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也是读了十六年书的大学生,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明白啊啊!!!
…………………………
不管心里头多懊悔自己的脑袋瓜子在这里就像是渣渣一样的存在。可眼前要做的,总不能视若无睹。
摆到她书房的折子都是重要的,摆在她案头的更是重中之重。
很快,姬南滨批阅了数份折子,折子上“秉持公心!”四个字俊逸飘洒。
姬南滨很满意,虽然聪明机智没有继承前人,可这手底下的功底还是勉强保持了人家的灵动。
这样一来,可能还能继续冒充几天。
只是当姬南滨翻开第四本折子,把折子上的内容详读了一遍之后,眼中渐渐的浮上暗涌。
“啪――”
姬南滨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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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姬南滨会抓狂的,抓狂的结果很不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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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皇宫。
甘泉宫。
皇帝寝宫。
朱华的衣袍潋滟如波,红彤的颜色乱入迷眼。
软塌之上,精致如画的面容风尘潋滟,那如玉面庞上的一颗泪痣如晶莹剔透,烟霞如雪。
“他说,要查?”
低喃的嗓音带着慵懒的魅惑。
“是!”
隔着一丈之远,一年纪二十多岁的儒雅俊朗男子躬身而立,
双手奉上一本折子。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常德脚下无声上前,接过折子,奉到皇帝手中。
纤长的手指掀开折子,上面俊逸飘洒的几个字赫然在目,“请圣上御决。”
姬粦定勾动了下唇角,
樱红的唇瓣如黛风华。
“和以前一样!”
俊朗男子默默点头,朝中的要事折子一般都是在丞相大人批阅之后再呈送到皇上的手里,虽说经过丞相的那道手,呈上来的折子少了许多,可上面批阅的内容却差不多都是这五个字。
不管丞相如何的飞扬跋扈,至少在这折子上所看,丞相对皇上还是多有敬重。
……
“你怎么看?”
姬粦定眸光微转,潋滟而至。
赵阳子垂首,“今日早朝,丞相所言已然波起朝堂,户部尚书等丞相心腹之人亦是登门求见,却不得入。再者前数日,丞相并无出府,也未见任何人。若丞相并非狡才,臣以为丞相只是一时兴起……”言外之意,这绝非一时起意。
“哦~!”
姬粦定显然明白赵阳子所言,嘴角潋滟更深,
赵阳子点头,继续道,“折上所言,江南去年秋浓便已有旱情,而旱情之中唯平安镇最重,此番正是耕种之期,却无水可用,百姓每日颇有流离,若不早做安排,恐平安镇会变成空镇。且平安镇地处三边,数十里之外,已见匪人!当中言辞之恳,足见忠心。只是若彻查,平安镇得如此灾祸,当中便不免县丞无能,郡守无力,军曹有责!”
“若是臣记得无差,平安镇上之郡守乃丞相一手提拔,地方军曹统领也是颇受丞相之恩。故而当地便是说丞相一人之地也是说得的。当中内情朝中大多人不知,皇上却知道,而丞相也未必不知皇上知悉。再者入春以来,且不说相府,只是臣之御史衙门收到了事关平安郡折子就已经过了百份儿。故而臣以为才有今日早朝‘辞官’一言。看似丞相忽出此言,却是明知皇上尚未布置筹谋,必不会允了丞相‘辞官’之意,后又把此折奉到皇上面前,以探皇上心意!”是为试探!
赵阳子抬眸,看向皇帝。
姬粦定点头,嘴角倾城之惑,
“有理!”
见状,赵阳子已有所觉,略微沉思,又道,“又或者,丞相不止是在试探皇上,还有江南的那位?”
“嗯?”
姬粦定挑了下眉角,眼中神采已乍然如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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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初现
“数日前江南的那位大婚,紧跟着丞相便是闭门不出,若是说这两者当中无关……便是臣也是不信!”
赵阳子看着软榻上那个看似慵懒的皇帝,暗自赞叹。
他知道自己是聪明的,不要说是在他身处的赵家,就是在整个大梁也是屈指可数,不然也不会仅十八岁就一举夺魁,六年之中便已身居左都御史之位,足可和那位权倾朝堂的丞相一争长短。
自然,这当中也少不得那位丞相的扶持。
那位丞相深悟朝中平衡之道,即便明知日后他或许是挡路石子,也不屑动之,只为安抚帝心。
只是这帝心,又岂是这么容易的伎俩就能悟透的?
