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显示自己的古老世系、尊贵地位……
一般来说,按照《周礼》中的规定,天子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士三鼎二簋。
不过到了战国,礼崩乐坏,最后连周室都被秦扫灭了,那古旧周礼,便没人遵循。七雄的王们早就开始用天子车驾礼仪,各国的封君们,也俨然以诸侯自居……
不过这时代的人们,虽然经历了战国之世”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的洗礼,但对于血统论,却依然深信不疑,没落的贵族之后高昂着头颅,看不起任何低激àn)出的人。
即便是那些平民英雄,功成名就之后,也要忙不迭地为自己找一个血统高贵的祖先。或是分封各地的诸侯伯子,或是家道中落的卿族大夫,仿佛不如此,便不足以证明自己成功的合理似的。
可实际上,这已是一个能力大于血统的时代了,在王子公孙不立功亦不能得到封地官爵的秦国,尤其如此。
相比于东方六国时,秦国治下的郡县,虽然依旧很苦,子却比从前稍好了一点。
如今的秦国还不是秦二世统治的时期,律令虽严,但凡事尚有一个限度。农民不必再向大大小小的贵族轮番缴纳贡赋,只需要统一缴清给秦国县吏的禾租、口赋,每年服一个月的徭役即可。劳役虽重,至少不会出现过去某个贵族头脑发,在农忙时期组织百姓修城邑、猎虎豹的事。
因为秦对农耕的重视,里聚被组织成了生产大队,百姓们可以从官吏那里借到耕牛、铁农具,尽力耕作自己的土地。而不必担忧王孙骑着骏马,追着狐兔,在自己的田亩上横行霸道,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商贾虽然低激àn),却也不会有某位公子勒马于前,白吃白拿,强买强卖。
秦律束缚了庶民自由的同时,也约束了旧贵族的肆意妄为。
秦律杜绝了贵族把持地方的同时,也给庶民打开了一个阶级流动的大门。
官府任命吏员不再根据家门血统,而要考校对律令的掌握,考察真才实学,再加上军功爵制度,过去注定要永世做农夫庶民的人们,似乎也有了一个盼头……
几千年前,农业刚刚出现的时候,全世界都是刀耕火种。古人在林子或者草地上,钻木取火付之一炬,让植物统统焚毁,只留下满地灰烬。接着用石刀、木棒在地上戳洞,把种子丢进去,然后脚踩掩埋。
刀耕火种到此结束,不再有任何管理,任凭旱涝病虫草害侵袭。如此粗放,却也是人工栽培啊。不过产量是很低的,每亩能收获七八斗谷子就不错了。
现在看来,“刀耕火种”的灰烬就是最初的肥料,但古人却不明白这点。他们在一块土地上种几年后,地力耗尽,收获的粮食递减,就放弃了这块地,举族迁徙,寻找一处新的地盘,再以同样的方法开垦新的耕地,如此反复……
唐虞夏这三代的部落老是跑来跑去,殷商更是五次迁都,都和这种游耕方式有关。那时候的农民们,可没有什么安土重迁的概念,种完就跑是常态。中原地区的耕地,也是这样逐渐扩大的。
待到西周秋,粪肥的作用被发现后,真正的定居农耕才有了实现的可能,国人野人以耒耜耕地,井田制应运而生,直到被牛耕犁铧拉出的沟壑彻底撕裂……
秋战国是一个刺客横行的时代,从数百年前的专诸刺王僚、豫让刺赵襄子、聂政刺侠累,再到前几年才发生的刺杀政敌、干掉敌国首脑,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
平定韩国的一个月后,秦将韩腾在新郑遇刺,还在秦将韩腾命大,只受了轻伤而已。
南郡郡守韩腾,事后证明是原韩相张平之子张良密谋策划的。张平与父亲张开地共同担任五任韩王的宰相。张家被称为五代相国。而且张平有一个为后世熟知的儿子张良。
张良出于贵族世家,祖父张开地,连任战国时韩国三朝的宰相。父亲张平,亦继任韩国二朝的宰相。至张良这一代,韩国已彻底衰落。韩国的灭亡,使张良失去了继承父亲事业的机会,丧失了显赫荣耀的地位,故他心存亡国亡家之恨,并把这种仇恨集中于一点——反秦。
蒙毅此时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屠龙王”的影。
“国之将亡”这一句出自《墨子》。墨子曰:国之将亡,必有七患。七患者何?城郭沟池不可守,而治宫室,一患也。边国至境,四邻莫救,二患也。先尽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民力尽于无用,财宝虚於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禄,游者佼,君修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强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
