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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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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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积云略微细说了大会规矩后,指着刹那和尚说道:“这位大师神功盖世,已胜了两场,脱颖而出。”黑衣人望着刹那和尚说道:“既然大师已取胜,本座还未出手,不能和大师过招,大师未免太心浮气躁了些。”刹那和尚气得说不出话,却也知不能坏了大会规矩,转身走到场外,把禅杖往地下一扔,一屁股坐下,口中犹自骂骂咧咧,喘着气反复说着:“气死洒家了,气死和尚了,气死老子了。”

    邓积云见黑衣人和白慕平都在场上,便问道:“二位都是月落乌啼中人,不知是哪一位出战来夺盟主之位?”黑衣人说道:“本座,白兄弟,还有……”一指场下另一个黑衣蒙面人,说道:“他,三人都出战,邓兄,你看我们哪一位先出场较为适宜?”邓积云笑道:“在下无权决定,还请三位自己商议,不过除了白兄之外,二位蒙着面,也不道出姓名,让大家心中猜疑不定,还请二位兄台自报来历。”

    黑衣人笑道:“我们原本就不欲暴露相貌,邓兄何必多此一问,我是振武轩辕,那位是修文轩辕,皆是月落乌啼帮主座下弟子,如此回答,邓兄可否满意?”邓积云答道:“不敢,既然是贵帮帮主高徒,定是身手不凡,在下正欲一睹三位风采。”振武轩辕朝白慕平打了个手势,随即走向柳悦清,望着他说道:“我方先出场的是白慕平白兄,不知柳少庄主此时是否有兴致出场?”

    柳悦清方才已走回场下,月落乌啼突然现身,令他心头一惊,暗道:“耿府那场风波后,月落乌啼只在无名酒铺前现过行迹,这些日子没听闻过他们有所动静,看这里四周众人表情可知,许多人都还不知这个门派,可知月落乌啼素来行事极为隐秘,这次他们大张旗鼓现身斩魔大会,真是为了这个盟主之位?”他警惕心顿起,眼角余光留意着龙瑶嫣,所幸她依然静靠一隅,并无失态迹象,当下松了口气,脑中正转过无数念头,猛然听到振武轩辕有此一问,他脸色一沉,说道:“月落乌啼真要夺这个盟主?”

    振武轩辕笑道:“盟主之位,人人觊觎,帮主雄心大志,岂能错过这场盛会?”柳悦清朗声一笑,说道:“贵帮帮主鸿志,确实令人敬佩,但我柳悦清偏偏就不让贵帮如意。”一摆衣衫,缓缓走向振武轩辕,边走边道:“月落乌啼行事乖张邪恶,武林盟主之位在下虽不稀罕,却也不能落到月落乌啼手中,白慕平当日已败,今日再度交手……”正说道这里,一个声音陡地把柳悦清说话接了过去:“未免太过无趣,浪费时间了。”

    柳悦清急忙收口,转头望去,只见三人走入会场,当先一名中年人青袍缓带,气度不凡,身后跟着一名老者和一个面容秀丽的少女,旁人见到这三个人出现,认识中年人的一干人脸色均为之一变,刹那和尚正懒洋洋地斜躺地上,陡见这个中年人现身,顿时坐正了身躯,脱口叫道:“他奶奶的,什么风把他也吹来了?”

    柳悦清一见此人,也是甚感意外,高声叫道:“秦庄主,些许日子不见,今日你我在此又会面了。”

    现身之人竟是秦家庄大庄主秦初月,他身后的老者是五大天王居首的“封冰一裂斩”李溪岩,至于那个少女,除了柳悦清和谢荟兰之外,倒是无人认得,不过既然能和秦初月同行前来,想必也不是小脚色,况且这个女孩子长得清新可人,许多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秦初月走到柳悦清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柳贤侄才俊过人,身手更是了得,秦某当年都没你这般本事,再过几年,江湖又是你们柳家独领风骚。”柳悦清急忙说道:“秦庄主过誉了,那日多亏秦庄主相助才化险为夷,晚辈比秦庄主仍差得远。”说罢朝李溪岩作揖,叫了声“李前辈”后,对妙龄少女说道:“小妹子,这么快又见到你了,幸好你平安无事,我和你柔姊姊可就放心了。”