他面前的皇帝十二岁就曾亲自出征边塞,不过数月就把当年侵入大梁的数万犬戎兵士赶出边境,先帝欣慰,满朝赞叹,称大梁文有姬相,武有太子,便可保百年无虞。故先皇遗旨,新帝握兵权,朝中上下则都交与了丞相。大梁上下一心。
只是这看似平和,却谁又不知帝王心思?新帝年少便已亲征,怎会只蜷在那兵勇谋划之上?而手中权势鼎盛之姬相又岂会只甘心为人作嫁衣?故而,他知道,这朝中,早晚有一争。而他,即便不成卧龙凤雏,也望能为帝分忧。
却是不曾想,这少年帝王的心思竟比之他,不知道要深多少,恐怕就是那位丞相也莫不是对手。
别的不说,只今日他所言,这位少年帝王便早已经是胸有成竹。
软榻之上,少年皇帝姬粦定不管赵阳子如何想,只手拂过额头,口中轻吐。
“朕允了!”
赵阳子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
姬粦定微微一笑,抬眸间,便若江天雾色,波起漫天的山水如黛。
“不论他意欲何为,朕只管他,自毁长城!”
这一句的沉声落地,霎时只觉兵戈杀伐之气,赫然而至。
一丈开外,赵阳子一凛,心头更是澎湃如潮。
他,还是相差甚远!
……………………
“阿嚏,阿嚏——”
姬南滨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夏荷忙奉上一盏暖茶。“大人,时候不早,早些歇息吧!”
姬南滨接过暖茶,几口下去,只觉暖意浓浓。
刚才似乎从汗毛孔里冒出来的寒气一下子散去。
低低的舒了口气,姬南滨看了眼墙角的滴漏,已经到了戌时。这会儿那本折子也就是刚到那个小皇帝的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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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
“更衣!”姬南滨吩咐。
简单的沐浴过后,穿上了宽松的袍子入睡。
全身上下,尤其是胸口的那部分总算是能彻底的松口气。
这几天,姬南滨对这个身体都还算是满意,骨骼匀称,肌肤柔滑,没有燕瘦环肥,也是身材姣好,只除了那个胸bu,怎么看也有些小。
没办法,从一小那个地方就捆着,一直到现在快二十岁,能遮掩着不被人发现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她这个半途过来的人又怎么敢嫌弃。
只是说归说,姬南滨睡觉之前还是忍不住上下揉揉,不为了别的,最起码要远离乳腺疾病。
一刻钟之后,终于完事儿,姬南滨阖眼睡觉。
只是迷迷糊糊的,还没有睡实着,就听着外面秋菊的声音,
“大人!”
又怎么了?
姬南滨撑起身子,“何事?”
帘帐外,秋菊捧着折子立在屏风之外,“皇上阅了!”
姬南滨眯起眼睛瞧了瞧,正是自己先前递过去的那几份要紧的折子。
要说身为丞相也真是累,那些要紧的折子一天之内要经她的手,小皇帝的手,再回到她的手里,最后在她看了小皇帝的御批之后当天就必须发送到下面。
正所谓国事不可推搪拖延。
姬南滨点了点头,认命的接过来。
寥寥的翻看了几本,上面都标着皇帝的御批――“嗯。”
呵,还真是言简意赅。
姬南滨继续翻着,在翻到倒数第三本的时候,姬南滨的目光一顿。
这次,御批多了几个字,“丞相酌情!”
什么意思?
姬南滨回手翻阅着这份折子的内容,慢慢瞪大了眼睛,这份折子,正是先前惹得她大怒拍案而起的那份。
折子上说江南去年就开始干旱了,这经了好几个月,不止没有缓解反而还越来越重!尤其是平安镇更为严重,民不聊生不说,附近还有了匪患。请朝中赶紧的想办法解决。
别的折子她看看也就算了,可这关系国计民生的折子,身为小老百姓的她最看不过眼。她问了春桃,春桃说朝廷下发了赈灾的粮食,也给了各郡县治理的法子,因所行有效,事后就没有禀明丞相。那也就是说难免她不知道了。可既然“所行有效”,那这平安镇是怎么回事?
要说,她可以和先前阅过的折子一样,只写“秉持公心”就完了。可有句话她记得清楚,“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所以她还是把决断交给那个小皇帝的好,于是,她写了“请皇上御决”。
可这到头来,怎么又让她“酌情”了?
那个小皇帝在想什么?
难道这些百姓不是他的子民?
白长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儿,敢情是个昏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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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做主
“把春桃叫来!”姬南滨披上衣服从床上坐起来。,
“是!”
秋菊忙下去。
没一会儿,春桃过来。
姬南滨把手里的折子递过去,“这平安镇上下可有本相的人?”
这次,她学聪明了!
春桃沉吟,“应该没有!”
