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在半夜,监察官带着两个千夫长,偷偷打开了城门,送走了一大批家人和物资,只留下少部分精锐的家奴准备突围的时候使用。这些官员的脑子更加灵活,他们很清楚,这个时候逃跑是不行的,他们是官员,不是那些富豪。即使是富豪,也不敢逃走,杰特尔的法律会让他们从权贵变成奴隶。
&nb所以他们要等,等到足以让他们脱罪的时候才跑。
&nb这一次打开城门,就意味着会有第二次。
&nb在天亮之前,城门又被打开了一次,这次依旧是监察官和一个千夫长亲自开的城门,又送了一批人走。
&nb消息很快就被回报给执政官,执政官除了怒骂和摔东西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装作不知道。
&nb第三天上午,耶路特的探马开始频繁出现,城市中的气氛也一下子紧张起来。
&nb罗西他们扛着一代代沙包丢到紧闭的城门之后,以预防耶路特人使用攻城器械撞开城门。有人指出这么做毫无意义,因为耶路特人惯用攻城魔兽来打第一波攻势,如果不能缠住乃至于消灭攻城魔兽,城池是绝对受不住的。
&nb可能是被两次明目张胆的侵犯所激怒,执政官完全不听别人的劝说,一意孤行。
&nb他还将所有征召的民夫都派到了墙头上,准备和耶路特人决一死战。
&nb罗西与他手下,也被送到了墙头上,每个人还送了一柄长剑和一面小圆盾。
&nb“老大……,这个……”,说话的百夫长呲着牙,抽着气,有种牙疼的感觉,他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内心中那股荒谬的感觉。明明混入这座城市中准备随时响应城外军队,为此还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谁成想一转眼这座城市的执政官就送了一份大礼,居然把他们都送到了墙头上。
&nb怎么感觉就怎么觉得滑稽,要是执政官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会不会气吐血?
&nb罗西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赶紧干活,不要磨磨蹭蹭。”
&nb到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错,否则将功亏一篑。原本他的计划是负责守护城门,哪知道执政官决议将城门堵死,不让敌人有从城门进攻的可能,也杜绝了内部人从城门出去的可能。或许这他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但更多的可能是他报复性的决定。
&nb你们不是喜欢擅自开城门吗?
&nb好,这下我堵死城门,大家都别走。
&nb就在罗西为此发愁的时候,没想到他们居然都被调集到城墙上。
&nb两千精锐的骑士和这些散漫的士兵混编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nb在经过一天慎密的侦查之后,第四天一大早,耶路特的大军出现在了城外不远处的地方。
&nb执政官与他手下一大批官员望着那稀稀拉拉并不多的人马,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弯。
&nb怎么就这么一点人?
&nb有两万人吗?
&nb看上去似乎只有一万人都不到的样子,他们真的是来攻城的吗?攻城魔兽呢?攻城器械呢?
&nb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个疑问。
&nb以这么一点人,如何敢来攻打一座城池?
&nb当太阳爬到半空,约莫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攻城开始了。
………………………………
第一三一章 成了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检察官望着城外那不足一万人的三个方阵,忧心忡忡,总觉得似乎自己忽略了什么,他偏过头看着城中唯一的万夫长,开口询问道:“你是本城唯一的万夫长,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使不足万人攻城,一战而下的事例?”
其实本来城中不止一名万夫长,也不止一个军团。这里可以算作是边境了,当时离辉特也不不到一千公里的距离。在地球上,一千公里可能是一个极远的距离,但是对这个世界来说,一千公里并不算远。这个世界的人体质特殊,非常健壮,同时耐力也好,一个经过训练的精锐士兵,日行两百公里就和玩一样。
短短一千公里的距离,顶多七天时间就能走完,如果是骑兵那就更厉害了。各种各样的魔兽坐骑一旦奔跑起来,势如奔雷,这么远的路程也就两三天的功夫。
可自从辉特被灭之后,耶路特扩张的野心不死,杰特尔大执政官下令收缩防御,让更多的军队回到杰特尔腹地,集中优势兵力形成一个防御圈,以应对耶路特的曾经在辉特身上使用过的跳蛙战术。说是战术,也不全对,辉特死守城市就是不出来决一死战,整个耶路特不可能因为一两座城池的固守就延缓全面进攻,所以他们会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围城,其余的士兵直接长驱直入,这就变成了地球上古代战争中的跳蛙战术的雏形。
杰特尔此举等于直接放弃了最外围的领土,神明势弱,凡人的实力也不如对方,与其将有限的实力平铺在整个领土中,到还真不如集中起来。
所以这座城市只有区区一个万夫长,一万挂零的军队。