    这个少女正是陆唯夕,他和柳耿两人失散多日,对两人着实想念,此时见到柳悦清,早已笑靥如花,说道:“这一路上有李伯伯照顾我,可没有人敢来欺负我哦。”她回头张望,却没见到耿沧柔,不禁一怔,急忙问道:“柔姊姊人呢?”柳悦清摇了摇头,说道:“自那间酒铺分开之后,至今不知你柔姊姊的行踪,让我好生挂念。”陆唯夕听他一说,不由得呆了。

    此时,曲重秀来到跟前,叫了声“庄主”,秦初月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来了。”打量了周围一下,笑道:“好家伙,今天来的朋友还真不少,难得有这场盛会,这位兄台,秦某一时技痒,是否也能来弄个盟主头衔耍耍?”邓积云脸色微微一变,说道:“秦庄主客气了,咱们这场大会对身份并无限制,秦庄主若要出场,邓某欢迎得很。”旁人听到秦初月亦打算上场,都不禁精神大振,暗叫有好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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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尔诈难防

秦初月点点头,走到振武轩辕身前说道:“既然月落乌啼三人出战,咱们这里也出三人最为适宜,柳少庄主当仁不让,秦某不才,也权当一人,尚余一人倒是要琢磨琢磨,刹那大师已经出战过了,否则倒可助我和柳少庄主一阵……朝夕道长,不如你作这第三人选如何?”朝夕道人摇头说道:“小道学艺甚微,怎敢出场献丑,还请秦庄主另择贤明。”秦初月皱眉说道:“那就难办了,这里……”突然脸现喜色,叫道:“是了,这里有位高人徒弟,我险些忘了。”他朝谢荟兰一招手说道:“秦某请姑娘出战,不知可否?”谢荟兰怔了怔,突然一笑,如一只燕子掠到场上,轻笑说道:“秦大庄主如此看得起小妹?”

    她一出场,场外数人惊呼不断,孙寿虎更是脸色都变了,想到昨日生不如死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冷颤,暗道:“这娘们出场,月落乌啼的人可要吃足苦头了。”

    秦初月盯着她,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当日酒铺前,姑娘不动声色,把秦某几乎都瞒混过去,看姑娘对狼毒幻神散了若指掌,想必是拈花公主的高徒吧?”谢荟兰咯咯一笑,说道:“秦庄主好眼力,所言一丝不差,我原以为易容甚佳,却还是瞒不过秦庄主。”秦初月说道:“姑娘技不止此,对付那位仁兄应是绰绰有余,秦某擅自点将,还请姑娘莫怪。”他往一言不发的修文轩辕看去,眼神突然一冷。

    振武轩辕见到秦初月挑了一个女子出场,眼中掠过轻视之意,陡听她是拈花公主高徒,瞳孔微微一缩,说道:“秦庄主是打算三局定胜负?”秦初月笑道:“我方三人都有一身薄技,月落乌啼若能三战二胜,秦某和柳少庄主便不再干扰月落乌啼这次行事,这武林盟主之位贵派或可手到擒来,但贵派若是败了,便退出这场斩魔大会,这番提议,柳少庄主意下如何?”

    柳悦清剑眉一扬,说道:“如此甚好,晚辈应允此事。”秦初月望着谢荟兰说道:“姑娘和少庄主想必交情甚好,柳少庄主答应了,姑娘也不会有所异议吧?”谢荟兰俏脸微微一红,说道:“我是凑热闹的,盟主之位与我无关。”

    秦初月一拍手,叫道:“既然如此,废话不多说,月落乌啼率先出战的是哪一位?”白慕平抢上森然说道:“白某权当先锋,秦兄可是要和兄弟一较高下?”秦初月想也不想说道:“正欲领教白兄绝技,柳少庄主,振武轩辕就交给你了,那位修文轩辕有劳姑娘应付。”手掌一伸,又道:“白兄,请。”

