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桐一月心底的弦又一次被微微触动,她需要花更大的毅力来抵抗这个男人。
不可否认他的魅力,完美的五官,尊贵优雅无可挑剔的气质,还有他的冷傲,这些都是致命的吸引。
所以,在这种人身边,还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真不容易。
桐一月扪心自问,若不是因为她的初次被他夺走,若是两人换一种和平的方式相遇,或许她早就把持不住这颗心。
明天她要离开,她不想跟他有所交集,那总会让人有种在悬崖上跳舞的感觉。
只是,为什么想到离开,她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只因为前路茫然吗?
这一夜,翁析匀依旧是霸道地跟她一起睡,她使劲挣扎也没用,脚伤到了,她像是被禁锢的小兽。
这样的睡法太刺激,桐一月全身僵硬在他怀里,他到是睡得香。
其实桐一月不知道的是,这些年来,翁析匀很少像这两天那么好入睡的,连他自己都惊讶,素来的洁癖,素来不喜抱女人睡觉,怎么在桐一月这里都破戒了。
她就像是他的人体助眠器,抱着她,莫名的会使他内心平静,当然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
桐一月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她该下去吃早餐了。
不要拐杖,她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下去,小心翼翼不扯到伤口。
餐桌上,翁析匀在吃着盘子里的早餐,一边还在看今天的报纸。
桐一月刚一坐下,佣人将早餐端来,她礼貌地说谢谢,眼睛却偷瞄着他的脸。
这男人,有没有什么时候是不帅的呢?360度无死角的帅,就是指的他这种吧。
但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反正今天她要走。
翁析匀慢悠悠的看报纸,闲适恬静的样子,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周国锋夫妇的案子……唔,警察要抓到凶手,怕是不容易,都几年过去了。”
他在说什么?
桐一月手里的筷子差点被惊掉,蓦地睁大的眼睛,惊骇地问:“你说的周国锋是谁?”
翁析匀连眼皮都懒得抬,淡淡的神情:“当然是你养父了。”
桐一月无法淡定了,这是她最揪心的事,想不到会从翁析匀嘴里听到。
“你怎么会知道我养父?”
她急,他却一点不急。
“我还知道你养父的案子是警方最近开始翻查的,可是好像进展不怎么样。这种过去几年的案子,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很难水落石出。”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桐一月蹙着秀眉,她不是傻子,她似乎能嗅出一点别的意思。
“你能帮我?”她指的当然是这件案子的事。
翁析匀修长的手指合上报纸,沉静的墨眸波澜不惊:“怎么你终于觉得需要我的帮助了吗?求人,该是什么姿态,你懂不懂?学不会服软,就别指望求人。”
他的意图真摸不透,他到底是在故意让她难堪呢还是在借此教导她?
桐一月耳根一热,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着,想起那位警察的话,他说无法确定什么时候可以破案,也许一个月两个月,也许一年十年……但翁析匀他势力滔天,他如果想查,兴许真的能办到。
既然知道是养父母的死是他杀,桐一月怎么可能还保持冷静,她只恨不得能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为了这个,她可以低头,她可以服软。因为是养父母将她从孤儿院接走的,是他们给了她几年幸福的生活,这份恩情,她一辈子不会忘。
桐一月凝视着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不就是她说几句乞求的话么?如果他肯答应,她可以低声下气。
“我……翁析匀……求你……求你找出害死我养父母的凶手。”桐一月轻颤的声音含着一点沙哑,那是她的不甘啊。
她有坚守的东西,可现在不得不对他低头和乞求,她感觉很难受。
可翁析匀就偏要磨一磨她的性子,闻言,他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桐一月站在他面前,强忍着脚伤的痛。感觉他的目光中有着一团暗火。
“你这样的态度像是求人吗?你这是在控诉你的委屈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要我帮你,就拿出你能够交换的东西。我是个生意人,我不是慈善机构。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取悦我。”他说着便将她往怀中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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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不愿再当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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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让桐一月不由得背脊发寒……天啊,翁析匀要她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需要这样训练她吗?
说完,也不等桐一月反应,女人直接将仪器的磁片贴在了桐一月的头上,还拿出一副纸牌摊开在面前。
短发女人平静地从包里拿出一个仪器,面无表情地说:“十天时间,不知道你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准,现在先来测一测你的记忆力基础怎么样。”
桐一月满腹疑问揣着,可专家不会慢慢等她释疑。
还有,他说时间不多,指的什么?
桐一月脑子有点懵,翁析匀在搞什么,要训练她的记忆力?这跟帮他做事,有关系吗?
