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柳依依就已经哭成了泪人,吴熙说的话,她岂能听不明白?这就是对自己好,不希望自己因为早早的生孩子,糟蹋了自己的身子,进而孩子还没有长成,就已经死了。
这样的例子在家乡很多见,所以吴熙这样说,柳依依很容易就能理解吴熙的苦心。
她现在还小,就是因为在一个大的家庭里,你要是早早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个儿子的话,你的地位也会慢慢的变高,即便不能变高,凭借这自己的儿子,在家里也会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地位。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老爷根本就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虽然说是一介武人,但是行为举止更像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文儒雅,比那些拿着折扇口口声声念你好的公子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因为他尊重的是人性,别人过的是眼前。
“奴家知道了,多谢老爷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风雨,我都不离不弃,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以前就结束了,三年之后,我会作为吴家的小妾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会给你添乱的。”
说完之后,深蹲鞠躬之后,就离开了。
吴熙看了很久,直到柳依依消失在回廊的尽头,才唉声叹息的准备往回走。
“怎么?心疼了?那刚才可是好机会,妾身可没有不给你机会,这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不要怪妾身。”
崔妙彤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一个幽灵似的,吴熙敢肯定,刚才的那一幕,崔妙彤一定看在了眼里,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呢,最后见他们没有成功,也就释然了,这才出来准备讽刺吴熙几句。
“你还好意思说,让人家来给我送衣服,把老爷我的勾引的现在浑身难受,现在距离吃午饭还有一点时间,我们抓紧时间把火气泄了,要不然老爷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着扛起崔妙彤闪身就进了房间,没多久,房间里桃花盛开正当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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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将门的反抗
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的事情,体现出的是太祖皇帝的人格魅力,朝会上撤了宰相的椅子,更能体现出太祖皇帝对于宰相权利的收拢是那么的坚决。
收归中央之后,大家皆大欢喜,从次朝局稳定,结束了五代十国时期的乱局。
除了大宗皇帝接收皇位时的疑惑,整个太祖朝的大宋算的上是铁马赫赫的。
太宗当政的时候,大宋朝也算是有些骨气,只是把武人的兵权回收,使得宋朝看上去很孱弱而已,其实宋朝一点都不弱。
打仗打的是后勤,还有就是团队协作问题,为什么刚开始的军队比较有战斗力,就是因为大家都是穷人,地位都一样,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到了后来,随着银钱的增加和社会地位的变动,人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想法,打仗也就不那么拼命了。
再加上军权的旁落,人没有了向上的动力,很容易在京城的繁华世界里堕落的。
朝堂纷纭际会,不安定因素实在太多,这也是吴熙不愿意入朝为官的原因,做个京城的纨绔子都比当官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做官是阿谀奉承,纨绔子是大骂四方无人敢问。
曹禺就是在这样的政策下让自己在京城变成了一个胖子,不管是什么样的酒席宴会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曹家在将门已经快要被人遗忘了。
当初和杨家一样的将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好在还有一块金字招牌,让他能衣食无忧的直到老死,但是他的后代可就不同了。
曹禺的食禄只能保证他不夸,后面的朝廷已经不能保证了,因为没有了功劳,朝廷不会白白养一群猪。
随着年龄的增大,曹禺越来越为自己的儿孙开始担忧了。
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本事,实在是皇帝没有命令,他们曹家不得私自出战,都是因为自己的祖上功绩太大,连皇家都害怕再出现一个曹彬威胁到大宋的江山。
所以,从那之后,曹家就开始故意变得堕落了,没想到后来就真的堕落了。
到了曹禺这一代,皇家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曹家这个显赫一时的将门。
这样其实是最好的,吴熙求都求不来,曹禺非要往上撞。
其实有这样想法的将门不在少数,折家,姚家等等很多,他们都因为祖上的功绩太大,而被“软禁”在京城,直到一个个腐烂。
听听这些名字吧,曹奂,折平,杨格,都是将门之后,现在成天风花雪月,豪车,夜总会,一个个的都成了京城的霸王。
但是,对于朝廷来说,他们几家的军事威胁已经解除,只要他们在京城惹下祸事,那么就可以彻底的把他们连根拔起。
