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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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帝国-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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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很好。”

    “杜罗团长也已经回她的住所了,她们是不是也要暂时……”手下故意没说完,站在一边等马克・朋沙的指示。

    马克・朋沙喝了口羊nǎi,放下杯子时对身边的手下说:“杜罗团长知道分寸,她和她的人都受了伤,再说今天晚上就封盘了,不用管她了。倒是那几个洗衣妇……”

    “茱萸太太她们吗?”手下问。

    马克・朋沙点点头,说:“叫人过去打点,不要影响大家。”

    善后工作完毕,马克・朋沙低头看到时间已经临近七点了,是每ri例会的时候了。他站起来,留下钱,忍不住露出笑容,孔雀一定等他的汇报都等急了。

    不过阿历克斯・冥想买了同志旅团,因此同志旅团很强的消息,或许会让孔雀有些不开心。罢了,让孔雀不开心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天天哄着了。这样想着,马克・朋沙做好准备,向孔雀淹没在绿树花园中的白sè宫殿走去。

    穿过一排修建得整齐的大叶矮桃花,马克・朋沙看到另一条花园小径上揉着一头乱发走过来的阿产。

    阿产眼睛红通通的,衣领上挂着酒渍和唇膏印子。

    “阿产!”马克很远就开口叫他名字了,阿产在一个喷泉边停下来,双眼无神地望着马克,过了好久打了个老大的嗝才说:“老马,我昨晚看来是喝多了,怎么办?王上一定又说我口臭,臭得像猪。”

    “你旁边就有水,你怎么不洗洗?”马克开玩笑地说,谁知阿产真的就一头扎进去了。这下可好,他那头乱七八糟的乱发外加长短不一的络腮胡子,还有浓密过头的眉毛都湿掉了,一大坨糊在一起,整张脸看上去就跟被墨水弄脏了一样。

    “我说你啊。”马克无奈地叹了一声,一边赶路一边对阿产说:“快点找个女人安定下来,你是真要一个老婆!”

    “你怎么不娶老婆?”

    “我是拿命换ri子的人,别害了人家。”

    “我不是吗?”

    “你……”马克・朋沙摇摇头,见阿产走得慢,看来是真喝多了,一把将他拉上,疾走两步,突然双脚蹬地,便带着阿产飞了起来。

    “哎,早该这样了,老马,你们风系剑客就是好,方便!”阿产笑呵呵地说,全身放松,整个人变成了一只大包袱,把全部重量都交给马克了。

    到达露台边,马克咬牙将阿产甩上去。阿产落到露台上,看到马克气喘吁吁地爬上来,笑得更傻,嘴也咧得更开了,狗一样地腆着脸贴过来说:“老马,瞧你累的,我保证以后一定减肥!”

    “少给我来这套,晚上少喝点酒就行了!我说过多少遍了,喝多了酒,总有一天是要坏事的!”孔雀还没来,马克一边拉着阿产推门进办公室一边教训他说。

    “哎呀,就是因为我喝酒,所以王上才让我做这些看场子的轻松活。给查德老爷送金子,找杀手,动黑刀的事才全落到你的头上。你以为我想跟你一样啊?”阿产脸一扬,得意洋洋地说:“我阿产大爷,才不呢!”

    “哼……你阿产大爷,爱咋咋。”马克无奈地说,这时格里芬和广胜・元从正门进来了,见阿产满脸都是水,两人都吓了一跳,分别调侃道:“阿产,你这脸洗得够彻底的啊,是哪家的姑娘给你洗的啊?”广胜・元两片圆眼镜放光地说。

    “阿产,早餐不要喝太多水,伤胃。”格里芬也是想笑不笑的样子,尖声说:“阿产,我是你啊,现在就跪在那,免得被王上骂。”

    “王上最近才没心思骂我呢,新来的查德伯爵好难伺候,王上天天都得换花样对付,忙着呢,忙着呢,就别为咱费心了。”阿产说着,门外有人回应了:“谁让我费心了?”

    孔雀优哉游哉地走进来,前几天一直有的黑眼圈没了。保养得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上,淡桃皮sè的皮肤细腻得发光,两道浓眉下一双似蓝似绿妖媚的猫眼显然休息得当,水灵灵,清澈透亮。

    如果不是他的神态太过从容大气,一般人很难会认为他已经是三十五岁的人了。

    孔雀心情似乎不错,走到他的椅子边,也不坐,从桌子上拿了阿历克斯・冥想每ri的例信,拆开,居然还有心情读了一遍:

    “孔雀・海蓝大人:万福。我仅代表麒麟公司,祈请能与你进行一次小型的私人会面。我的房间在您的国王酒店楼顶国王包间。麒麟公司代表阿历克斯・冥想。”

    “格里芬。”读完信,孔雀转身微笑地朝向众人说:“阿历克斯・冥想那小子也挺不容易的,都在这住了快一个半月了。你找人送点果篮,糖果什么的,给他过年。哦……”

    突然想到了什么,孔雀嗤笑了一下,说:“他是基佬,明天跨年夜,还给他送两个男孩子过去。脱光了,打上蝴蝶结,哈哈……格里芬,你知道怎么做。”