他就这样简单几句,随后就离开这屋子,只剩下桐一月和那个短发女人了。
翁析匀指着那个短发女人,对桐一月说:“这是专门请来训练你记忆力的专家,你用心一点,时间不多了。”
桐一月呆住了,这是要做啥?
这女人蓄着短发,显得很精神干练,不苟言笑,十分严肃。
桐一月很快吃完早餐,这时候薛龙领着一个女人进来了。
桐一月有点好奇,但既然答应了他,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学什么?
听他前半段还感觉这人挺细心的,可听到最后那句才知道,原来竟是为了让她快点进入学习状态。
“你的脚伤不便,就在这里吃早餐吧,吃完就可以开始今天的学习了。”他淡淡的语气,是在安排,而不是在跟谁商量。
他穿着黑色西裤墨绿色衬衣,站在晨光里,更像是天神般自带光环。
衣服一穿好,卧室门就被推开,是他?还有佣人。
可是,她仍然不会在他注视的目光中穿衣服,而是等他出去之后才从被子钻出来。
窘……桐一月知道自己装睡被他发现了。
桐一月以为可以装睡下去,但一会儿就听到他沉静的声音说:“既然你早就醒了,就起来吧。”
这男人的皮肤也太好了,有时一天洗两次澡却不会皮肤干燥。
他幽深的瞳眸一暗,居然没有压上来,而是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翁析匀长长睫毛动了动,睁眼看到她,这红红的脸蛋柔嫩的肌肤,可不是一种最直接的诱惑么?
她腰上的大手紧了紧,她急忙闭上眼装睡。
只可惜在那之前还有伤痛的纠葛,否则,她或许对他的感觉就不会这么复杂。
桐一月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如此肆意地打量他,看着他俊脸上每个轮廓,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她总是在想,如果与他的初识就是从他救起她的一刻开始,该多好啊。
神与魔的混合体,说的就是翁析匀这种人吧。
安静的早晨,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熟睡的面容,这么恬静无害,让人很难想象这男人的另一面是那般狠的角色。
早上醒来的时候,又是在他怀中睁开眼,他就这么喜欢抱着她睡吗?
翁析匀是大忙人,这一出去就是整天,晚上很晚才回,桐一月都睡着了。
可为了尽快找到凶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她就豁出去了。
桐一月感觉心头拔凉拔凉的,不知道她自己这么做,将来会不会后悔呢?他要让她去做什么事?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他往门外走,还不忘丢下一句:“你先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你要学习一点东西,否则就不能为我办事。”
桐一月那紧紧皱着的小脸舒展开来,心情顿时好了一半,想到翁析匀会帮她寻找害死养父母的凶手,她觉得这件事的希望无形中就增加了。
“嗯。”他终于应了一声。
“怎么样?算成交吗?”
他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勾勾唇,像是在笑。
桐一月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点点头说:“如果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我答应你。”
而她实在不明白,她不过是个普通人,他是财大势大的翁析匀,她能有什么帮得上他的?
桐一月心头犹如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谁愿当废物?可不愿的话,她就要承受被他利用的事实。
“怎么?怕了?还是你觉得自己根本是个废物,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他的话,尖锐而伤人。
“帮你做事?”桐一月惊讶了,不知不觉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松开。
“那到也不是,至少你还是个活人,还可以帮我做事,这样,就算是交换。”
“别的?我……我一无所有。”桐一月不得不再次重申这个事实。
“桐一月,如果你不想取悦我,你就用别的来交换。”
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他刚才不是还想着那种事吗?怎么却还能如此清醒?
他俊美无双的容颜一下子变得有点沉,一点都不像是被**所控制的人。
这些,桐一月何尝不知,否则她也不会求他了。
就在她以为他会进一步要求她的时候,他却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深眸锁住她的双眼,平静地说:“你除了能取悦我,你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做交换的吗?你养父母被害的案子,如果只交给警察去查,或许你再等几年都没消息,或许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凶手,你以为警察只为你一个人做事?他们很忙的。”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眼底始终有一丝清明,这代表他不是真的忘乎所以了。
“羞辱?你觉得我有那闲情逸致?”他的唇几乎贴到她脸上,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匹想要猎食的狼。
“不要……翁析匀……你夺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难道还不够吗?你救了我,我们互不相欠,为什么现在还要来羞辱我?”
从他这双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中,她有种随时会被吞没的错觉。就仿佛他的眼睛是一汪深潭,只要她沉沦,就会万劫不复。
她柔软的身子在试图往上窜,想逃离这危险的处境,但他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渴望和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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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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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一月愣住,翁析匀总是这么霸道!