这样一来,老一代的将门,就会彻底的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
这就是老赵家不停地循环使用的消灭武将的法子,而且还怂恿文官来迫害武将,狄青,包括韩世忠,岳飞都是这么死的。
这就是赵家的传统,做他们的武将,不会有好结局,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心态,建议还是学学其他的武将,在风花雪月里把自己隐藏起来就好了。
“老弟啊,将门已经没落了,自打狄青踏破贺兰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把战线推进到凤翔府,你算是这些年出来的一个佼佼者,希望能让将门再一次在政治的舞台上绽放。
老夫看的出来,你就是一个不一样的,处处藏拙,处处留有余地,就是在逃避文官集团的打击,有的时候,你还故意加入他们,在老夫看来,你就是跳入猪圈里的一只狼,前途不可限量,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武将还真没有你这样的魄力。”
武将之间平时相互往来,这是传统,也算是一种传承,就是老一辈的经验传授给后起之秀。
在他们看来,吴熙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不停的有将门的人,来到吴府做客,最主要的是他们想喝吴熙家不一样的酒和吃不一样的菜。
后花园的凉亭内,曹禺和吴熙面对面坐着,曹禺喝的有点多,能说不能说的,都从他的嘴里喷出来。
吴熙昨天晚上一夜的荒唐,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刚洗完脸就听管家说曹家来了人,在后花园等了一个上午,吴熙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曹禺满脸通红的喝着酒,旁边还站着吴府的女仆,曹禺的眼睛从来都没有从女仆的身上移开过。
“曹大人谬赞了,每一个将门的人过来都这么说,小子恐怕现在的荣誉已经超过了狄青前辈,你们老了,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生活了,小子不行啊,还有一大家子的人需要养活,和你们不能比啊,就像曹大人自从小子进来之后,你的眼睛就没有从女仆的身上移开过。
怎么?曹大人难道有续弦的想法?你们家的母老虎难道能容得下我们家的仆人?如果曹大人你能给她一个荣华的承诺,那么小子今天晚上就把她送到你的府上,你看怎么样?”
曹禺赶紧摆摆手说道:“那绝对不敢,老夫只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吴熙挥了挥手,让很不自在的女仆下去,女仆放下了酒壶,给曹禺行了礼,然后感激的看了一眼吴熙之后,就退下了。
“那好吧,现在开始由小子开始给你倒酒如何?”
“吴候的身份,老夫怕是担当不起了,你一夜之间的身份就水涨船高,老夫装了一辈子,现在依然还是一个男爵,还是一个要被皇上收回去的男爵。
所以仆人走了,那么老夫只能借花献佛,给你敬酒了。”
说完,就拿起酒壶子,给吴熙倒了一杯酒,拿起自己的酒杯,虚空一晃,算是礼貌性的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吴熙叹了一口气,微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也是痛快的喝了下去,说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要在这里给我戴高帽子,最好也不要在我这个晚辈跟前装可怜。
你曹禺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当年叱诧风云的时候,也没有害怕过谁,现在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前变得唯唯诺诺,这和你的性格不符啊,如果非要说出原因的话,可能是因为孩子。”
吴熙夹了一片调好的猪耳朵,放在嘴里嚼着。
被人说中心事,曹禺老脸一红,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是家里的小辈不争气,也不至于在这里等你一个上午,据说昨天晚上荒唐的厉害,就一直没有打扰你,老夫也年轻过,所以才一直等你到现在,要是你故意为难老夫,那么老夫也不是好惹的。”
吴熙哈哈一笑,算是让他下了台,说道:“将门本来就应该是一家才是,你现在有困难,当然是要帮助的,万一很多年之后,我们吴家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是还有你们曹家做后盾么?”
“那是啊,所以,你是答应了?”
“那是啊,为什么不啊,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将门要互相扶持才是啊。”
“我还没有是什么事呢。”
“什么事都行,但是,就是不能走后门,这样的话,即便不是皇家要收回咱们的权利,也会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让将门慢慢的堕落了。
想让你们重新焕发新芽也不是没有可能,明天就把你的宝贝儿子送到我的特种营去,三个月之后,我保证你们家的血脉就开始变的纯正起来,但是,有一条你必须要知情权。”
“什么事?”
曹禺就像是一个赌徒,不管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答应的。
“签订生死状!”
吴熙说的很坚决,也很坚定,不容的他有什么反悔的余地。
“这个会有生命危险?”
吴熙点点头,不予做解释,因为越是复杂的东西,就越不解释对方才能理解的透彻。
“好!老夫答应了,但是,要是把犬子练不出来的话,老夫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曹大人快人快语,那就这么说定了。”
吴熙起身敬了他一杯酒,曹禺喝完之后,起身告辞,。
吴熙目送他离开之后,才慢吞吞的说道:“你们出来吧,你要在躲藏了,这次我算是救不了你了,你还是回家收拾一下行囊跟着冯将军进山才是正事。”
“熙哥儿,你的特种营真的那么可怕吗?”
