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成道:“你一个丫头要那么钱干什么?人家罗氏还得挣钱养两个孩子,自然得比你拿钱多,等你有了孩子,也给你加例钱。”
秀儿道:“你可真会说,我如果有了孩子,你就是孩子他爸,你难道就想用点例钱打发我?”
罗明成道:“那你想怎样?”
秀儿扭扭捏捏有点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正好含玉回来了,道:“秀儿那丫头要图谋咱家的财产呢,官人,你可要小心点儿,千万不要让她给你生儿子,要生,只生个女儿就行了。”
罗明成听了,轻轻地打了秀儿的俏臀一下,道:“真是这样吗?”。
秀儿把双手叠放在身前,低着头,轻轻地摇着她那纤细的腰肢,用一种讨好地声音,软软地说:“才不是呢”
罗明成“呵呵”一笑,转而对含玉道:“夫人,听说来了一批泉州的新茶,情况怎么样了?”
含玉道:“平儿跟张罗氏都在那儿呢,正在往仓库里装货,请得又都是相熟的老搬运工,估计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我看看也不是太忙,就带了一包茶叶回来了。”
罗明成道:“那就让秀儿去泡点尝尝去。”
秀儿从含玉手中接过茶叶。
含玉对秀儿道:“先找个瓷瓶放着,封好,等吃完了饭再泡茶。”
秀儿点头称是,然后拿着那包茶叶走了。
罗明成道:“你叫人家张罗氏多不好听,以后改个叫法吧。”
含玉道:“那叫她什么?叫她秀娟?名字倒是好名字,但是她无论怎么说也只是咱家一个仆妇,用得着那么客气吗?”。
罗明成想想人家的夫婿可是著名的张择端(尽管大作还没画出),又跟自己是同姓,叫人家一声“姐”也不为过,就道:“不如以后叫她罗姐得了,这样显得还亲近些。实在不行,就叫她张嫂。”
含玉道:“你真的决定那样叫她?”
罗明成点点头。
含玉道:“我以为我对她够好了,没想到你对她更好啊,也罢,正好,咱家摊子大,缺人管理,既然你决定叫人家‘姐’了。不如再给她加点例钱,以后正式让她帮平儿吧,不过,就是她识字不多。”
罗明成道:“识字不多可以学嘛。再说,如果是识字多的大家闺秀,谁肯到咱家帮忙啊。”
含玉道:“也是。”
两人正说着,严冬雪提了一篮子甜瓜来了,道:“姑爷、夫人,尝尝冬雪刚买的甜瓜,很好吃的。”
罗明成看了一下,已经洗好了,就随手拿了一个吃,一面吃,一面道:“挺甜的,不错。嗯,你们两个今天玩得高兴吧。”
严冬雪道:“还行,京城好玩的地方真多,我们两个才逛了一小半地方呢。”
罗明成道:“施正涛呢?”
严冬雪道:“在前院呢,您不叫他,他不敢过来。”
罗明成笑道:“呵呵,什么时侯他这么有规矩了,你让他到后院来吃饭吧,省得你再忙活着做饭。”
严冬雪高兴地说:“好的,姑爷。”然后就去叫施正涛去了。
开饭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罗明成一面吃饭一面问:“施正涛,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是留在东京呢,是回泉州,还是到徐州去帮徐良?”
施正涛道:“大人,我听你的。”
罗明成道:“你乐意去哪儿?”
施正涛道:“我想,我还是留在这里吧,一来,冬雪乐意留在这里,另外,我发现大人在东京连个看家护院的都没有,万一有个泼皮来闹事,就凭前院那个画师也顶不了事,我长得虽算不上彪悍威猛,但总也算个七尺男儿,就留在这儿给您看家护院得了,再说,大人如果平时有什么差遣,也可以让我给你跑跑腿什么的。”
罗明成道:“也好,那么以后让含玉按月给你跟冬雪发例钱,不过,你小子以后可就得冬雪给你做饭,不能到后院吃了。”
施正涛道:“那是自然,小的明白。”
过了一会儿,罗明成问:“你们小两口是一起来的,徐良呢?我记得他好像还有个麻逸国的小妾,没跟他一起来么?”
施正涛道:“没有,他哪敢把麻逸国的黑人女子带到徐州去,那他老家的人不得笑话死他呀。不过,另一桩事却很蹊跷。”
罗明成道:“什么事?”
施正涛看了含玉一眼,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含玉道:“什么事儿?这里又没有外人。”
施正涛道:“大人,您在攻打麻逸国时,曾带了一个叫做吴远山的亲兵,战后,由于他大腿受伤了,没有回来,留在那里做头领,是不是?”
罗明成道:“是有那么回事。”
施正涛道:“后来他的婆娘搭乘着海船去照顾他,结果发现照顾他的那名麻逸国少女怀孕了。”
罗明成道:“那不是很正常吗,出门在外,婆娘又不在身边,搞大侍女的肚子,没什么大不的吧?”
施正涛道:“可是,吴远山说,他由于大腿受伤,根本没有与那名麻逸国少女行过房事。”
罗明成道:“野种?那也好说,打掉就是了。”
施正涛道:“可是他们不敢。”
含玉道:“为什么?怕给她打坏了身子?”
