席间,罗明成得知池家两兄弟分别叫做大牛、二牛,由于家中没有识字的,这么多年就这么叫下来了,根本没有大名。
交谈中,罗明成得知:大牛结婚了,娶的是周氏,周氏是妹妹“小丫”丈夫的妹妹,池周两家是“换亲”,尽管如此,两人的感情的还算不错,那周氏长得虽不漂亮,但还算端正,按大牛的说法:“穷人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所以对自己媳妇周氏还是相当满意的;而二牛尚没有结婚,池岳氏现在就跟二牛生活在一起,母子两个平日以种菜为生;两兄弟平日里忙农活,闲时都进城打短工,对于他们来说,就算是城中跑堂“小二”也是他们羡慕的对象,因为他们收入还赶不上“小二”。
罗明成建议池家两兄弟分别叫做池明杰、池明远并教了他们那几个字的写法,说明了含义,池家两兄弟欣然接受,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识字,就是读书人,是值得尊敬的,而如果当官的话,那更是“老爷”、‘少爷’级别的人物。而罗明成既识字,又当官,而且当的还是接近“真龙天子”的官,那更是了不得,所以虽说罗明成年纪比他们小,但是对于他说的话,还是十分乐意听从的。
罗明成接着问了施正涛乐器局那边的事儿,得知又了些进展,发音更准确了,但音色尚待提高,就让他让那两个工匠,只要有可能就赶紧制造个样品送到宫里去,这事儿不能再拖了,皇上已问了一次了,再不拿出点成绩,人家可就要怀疑做“台琴”的可行性了。
施正涛点头称是,说回去后定尽快让那两名工匠做成样品,然后说这几天乐器局已制造了数十把铜号了,问罗明成什么时侯把它们运到南方去,还问要这些铜号有什么用。
罗明成说明了那些铜号的用处――主要是用于军队的指挥发令,因为他觉得以前又是鼓又是锣的,携带麻烦不说,而且使用起来还不方便,如果用铜号的话,一把铜号就全解决了,用不同的号声表示不同的命令,比如冲锋时吹冲锋号,撤退时吹撤退号,早上起来吹起床号,开饭了,可以吹开饭号,等等。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不过,都认为,那吹号的人得经过专门的训练才行。
罗明成又问了石秀转运弓弩的事儿。
石秀说:今天早上己经出发了十条船,其中五船载着弓弩,另外五船载着西边的灾民,并说京城近来的船只不太好找,普遍涨了船钱,所以尚有一大半弓弩留在河西村没有起运,不过,宋时轮的船厂正在加紧造船,估计明天就会有两艘船下水,到时侯再雇几艘民船,凑上一纲,就可以起运。
罗明成听了,让施正涛每凑齐五十只铜号就送到河西村去,让石秀安排船只运到南方。
石秀告诉罗明成要他派人收集的鹅卵石已收集了不少了,什么时侯要就可以派人给罗明成送去。
罗明成问了收集鹅卵石花钱的数目。
石秀说没花什么钱,只要让那此西边来的灾民用鹅卵石换炊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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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节 怨女织经绒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罗明成又问那池家那两兄弟乐不意随着那些京西的灾民南下垦荒。
由于罗明成行事比较低调,再加上两兄弟整天忙于生计,没工夫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所以竟是对南边还有个“台湾岛”的事儿所知不多,只知道最近朝庭多了个流放罪犯的地儿,在海的那边,十分遥远,据说去了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两兄弟听说罗明成要他们去台湾岛垦荒,不太乐意去,但当听说那个岛很大,而且几乎就算是罗明成的私人王国之后,又兴趣大增,单身的池明远(二牛)当时就说乐意去,说是去帮兄弟守着那片地儿,而池明杰(大牛)则说得回家商量一下,同池明远不一样,池明杰已经结婚了,心事自然也就多一些。
罗明成听完,笑了笑,说:估计自己过几天就要南下了,到时侯如果池明远乐意去的话,一起南下,池明远南下后留在泉州或台湾,而他南下则是去“南极大陆”。
池家兄弟听说罗明成南下去“南极大陆”是随着林灵素去“寻仙问药”有点担心,因为他们也听说林灵素是个骗子。
罗明成让他们不用担心,并说自己大不了把林灵素扔在某个海岛上自己回来,因为到了南边,那就算是自己的地盘了,那林灵素在京城再能呼风唤雨,到了南边的海上,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而己。
众人听了皆笑,池明远说如果是那样。他就随着罗明成一起去,一起对付那个“骗子林灵素”。
饭后,罗明成与池家兄弟商定,明天上午到池家兄弟所在的村子去看看。看看他出生的地方,那个村子的名字叫做——北场。
罗明成上午身上放了些血,中午又喝了些酒,结果饭后他就觉得困得厉害,也不回家,直接在班楼找了个房间午睡起来。
这一天午睡的时间有些长,当他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得很厉害了。不过,他还觉得身上还是有些困得荒,也许身上出点血确实有益于健康,但困乏总是免不了的。
刚刚醒来。含玉就给他端来了红糖水,说是“补血”。
罗明成喝完红糖水,从班楼出来,去龙德宫工地监工,到了那儿。不出意外,冷千云正在那儿等他。
这次冷千云没有主动与罗明成打招呼,而是站在工地附近的一个小小的高地上静静地看着夕阳。
高地上,长着几棵古朴巍峨的柏树。
风儿透过古柏那细致而优雅的叶子吹在冷千云的身上。衣带飘然,显得静谧而悠远。
夕阳下。某株高大的古柏树下,冷千云那美好的身子散发着红色的余光。看起来有些落莫,又有些圣洁。
罗明成走到冷千云身后,冷千云竟也没有回头。
风儿变得和缓了许多,在耳边轻轻地吹着,只想带走一缕青丝。
时间静静地流逝。
罗明成看着夕阳,道:“千云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冷千云回头看到了罗明成,似乎吓了一跳,道:“明成弟,你什么时侯来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罗明成道:“我这不是打了招呼了么?”
