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看到他落下去还冲他大叫：“游回去，记得通知上面的人，我们遇难了。”
只听见一声“我的剑不是被你……”的惨叫，随后是噗通一声。
黑沙丢完垃圾，转头看到ri出，两人对视一眼，霎时间ri出一个没忍住，对黑沙说：“少校，我欠你一个人人情。”
黑沙默默地走过来，拍了下ri出的肩膀，斜下头说：“这是你说的，不过如果要肉偿的话，我不喜欢你，死基佬。”
……
我也不喜欢你！死妖怪！ri出在心底大吼，而此时甲板另一边传来了班尼兴奋的叫声：“我可以啦！我可以啦！”
………………………………
第456章 冲破屏障！一起堕落吧！
日出随着黑沙，卡夫一起跑到班尼所在处，看到他绷直了躺在地上，浑身都在冒电火花。班尼看到日出他们跑过来，立刻兴奋了起来，躺在地上对着他们说：“我全身导电后，就有感觉了，感觉到确实有磁场，南北两极什么的……”
“那么你现在睡着的这个就是方向吗？头是南边还是北边？”卡夫追问。
班尼想了想认真地说：“哪边都不是，因为我虽然有感觉，但是你也看过指南针的。如果我是针，那么得有支点把我顶起来，我才能顺着磁极摆动啊……”
班尼感到不祥，果然敢于在背后插他几刀的绝对是他的自己人。
“那你要怎么有支点？”日出用冷到让人战栗的声音问班尼：“翻个面放，还是屁股上插个棍？”
“插个棍这么下流的话，也就你这个基佬能说出来。”班尼气得大叫：“再说了，翻个面放怎么就有支……”
他说着自己明白过来，看日出的脸色也再次变得更差。
“你们再等等，我再想想……”说完班尼在地上以肚子为中心圆形移动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日出发现时，他已经盯着班尼营养不良的**看着超过极限了。
“啊！我的眼睛。”日出痛苦地揉了下眼睛，想起什么，对身边的卡夫说：“也给他弄套衣服穿上，什么都好啊。”
“黑西装，请给我黑西装。”忙活着的班尼立刻说。当然没人理他这个无理的要求。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卡夫听到有人叫了起来。
他抬头一看，发现在船头正前方的位置，一片朝霞正缓缓升起。但那朝霞绝不正常，就好像又一道线横亘在天空中央一样。这一边是依旧漆黑如墨的浑浊天空，而线的另一边，一副美丽的画卷正缓缓展开。
而在被线分割开的天空之下，大海也是一样的。
一条线的一边是墨色的镜面海，而另一边明显能看到波浪反射阳光，波光粼粼的样子。可以看出茉莉花号正缓缓地被一股看不见的外力牵引着向那条分割线之外的另一个世界驶去。
只是，关键问题是，另一个世界的方向究竟是北还是南？
如果是北，万岁，顶多是又要展开一次龙王大战同志旅团妖怪团的惊天大战了。如果是南……
看来友情万岁，黑沙・流云看样子不得不跟妖怪团结成暂时联盟，来对付另一个更恐怖的敌人十八重海了。
这个时候，让人失望的星辰剑班尼总算有了回应。
“啊！对了！对了！我感觉对了！找到南北了。”
卡夫顺着班尼的叫声低头去看，只见他的头刚好移到了他的脚底，两只并拢的脚对着阳光明媚的另一边。
“你的头是南边吗？”卡夫心怀希望地问。
“头……”班尼有耽搁了点时间，说：“应该是北边。”
也就是说……
卡夫不等班尼从地上站起来，立刻冲身后的指挥塔大叫：“调头，调头，尽全力调头！调头，全速前进啊！快点！”
大叫声中，紧张了一夜的士兵打起最后的精神，赶忙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茉莉花号在全船官兵的呼喊声中紧急调头，向背离光明的一边全速开去。
日出看着情况紧急，想了下，跑过去问卡夫：“动力够吗？发动机是火石的还是光点石或者水石？”
“主发动机是火石的……”卡夫说着突然明白了日出的意思，连忙说：“动力舱在后甲板下面，从这里下去，顺着红箭头走就是！”
“明白，我去发动机！”日出说完，冲回音亚瑟看了一眼，连忙跑走了。
卡夫回身望向那条分界线，看到身边一个观察兵拿着带测量功能的望远镜，立刻对他说：“每隔半分钟报告一次距离情况。”
“是！”士兵说完，立刻报告道：“距离分割线两点五三海里。”
“两点五三海里。”
……
连续报告了几次两点五三海里，观察兵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声音放大了很多地大叫：“两点五二海里！”
“什么？”卡夫惊讶得大叫，慌神之际，回音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道：“且慢，再等等。”
“要我帮忙吗？”从地上传来一个声音，卡夫和回音几乎一齐喊了句“你躺在那就好了！”便将班尼彻底忽略了。
又过了一会，茉莉花号全速向北，观察兵却声音更加恐怖地大叫起来：“两点四海里！”
“怎么可能！”卡夫急得大叫。
回音却仿佛早就对这种倒霉事见怪不怪了一样，骂了句：“怎么不可能！”四下望了下，冲到甲板上问：“有风系剑客吗？风系的！”