    振武轩辕跳到场外,站在修文轩辕身侧,两人负手而立,众人见他们静如磐石,神秘莫测,都是纷纷交头接耳,互相打听二人来历。

    白慕平突地一笑说道:“不想二度见面便要较个胜负,当日秦兄略施功夫,已让小弟佩服不已,今日还请秦兄手下留情。”说罢,晃身欺上,一掌拍向秦初月胸口。

    秦初月伸手架开,说道:“白兄,你扬短避长,殊为不智,和秦某斗掌,你这把巨剑便是累赘。”碧落掌连出三式,将白慕平逼退一步。

    白慕平哼了一声,说道:“白某终年修习剑术,却也没落下掌法,秦兄不可托大。”身形甫稳,脚尖用力点地,如一枝离弦利箭猛然扑上,他背负数十斤重的巨剑,身法竟仍然快如疾风,秦初月心中暗暗佩服,当下更不犹豫,双手一抓一截,出手果断凶狠,尽展大家之风。

    柳悦清谢荟兰退回场外,靠在校场边缘之地,柳悦清问道:“兰姊,你有把握对付那个人?”他盯着修文轩辕,眉间紧蹙。

    谢荟兰淡淡一笑说道:“你就放心好了,你谢姊姊是拈花公主的得意门生,区区一辆破车何足道哉。”柳悦清听她说得有趣,忍不住失笑,点头说道:“你有毒物防身,已立足不败之地,我本不该如此担心。”谢荟兰喜上眉梢,低声说道:“你关心我,我很是高兴,秦初月叫得出两个破车的名字,应该早已来到了耿府,如此看来,他是看出这三人的奸计,才如此安排,白慕平虽厉害,却非秦初月对手,我若是第二场出战,胜了那个修什么的车子,第三场你就不用出手了,他们有备而来,我们取胜定要大费力气,我担心你体内那个毛病……还是不出手为宜。”

    柳悦清暗道:“柔姊对我情深意重,兰姊亦是对我关怀备至,我柳悦清何德何能,能和柔姊终生厮守,更有兰姊这位红颜知己,已是不枉此生了。”他心中感动,朝谢荟兰温柔一笑,谢荟兰正看得分明,忍不住咯地一声,笑了出来。

    猛听一声暴喝,众人齐声惊呼,柳悦清急忙抬头看去,原来白慕平久战之下,渐处下风,秦初月的“碧落掌法”极为厉害,渐渐占得上风,秦初月何等人物,先机之下,对手几无扭转败局之势,白慕平见势不妙,忍痛用左手吃了一掌,趁势拔出背上巨剑,当头劈下,秦初月往后闪开,这一剑硬生生砸在地上,青石板顿时裂开,众人见这一剑力道极大,着实匪夷所思,都是大声叫好。

    秦初月笑道:“白兄还是出兵刃了,这才是真正一较胜负。”说话间他短刀入手,话音一落,刀刃微斜,斩向白慕平胸腹,白慕平眼中厉光一闪,扬剑携起一股狂风,铺天盖地卷向秦初月。

    谢荟兰看了一眼,笑道:“秦初月短刀刀法灵活,或能克制白慕平的厚重巨剑,比起掌法,白慕平的兵刃更要吃亏得多。”

    柳悦清嗯了一声,却不答话,谢荟兰见他心不在蔫,便拉了他一下,柳悦清转过头愕然盯着她,谢荟兰嗔道:“这节骨眼上,你又在想着什么奇怪的事情啦?”柳悦清皱眉说道:“那个振武轩辕的口音我是好生熟悉,似乎曾在哪里听闻过?”谢荟兰白了他一眼,说道:“当日酒铺前,这两个人都开口说过话了,那日听过,今日又闻,便是如此了。”

    柳悦清现出迷茫之色,说道:“酒铺前这两个人也在现场?我怎么不知道?”谢荟兰陡然醒悟,暗道:“清弟说那天他神智糊涂,乱砍乱杀,原来他没听见这两人和白慕平说话,那就奇怪了。”急忙说道:“那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柳悦清敲了敲额头,凝思苦想,谢荟兰盯着他,也是一脸紧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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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尔诈难防

场地中央,秦初月刀走轻灵,劈斩挑刺,杀得甚是好看,白慕平见招拆招,一把巨剑份量厚重,挥舞之间,生出极强劲道,震得秦初月亦不好受,兵刃中原本剑较刀为轻,此刻却是反其道行之,众人便知两人使出生平绝技,实是大开眼界。

    秦初月短刀受力荡开,急忙飞起一腿,踢向白慕平腕部,白慕平岂会让他得逞,半转身躯,斜挂巨剑,秦初月脚尖正中剑身,便被反震开去,白慕平当仁不让,猿臂疾舞,巨剑横推竖砍,划出一个十字,凝力猛斩。