曹奂,折平,杨格一次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看来他们刚才在后面也喝了不少,一个个腆着大肚子走了出来。
“说是地狱,一点儿也不过分,所以,我才要和你们的爹爹订立生死状,不过放心好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好哥们儿不是?我一定会让冯将军照顾好你们的,签那玩意就是吓唬你们的爹,我算是尽力了,晚上去燕来楼为你们送行。
三个月一晃眼就过去了,哥哥没有本事说服你们的爹让给你们继续在这个红尘里肆意妄为的任性,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其实陛下想借这次简王造反的机会,彻底的把你们老一代的将门除之而后快,你们的爹爹嗅到了味道,于是就想把你们送走,有这样的爹爹,是你们的福气。”
“真有这样的事?”
杨格还真是一个心大的。
“皇帝老二也太狠心了吧?”
折平愤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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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自身难保
燕来楼大概是大宋诸如悦来客栈一样的存在,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曹奂他们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只要他们一露脸,马上就成了燕来楼的座上宾,折平股鬼祟祟的行为,让吴熙觉得很神秘,不知道在玩什么幺蛾子。
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人在老鸨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包厢里,老鸨子朝新来的吴熙看了一眼,晃了晃她已经干瘪的胸部,摇着屁股走了。
包厢里面已经有人了,四五艺伎正在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见到曹奂他们脸上自然的泛起了笑容,带着舞步自然的行礼之后,又开始跳舞了。
主位上坐着一个人,油头粉面,嘴角带笑,胳膊肘放在支起来的腿上,正在眯着眼睛等着旁边的姑娘把杯子里的酒倒进他的嘴里,样子很享受。
曹奂他们的到来似乎打扰到了他的性质,脸色马上变成了黑色,一眼望过来,就看见四个熟悉的年轻人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好啊,黄公子,你学坏了,来了也不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老鸨子告诉我们你早已来了多时,恐怕晚上的狂欢就要错过了。”
坐在位子上的太子赵桓,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就是啊,亏我们平时为你遮遮掩掩的,原来你一个人也经常来啊!”
杨格带着嘲讽的语气说着,脚下可没有停,赶走了赵桓跟前的女人,自己坐下来,在盘子里抓起一颗精致的小水果,扔进了嘴里,吃的香甜。
其他人也是自顾自的走了过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吴熙第一次来,也跟着他们坐到了赵桓的跟前。
赵桓见到他们,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容,挥了挥手,那些艺伎行了礼就退了下去,说道:“你们怎么来了,熙哥儿,你不是怕嫂子么?怎么也敢来这种地方?”
吴熙笑了笑说道:“你的太子妃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也照样偷偷摸摸的来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说说吧,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折平还比较理智,知道赵桓不可能一个人跑来这里,要是一个人来的话,肯定是有事。
皇家的事情往往比较复杂,人家也不可能全部告诉他们,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从光屁股开始就在一起玩的,直到现在还混在一起的真心不多了,说明他们之间真的是能相互帮助,相互搀扶着向前走的。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宫里发生的很多事情,让我很苦恼,不知道如何处理了,按理说,我是太子,将来皇帝的位子那是板上钉钉定的事情,可是现在凭空出来了一个简王来争位子,心里就很不舒服了。
有小道消息说,康王赵构的生母韦贤妃以前的时候,和简王他们走的很近,所以啊,现在有人开始和我抢位子了,我的心里就开始变的消沉了,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啊,我的兄弟们?”
出来玩都不得安生,还是他们赵家的那点事情。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父皇现在就为了这件事情,要把我们几家将门赶尽杀绝,要不是熙哥儿收留,我们以后恐怕就见不上面了,何谈帮忙啊?”
曹奂实话实说,今天本来就是来告别的,不说清楚的话,以后君臣都没得做了。
“有这样的事?”
赵桓有些惊讶的问道,从他的眼神中能看的出来,他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其实,这也是赵佶为了他好,才出此下策,为的就是他接班之后,这些老一代的将门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赵桓不知道,就说明这件事情按照他的性格来说,根本不会同意,所以,赵佶就没有知会他,直接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赵桓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朋友的面前,现在父皇要拿自己的朋友开刀,他的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赵桓望着吴熙,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好像再说, 不枉我当初给你争取了长安县男的爵位。
“不要那种眼神看着我了,我也是被他们的老子给逼的,还签下了生死状,今天来这里就是来给他们送行的,刚好你也在,那我们就不醉不归了。”
“好,谁回谁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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