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臣不多,却都是能在她下面的官员面前说上话的,无疑是来问问她的身体怎样?怎么留在宫中的内情之内。
姬南滨没有多说,就说留在宫里不止是皇上的意思,她也想趁着这个工夫好好的教会皇上某些道理,毕竟大婚之后皇上就要亲政。
众位官员的脸色大变,看来这位是真的想要放权了。姬南滨也知道他们想什么,就简单的说了两条,想怎么决定都由着他们,是重新改换门庭,好好的效忠皇帝,还是急流勇退回家务农怎么都行。只是有一样,那就是不管如何决定,都不能危害了大梁。
官员们心头怀着各自的心思,又坐了好一会儿,才告辞离开。
只是不管是回去匆匆安抚告知其他官员,还是另有心思,走则走了不少,却还有几人留了下来,为首的便是姚盛。
看到姚盛坐在座位上没动,姬南滨微现讶然,“你怎么……”
“下官是想求丞相大人一个允诺!”姚盛道。
“什么允诺?”
不知道是这姚盛说话太含糊,还是她仅存的那点儿智商全都用在刚才和那些下属的老臣子们说的那番话上了,竟然一点儿也听不懂。
姚盛不自在的低垂了下脑袋,“下官的所为丞相大人是知道的,算不上大奸大恶,也称不上清流……”
“所以?”
勉强的听出来点儿端倪,姬南滨揉了揉额头,
姚盛深吸了口气,“丞相大人能不能看在下官还算是忠心,又没有做过太多恶事的份子上,事后能让臣衣锦还乡!”
姬南滨愣了愣,他这意思是要辞官?
“你可以去求皇上!”姬南滨道。
姚盛摇头,“下官唯丞相马首是瞻,如今丞相急用勇退,下官也不会逐流!”
呵,说话真动听。
和她初见他的时候一样,这个家伙真是个聪明的。
“要是本相不管呢?”
“下官信丞相大人,若是丞相大人不予,下官也就只有认命了!”
姚盛扯了扯嘴角,说的淡然,可眼中的那抹苦涩,姬南滨还是看得出来。
姚盛和赵阳子一向就不对付,要是她走了,那姚盛在朝中肯定不是一般的不好过。
“嗯,我会尽力的!”
姬南滨点头。
姚盛一喜,撩袍就跪倒在地。
“下官拜谢丞相!”
其他剩下的几名官员见状,也都纷纷的上前叩拜。其要求和姚盛大同小异。
姬南滨微微挑眉,就是说姚盛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啧啧!
姬南滨都一一应允了,“本相只是说尽力,若是不可违,你们可不要抱怨本相!”
“下官等绝不会!”
那些官员们叩首,言辞凿凿,信誓旦旦。
那些官员离开,姬南滨默默点头,历来新旧党交替就要死一波,流放一波,贬官一波,她身居高位,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下面的那些官员就难免有各种担忧。只是希望她这最后的妇人之仁,不会让她狠狠的摔一跤。
伺候在侧的秋菊察言观色,低低开口
。“姚大人不会骗大人的!”
“嗯?”姬南滨不解。
秋菊道,“大人忙碌,不少事情记不得也是难免,姚盛的父亲是出身咱们姬府的,姚大人的仕途也是大人当初说了句话才成,虽然不乏姚大人自身专营,可姚大人对咱们姬府可是没有二话!”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难怪当初姚盛那般的关切她的身子了。
既如此,她就可以放心了。
……
安亲王府。
“啪——”一手掌拍到了桌上,安亲王姬肄遐冷喝嘲笑,“不止是入宫,这还是要和本王划清界线!”
“可惜了本王还以为她受了委屈,千方百计的要她开颜,原来她早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这么多年的心思竟都喂了狗!”
旁边的侍从垂首躬立,不敢言。
而眼角瞥到一侧的侍从,姬肄遐更觉得怒火中烧,原本还以为那个苏慕白被那个女人晃了下。没想到他竟然也在列。
“既如此,就怨不得本王了!”
姬肄遐站起来,冷然的面上决然冷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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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滨激灵了下,睁开眼睛。
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已入深夜。
身侧的人察觉到她的惊醒,揽向她的肩膀,
“怎么了?”
姬南滨摇头,后知后觉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夜色里,姬粦定的脸色一黑,“这是朕的皇宫!”
紫竹轩虽不在后宫,可确切来说也算是皇宫之中。
姬南滨闭眼,她知道自己说错了。
当初决定留在宫里也想到了这一层,也是她让秋菊夏荷她们别拦着的。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再遮掩着就显得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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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滨闭眼睡觉,身边的人往她那边蹭了蹭,揽紧了她的肩膀,
“朕忙完了就过来了,原来要忙一个半时辰的折子,朕一个时辰就忙完了!”