    秦初月翻身落地,人未站稳,剑刃已是逼近,众人屏住呼吸,看秦初月如何化解危机。正凝神细看,秦初月嘴角一扬,突然投身窜入剑光之中,竟不惧对方剑刃锋利,旁人失色间,人影晃动之下,秦初月不知其用何手段,竟从剑影中穿身而过,欺近白慕平身前,连砍数刀,招招攻向对方要害,这已是生死之搏,惊险远胜方才数仗。

    刹那和尚看得兴起,大叫一声,喝道:“不愧是秦初月,好高明的身法,白慕平要中刀了。”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数声脆响,一声撕裂,秦初云三刀都斩在巨剑之上,眼看白慕平剑势落空,不及回防,他却硬生生收回攻势,横剑拦断,化险为夷,但秦初月出刀太快,还是划破了他右臂衣袖。

    秦初月脸色一变,收刀跳开,白慕平看着自己破损衣袖,忍不住苦笑一声,说道:“秦兄的‘逍遥步’当世无双,白某千防万防,还是差点中了道。”秦初月哈哈一笑,说道:“白兄过誉,你的剑法愈发精纯,令我险些就避闪不过了。”他一捋衣衫,衣摆处赫然见到一道剑痕,竟是他闪身掠入巨剑时所留。两人各换一招,依然难分高下。

    白慕平精神一振,喝道:“二十年不见,秦兄身手一日千里,今日之战,或许比当日酒铺前更为凶险。”他深深吸气,丹田运起内力,陡地暴喝一声,飞身跃起,持剑扑上,秦初月喝了一声“来得好”,持刀右手微缩,左手一掌劈出,凌空打向白慕平,这一掌力道生猛,隐隐发出呼啸响声,白慕平似乎有些意外,急忙巨剑拦在身前,用兵刃硬吃一掌,只见他身法顿挫,往后一个翻滚,被震到场地边缘,急忙巨剑往地下一插,这才稳住身形。秦初月峻声笑道:“白兄功力也是日臻精纯,只是如今关乎武林盟主之位,秦某不敢手下留情。”缓缓向白慕平行去,突然上身一晃,竟化出三道白影,同时可见三只肉掌齐现,分左中右三路打去,直让对手无法闪挪腾跃。

    众人看得目眩神驰,这时更是骇然叹服,有人忍不住开口说道:“据说秦老庄主当年轻功天下第一,难遇对手,今日见到秦大庄主的身法,果然名不虚传。”另一人说道:“虎父无犬子,秦家庄近年来恭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大庄主可谓功不可没。”又一人附和说道:“‘逍遥步’天下闻名时,你这小子还没出世,也敢在这里指指点点?”

    谢荟兰在场外也是咋舌不已:“秦初月一身武学修为已至巅峰,内功掌法刀术都臻一流境界,逍遥步更是绝学,换做是我,此时或已败下阵来,难得白慕平至今未见劣势,此人修为不容小觑,只是他对两个轩辕甚为恭敬,难道这两人功夫更胜一筹?”她秀目远远打量着振武轩辕和修文轩辕,两人虽然蒙着头脸,但从一头黑发可知其人年岁甚轻,甚至白慕平都比他们略显年长,她沉吟一下,喃喃说道:“白慕平也可算是绝顶高手,他们若更厉害,江湖上真有此人物?”突然想到一事,急忙问柳悦清说道:“清弟,你对他们可有头绪?”

    柳悦清愣了一下,脱口说道:“什么?”谢荟兰见他一脸迷惘,忍不住一跺脚,嗔道:“你这呆子,我是问你那两个破铜烂车是谁?”柳悦清奇道:“什么破铜烂车?”转眼顿悟,不禁莞尔,笑着摇了摇头。谢荟兰急忙说道:“会是凌焯明和凌烛明兄弟俩吗?”柳悦清奇道:“你怎会有此念头?”

    谢荟兰朝校场中央努了努嘴说道:“校场内如今只剩下邓积云一人在场,凌焯明不知何时竟失了踪迹,清弟,你可知他何时溜走的?”柳悦清苦笑道:“我也被比武较量吸引了心神,实不知他何时退场离去。”谢荟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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