“大少爷说,你若是希望能早点得到关于你养父母的消息,就穿上,什么都别问,只需要照做。”
薛龙听她这么说,心想果然大少爷是料事如神的,猜到桐一月就是这口吻。
“我不穿他送的衣服鞋子和首饰,我只穿我自己的衣服。”
“拍卖会?”桐一月纳闷儿,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一个拍卖会。”
桐一月蹙着眉,忍不住好奇地问:“去哪里?”
“大少爷吩咐您穿上,然后由我将你送去跟大少爷碰头。”
桐一月见到了薛龙,却没看到翁析匀,她看着眼前这漂亮的裙子和首饰,她不懂,这是要干什么呢?
薛龙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不少东西,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话不多。
她在等,等翁析匀的消息,她在幻想着他之所以这么多天没出现,兴许是在忙着查她养父母遇害的线索?
她的伤已经好了,拆掉了纱布,能看到一条浅红色的痕迹,但能正常走路了。
想象着有一天能像鱼儿那么自由快乐,心底的希望不曾磨灭过。
这是一个周末的傍晚,桐一月坐在花园的水池边喂鱼。这成了她每天都会做的事,每次喂得不多,但是看到鱼儿欢快的游过来,她就感到短暂的愉快。
训练师可以交差了,任务完成,她可以离开,而这也意味着桐一月这段时间的训练结束,就要派上用场了。
又过去了一个星期,训练师对桐一月再一次做了测试,结果令人惊喜,竟然有90分。
以前是被动被迫的,现在是主动地去接受训练,这效果就更加不一样了,就连训练师都要刮目相看。
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了不让这个男人的影子占据她的脑海,她只能将心思都用在了训练上。
他到底对她下了什么蛊?难道从她说互不相欠的时候开始便已经更改了心灵的轨迹吗?
桐一月骂自己不争气,是脑子短路了才会连续三天梦到他。
梦境却真实地提醒着她,那些都是发生过的事实。
看来,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都很在意他为她擦药包扎伤口的事,只不过她不曾提起,还刻意想忘记。
每次都梦到他拿着药瓶温柔地为她擦药。
让桐一月气恼的是,她居然连续三天梦到翁析匀了。
感情这东西本就是难以捉摸的,是不受人心所控制的。往往是越想逃离越靠近,越想压制越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窜出来。
他忽冷忽热,他忽远忽近像迷雾,他像风一样来去都那么骤然。他又像深不可测的寒潭,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底在哪里?
他前几天还抱着她睡着,还时常吃她豆腐占她便宜,可现在他却连泡都不冒一个,连续多天不见人影,甚至不过问她一声。
她受伤,是最脆弱无助的,他却没有趁机强迫她做那种事,即使抱着她睡,他都能控制住**,这份定力,色狼怎么会有?
翁析匀,他究竟个什么样的男人?开始,桐一月认为他是个大色狼,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这个认知不太对。
桐一月的心情可以说是极度沉闷的,除了因为被迫接受这变态的训练,还有一点其他的什么,她说不上来,似乎是,视线里少了一个人的存在,使得她感觉好像周围的空气却少了一点东西。
这位记忆训练师虽然也是个女人,但却是个只会完成任务的机器,她不管桐一月是不是受得了,总之,她要在翁析匀限定的时间内完成对桐一月的训练,这样她才能对雇主有交代。
这是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痛苦,是一种精神折磨。就好像是一个原本轻松的大脑,被人强行塞进了一团铁球,使得她头昏脑胀,感觉自己似乎随时都可能发疯。
就连做梦都是,这些都快成了她的梦魇。
每天桐一月都会被迫面对着一堆一堆密密麻麻的训练内容,以至于她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满脑子的数字字母符号……
但如果是特意针对数字和字母以及符号,这三种,加上特殊的天赋,奇迹兴许就能产生了。
记忆力只是一个统称,要划分细节的话,没人能够在短短十天之内做到完全掌握要领。
桐一月开始也很抗拒,甚至还跟这位训练师吵架,有时她也会赌气不接受训练,可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每天几个小时训练的课程,磕磕碰碰中度过的每一天,爱桐一月极不情愿的状况下,她的记忆力有着显著的提高。
因此,能被翁析匀所用,应该说都是一种荣幸,这位训练师当然会全力以赴。
这位记忆训练师也十分尽职尽责,不仅因为她本身很喜欢这工作,主要的原因是翁析匀的背景和势力是让人敬畏的。
除了薛龙,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翁析匀这十来天出现的频率很少,只有第一天来过,之后听到桐一月的测试结果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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