万夫长苦思冥想好一会,才沉重的摇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战例可以以不到万人攻下一座城市,至少南域中我没有听说过,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检察官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的执政官,不齿冷笑。
来自耶路特的压力压爆了城内体系的平衡,点燃了彼此之间的矛盾,以检察官为首的一部分官员和富商,彻底的与执政官决裂起来。最关键的还是双方的目的不同,做法也不同。执政官想要集中城市中全部的力量,打一场漂亮的守城战,不管最后会不会丢掉这座城市,至少他算合格了,给自己留下了退路。
但是城中其他势力则不同,明知耶路特人势不可挡,还要逼着大家去送死,谁又心甘情愿的为执政官的未来献上自己的生命?凭什么用别人的身家性命来为你将来的道路做铺垫?谁都不是圣人,大家都怕死,也都不想死。
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分化了城市中的势力,形成了两批人。
一批想要打的漂亮,最好能击退耶路特人一两次,为自己赢得荣耀。
一批想要保存性命,苟且偷生,不愿为他人做嫁衣。
似乎是觉察到检察官冰冷的目光,执政官不在意的挑了挑嘴角。他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原来耶路特人并非是大军压境,极有可能是扫荡荒野的队伍心血来潮,想要尝试着攻城。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这一战他必赢无疑,将来哪怕逃走了,回到了大后方,面对大执政官和**官的质询,他也能理直气壮的喊出来。
他曾经打退过耶路特人的一次进攻,只是他所拥有的力量微不足道,最后不得不逃亡。不是他无能,而是实在没有可用的人手。
说不准大执政官还会重新丢给他一个城市,以表彰他所做的一切。
至于监察官和那些与他作对的,只要他地位能保得住,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群人。
想到这,执政官对书记官说道:“让城中富商捐献一笔物资,赏给城头士兵,只要能打赢这场战争,人人都有封赏!”
书记官微微欠身,疾步离去。
执政官似乎胜券在握,脸上带着从容镇定的笑容,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城垛,哼着走调的小曲。
约莫十分钟后,城墙上轰然叫好,底层的士兵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既然上峰愿意施加更多的筹码,他们自然愿意卖命。
半晌之后,耶路特人的方阵开始运动起来。他们没有攻城器械,只有简单的云梯,执政官故作经验丰富,指着城下的耶路特人嘲笑道:“这些蛮子愚不可及,难道以为只用云梯就能攻陷我们的城市不成?真以为杰特尔人都是孬种?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些蠢货,让他们知道,杰特尔人也是不那么容易战胜的勇士!”
罗西和大家伙挤在一起,城墙上除了士兵之外,还有征召来的一万多青壮,这是一个好事情,就算有人走动,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两千人的骑兵终于慢慢的汇聚在一起,守住了城墙左侧的墙头,百夫长随手将一块蓝色的手绢从墙头丢了下去,远处的耶路特人阵型立刻微微调整,对准了这个方向就涌了过来。
从城墙上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举着云梯涌过来,格外的壮观。当云梯搭在城墙上之时,罗西使了一个眼色,这两千人立刻翻脸,将手中的长剑捅向身边的杰特尔人。
战争中最害怕的就是临阵倒戈,一旦发生这种事情,对士气会造成严重的打击不说,还会让士兵们彼此之间充满了戒备。战争永远都不是一个人的游戏,而是一个团体的游戏。如果彼此之间不再信任,互相猜忌,又如何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惨叫声来的格外突兀,让城墙后方更高一些的城楼上的大人物们微微一怔。
“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大执政官严厉的诘难,万夫长也不知所措,他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或许是哗变了吧?”
诸多大人物脸色猛地一变,执政官立刻转身就走,他虽然不懂军事方面的东西,但他也知道,哗变意味着什么。
这座城,守不住了!
检察官也脸色铁青,他虽然和执政官之间矛盾重重,他却也不愿意看到耶路特人这么容易的攻进来。他连忙喊道:“快去镇压这群贱民!反抗的统统杀死!”
万夫长嘴里发苦,这些人本来就是奉了执政官的命令强行征召来的,出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个时候你说镇压,去镇压谁?城墙上守城的士兵也就六七千人,征召来的青壮却有一万多。放任自流可能还好一些,旁观者自然不会参与,可一旦出兵镇压,难不保那些保持中立和观望的青壮会激起同仇敌忾的心思。
不管是谁统治这座城市,他们的身份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与其陷在这里生死不知,不如搏一搏,说不准耶路特人会大发善心,将他们升为公民呢?
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反了,都反了,杀了这群作威作福的官老爷,投降耶路特人换战功!”