“应该?”
春桃点头,“平安镇上郡守何萍是大人一手提拔,只是大人并未与他有私下往来信件,平安郡镇守大将蒋大寿数度受大人恩情,曾送礼到相府,大人不仅未曾收用,还送了一福字,‘国事为重’。”
何萍,蒋大寿……
姬南滨默念了两遍,有印象了。
何萍虽然是姬南滨一手提拔的,却是江南的那个安亲王的手下。
蒋大寿虽看似和姬南滨的交情平淡如水,却实实在在是她的人。
所以姬南滨原本就是让蒋大寿监视那个何萍的?
“皇上是有意要大人为难。”
春桃道。
显然刚才她问的这几句,春桃就明白了。
姬南滨抚了抚额。扬起这份折子,交给春桃,“要御史台选个巡视大员下去看看!”
“大人的意思是……”
春桃不解。
姬南滨微微一笑,脸上神色莫变。
“你猜……”
她才不管那个皇帝是什么用意,她只要能让平安镇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好歹也是她这个冒牌丞相做的一件好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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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
姬南滨不用去早朝,一觉到天明。
只是也就是她刚整理好束发冠,外面春桃的声起,
“大人,御史台回奏!”
姬南滨看了眼时辰,刚到巳时,可见御史台的动作倒是不慢。
很快,春桃近前,把手里的回奏折子交到了姬南滨的手上。
姬南滨接过来,打开。
上面所说的都是关于昨儿她交给御史台的那些折子的处理方案条款种种。其他的折子他们如何处理的,姬南滨不看,反正“秉持公心”就对了。她只看那份小皇帝批阅着“酌情”的折子,很快,两个字映入眼帘――姚盛。
姚盛,吏部侍郎,虽有才干,却是爱财如命,逢迎拍马。
念在对姬南滨忠心,也可谓是她的左膀右臂。
可旁人也就算了,姚盛这个贪官下去,平安镇的事情还能解决?
靠!
御史台,不对,那个昏君,是真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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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
“春桃!”
姬南滨道,“你去请左都御史过来!”
春桃一愣,应诺着就要出去,姬南滨又唤住,“算了,去叫姚盛过来!”左都御史赵阳子是那个小皇帝的人,她叫过来有什么用?
“是!”
……………………
淼绕的香气在书房漂浮。
淡淡的馨香,不足让人迷醉,却让人灵台清明。
姬南滨坐在正中主位之上,一手端着茶盏,一边打量着面前正翻看着她刚才叫人递过去折子的人。
三十多岁,面目端正,下巴微微的有些尖,目光精亮。
正是那个吏部侍郎姚盛。
果然,人如其名。
而这会儿工夫,姚盛已经看完了折子,抬头正对上姬南滨的目光。
屋内,明明温暖舒适,可面前这位丞相的目光却如寒冰凉雪,让人沁骨冰冷。
跟随在丞相身边多年,自认为对丞相也稍有了解,此番,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姚盛不敢再想,躬身长长一辑,
姬南滨别过眼,放下茶盏。
说真的,她很讨厌这种贪官。
可现在还不是她冲冠一怒的时候。
“若是本相派你前去,你可知如何处置?”
姚盛眼珠子一转,“下官听丞相吩咐!”
姬南滨满意,“本相命你秉持公心!”
姚盛一愣,“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要严惩平安郡上下?”
“你说呢?”
姬南滨咬牙。
尼玛贪官!
姚盛眼睛里一闪,沉吟道,“下官以为不妥!”
“怎么说?”
姬南滨挑了下眉角。高深莫测。
姚盛道,“既然丞相大人试探下官,下官也斗胆献言,正如这折子上所说,平安镇百姓如此困苦,确是和为官者不廉大有关系,若是丞相大人要下官秉持公心,下官也定不负丞相所望。不论是壮士断腕,还是丞相另有谋划,下官也在所不辞。”
“只是平安镇地处三边交界,一连江南郡,二处山麓之下,三接水域。实是要紧之地。再者郡内更有前御史大人。平安郡军曹统领蒋大寿多年前也曾与皇上共赴西北,臣担心到时会另有波澜,误了丞相的大事!”
言辞间,恭谨非常。
姬南滨眯眼。
也就是说不想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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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和昏君,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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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疗伤
不过,她还真是真忘了平安郡郡内住着的那个前御史大人了。据说那位正是被姬南滨给打压下去的。一直对姬南滨怀恨在心。只是现在姬南滨在朝中呼风唤雨,为所欲为,那个御史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干瞪眼。可越是这样,那个御史肯定就越恨她。
可人家虽然是致仕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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