    “明白。”格里芬配合地笑起来说。

    “哦,广胜。”孔雀又想到了什么,摇晃着腰,表情夸张地对广胜・元说:“约瑟夫大人今天要去赌场,你陪着他。明天红黑狂欢就要开始了,今天我得陪着贾德老爷,他老人家带了那么多金子来送给我,我怎么着也不能怠慢了他。”

    “是。王上。”广胜・元接命。

    马克・朋沙心想这是轮到我了,正要上前向孔雀禀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听见孔雀轻轻地呼唤了一声:“蛇王,出战。”

    霎时间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仿佛整个房间被封口,送入了几万米深的海底。水的波纹在空气中蔓延,虽然没有水,鼻腔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水的味道。孔雀依旧站在那里,手中什么都没有,只是脚下的地板已经被一层流动的净水覆盖,波纹以孔雀为中心不断向外扩张。

    一圈一圈的水波映着窗外shè进来的阳光,将金sè的波纹映向办公室的天花,在金sè波纹不断滑过的天花板上,一条蔚蓝如海水jing华凝结而成一般的蓝sè巨蛇盘踞在天花板上,向下吐着信子。

    水系大剑,却有动物的形状和动作,这把妖怪一样的大剑就是孔雀・海蓝十三年前用来杀了他的三十一个兄弟,夺下海蓝家族庞大财产继承权的血染之剑。

    算上还未过去的今年,孔雀已经有足足三年没有唤出过这把大剑了。今天早上,毫无预兆,他忽然唤出这把妖媚大剑,马克・朋沙忽然间觉得胸口憋闷,之前的轻松心情陡然间变成了如铅般沉重的等待。

    “马克。”孔雀眼里的绿sè不见了,此刻他眼中是纯粹的蓝sè,如深海般的蓝sè。

    “你为什么没杀ri出・狮狂?”
………………………………

第198章 那就把心挖出来吧

    ()  “我……”马克张开口,却什么都不能说。

    从他眼前匆匆闪过的是孔雀扎着马尾,穿着黑西装,赌场荷官一样的样子。他说:“你做决定。最后的决定权在你手中。”

    他还说:“今天,我没来过。”

    是,孔雀没有来过。他说过的话也就不能对任何人说,那么现在……

    马克望着孔雀,双眼睁大,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办了,他根本不知道他还能怎么办?

    “昨晚,你放了他。是?”孔雀活动了下脖子,抬眼看着他问:“是你做主,故意放了他的,对?”

    “……”马克痛苦地答道:“是的。”

    “我那天是怎么说的!”孔雀突然吼道,天花板上的大蛇跟着张大了嘴巴,吐出蓝sè的长信,摆动的蛇尾嗡嗡作响。

    “你要我干掉同志旅团。”马克回答道,咽下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因为他从没有这样害怕过。

    老海蓝老爷带着刀要杀掉孔雀,被他用身体拦住时,他没有怕过。和孔雀一起偷剑,用剑刺穿心脏时,他没有怕过。这么多年来跟着孔雀风里来雨里去,见证了孔雀城的崛起,和上千个剑客交手,他都没有怕过。

    但是此时此刻他非常害怕,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害怕的人只有孔雀!如果孔雀要他的命还好,但今天的孔雀是怎么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是的,我要你干掉他们。但你放了他。”孔雀说着话,声音放缓,看似平静下来。马克盯着他,感觉到他的全身都在颤抖,汗打湿了他的双腿,顺着裤子流下来,就跟他站着尿了一样。

    “有人跟我说,你们中间有一个人是革命旅团派过来的jiān细。”孔雀不慌不忙地说完,抬起眼睛扫向四人,目光在他们中间流转一番后,落到马克・朋沙身上,看着他说:“看来那个jiān细就是你。”

    “是?马克。”孔雀定定地看着马克・朋沙,问道:“不要骗我。”

    “不是我。”马克声音也抖了起来,这让他看上去非常可疑,不过他知道那个人不是他,他真的不是jiān细,这一点孔雀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他要这样故意陷害他。

    “海蓝,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孔雀望了下别处,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灵魂系剑客,又看不到你的心。凭什么相信你?凭你一直跟着我吗?阿萨姆也一直跟着我来着,不也背叛我了吗?”

    阿萨姆是第一批的四大天王中和马克・朋沙齐平的名字,也是孔雀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也是奴隶女野人生的兄弟。不过他没有孔雀那么漂亮,也没有孔雀的胆量,所以只能屈居第二,所以才会终于有一天不满,所以也才会成为孔雀城没人愿意记住的历史。

    但马克不是阿萨姆,他不是!他没有背叛孔雀,绝对没有。

    “海蓝,如果你要看……”马克从他的鞋子里摸出一把锋利的银sè匕首,那是他的大剑清晨的杂质,也是一把难得的利器。

    “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只求你相信,我绝对不是叛徒。”

    “好啊。”孔雀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就把心挖出来。”