这喊声越来越响亮,附和的人越来越多,人都有从众的心理,一些旁观的人也忍不住抽出刀剑,对着那些身披战甲的士兵痛下杀手。
源源不断的耶路特人从云梯上涌入城墙,很快就形成了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摧毁了杰特尔人脆弱的防线。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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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拿下
这个世界的城池不似地球上中国古代那些城池,大城有四门,小城也有两个门,这里的城池往往只有一个门。
可偏偏这个门还让执政官命人用沙袋堵得严严实实,别说跑个什么坐骑了,想从沙袋之间的缝隙中挤过去都困难,更别提如何去打开城门。好在这些贵族脑子还算灵活,城门走不了还有城墙可以走。这也算是托了城池只有一个门的福,耶路特人的人马都在城门那边,背面一个人也没有。
城头上士兵吊着一个个篮子将贵族老爷们慢慢的降到地上,然后在自己顺着绳子滑下来。在耶路特人进城搜捕之前,走的是一干二净。
这样倒也不错,不然少不了一番杀戮。杀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可能会激发杰特尔人反抗的念头,不像现在这样,家家户户关门闭窗,老老实实的等待着这座历史悠久的城池改旗换帜。
罗西不到五天,又下一城的事迹很快就在耶路特内部传开,区区万人队伍居然能打下一座城池,简直让人不敢置信。虽然这里面有取巧的成分,他们化作民夫偷偷进城,可这毕竟是实打实的功劳,谁都不能否认。
托斯泰在会议上多次点了罗西的名字,着重的表扬了罗西的计谋,更是点出,在新的战争形势中,计谋的运用将有极大的效果,号召大家打仗的时候多用用脑子,尽量能用计谋就用计谋,别整天想着和别人搞军团对抗。以一国征服一域,人口是最大的短板,死一个就少一个。哪怕有奴隶军团和敢死队,一样入不敷出,对将来的大战略有极大的影响。
据托斯泰的意思,他似乎有想法让罗西更进一步,担任方面军将领的想法。不过也没有明确的表示,只是给大家一个念想。主要还是罗西立功太少,冒然提拔他有可能会使一些老人有意见,托斯泰也不是傻子,这只是在打预防针罢了。
攻下一城之后,罗西立刻安排教士进行传教工作。这个时候人心动荡,惶恐不安,正是传教的最好时候。人们对未来充满了惶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在杰特尔的宣传中,耶路特人一旦打下一座城池,就会将城市中的原著名都贬为奴隶,为耶路特军队服务,任由他们打骂欺杀。
教士的出现如光明笼罩,极大的安抚了民心,也让杰特尔的普通人明白哪怕就算是换了一个统治者,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变得难熬,反而会变得更加轻松。
战争意味着机会,机会意味着向上的通道。在这个人口紧张的时代中,只要敢打敢杀,敢于冒险,就一定会有收获。
奴隶会成为平民,平民会变成公民,公民再往上一步,就是贵族。只要有战功,哪怕是封赏一个高等级的贵族,大执政官也会欣然同意。
经过一周时间的休整和管理,作为临时执政官的罗西放开了对城市的军事管制,他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另外两个地方。
一个是霍格,他这次将作为一线人员参与到与杰特尔的神战之中。以他的实力,对上主神级别的神明肯定不是对手。不过他倒是不怕,曙光女神赐给他的一双眼睛,足以让他应对任何难关。就算他被主神在实力上碾压了,但是想杀死他却很难。况且他主要的对手,还是那些普通的次位神和下位神,那才是他的主战场。
而罗西关注的另外一个方面,则是米迦勒的表现。
在使用圣光教会的力量这一方面,大执政官和托斯泰呈两种心态。前者考虑到圣光教会蛊惑人心的能力,以及圣光教会教义极强的侵略性,对圣光教会持警惕的态度。他下令,在耶路特内部,禁止主动接触传教士,传教士传教需要得到当地执政官的许可,否则将视为叛乱。
托斯泰的态度又截然不同,他认为圣光教会的力量虽然强大,可并非不能化作己用。那些牧师们和主教们拥有着治愈伤患的能力,这能力在战争中显得极为重要,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仅可以治愈**上的伤痛,还能治愈人心,这才是关键。
士兵们离开自己的家园,为神明和国家征战四方。一开始的时候可能的确是激情四溢,想要建功立业,但时间长了,见多了生死,难免会生出一种疲惫懈怠的心思,会有一种厌战的情绪。这种情绪极为可怕,会让一个英勇的战士变得颓废,变得失去士气和自信,最终沦为炮灰。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也不知道战争最后会怎么样,自然没办法一直保持高昂的斗志。一般而言,为了应对这种变故,托斯泰会定期的进行轮换,将前线的士兵调到后方休整,将后方调整好的士兵再调到前方战斗。办法虽然很蠢,不过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但是有了圣光教会的牧师就不同了,他们能帮助士兵们建立起新的三观,让士兵们不畏惧死亡,勇于奉献,还能保持高昂的斗志。尽管这背后滋生出另外一种让人头疼的影响,但是在此时此刻的大环境当中,是利大于弊的。
至于那些信教的士兵最后怎么处理,托斯泰倒也没什么烦恼――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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