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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勇把大夫叫了过来，然后两个保镖把高明给带到医馆去，刘涛也跟着去。李东升跟程处默就在原地等巡城的衙役，这么大的动静吧国子监里也惊动了，魏叔玉出来看到李东升，问明了情况后，也是义愤填膺：“还没有做上那个位置就放纵家奴勒索街市商家，等真的上去那还得了？”
这个时候，巡城的衙役跟魏王府的人都到了，那个魏王府的人看到自己的同事被打的不成人形大怒道：“是谁把我们魏王府的人打成这样？”
“蓝田候李东升。”
“卢国公府世子，果毅将军程处默。”
“。。。。”那个魏王府的人本来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过来，听到这两个名字，立刻萎了。心里大骂那个来报信的家伙，话也不说全，现在搞的自己骑虎难下。
“好了，不为难你了。我们跟着衙役走。”李东升笑道：“我们是去大理寺呢还是去长安县衙？”
来的是长安县的衙役，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这个大麻烦给带给自己的顶头上司，他讪笑道：“你们都是贵人，当然要去大理寺。”
毕恭毕敬的把李东升跟程处默两个送到了大理寺，今天值班的大理寺官员气的破口大骂：“这个街头斗殴当然是你们县衙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人送到这里来？”
可是这个衙役早就溜了，县令知道了这件事情，立刻把他升为班头，能把危险提前排除，帮领导分忧的人才一定要大胆使用。
大理寺的官员们欲哭无泪，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把两个大爷送到拘押的地方去，苦着脸去现场收集资料了。
“现在水军发展的怎么样了？”两个人也没有分开，李东升正好问问他的情况，两个人还真没有认真的谈过这个事情，程处默去水军还是李东升建议的呢。
“还好吧。反正我是听你建议天天操练，现在手中也有十几条船，就是没有好用的武器。要是能把你们火器营的手榴弹配给我们就好了。那在海上谁还是我们的对手。”程处默一脸的憧憬：“你说陛下会同意吗？”
“肯定同意啊。”李东升道：“火器是以后武器的发展方向，你要想在军中有所作为就要跟上潮流，现在你能想到火器就很好。”
“想有什么用？我们都闲的蛋疼，想打仗连个敌人也没有？下面的弟兄们都烦躁的很。”程处默叹了口气：“看看这几年你在西域打了几仗，多少人跟着立功，李思文那个王八蛋都敢嘲笑我了。我还是原地踏步呢。”
“你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啊，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我来帮你想吧？”李东升往床上一倒：“现在就有现成的仗可以打，你自己都不往上想怪谁呢。”
“现在就有仗打？有吗？”程处默想了会，迟疑的道：“你是说高句丽？”
“你看，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用反问的口气？”李东升没有好气的道：“一个当兵的连可以立功的机会都发现不了，估计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前途了。”
“高句丽，高句丽。哈哈！”程处默大喊道：“陆地上可以骚扰，我可以用水军也去骚扰啊，而且高句丽海边地方那么多，他都不知道我从哪里上来，嘿嘿，到时候他就首尾不顾，发财了！”
想通了的他在牢房了兴奋的转来转去，盘算着怎么去，怎么打，怎么回。李东升无奈的躺在床上，心里担心家里的三个大肚婆，要是知道自己被关，情绪激动之下会不会对她们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魏王府里，李泰脸色铁青的坐在大堂上，那个叫王虎的属官就躺在担架上，被丢在地上，还有哪些侍卫被丢在外面，周围站了一圈看热闹的。
“王爷要为我们做主啊！”王虎涕泪交加：“属下只是想借那本书看看，却不想被蓝田候打成这样。。。。。”
“李东升。。。”李泰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这个名字，他发现这个家伙就是他的克星，只要跟他沾边就没有好事。他看着王虎道：“你说是李东升亲手把你腿跟手打断？”
“是啊，王爷！那么多人看着呢？一起动手的还有卢国公世子程处默。我受伤了不要紧，但是李东升打我就是打王爷的脸，这就是对王爷的不敬，请王爷千万重视，你一步退让，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上来！”
李泰的神情更加那看，李东升这个家伙名气太大，而且他对朝廷的财政有很大的贡献，乐善好施在长安城里的威望很好。。现在要跟他对上，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吗？而且这个事情他已经了解过了，是这个叫王虎的家伙想拍自己的马屁，所以就去三味书屋抢人家收到的书，却没有想到落到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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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一章 请你为了我去死
李泰看着地上还躺着的王虎，气不打一处来：“哼，你说你给我惹了这么大事情，现在整个长安的舆论都对我不利，现在害的本王进退两难，你说怎么办？”
王虎看着脸色难看的李泰，心中有些慌：“王爷，这说不定也是好事呢，说不定能利用这个机会把蓝田候给拉下马来。让朝臣们看看王爷的手段。”