微微有些暗哑的声音里很有些得意的炫耀该。
姬南滨弯了弯唇角,“皇上处理政事越来越熟悉,臣也就安心了!”
揽着她肩膀的手一紧,“南滨怎么不说因为你在宫里,朕才这么勤奋的?蹂”
若非是困意袭扰,姬南滨觉得自己都有可能失笑,
“天下是皇上的!”
“好了,朕知道,朕是姓姬的,你这个不是!哎,这样一来,你和朕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姬南滨觉得脑袋里懵懵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索性就闭嘴不言了。
没听到姬南滨说话,姬粦定不依了,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南滨,你说,是不是?”
“……”
看着怀里人儿闭目说什么也是要睡去不理会的模样,姬粦定嘴角微微扬起,低头就吻向了她的唇。
温柔缠绵,诱哄的挑出她的丁香,在嘴里细细的舔*允。
姬南滨被他亲吻的有些喘不上来气,转头想要躲,可他的手已经先左右固定住了她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
无奈,姬南滨也只有由着他。
只是迷迷糊糊的,耳边他的气息有些哑喘,只隔着一层薄衫的肌肤也透出一股热气来。
姬南滨意识到什么,脑袋里的睡意也褪去了不少。
“你……”
“南滨,你想要朕吗……”
几乎就是衔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的话让姬南滨的背脊上一阵滚烫。
原来固定着她脑袋的手也移到了下面,抚摸着她胸前那根本就显不出什么形状来的地方。
突然而来的羞愧让面上通红,姬南滨脱口,“不要摸这里……”
“那摸哪里?”
耳边垂问的声音里似乎含着低喃的笑意。
姬南滨清明了下,就要推开他,他似乎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个翻身就覆到了她的身上。
几乎同时,那道异样茁壮的某物正抵在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而就是这一碰触,耳边就是他的一声长吟。
压抑的性感,姬南滨的筋骨都有些麻。
“南滨,我想要你!”
耳边的气息更加灼热,覆在身上的身子也越的滚烫,那物更在茁壮成长。
姬南滨的脑袋里也有些懵,手脚都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拉下他。不,没有拉下他。只有推开他。
可双手碰到他的胸前,那胸前紧实烫的肌肤生生的烫着她,姬南滨的手下意识的一缩,他则趁势就重重的压了上来,
“嗯~!”
姬南滨出一声闷哼,这声音在姬粦定的耳中听着尤其的动魂。眸光立时暗,在夜色里几乎透着绿光。
“南滨……”
姬粦定低喃着,小心的吻到她的耳后,大掌继续在她的胸前游移。“这里很好!我觉得好!”
说着,手指又在上面重重的捏了下。
姬南滨羞愤交加,可身子比刚从惊醒的梦里清醒过来的理智更早一步的沉沦。
身上没有力气,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热。
“南滨……”
低低在耳边的声音像是符咒,脑袋里一片空白。
倏的,身下的凉意惊了她。
只是还没容她反应,一股温润就覆盖了那里。
灵巧,更带着让她蚀骨的颤栗。
那是……
姬南滨瞪大了眼睛,眼前迷蒙的轻纱帘帐不在,只瞬间,身下的床褥也变幻成了沉浮在海面上的摇晃小舟之上,只能随着他上下颠簸。
神智已经迷离,
那喉咙里满满的溢出来的声音破口而出……
夜色,在此间弥漫。
欲罢不能的缠绵,遮挡了云雾飘渺。
月,没有露头,风吹拂而过,寒意汹涌。
……
当姬南滨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一片明亮。
身子刚动,那酸痛的感觉就遍布全身,咬唇抑住喉咙里堪堪要冒出来的呻*吟,还没有什么动作,就听着帘帐外有脚步声靠近,
“醒了?”轻吟的声音异常轻快。
姬南滨一怔,抬头看去,
那个掀开帘帐的不就是姬粦定?他怎么在这里?
“不去上朝吗?”姬南滨脱口而出。
“又不是大朝会,没什么事就散了!”
“……”姬南滨动了动唇角,现在他是当权的,想怎么样都可,再说,即便她在当朝时,一般的小朝会也不是每每必到的。
“先净口,还是先沐浴?”
这显然很有些兴奋的话让姬南滨的眉角一动,再转头,秋菊和夏荷两个在屏风外面站着,脸上很有些异色。
只看姬南滨的目光,姬粦定就明白了,一转身就坐到床头,“这是你来宫里的第一天,当然是要朕来伺候!快说,是先净口洗漱,还是先沐浴?”