施正涛看了罗明成一眼,道:“也不是,只是那麻逸国少女说您曾经睡过她一次,所以,吴远山夫妇就怕万一是您的孩子,打掉了的话不好,就想让她生下来看看,如果是个黑人小孩,弄死算了,如果不是,再请示您的意见,到时侯是把她们母子送到您身边,还是留在当地,自然得您说了算。”
含玉听,俏脸如霜,在桌下狠狠地踢了罗明成一脚,道:“你这个风流鬼,女昆化奴(麻逸国黑人女子)有什么好搞的?你把她们一个个地搞大了肚子”
罗明成一面摸着吃痛的腿,一面道:“你甭听施正涛胡说,我只睡了她一夜,怎么可能就一次就搞大了肚子,肯定是她同当地的黑人男子乱搞时怀上的。”
含玉道:“那你也不能老跟女昆奴乱搞了,有我们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要,非要跟那些女昆仑奴乱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罗明成稍稍争辩了一句:“当时不是在海上漂了好几个月,根本见不着个女人吗?”。
含玉对罗明成道:“那你也不能跟女昆仑奴乱搞。”然后对秀儿道:“过会儿吃完饭,给泉州发信鸽,让那个吴远山夫妇,无论那个女昆仑奴生了什么样的孩子,都不用跟这边的人说。让他们自行处理。”
罗明成道:“那万一真的我的孩子的呢。”
含玉道:“那吴远山是你的亲兵出身么?”
罗明成道:“是啊。”
含玉又道:“那他是不是个傻子?”
罗明成道:“当然不是。”
含玉道:“那不就结了,我让他们自行处理,如果真是你的孩子,他们会傻到把他弄死?”
罗明成沉吟道:“好像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含玉道:“好了,此事休要再提,我不想再听到那个野女人的事。听了这事,我一点吃饭的胃口也没有了,唉”说完,放下碗筷,从奶妈怀中抱起了正在乱动的小梦竹,亲了一口,出去了。
罗明在接着吃饭,相反,他的胃口有点好,如果自己真有让女子“一枪中弹”的本事,说明自己的身体是相当强健的,而拥有一个强健的身体无疑是一个让人高兴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含玉的母亲带着宋含烟来了,两人各提了一个大西瓜,进了门,把西瓜放下,道:“哦,我的含玉怎么不在?”
第二百四十节
吴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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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节 遂宁糖霜
第二百四十一节
遂宁糖霜
秀儿回道:“刚才刚出去呢,估计带着小梦竹出去玩了,我去找找去。”说完,放下碗筷出去找去了。''
罗明成道:“娘,您怎么来了?爹呢?”
含玉的母亲道:“我来了就不错了,还问你爹,难不成,你这个当女婿的不去看你爹,还要你爹来看你啊。”
罗明成道:“是我失礼了,改天一定过去看望您二老。”
含玉的母亲道:“本来就是么?以前你在宫里当值,忙,不去就不去了,如今在宫里只是监工,有空了,怎么也不带着含玉去看望一下我们?”
罗明成道:“这几天稍稍有些忙呐,改天一定去。”
宋含烟道:“平儿呢,怎么也不在家?”
罗明成解释了一下平儿不在原因,顺便向老太太介绍了一下施正涛与严冬雪。
听完罗明成的介绍,老太太让宋含烟拿出了一小包白霜一样的东西,罗明成见了,有点奇怪,道:“这是什么?”
老太太道:“没见过吧,这可是遂宁的糖霜,每年只上贡几千斤的呢,我们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包,过来跟你们小两口尝尝鲜,听说最好用西瓜蘸着吃,甜上加甜,怕你们家中没备西瓜,就在路上特意来买了两个,不知熟不熟。”
罗明成听了,赶紧让白牡丹去洗西瓜去了。
刚刚将洗好的西瓜抱上桌子,平儿回来了,她见了含玉的母亲,十分尊敬,过来道了个万福礼,道:“老夫人来了,正好奴婢从码头上带了些新茶,过会儿,给您泡上,让您老尝尝。”
含玉的母亲道:“好啊,老身最喜欢喝茶了,平儿啊,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吃饭吧。”
平儿看了看饭桌,还没收拾,就将就着吃了起来。
含玉还没回来,老夫人念叨了几句,看那样子,是要等含玉回来再开始吃。
平儿吃完饭后,秀儿终于将含玉找回来了,母女相见,含玉并没有说罗明成有可能搞大了那名麻逸国少女的肚子“秽气”事。而是夸了罗明成能干,一个人监工宫里的两样的差事,上午监工龙德宫的游泳池,下午监工乐器局做“台琴”的事儿。
老夫人见含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模样,主动提起了小罗海的事儿,问罗明成那小子在家时调皮不调皮,如果“调皮”的话,就让由她带着,反正她在家也没什么事儿。
罗明成道:“还是让小海在这边吧,有奶妈看着,不怎么碍事的,再说,含玉也乐意他在身边陪着。”
老夫人道:“那更好,如果觉得碍事的话,就说啊,不要不好意思,大不了再请个奶妈,咱家又不是请不起。”
