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果对付夏绮云,必定打草惊蛇,到时候不但翁析匀拿不到解药,甚至可能出现更多不可控的局面。”
靳楠得知翁析匀倒下了,而下毒的竟然是夏绮云,靳楠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去把那个疯女人抓住。
靳楠被赫军召唤了去,还是在那个秘密的地下会客室里。
原来霍韦也是跟赫军有联系的,只是,霍韦并不属于赫军那个机构。
远在京城的霍韦,已经将翁析匀的详细情况汇报给了赫军。
这真是全家的磨难,只要翁析匀一天不醒来,家里的人就不会安生。
老爷子又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叮嘱,让桐一月要随时告知关于翁析匀的情况。
一家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原本就该同心同力啊,这至少是让桐一月感到欣慰的。
桐一月心底涌起一股热流,衷心地说了句:“谢谢。”
桐一月内心动容,对老爷子的看法又一次被刷新了……这个老人,虽然曾做过一些极端而不让人理解的事情,可他现在竟然没有为了保住孙儿而强迫桐一月去找夏绮云解救,光凭这一点,桐一月就该感激了。
真的能将翁析匀的想法洞悉到位,可以说是分毫不差。
老爷子的分析,绝对是肺腑之言啊,由此可见,翁析匀的知己,老爷子也该算一个。
“既然我孙儿的意愿是想留在这儿,不愿跟夏绮云在一起,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吧,虽然夏绮云有解药,可一旦我们去求她,将人交给了她,就等于是把人送进了牢笼,夏绮云必定会用解药来长期控制着,那对他来说,比死了还痛苦。”
老爷子沉默半晌,脸色更加凝重严肃,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桐一月有些忐忑,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她预料不到老爷子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想要寄望于夏绮云呢?
这种时候是不能再隐瞒的,虽然桐一月是翁析匀的妻子,可老爷子也是翁析匀的爷爷,他有知情权。
老爷子到现在也才真的了解到了翁析匀为什么会倒下,谁下的毒,还有桐一月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桐一月点点头,上前几步靠近些,坐在翁析匀的床边,毫无隐瞒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老爷子整理一下情绪,稍微冷静点了,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把详细情况再给我讲讲,我要听每一句实话。”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老爷子到此刻才愿意真正地接受桐一月,并为这个苦难的女人而动容。
老爷子幽幽地一声叹息,看向桐一月的眼神越发的柔和些,不像以前那么冷硬了,只因为,人心是肉做的,老爷子又不糊涂,他的孙儿如今昏睡着,中了奇怪的毒,但桐一月并没有放弃,还将孙儿照料得这么好,浑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甚至身上连一点汗味异味都没有,如果不是爱到骨子里了,哪个女人能做到?
他与桐一月之间的恩怨可谓是深沉啊,但此刻他的一句话,让桐一月感觉到了这个老人内心的变化。她经历了太多的苦痛,到现在才换来老人的认可。
几年了,老爷子一直对于桐一月这个孙媳妇抱着不待见的态度,在翁析匀失踪的那些日子,老爷子甚至还将孩子从桐一月身边夺走。
老爷子半天憋出这句话,听得桐一月心头猛抽,一股酸胀往上冒,但她还是忍住了。
“你……哎……你也是受苦了。”
老爷子深深地呼吸着,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脑子也清醒些了,看着桐一月,他的目光里竟多了一丝罕见的惋惜。
“老爷子,您保重身体。”桐一月站在原地,轻轻地说,并没有走过去。
桐一月在这一刻,已经无法再对这个老人抱有怨恨了。说到底毕竟也是与翁析匀血脉相连的,桐一月见老爷子如此悲痛,她心里对往昔的埋怨也就自然地放下了。
看见老爷子脸色不对,卢裴急忙上去扶着,一边掏出药丸给老爷子吞下去。
这一声悲恸的惨叫,饱含了多少伤痛,对于高龄的老人来说如何承受得住这连续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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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谁敢伤害我儿子
这冷笑,真让人恶心。し
桐一月怒视着夏绮云,强忍着想揍人的冲动:“你想折磨我,我知道,但我的孩子呢,难道你想剥夺我见孩子的权力?”
孩子……夏绮云眼里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只有你才会把烦人的小孩儿当宝,我可没那闲工夫去哄他们。我就发发慈悲,不阻止你见孩子,这样总行了吧?”
别以为夏绮云真的那么好心,她是嫌麻烦,她不想在孩子身上浪费时间,顶多是会偶尔在翁析匀面前做做样子,可两个小孩儿也不能不管,否则翁析匀就会更讨厌她。
所以嘛,她才假装好心,不阻止桐一月见孩子。
这个新砌的小屋里,太简陋了,比清水房还清水,桐一月住在这里可怎么过?
桐一月不是没吃过苦,她对居住环境可以忍受,但她最放心不下的是翁析匀。
“夏绮云,你手里的解药够他用多久?”