以七患居国,必无社稷。以七患守城,敌至国倾。七患之所当,国必有殃。
秦国下一个要被灭的国家是赵国。赵国可不好灭,赵国是秦国统一六国的最大障碍,因为赵国的名将比较多,战国四大名将,赵国有两个,一个就是廉颇,另一个是李牧。秦国也有两个,一个是白起,一个是王翦。这四个人的实力是不分伯仲的。
赵国地处中原之北方,方圆2000里,也是北方之强国。在赵武灵王时,倡导胡服骑,革新政治,富国强兵,国势为之一振。赵国北拒匈奴,南抗强秦,成为可与秦相抗衡之国。但赵武灵王死后,赵屡被秦兵攻伐,对本国良将廉颇、李牧等不予任用,竟听信谗言妄加诛黜。
赵国本是压制秦国的大国,实力与秦国相当。却因为三代不成气候的国王,导致最终的灭亡:
赵孝成王的长平之战,使得赵国彻底失去了与秦国争锋的能力。赵悼襄王在国力衰败的况下,一直南征北战,拖垮了赵国的经济。赵幽缪王宠幸臣,陷害重量,最终自毁长城,失去了唯一可以抵挡秦军的利器。所以赵国灭亡是再多人才都无法挽回的了,就算廉颇、蔺相如、李牧、赵奢这些人回来,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李牧和白起,两人谁强谁弱,不好妄下定论。
白起功计,善使围歼战;李牧善于从全局考虑,事无巨细,总不出其意之右,领兵多年未尝一败,可谓一时无两。此点证明李牧高超的军事指挥能力。客观来讲,白起是当之无愧的将才,有勇有谋;李牧能功善守,综合型的帅才。
第一种看法:李牧强于白起。假设两人若是相对开战,就只能是一场消耗战,而打消耗战又恰是李牧所长,所以白终会败与李,或迟或早。
第二种看法:白起强于李牧。但白起的强不是他比李牧能力强。从长平之战来看,廉颇的防御阵地非常不错。白起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索就坚守阵地跟赵军玩消耗。虽然赵军的实力并不比秦军差,但赵国的国力,比秦国差一截。赵国到后期耗不起了,才转守为攻。但是战争主动权已经到了秦国手上,也就是说,就算是李牧挂帅也打不过白起。因为赵国的国力无法支撑他耗下去,秦军坚守阵地搞防守反击,都可以战胜赵军。
李牧到底有多牛?
他曾经打得匈奴十几年不敢南侵!
他曾经打得秦国三年内不敢攻赵!
他若在,赵国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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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王者对比
燕赵之地,从来不缺将军,尤其是赵国。赵国是战国后期唯一能和秦国抗衡的国家,战国四大名将,秦国、赵国各有两个,秦有白起、王翦,赵有廉颇、李牧。
秦灭六国,有两国打得最难,一个是楚国,一个是赵国。秦灭楚之所以艰难,是因为有楚将项燕,项羽的爷爷,而灭赵之所以艰难,就是因为有李牧。
那么李牧有多牛?
李牧防御匈奴时,长期营垒固守,训练和犒赏士卒。匈奴一入侵,就缩入营垒,不和匈奴正面接触。边关一直很稳定。李牧的这一做法,匈奴鄙视,赵卒瞧不起,都认为他怯战。
赵王责备他,他依然如故。赵王大怒,把他召回,派别人代他领兵。匈奴每次来侵犯,新将就出兵交战,然而都是败多胜少,赵国损失惨重。赵王只得再次派他去,李牧还是依照原来的办法办事,匈奴好几年一无所获,但是将士们依然认为李牡胆小,渴望一战。
李牧认为训练成果已成,于是挑选精锐,在边境放出大量牛羊作为饵,匈奴派出小股兵力试探,李牧假装败走。匈奴大举入侵,李牧从两侧包抄围歼匈奴,歼灭匈奴十几万人马。
这次战役以后的十多年,匈奴不敢再接近赵国边境上的城邑。
时间追溯到公元前236年,秦国乘赵国与燕国大战,国内空虚之机,大举进攻赵国,连下十余座城池,又趁势越过太行山,进攻赵国腹地,威胁邯郸。
赵王急忙调遣抵抗匈奴的李牧南下抗秦。李牧率边防军汇合邯郸守军,一举袭占秦军大营,俘获秦军辎重,又在肥大败秦军,秦将率少量亲兵逃往燕国,即肥之战。
次年,秦军卷土重来,李牧再次率领赵军打败了秦军。苏洵在《六国论》中写道:“秦击赵者再,李牧连却之”。
李牧两次大败秦军,使得秦王嬴政三年之内不敢再对赵国用兵。
但是也仅仅是三年而已!