大红的龙袍辉映,俊美翩然,可脸上那浓烈到几乎可以说是谄媚的笑容怎么看也让人汗毛倒立。
姬南滨扯了扯唇,“沐浴——”
……
偌大的沐桶,热气氤氲。
姬南滨舒服的喟叹了声,只是这声音还没有完全从喉咙里溢出来,屏风转过,一个人影就转了过来。
红色的袍子镶着金色的丝带,隐隐的龙纹栩栩如生。那张俊美的面容异常温柔,雪白的牙齿在雾气中灼灼亮。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脸莲红,眉柳绿,胸雪宜新浴。”
幽幽的话语带着缠绵的绯色,姬南滨的面色一红。当初平安郡时,她沐浴的时候他在外面念得一词,现在这个和那个如出一辙。
“皇上来这里做什么?”姬南滨佯作镇定的看向他。
姬粦定无辜,“我给南滨擦背!”
所以刚才那是擦背的开场白?
“有夏荷她们……”
“都说朕伺候了,她们来了算什么!”
说着,姬粦定就走到了姬南滨身后,伸手往水里探进去,“哦,这水温尚可……”
水中的指尖似有若无的碰触到她的肌肤上,姬南滨的身子微微一颤。
水里的手一顿,随即像是蛇往她的身上摸过来,“南滨,你想不想……”
“不想——”
姬南滨一个激灵,脱口而出。
姬粦定一愣,俊美的面容大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朕是问南滨想不想穿女装,南滨想到哪儿去了?”
姬南滨额角一抖。
姬粦定恍然,“哦~!莫不是昨儿南滨不够累……”
“姬。粦,定!”
姬南滨就是有再高的涵养也忍不住了,压低了嗓音低喝。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喊出来,人家那位却是乍然开朗,眉宇间的魅色又深浓了许多,“南滨已经很久没有唤朕的名字了!”
似撒娇,似缠绵眷恋,更似春蚕吐出的丝一股股的把她缠住,困成茧,再也逃不出。
“从朕认识南滨以来,南滨不是教训朕,就是告诫朕,总让朕觉得抬不起头,也只有在南滨唤朕的名字的时候,朕才觉得朕和南滨一样……”
肩膀上被他按压着,力道忽轻忽重,连秋菊都不如,可耳边那潺潺不绝的声音却是把所有的错处都一一抵消散尽。
沐桶中的手蜷成拳头,手指甲抵着手心阵阵的痛,姬南滨的嘴角才弯出浅浅弧度来,
“皇上小时候挨过打吗?”
姬粦定不解,“何意?”
“臣记得父母在教打孩子之前才会直呼其名……”
捏在姬南滨肩膀上的手一滞,转手就捏向她的耳垂,捏的很用力,“南滨在笑话朕!”
姬南滨痛呼了声,嘴角笑意不浅,“臣说的是实话!”
“什么实话,要是再说,朕就脱衣服和你一起洗!”姬粦定威胁。
“……”
看沐桶里的人老实了,姬粦定满意,“这还差不多!”
随后又有些黯然,“朕也是糊涂了,应该先做了再说……”
姬南滨忍不住笑出声。
姬粦定垂看着沐桶里的人,眼中情意浮动。
……
姬南滨到底还是拗不过身后那个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家伙,沐浴过后,姬南滨换上了女装。
鬓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浅红色的宫裙牡丹盛开,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怎么看也是有些艳丽,可在她的映姿之下,却又平添姿容,俊逸飘尘,如谪仙下九天凡尘的模样。
虽是仙子不容亵渎,可因身上沾染的那丝凡尘之气,更如魅色无边。
姬南滨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给她换上女装的秋菊和夏荷先是满眼惊艳的看着她,当姬南滨察觉到,下意识的去看镜子,却才现镜子里模模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人的模样。只是也没容她想那做镜子的工序之类,那个在外面等了许久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
在看到那道闯入的身影的瞬间,姬南滨的心跳猛地颤了下,而抬眸浅望,那人眼中蓦的浮上的欢喜惊艳又让她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急促,更几许慌张。
“还是女装最好看!”他站到了她的面前,满满的瞳孔中只有她的身影,
而即便刚才不知道自己女装的模样,可从他的眼睛里,她看的清清楚楚。
真的很美,不止美,她的眉眼中更含着一抹让她不敢去思衬的东西。
姬南滨似若不堪赞扬的别过眼,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裙,“这衣裙好是好,只是……”这里毕竟是皇宫。
就像是知道她所想,姬粦定开口,“就穿一天!”
姬南滨一怔。就听着耳边继续而来的声音,“南滨女装的样子,以后朕只要一个人看就够了!”
“……”
……
即便对他的话心有绯腑,可他的举动却是异常的君子,只是揽着她在床榻边看看书,看看她,便是情到浓处,也不过是在她的脖颈上香了香,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只是这样就耗去了一整个上午的时辰。
姬南滨讶然他的君子之风,只是还没等这讶然轻叹落地,用过了午膳,人家直接就抱着她往床上走。
“南滨,我们一起午睡吧!”轻纱的薄裙飘逸起风,俊美的面容翩若君子,便是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心动。可那双眼中流露出来的色彩又是生生的心惊胆颤。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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