    马克的手抖得很厉害,那已经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痛苦。他降生在厕所里,是穷到连饭都吃不起的佣人不想要的孩子。二十岁之前,他甚至没过过一天好ri子,甚至没睡过一天床。所有的记忆不是在马房里就是在牛棚中,每天最开心的不是吃饱了饭,而是没有挨打。但那时他不痛苦,他很苦却不痛苦,他有朋友,有孔雀,有阿萨姆,还有好几个现在都不在了的朋友。

    是啊,那些人都不在了,十几年前跟着孔雀一起拿命换命的人都不在这个房间里了,只剩下他了。

    马克低下头,把衣服拉开,先用刀花开了胸口的皮肉后,伸手过去,撕开肌肉,亲手掰断了心脏上方的一根肋骨。

    他没发出一点声音,虽然鲜血已经将他汗透了的裤子染得鲜红,他真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肋骨之下,隔着一层肉膜,那颗跳动的心脏已经能够看见了,一下一下地,它顽强地跳动着,如果不被掏出来,看上去还能跳很久。

    马克心里还存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孔雀会突然说我信你了,然后就算他因此死掉,死的时候也会带着笑。

    可是孔雀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看着马克,就好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麻木。

    “我把心给你。”马克咬着牙说,松开手中的匕首,张开手朝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脏而去。

    “**疯了吗?”阿产突然大叫,冲过来,一把将马克的双手拉开,几乎在同时,他用嘴巴衔着马克翻开的皮肉,想要努力盖回他的胸口。

    马克想要推开阿产,但他才自残过,没有晕死过去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量。

    “孔雀,你傻了!”阿产护住马克,转身满脸血泪地冲孔雀大吼道:“马克怎么可能是叛徒,他是叛徒,那我们就全部都是叛徒,没有一个是对你忠心的,没有一……”

    马克突然之间听不见阿产的声音了,他还有最后一点意识,睁开眼睛,看到抱着他的阿产双眼放大,眼珠突起,身体的zhong yāng,一条深蓝sè的水蛇正缓缓穿过他的身体。

    等那条蛇完全穿过他的身体,鲜血才从阿产的口里涌出来,他抽缩了两下,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先马克一步,倒在了地上。

    一把红sè的大剑适时从他的心窝掉出来,大剑析出,四大天王之一阿产死了。

    阿产湿漉漉的头就在马克的头边,他看着阿产睁得老大的眼睛,用力转过头望向孔雀的方向。

    孔雀低着头,蓝sè的猫眼里没有一点人类该有的感情。

    “哼……”他看了眼地上只有一口气的马克・朋沙,转身走到他的椅子上坐下,在他身后蓝sè的大蛇缓缓盘绕下来,蛇头吐着信子悠然地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孔雀抚摸着蛇头,他的大剑蛇王,喊了声侍卫。

    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立刻就被眼前的血腥画面吓到腿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孔雀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手摆了一下。

    两个充满水的气泡便立刻抱住了侍卫的头,仍凭他们怎么弄,那两个大水泡就是从头上拿不下来,很快他们俩就齐齐跪到了地上,身体痛苦地痉挛起来,孔雀在此时又喊了声侍卫,另外两个年轻人跑了进来,当下就看到了早他们一步进来的侍卫以及办公室里鲜血满地的恐怖景象。

    这两个年轻人自然也被吓得不轻,但他们更怕死,于是哪怕已经吓到腿软,他们还是拼了命走到孔雀面前请示道:“王上,有什么吩咐。”

    “一大早就死人,晦气。”孔雀指了下地上的马克・朋沙,说:“我不想看到他,把他扔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是。”侍卫不敢多问,转身两人吃力地抬起奄奄一息的马克・朋沙,姿势怪异地迅速走了。离开办公室,侍卫中的一个裤子已经全尿湿了,而那两个早他们一步进来的侍卫此刻倒在大门边,睁大眼睛舌头伸出,居然就这样被活活淹死了。

    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阿产还躺在办公室的地板上,一大片血浆之中。孔雀看了他一会,走下来,对格里芬说:“阿产不是一直喜欢金狮场子里那个女荷官吗?”

    “是的,他一直喜欢。”格里芬满头都是汗,说话时嘴唇还在不停地颤抖。

    “他也老大不小了,连老婆都没有就死了,真可怜。”孔雀说着歪了下眉毛,眼角一塌看上去跟真的很伤心一样。

    “把那个女荷官跟他一起,找块好点的地方葬了,也不枉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孔雀说。

    “是。”格里芬答道,一滴汗正好沿着他的鼻梁流到了他的鼻尖,挂在那里瘤子一样。

    “你们两个不会觉得我残忍?”孔雀突然问,格里芬连忙摇头,鼻子上的汗水一不小心就甩到孔雀身上去了。

    孔雀皱了下眉头,他立刻双腿一软跪到了血里。

    “你起来。”孔雀俯身扶起格里芬,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残忍,我是为大家好。孔雀城之所以有今天,靠的就是百分百地小心。不是我眼里容不下沙子,是孔雀城容不下脏东西。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格里芬颤抖地回答道,站在他身后的广胜・元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广胜,你呢?”孔雀转过头去问广胜・元,格里芬也害怕地跟着一起转头,看到广胜・元面无表情。

    “广胜,你快说话啊。”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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