问了一番倒有七八个人举手，但回音一看他们身上的大剑痕就知道那是杯水车薪。他顺道扫过其他被抓剑客身上的大剑痕，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个人难道也算剑客？难道也杀过人，放过火？操你……”
他发现卡夫正盯着他，而没骂完。
但卡夫心中何尝不是一片悲凉。他原本是绝对不会怀疑政府和中央区的，但在眼睁睁看着黑沙连续立了两次战功，却被放逐到这该死的大海上来之后，对中央区的忠诚，信任早就燃烧得差不多了。
“没关系，有我。”关键时刻，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无论被人如何放逐，驱赶，关键时刻，他还是会挺身而出。
黑沙说了一句，走到后甲板盯着甲板下花花而过的水花看了一会，将双掌合拢，全身深蓝色的大剑痕沐浴在阳光中之际，船沿两边的水花随着他一下一下均匀的呼吸，渐渐变得汹涌，仿佛有生命一样，左右使力地推着大船向前开去。
“少校。”卡夫追赶过去，看到黑沙又一次力撑大局的样子，他高大的背影，不觉感到胸口一酸，感动得险些哭了出来。
而一边的亚瑟看到黑沙再次开始作法想了想，拔剑出鞘，张开翅膀回到船头，一声命令：“沙化！”
船头前方的波浪尽数被打得他稀烂，不成阻力。
“动力怎样？”卡夫提气问了一声，操作室内士兵大声回应道：“一直是满格，那个人在那里。”
是日出・狮狂，只要他在那里，动力就不会有问题。
亚瑟，日出，还有黑沙，配合得天衣无缝，紧密无间，陡然间卡夫对这个叫同志的旅团生出了一些亲切的感觉。
不过他马上就想到，黑沙・流云可不是什么流寇，而且……
虽然多方使力，但是观察兵那边传来的消息却并不乐观。
“两海里……”
“……”
“一点八海里！”
“怎么会？怎么回事！”卡夫听见黑沙忍不住发出的嚎叫声，知道他已经使劲全力了。他跟着回音跑回主甲板，看到主甲板上破浪的亚瑟全神贯注，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也早是全力以赴。
茉莉花号马力全开，为什么还是离南边越来越近。
“一点二海里！”观察兵喊道。
卡夫望向船尾方向的分界线，果然，那一片颜色明亮鲜丽的世界离他们已经近到仿佛打个喷嚏就能过去的地步了。
“加大马力！”卡夫大叫着，明知道亚瑟和黑沙都到了极限，也只能哀求他们两个挺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观察兵再叫时，他们已经又向南行走了半海里了。
这一会真的是打个喷嚏都能过去了。
“不！不行！”卡夫大叫着，却听到身边一声叹息。
他侧头望去发现叹气地是那个打了六十多年鱼的老者，老者望着分界线的方向，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口里默念着什么，卡夫听出那是一首童谣，他说：
大漩涡，十八重！
一圈圈，共九个！
第一重镜面海，无风无浪无方向，要想活命，赶快逃，若过此重，无路回。
第二重珍宝海，金银珠宝乐开怀，可是它能，买命还？镜花水月，过眼前。
第三重十倍海，包袱烦恼齐入水，舍不得丢，别想过。丢丢，全抛下！
第四重**海，美人美梦现眼前，醉生梦死，也不错。过了这重，也枉然。
第五重硫磺海，好的坏的一窝端，地位贵贱，又怎样？化成脓血，一模样！
第六重巨大海，珍禽异兽海上来，又大又肥，看花眼。英雄好汉，成午餐。
第七重大王海，大王从来不是你，天外有天，人外人。从来无人，过此关。
第八重龙心海，若见神龙夺龙心，夺得龙心，号神龙！号得神龙，出此海！
第九重琉璃海，你要问我，我不知。自古无人见此海，见此海！
童谣念完，卡夫听到黑沙和亚瑟齐齐发出的嚎叫声，然后是嘣的一声。以他飞行员的经历，那声音就跟突破音障时没有两样。
屏障，就在刚才，茉莉花号突破了一个屏障，驶入一片天蓝海壁美得让人倾倒的晶莹世界之中。而那道方才还清晰可见的分割线在突然之间，完全看不见了，往前往后都只能看到一片碧海蓝天，就好像黑色的镜面海只是大家的幻觉一样。
班尼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讶地大叫：“磁场没了！”
“我死了。”黑沙大叫一声，直接倒在了甲板上。卡夫身后的亚瑟也累得气喘，不过卡夫现在也渐渐对妖怪这种生物有了一定的了解，暂时没管他们，转身拉起老渔夫说：“你只说了九重海，儿歌里没说后九重海啊。”
“因为十八重海，其实只有九重。它是一个大漩涡，镜面海就是漩涡和普通海最后的屏障，只要突破屏障。”老渔夫望着周围无边无际的碧海蓝天说：“我们就已经在漩涡的控制下，没有选择地朝漩涡中心飘去了。”
“漩涡？九重？”卡夫终于明白了十八重海的意思，也在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在船边大叫道：“屎蛋！”
屎蛋是什么？
啊！那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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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第二重珍宝海