罗明成点点头,道:“知道了,娘。”
含玉也说:“娘,您放心吧,官人对我很好的,对小罗海跟小梦竹都一个样儿。”
老夫人听了,笑着点点头,然后说:“人都到齐了,秀儿,来切西瓜,分给大家吃。”
秀儿开始切西瓜,含烟见白牡丹站在一边,让她去拿个瓷盘,把糖霜盛在里面,用切好的西瓜蘸着吃。
西瓜切开了,瓤红皮薄,老夫人先吃了一口,道:“不错,又甜又沙,那个小贩没有骗人。”
老夫人开了头,大家纷纷开始吃,吃了几口后都纷纷蘸着糖吃,都说这是吃过的最甜的东西了,吃了一会儿后,严冬雪道:“好甜啊,京城就是好,还有这么甜的东西,简直是赶得上蜜了,如果泉州也有这么甜的东西就好了。”
罗明成道:“前一段时间我发了信鸽,让泉州那边派人去遂宁去学如何制作糖霜,学成之后,我们在台湾大量种植甘蔗,到时侯,我们也就有糖霜可卖了,到时侯你就可以吃个够了。”
严冬雪道:“那太好了,到时侯我就用糖霜蘸着香蕉吃,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秀儿听了,道:“那我就蘸着香梨吃,哦,那得多么甜啊。”
罗明成听了,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道:“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严冬雪道:“我说,如果我们自己能出产糖霜,到了泉州之后,我要用它蘸着香蕉吃。”
秀儿道:“我说蘸着香梨吃,怎么了,姑爷?”
罗明成道:“我刚才好像想到什么,一时之间又忘了。让我再想想。”
含玉问道:“想到了什么?很重要事吗?”。
罗明成道:“我想到了样东西,一样很好的东西,但现在仔细想来,却又想不起来什么了,算了,不去管它了,说不定,什么时侯不去想了,它自己就冒出来来呢。”
众人听了,接着吃,一面吃,一面拉着家常。
吃完了西瓜,大家又品尝那新来的茶叶,那可是真正的茶叶,而不是上次有点发霉的碎茶叶,更不是茶饼,看着那完整的茶叶在沸水中上下翻滚,舒展开来,变成了一个个完整的茶叶,最后全部沉入水底,而原来的白开水变成了香喷喷的茶水,老太太赞了一口,道:“好,比上次那些好看多了,就是不知这味道是不是也好了些。”
罗明成亲自给老夫端上茶水。
老夫人满意地品了一口茶水,道:“好,好茶,这茶的味道可直比得上那龙凤团茶,最重要的是这可以真正地看到茶水中的茶叶,让人有新鲜感。”
罗明成看了看,道:“是比上次那些好不少,上次那些的茶叶泡出来后大多是碎茶叶,还有点儿霉味,这次都是些完整的茶叶,而且没有了霉味。”
老夫人拿过那包茶叶看了下,发现都是用油纸(当时有油纸伞,自然有油纸)包着的,就说:“我说这次喝的茶叶怎么能这么好喝,原来是用油纸包着的啊。这种纸不透风、不透水的,难怪能保持新鲜。平儿,你真能干。”
平儿道:“多谢老夫人夸奖。其实,还不止是油纸包着呢,这次从泉州运来的新茶,为了保持新鲜,还得特意装在坛子里,用泥封得严严,直到东京才开封呢。”
第二百四十一节
遂宁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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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节 小推车
第二百四十二节小推车
老夫人道:“哦,这个主意好,是谁出的?”
平儿道:“应当说是裴娘娘吧,上次裴娘娘喝了我们送去的茶,觉得不太新鲜了,要求我们的茶叶能保鲜运到东京,当时她说最好是装在一个不透气的罐子里,后来我就发信鸽让泉州的那边的人把茶装在酒坛里,如此以来,才有了这么新鲜的茶叶。”'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老夫人听了,道:“原来如此啊,那一坛子茶叶有多少斤啊?”
平儿道:“我看了一下,每坛子装了十包茶叶,每包两斤(自然不会是公斤,所以一斤并没有像现在的一公斤那沉),这么算来,每坛子应是二十斤茶叶,这次回来,由于马车的位置有限,我一共只带回了六坛子。”
老夫人道:“哦,那太好了,我过会儿临走时,要一坛子回去,你不会有意见吧。”
平儿道:“那能有什么意见,您就全要回去,我们也是乐意的。”
老夫人道:“一下子带回来六坛子,应不会全是自己喝的吧,是不是明天准备给宫里送去的?”
平儿点点头。
老夫人道:“呵呵,那老身就能赶在万岁之前喝到贡茶了哦。”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老太太又满意地喝了一口,对罗明成道:“小罗啊,这次的茶,你准备卖多少钱一斤呐?”
罗明成道:“这个我也说不准,得问问平儿呢。”
老太太转而对平儿说:“尽管往高价上卖,就像那青花瓷一样,也得限量,不能让那些奸商一下子大批买了去,咱要留着自己慢慢卖。”
平儿点头道:“知道了,老夫人。”然后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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