夏绮云鼻子里冷哼:“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
正当夏绮云想走,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童声……
“妈妈……妈妈……”绵绵来了,萌萌的小丫头穿着粉红色的衣裳,漂亮的小天使让人好想亲一口。
可绵绵喊的到底是哪个妈妈。
对绵绵来说,桐一月是妈妈,夏绮云也是妈妈,绵绵那么小,怎会知道夏绮云的坏。
“妈妈……”绵绵好奇地走到桐一月面前,拉着她的衣袖,软糯的声音在问:“妈妈怎么在这里,我找了妈妈好久……妈妈我们去睡觉觉嘛。”
原来绵绵是在喊桐一月……这让夏绮云多少有点嫉妒,绵绵可是她领养的孩子,但却跟桐一月那么亲。
桐一月心里一疼,正思忖着怎么跟孩子解释,夏绮云却一把将绵绵抱过去,没好气地说:“她以后都睡这里。”
她……指的是桐一月吗?绵绵惊呆了,回头看着桐一月,再看看夏绮云,小丫头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为什么啊?我要跟妈妈一起睡……”绵绵在夏绮云怀里小小地挣扎一下,扁着小嘴很不开心。
夏绮云感觉到绵绵对桐一月的依赖,更是窝火,懒得再说,转身就走。
哪知道,刚踏出一步,突然出现一个旋风似的小身影……
“谁说我妈妈住这里的?坏女人,你敢欺负我妈妈!”宝宝愤怒地指着夏绮云,那瞪大的眼睛,胀鼓鼓的腮,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质问。
一个绵绵都已经让夏绮云失去耐心了,现在又蹦出来一个娃,她就更烦躁,抬脚就要往宝宝身上踢。
“住手!”桐一月冲上去护住了宝宝,怒目喷火地低吼:“夏绮云,你别太过分!你把我赶到这里住,我忍了,可你如果敢动宝宝一根毫毛,我敢保证,我老公宁愿跟你鱼死网破,也不会看着你伤害我们家儿子!”
鱼死网破?
夏绮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上,但桐一月这么一说,夏绮云就明白了……翁析匀是个什么样的人,脾气性格,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现在他之所以会忍着夏绮云,不过是为了有一天摆脱现状,为了老婆孩子,他要活下去。
可如果夏绮云要伤害宝宝,翁析匀说什么都不可能会不管的。惹毛了他甚至可能拿自己的命反过来威胁夏绮云。
想明白了这点,夏绮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干笑着说:“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怎么会伤害小孩儿呢,何况这是匀的孩子,我疼爱都还来不及呢。”
这话,也不怕人家听了反胃。
宝宝比桐一月还气愤,大怒地喊叫:“坏女人,巫婆!谁要你疼爱,呸呸呸!”
巫婆,这是小孩子对坏女人的一种定义,形象的称呼,还真适合夏绮云。
桐一月原本糟糕的心情突然被宝宝给逗乐了,微微一缓,竟露出一丝笑意。
夏绮云气得冒烟儿,要不是担心翁析匀会知道,她此刻真想把这小屁孩抓起来打一顿。
绵绵皱着脸蛋,很迷茫地看着哥哥,她不懂为什么哥哥要叫夏妈妈是坏女人,是巫婆,还有月月妈妈和夏妈妈说话的时候怎么会好像在吵架呢?
绵绵闷闷不乐的表情,让桐一月心疼不已,为了不让孩子伤心,她只好安抚说:“绵绵,妈妈今晚不能跟你讲故事和陪你睡觉觉了,你要乖啊,如果睡不着,就去爸爸房里睡。”
夏绮云一听就很不爽,她还想跟翁析匀单独相处呢,绵绵来凑什么热闹。
可绵绵是很听桐一月的话,怔怔地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
就这样,绵绵被夏绮云带走,可是宝宝却要守着妈妈。
“月月我不走,我要跟月月一块儿!”
宝宝很坚决,他聪明地感知到夏绮云来了之后,这家里就变得不一样了,妈妈也被赶到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住,可他不会跟妈妈分开的。
桐一月这心啊,又疼又胀,她哪里忍心让孩子跟着她住在这儿,现在天气逐渐的冷了,这光溜溜的屋子里住着,她可以熬着,但不能苦了孩子。
桐一月温柔地将搂着宝宝的小身子,看着这张酷似翁析匀的小脸,她很感动的是宝宝那么心疼她。
“乖儿子,小少爷,妈妈说的话,你还听不听啊?”
宝宝嘟着嘴,咬着唇,不吭声,像是知道桐一月要说什么。
“小少爷,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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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好消息
虽然翁析匀是希望得到杜芹芹的协助,但也不能强人所难,她既然顾虑太多,翁析匀也不打算勉强她,只不过……
翁析匀从跑步机上下来,额头上有汗珠,用毛巾一边擦着一边对杜芹芹说:“那你可以告诉我,故宫与公安局联网的报警装置,出警时间是多久?”