这个时候李泰旁边的一个胖胖的谋士走到李泰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李泰眼睛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然后脸色转喜对着王虎道：“不错，说不定还真是好事。王虎，你对我是不是真的忠心？”
“那是当然，小人对王爷的忠诚可鉴日月。”王虎立刻表态，这个可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必须立刻确认。
李泰慈祥的笑道：“好，有你这样的下属，真是我的幸运啊。你为了我什么事情都肯做？”
“为了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虎说的斩钉截铁。
“好！”李泰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现在有个事情交给你做。为了我的大事。。请你。。”
王虎热切的看着李泰，目光里全是狂热。“请你去死吧！”李泰笑着说道：“只要你一死，那么多人看到李东升打你，这个伤人致死的罪名他就跑不掉了。你放心，你死了以后，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的安排的。”
王虎的眼神从狂热慢慢的变成了恐惧，他猛的大喊：“不要，我不要死啊，我孩子还小，我还有父母要奉养。。。。。”
李泰使了个眼色，旁边有个人上来捂住了王虎的嘴，他拼命的挣扎，被打断的腿的疼痛也顾不上，但是那个侍卫一个人就摁的他动弹不了，然后就用手捂住他的口鼻，王虎眼睛慢慢的失去了神采，手脚不停的抽搐，李泰问道了一股臭味，掩鼻道：“下次做这种事离我远点。”‘
看那个侍卫点点头，李泰用悲切的声音大声道：“王虎，你怎么了？快去传王府的御医来。”
在李东升被关进大理寺后一个时辰，魏王府的人含泪抬着王虎的尸首都跪大理寺前。“魏王府属官王虎意图邀功魏王，搜刮强抢三味书屋孤本藏书，导致属官书店活计街头斗殴，但是引来蓝田候直接动手仗势欺人，导致王府属官王虎伤重不治。王虎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国有国法，请大理寺官员秉公严判。”
这个话说的很有意思，属官意图邀功魏王，这已经就说明事情的起因是下人想拍魏王的马屁，跟李泰本人没有关系。导致斗殴是属官跟活计两人互殴，是下面人干的事情。但是蓝田候亲自动手打人，还把人打死了。也就是说本来小事现在闹大了，最后那句要大理寺秉公严查，那就有意思了。
事情是魏王府的人挑起来的，但是现在王府的人死了，魏王那一句秉公严查到底是查那个就呼之欲出。而且那句国有国法，说的是义正言辞。李东升这次有麻烦了。
大理寺的人这下真的慌。本来斗殴已经够头疼了，现在闹出人命，那更是搞大。想和稀泥都做不到，只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报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听完汇报，半天没有说话，大理寺的人站在下面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李世民的回复，鼓足勇气抬头看了下，发现李世民在沉思。也不敢打扰就这么站着等。终于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你们确定死因是李东升殴打致死？”
“回陛下，这个死因我们大理寺派了仵作准备验尸的时候，王虎的家人过来阻扰，不肯让我们去。具体死因还不确定。但是尸身我们看了，确实伤势很重。”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包庇，他们只能实话实说。
“你把事情的具体经过都讲一遍，所有的细节都不要放过。”李世民虽然看了卷宗，但是他还是让大理寺的人把事情的所有细节都重新说一遍。
“王府的属官竟然强抢人家的店里的书，不给钱？还口出狂言？”李世民突然出言打断了他的叙说：“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会派人去复核。”
“不敢欺瞒陛下，微臣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在现场走访了很多目击者，而且不是斗殴，是王府的人殴打三味书屋的活计，然后蓝田候和卢国公世子正好走哪里，他们两个一起动的手。”
“嘿嘿，现在打了几场仗，下手到是狠辣了几分。不亏是杀了几万人，现在手黑的很啊，出手就把人四肢给废了。”一个小官员的生死，李世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就想看看这两人的心性，一个是可能的皇帝，一个是可能的宰相，到底谁更胜任。
蓝田候打死了人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长安。蓝田候府这次竟然破天荒的没有骚动，李林氏坐镇府中，先把消息隔绝在前院，谁敢把李东升可能杀人的事情传到怀孕的三个少奶奶哪里，直接发卖没有商量的余地。目前府里气氛稳定。
卢国公府里，崔氏也眼泪汪汪的看着程咬金道：“老爷，你快救救处默吧，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表态谁也不敢做主啊。大不了我们给那个死者多一点钱。只要你在陛下面前去求情，那魏王肯定会给你面子，到时候他出面帮我们在死者家属哪里打圆场，只要他们撤诉处默就安全了。”
“求情？嘿嘿。。。”程咬金是典型的面带猪相，心中嘹亮。他眯着眼睛道：“主意都打到我头上了，竟然用这个手段来让我上套，指望我去投靠他。有一套啊。。。”
“老爷的意思是。。。”崔氏是清河的嫡系女子，见惯了各种大家族的阴谋诡计，程咬金这么一说她就懂了。