介于黑沙拔过一次剑后都没有丢弃那个“青之岚”的狗牌，日出觉得有一个问题他实在是有必要问黑沙。
于是站在船沿边，等那头狗在海里打了个转自行游回来，当然身边还跟着不能和他的黑沙一起重新登船后，他开口问：“它到底叫屎蛋还是青之岚？”
“青之岚。”黑沙摔着身上的水，想都没想就说。
“那屎蛋呢？”日出接着问，黑沙咧开嘴露出一边一颗獠牙回答道：“我的私用爱称。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这个人也是妖怪。日出默默地退下，却见青之岚的口里叼着一个什么东西。尚有精力的班尼和卡夫也凑了过来，青之岚当着众人的面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舌头挂在口边显得很是乖巧。
而他吐出来的东西，是一大块金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真真正正的金子！
“喂喂喂，卡夫。”班尼盯着那块金子猛摇卡夫的肩问：“第二重海是什么来着？”
“第二重珍宝海，金银珠宝乐开怀，可是它能，买命还？镜花水月，过眼前。”卡夫当然背不出来，是那背后的老者又重复地说了一遍。
众人连忙走到船沿边，往下一看，身下的海水清澈如淡壁色的水晶，还是早上阳光不太明媚，所以反倒可以看见水底之下有一些金或银，亦或是其他颜色的东西在闪闪发光。
“珍宝海，就是好多珍宝的海吗？”卡夫傻傻地回头问老者，老者浑身无力地点了下头。卡夫看着老者无力的样子，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才想着呢，身后的班尼走到黑沙身边，提议道：“我说，有没有吃的，从昨天下午开始，弄到现在，大家都没吃饭的。顺道说一句既然我们已经进了绝境，也就没有必要锁着这些人了。”
日出心中也正想着同样的事，听班尼说，回头望向黑沙，对视之际，他隐隐觉得这个叫黑沙・流云的少校胸膛里有着一颗他熟悉的灵魂，那是凯撒・祖蓝朵，宏・鹰，烈焰・万城这些第九区真正的英雄胸膛里的热血之魂。
“黑沙少校，无论出了十八重海，我们是敌是友，首先让我们携手一起出了这没人出去过的十八重海！”日出望着黑沙说。
黑沙看了他一眼，缕干净头上的水，上前一步，望向甲板上快两百双盯着他的眼睛。
日出以为他还要犹豫思考一会，没想到立刻就听到了黑沙洪亮的声音。他不光没有犹豫，而且立刻就做出了全盘部署。
“全船七十六名船员听命。”黑沙扫视一周，甲板上几乎所有船员也都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命令。
“七十六个船员，从现在开始分为四个组，第一组医疗，彼得少尉带队，除了医务兵，你还挑五个帮手跟着你。”
“是！少校！”彼得・明领命重重地点了下头。
“第二组，船务。茉莉花号船上的所有问题，动力，维修，全部交给这个组。圣心・摩卡中尉，你带队。伊索尔，锦湖中尉，你们两个各降一级随圣心中尉，在原来船员基础上，再挑二十人。编队使用。”
“是！少校！”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外加另外两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齐齐向黑沙行了个军礼，领命了。
日出发现那两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正是之前和提姆一起向亚瑟下跪的人中的两个，看来黑沙观察力了得，并且十分清醒迅速。
“第三组生活组，负责所有生活事务。由奥冲上尉带队，在原组组员基础上，再编入这个人。”黑沙口里的这个人正是腰上插着两把菜刀的彻彻。
彻彻指着自己，一句“我真的不是厨师”硬是没说出来，黑沙就继续了。
“第四组警卫组，卡夫带队，装着炸弹引爆器也由卡夫管理。小可爱，你跟卡夫一起，别让他被人剁了。”
回音眼皮子都要跳到粘到一起去了，小可爱，谁跟你是小可爱！不过看了眼卡夫那双水汪汪跟小狗一样渴望地望过来的眼睛，回音也只能叹了口气，接受了这个命令。
“其他所有人全部编入第四队，然后……”黑沙再次上前一步，望向甲板上的一百多个囚犯，挥手让卡夫也上前一步说：“现在我们共赴危难，船上就没有囚犯和官兵之分了。等会卡夫会根据你们各自的能力，等级，进行编队和分组。”
黑沙指了下卡夫手里的箱子，继续说：“我说了船上没有囚犯和官兵之分，我也就不会罗里嗦的。等会登记完毕后，没有战斗力的剑客，脖子上的锁我都给你们打开。等级高的，上过剑客月报的，很抱歉，那玩意还麻烦你们带一阵子。虽然出了十八重海你们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但你们不想死在这里，我和我的船员也不想！”
“卡夫，现在就去登记，分组。”黑沙一边说一边扫视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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