故宫现在的安保措施比十几年前更加严密,报警装置接驳到公安局,只要被触动,距离故宫最近的公安局就会立刻出动,而警察最快能到达故宫的时间,就是翁析匀现在想要了解的。
杜芹芹皱紧了眉头,露出为难之色,但又有几分理智上的挣扎,她何尝不知道翁析匀这次是釜底抽薪,太冒险了。可是薛常耀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人脉和手段,都注定了对付此人,必须付出天大的代价。
“翁析匀,我不想看着你去送死,你是我敬佩的人……”杜芹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多了一抹无奈和怅然:“扳倒薛常耀,几乎是难以实现的任务,你要想去故宫盗画来做诱饵,获得薛常耀的犯罪证据,可你有没有想过,不如将这件事上报给故宫博物馆,让他们配合你一下,演一出戏,让你把画拿走,然后你就……”
“不行。”翁析匀严峻的神色说:“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谁都不知道薛常耀手下有多少人在为他做事,故宫里有他的眼线,如果我上报给故宫,要求他们合演一出戏,那是肯定行不通的,薛常耀知道的话,他会更加谨慎,要想扳倒他就更难了。”
杜芹芹无言以对,翁析匀说得有道理……
“哎,好吧……你记住,从你触动报警器的时候,到警察赶往故宫,中间你只有5分钟的时间可以用来逃走。”
5分钟……
“只有5分钟,如果你做不到的话,警察堵住出口,你插翅难飞。这个时间是警方必须达到的要求,已经演习多次,上头有硬性规定,不得超过5分钟。”
翁析匀忽地笑笑,自嘲地调侃:“看来我这是要在现实里上演一出电影里的镜头啊。”
杜芹芹深深地看了翁析匀一眼:“希望你能成功。”
“借你吉言,也谢谢你给我提供的信息。”
“但愿别再警局里见到你了。”
“……”
当夏绮云从桑拿房出来的时候,杜芹芹已经离开了,翁析匀还在健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绮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翁析匀,虽然他比以前瘦,可他身上依然有着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她。
“匀,你最近通过健身,体力慢慢恢复,我们什么时候去爬长城吧?”
翁析匀连正眼都没给她,淡淡地说:“等有兴趣的时候再安排,现在不想去。”
夏绮云扁扁嘴,心里冷笑:如果是桐一月叫你去,你还这态度吗?哼!
健身完了回到住处,一进屋子就看见桐一月手里拿着一堆衣服,像是准备要洗。
翁析匀赶紧地上去将衣服抢过去,责备地说:“谁让你洗衣服的,真是……你快回房去,我来洗。”
这温柔的责备,满满都是暖意啊。桐一月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小声嗫嚅:“我还是自己洗吧……这里边有我的那个……那个……”
“不就是内衣裤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来洗,就当运动运动,你快去歇着。”
桐一月羞窘,她从来都是自己洗内衣裤的,可现在她在坐小月子,翁析匀就连一张手帕都不让她洗了。
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简单直白的爱,最温暖贴心的举动。桐一月感动啊,听话地回屋子去了,可夏绮云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那真是七窍生烟啊!
夏绮云冲进洗手间,翁析匀果真在洗桐一月的内衣裤,夏绮云气得脸色都变了,嫉妒得发狂!
“翁析匀,你不知道男人给女人洗这种东西,那是很晦气的吗?这么脏,你不是有洁癖吗?”
翁析匀懒得抬头,慢吞吞地说:“这是我老婆的内衣裤,我不觉得脏,至于晦气……对我来说,无所谓。”
这……简直是大写的“秀恩爱”!
“你……你……气死我了!”夏绮云乱吼一通,怒气汹汹地跑出去。
翁析匀望着洗手间的门,不由得也摇头……夏绮云啊,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夏绮云非要横在人家两口子之间,但她所见到的就是这夫妻俩如何恩爱。她所得到的就是生气和嫉恨,真是一个自虐的主儿。
翁析匀现在不但要健身,每天的饮食还都是霍韦医生给他配制的餐单。他的食量在逐渐增加,为了维持健身所带来的体力消耗。
实际上也是在增肥。肌肉长出来了,他的身体才会强健起来,否则连跑步都能问题的话,还怎么去故宫完成那件大事。
夏绮云是成天想跟着翁析匀后边转悠,但有些地方也不是她愿意去的,比如霍韦那里。
霍韦这个人,夏绮云曾听苏成刚说起过,是一个医学界的天才,并且还叮嘱夏绮云,如无必要,就别跟霍韦碰面。
这是苏成刚担心霍韦从夏绮云身上探出点什么。生物毒剂的存在,是苏成刚这些年的秘密成果,他可不希望被霍韦探知核心秘密。
夏绮云听到翁析匀要去见霍韦,她只能干瞪眼。
桐一月也不会去,她现在身体还是虚弱的,这个季节,京城的风很大,并且时常雾蒙蒙的,她只适合在家休养着。
霍韦见到翁析匀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由得也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为他高兴。
这说明翁析匀目前的情况比他预计的要好,至少夏绮云提供的解药是有效的。
坐在霍韦家的花园里,品着他珍藏的普洱茶,两个大男人悠闲自在地聊着天,远看他们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着生死攸关的大事,到像是在闲话家常。
“翁析匀,我以前呢,佩服的人就是你,可现在,我佩服的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