冷千云道:“突然在我身后说话,把我吓了一跳!”
罗明成呵呵一笑。
冷千云发现罗明成一只胳膊包扎着白布,问:“明成弟,你受伤了?”
罗明成慢慢解释了一下“滴血验亲”的事儿。
冷千云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也没有问什么话,只是在听完之后说了句:“真为你找到亲人而高兴。”
罗明成见了冷千云那心不在焉的样子,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什么?”
冷千云道:“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在想,我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我想好好地看这里一眼,看看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夕阳,这里的宫殿,也许,出宫之后,想看也看不到了。”
罗明成道:“怎么,定下出宫的日子么?”
冷千云点点头,道:“是的,昨日我去裴娘娘那儿了,她也听说你要随林灵素南下南极大陆的的事儿了,她说,你如果想去的话,她也不反对,不过,她要你回来时给她带点儿礼物。”
罗明成道:“她要什么礼物?”
冷千云道:“裴娘娘说,最好是树袋熊,实在弄不到,弄个小袋鼠也行。”
罗明成听了,把冷千云拉到一边,小声道:“她还跟你说了别的什么了吗?”
冷千云道:“说了。”
罗明成道:“还说什么了?”
冷千云道:“他要你记住你对她的承诺。”
罗明成道:“还有呢?”
冷千云道:“没了。”
罗明成听了,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夕阳。
风儿依旧缓缓地吹着。
过了一会儿,他见冷千云也没有说话,就问:“你怎么没问我跟裴娘娘之间的承诺是什么?”
冷千云道:“你不说,我也就不问。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多了些心事,不如不知道,一身轻松。”
罗明成道:“千云姐,你很看得开哦。”
冷千云道:“心事多的人会老得快的,不是吗?我本来年纪就比你大,但是却是你的女人,所以,对于我来说,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罗明成道:“你什么时侯出宫?”
冷千云道:“快了,今天裴娘娘就跟谭总管商量这件事去了,估计,明天或是后天就会有结果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啊,这真个是个美丽的地方,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个牢笼。”
罗明成点了点头。
红霞中,冷千云看着夕阳,道:“我就想,也许,再过一些年,我跟宫里的老姐妹都会变成老婆婆,但我会是幸福的,因为我的身边会有我的儿女,或淘气、或可爱,但宫里的那些姐妹除了变成老婆婆,什么也没有,也许还跟现在一样,除了夕阳,没有什么可以陪伴他们。”
罗明成叹道:“真是一群可怜的人呐。”
冷千云朝罗明成嫣然一笑,道:“我的幸福就靠你了,明成弟,你不会不给我幸福吧。”
罗明成道:“会给你的,要不,我们再到小树林里玩玩。”
冷千云对昨日的事儿心有余悸,道:“还是算了吧。”
罗明成道:“怎么了,昨天你不是很主动吗?”然后补充了句:“我一个青年,出了这么点血,没什么的。”
冷千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有人倫窥。”
罗明成道:“不可能吧。再说,好像周围也没人。”
冷千云道:“还不是怪你,弄出来那种叫做‘望远镜’的东西,宫里的贵人们几乎人手一个,那些所谓贵人,得不到万岁的宠幸,看到我有机会跟你亲热,就偷窥我们---”
罗明成道:“不可能吧,还有这样的事儿?”
冷千云道:“怎么没有这样的事儿,那些人闲着没事儿,什么事儿都做出来,什么心思都可能有。你知道吗,宫里还流行过一首叫做《织经绒》的诗儿,竟是关于苍蝇叫春的。”
罗明成奇道:“真的?”
冷千云点点头,道:“诗是这样的:姐儿房中织红绒,忽听耳边闹嘤嘤,原来是一对苍蝇,原来是一对苍蝇,牡苍蝇雌苍蝇,他在窗楞儿底下把事行,臊的奴脸通红,(哎哟)两眼一眯缝,牡苍蝇,和那雌苍蝇,多么点了东西他**,竟比人还能,(哎哟)两眼直瞪瞪。”
罗明成听完,心里痒痒的,道:“呵呵,看来这世间的活物皆是如此啊,千云姐啊,不如我们再到小树林中相互安慰一下?”
冷千云听了,吓了一跳,向周围看了一圈,道:“还是算了吧,明成,我就快出宫了,咱也不差这两天,不是吗?”
罗明成笑了笑,想到拉冷千云的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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