公元前230年夏秋两季,赵国发生特大旱灾,随即发生大饥荒,赵国百姓传唱歌谣说:“赵人号哭,秦人欢笑,如果不信,看看田里只长草。”赵国大旱,国内缺粮,人心浮动。秦国决定第二年再度发动对赵国的大举进攻。
公元前229年,秦国再次大举出兵进攻赵国,王翦统率上地士卒,攻下井陉。羌瘣也率羌兵出井陉。杨端和统率河内士卒,分由南北夹击邯郸。
攻略赵国。如果让王翦做主,他会去攻略魏国而不是赵国。已经被打怕了,龟缩在大梁城内的魏军,远比赵军好对付得多。虽说大梁是座雄伟的坚城,存粮也非常的多。可邯郸难道就容易攻打,当年王龁可是在邯郸城下,吃了大大的败仗。
王贲,杨端和,中军校尉还有一众高级军官们足足有二十多人,都聚集在王翦的大帐里面,看着愁眉不展的王翦没有一个人说话。
攻打赵国,谁都知道这块骨头有多难啃。甚至大多数秦军将领都认为,如果李牧在,秦人是难以战胜赵国的。五年前在宜安和番吾的两场大败,仍旧让秦人记忆犹新。那可是秦人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惨败。
王贲动了动嘴唇,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能够站在这里,是凭本事挣来的,不是因为他是王翦的儿子。不过在这群人当中,他职位最低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该他先张嘴。
“将军,大王名我们进攻赵国。现在李牧当在井陉,恐怕咱们不那么容易过去!”杨端和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他是麃公手下最为彪悍的将领,这些年来军功最盛。隐然已经成为,大秦新一代战将中的将星!
“是啊!找你们来就是议一议这件事,李牧用兵诡异。他把守井陉,咱们想过去还真是不容易。别的不说,就井陉那种山地的地形就极其容易被伏击。宜阳之败就是被李牧伏击,那家伙可是一个伏击的高手。更何况还出了一个司马尚,那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听说还不到三十岁。若是假以时,恐怕又是一个李牧。”王翦叹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大王有这道君令,咱们无论如何是要出兵的。只是怎么个打法,还要上将军拿主意。只要上将军一声令下,我等必将肝脑涂地以报王上的恩德。”说话的是厉枭,他也是麃公一系的将领,不过相比杨端和他却老成多了。平里王翦也最是重视他的意见!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居然耍起了滑头。找你们是来商议如何进攻赵国的,不是让是表忠心。
将军们纷纷附和,让王翦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谁也不发表意见,只能说明他们都没有办法,或者说他们都不看好伐赵之战。看起来李牧的影已经种在了他们的心里,未战先怯这是兵家大忌。得想个什么办法,扭转这种局面不然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
“李牧拦在井陉,咱们不管怎么绕路都不能绕过去。就算是从山间小路绕过去,那后方的补给就会变得非常脆弱。一旦被李牧掐死了,过去多少人就会被干掉多少人。”中军校尉看着地图,都是多年的老兄弟。自然知道这次战事的凶险,按照他的想法,最好是众将一起拟一个奏章上去,申明利害请荆二下令改道攻打魏国。
中军校尉说完话,军帐里面在一次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说话,将军们要么垂首看着脚面,研究靴子上的花纹。要么抬头望天,琢磨军帐的顶棚。
王翦的沉着脸扫视着麾下的这些将军们,大秦一向被称之为虎狼之师。何况这些家伙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平里都是心高气傲的主,现在居然被李牧吓成这副样子。可见,宜阳之败给他们带来的影有多大。
“既然无人使计,那各营便准备一下辎重。都是老行伍了,冬里行军作战都需要些什么,不用本将军多嘱咐。烈酒,柴碳这些东西都不能少。若是缺了什么只管去辎重营领取,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一路上可没有补给!”王翦无奈的下令道。
“财帛动人心。”王翦不得不考虑李斯、尉缭等人提出的离间计了。
孙子有言,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简单来说,使用间谍有五种,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种间谍同时都使用起来,便敌人莫测高深而无从应付,这是神妙的道理,是国君制胜敌人的法宝。所谓因间,是指利用敌国乡里的普通人做间谍。所谓内间,是指收买敌国的官吏做间谍。所谓反间,是指收买或利用敌方派来的间谍为我效力。所谓死间,是指故意散布虚假况,让我方间谍知道而传给敌方,敌人上当后往往将其处死。所谓生间,是指派往敌方侦察后能活着回报敌的。
辽阔的森林、广袤的田野、无际的草原、高大的山峦、清彻的碧水……本色的自然,竟是如此的美丽而迷人,壮观而雄浑!
残垣断壁般被烧毁的村落,赤黑千里般被焚毁的草场,散满沟壑般死于战乱的人畜遗体……这一切的一切不让蒙毅感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剧痛:“无论是秦人,还是赵人,都是华夏的子民啊,何苦这般互相残杀呢!看来,必须要加快统一的步伐啊,不能再死人了!”
看看旁的其他人,董柔等鬼谷一脉的人都是一脸的愤慨,显然是对秦这的暴虐非常的不满;而一众秦兵们倒是非常的自然,显然是他们都早已对这乱世中的惨景习以为常了,说不定他们自己也曾经亲自干过!看着已经变成野狗乐园的战火遗迹,蒙毅没有心也没有时间管,只是默默的加快了大军前进的速度,迅速赶往番吾前线。
秦军用作大量运输作战物资的驾车跟战车的制造工艺差不多,只不过用于运输的车辆更宽大些也较为粗糙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