“很明显就是一石二鸟嘛，一个无足轻重的属官的死换两个贵族，他要的是李东升跟我两个人要投靠他，不然就让他们两个人脱不了身，杀人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洗脱的。”。
“那怎么办？反正听说陛下准备立他为太子了，现在过去也不算什么吧？”崔氏犹豫了一下道。
“身为帝王做事首要就是大气，这种小伎俩拿出来真是一点度量也没有，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人。”程咬金摇头道：“你不明白我们的陛下，我跟了他几十年了，事情不到最后就不确定，谁说陛下一定会立他为太子。他下面可还有一个呢，那个人受的宠爱可不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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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打狗也要看主人
夜深人静，李东升跟程处默两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还算整洁的牢房里，他们的身份在这里，大理寺没有必要去得罪他们，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的只有对平民想榨点油水的狱卒。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程处默跟李东升两个人同时醒了，习惯性的在腰间一摸，才发现这不是战场，而是在监牢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了不好的感觉。
按照他们的级别，打人的事情几个时辰就应该来了解情况，然后回家去等待处理结果，反正他们家大业大肯定不会跑，再说就是把那个家伙打伤了赔点医药费就好了，这么多年纨绔子弟打人不都是这么解决的。现在已经是到了深夜还没有人来放了他们，事情肯定有了他们想不到的变化。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就是奔着他们的牢房而来，这么晚把他们放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了，难道有人来看他们？
两个人头转过去看向门口，只见两个穿着绿色官袍的大理寺官员带着一群人到了门口：“把门打开。”
后面的狱卒上前打开了门，还给李东升跟程处默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退到一边去。
一个年轻一点的官走了进来，个子不高鼻孔朝天，鼻毛都露了出来，肤色白净，就是眼睛带点三角，不看人的时候眼白多，传说中白眼狼就是这种：“李东升？程处默？”
程处默扫了他一眼：“请喊我的官职，还有你下级见了上级不要行礼吗？大理寺就这么没有规矩？”
“你。。。”那个年轻的官员被一挤兑，急切的时候话被堵在喉咙。程处默说的没有错，只要陛下没有下旨除了他的官职，他就是五品，就是除了官职，他还是卢国公世子，是有爵位在身的。那个穿绿袍的顶天也就是个八品怎么也大不过他。
看那个年轻人一进来就吃了瘪，后面的那个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也进来了道：“本官大理寺主事高殿行，奉命来提审李东升、程处默两人当街殴打魏王府属官王虎伤重致死一案。。。。”
李东升跟程处默心里一沉，这下麻烦大了。不管那个时代，只要人死了都不是小事。这个罪名可是会死人的。李东升道：“伤重致死？不知道大理寺有什么证据说他是们打的伤致死的？”
高殿行能做到大理寺主事的位置，肯定不是酒囊饭袋。他笑着道：“证据嘛，现在还没有，不过等一会审讯过了说不定就有了。”
“我大唐律规定，所有审讯不准夜审，就是为了事情光明正大，以示公正无私。你夜里私下审讯，不怕我们告到陛下哪里吗？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还希望你不要自误。”程处默也知道情况不妙，他还是希望能拖到明天天亮，说不定自己的老爹就会把自己给捞出去。
“你叫高殿行，是高慎行的什么人？”李东升忽然闻了这么一句。
“那是我的族兄！”高殿行还是那样平淡的笑：“现在我是主审官，两位是嫌疑人，不能老是你们来问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两位大人请吧。”李东升心中暗叫不好，这个明显是高家跟魏王府勾结起来，准备连夜拿到口供，到时候自己跟程处默怎么也翻不了身。而且这个高殿行冷静的很，情绪不为一般事情所动，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程处默给了他一个又被你给拖累的眼色，然后两个人分开被带到两个不同的房间。李东升进去看了看审讯的房间，地方不大，也就五个平方左右，就一张桌子，高殿行进去就坐下了，李东升只能站着，在火把晃动的火光中，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犯人李东升听问，今天在国子监门口，你殴打魏王府属官王虎一事是否属实？”
李东升左右看看，没有回答高殿行的提问。他知道今天夜里会很长，现在就是一个字—拖！
旁边两个衙役大声道：“犯人回话。”
李东升道：“第一我不是犯人。是不是犯人要刑部下了判决书才能定。我这样有爵位在身的人，要陛下亲自认定，不是你说了算。”
“第二，我要求得到与我地位相配的尊重，你让我站着，我说不出话。”
高殿行笑了：“果然是李探花，看来在地方上为官事务抓的很精，没有被那些胥吏架空。对这些刑名之道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