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无*遗。
姬粦定眯了眯眼睛,一手搭开眼前的薄薄帘帐,看着走过来的人,赞,“南滨青华如黛,好颜色!”
姬南滨也勾了勾唇,“定儿美貌倾城,好佳人!”
“……”
姬粦定滞住。
姬南滨心里得意,一口吹熄了屋内的灯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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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瞬间屋内夜色弥漫。
“时候不早,睡吧!”
她说着,趁着窗外的月光走到床头。
虽然在屏风里面已经包裹的严严实实,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可要是明晃晃的走到他跟前,还是担心这个家伙会看出什么来。
床上窸窣声动。姬粦定道,“太黑了!”
“在车厢里睡的时候不也这样?”
“现在不是在车厢里。”
“就当是在车厢里。”
“……”
再度把某人噎住,姬南滨满意上了床。
多亏先前在车厢睡过几晚,不然今儿她肯定是要暴走的那个。
翻了个身,姬南滨背对着身后的人,闭上眼睛。
可也就是刚闭上眼睛,身后的被褥蠕蠕而动。
姬南滨一个激灵,
“你不睡?”
身后的动静顿了顿,似乎吃传来一声轻笑,“睡不着!”
“……”
姬南滨翻了个白眼,睡不着数羊。
“说会儿话吧!”身后的人道,
姬南滨闭眼,不理他。
房间内片刻的寂静过后。
“南滨身上……”
“什么?”姬南滨又一激灵。
身后深嗅的声音传来,“……好香~。”
姬南滨呼了口气,翻转过身子,
“想聊什么?”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淡然,
“南滨真是体贴!”
夜色里对面的呼气薄薄的喷到姬南滨的面上,姬南滨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
姬南滨没说话,只听着人家又继续说,“南滨还记得上次我们同床共枕是什么时候?”
“是同塌而眠!”
“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皇上的夫子是这么教的?”
“确切来说,南滨也算是定儿的夫子!”
姬南滨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弄错了重点。
“……五年前!”姬南滨道,
“啊~!南滨还记得!!”
“嗯……”
“朕还记得是朕非要南滨留在宫里,父皇拗不过也只能应了。毕竟当初和朕最亲近的就是南滨,只是那时候南滨已经不愿和定儿亲近了!”黑暗里,对面的人这样说。
姬南滨没说话,那时候姬南滨已经有了初潮,自然不能再无顾及的和他混在一起,再说,姬南滨已经对那个安亲王心生情意。
“朝政繁忙,我哪儿有工夫玩闹!”姬南滨淡淡开口,
“可你对安亲王就不错!”
姬南滨心头一跳,
这厮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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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到底知道吗?
精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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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怎么着了
“好了,睡吧,明儿我还要到街头看一看!账册也要翻查一遍!”姬南滨不想再说下去了。
“账册?”对面的人敏锐的抓到了重点。
“嗯!”
“身边就这么点儿人,能查出什么来?”他似乎是觉得好笑。
姬南滨摆了摆手,“我自有办法!到时总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说完,也不管对面的人什么反应,闭眼睡觉。
没一会儿,姬南滨均匀的呼吸传来。
……
夜色沉浮,窗外的月光倾洒潜入,窗棂帘帐之中,面前的人儿沉沉入梦,柔滑的面容隐在月光之下,朦胧如尘。
忽的,似有清风掠过,发丝轻动,一缕青丝调皮的落到她的面颊之上。
姬粦定唇角一勾,眼中划过一道莫测的幽光,抬手在这人的面颊上轻拂而过。
手指腹柔和细腻,堪比珠玉。
而还没缩回手,面前的人先喃喃的说了句什么,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度沉睡。
姬粦定挑眉——先前还枕在自己枕头的人转头靠到了他的枕头之上,还抓揪住了他的衣襟,并在他的肩膀上蹭了,又蹭。
……他,倒还真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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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前后两辈子头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姬南滨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快睡着,可没想到糊里糊涂就睡着了。当然睡着了也没什么要紧,人嘛,总是要睡觉,可当她醒了,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只恨不得一道雷劈过来让她索性再穿一次算了。
身前暖和的不是她以为的被褥,而是一副活生生的胸膛,微微凌乱的衣襟显出一截光洁紧实细腻的肌肤,白花花的险些亮瞎了她的眼珠子。这也就算了,她的手还死死的搂在他的腰上,更险些往人家凹凸有致的方向探过去。而在她的惊恐之下,霎那的全身肌肉紧缩,先前还只是搭着的手一紧,直接就抓到了人家的“rou”上。
于是,就在姬南滨醒来,脑袋里的理智刚回归到她的身体里的一刻,那个正被她“蹂*躏”的人也跟着醒了。且,不止是醒了。
“嘶——”一声似乎是从鼻子里冒出来,又似乎是从嘴里溢出来的声音让姬南滨的头顶霎时发麻。
姬南滨脑袋里顿时空白,手忙脚乱的从床上蹦起来,跳到地上。幸好百忙慌乱之中还残存着一丝理智,还记得把自己身上的衣衫拢一拢,免得睡觉时候不小心挣开的衣服会把什么不该露的地方露出来。
“南滨……”
眼角所落,那个人缓缓坐起来,
姬南滨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瞬间立起来。“嗯?”
“你干嘛?”
“我没干嘛!”
面对完全是还没苏醒的吟喃,姬南滨不止下意识的应了,还下意识的反驳了。
姬粦定诧异,“那你一副好像被我怎么着的样子?”
“……”
姬南滨面上一黑。怎么看都觉得他脸上的神情透着一股子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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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滨的人
不过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刚才的确是还没怎么清醒……
姬南滨抱着自己胸前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
“你看错了!”姬南滨淡定道,
姬粦定恍然,“哦~,那就是我被南滨怎么着了!”
“……”
姬南滨瞪眼。
姬粦定笑的无害,“无妨,现在我总也算是南滨的人!”
“……”
姬南滨喷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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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用膳。
姬南滨一切准备妥当,外面平安郡郡守何平也已经等候多时。
姬南滨交代了一句“一切小心”,就带着秋菊夏荷出门了。
出了内宅门口,刚穿过中门,一道人影飘然出现在姬南滨的面前。
一身的素色锦袍,头上碧玉盘发,星眸朗目,俊朗飘逸,只一眼,便足便是天长地久。
姬南滨心头一跳,脚下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先前在房间里她面对的那个美男只让她胸口翻腾着怒意,刀光剑影,霹雳雷霆。现在面前的这位却是让她心头温润,和风细雨,安静若初。
“南滨!”
苏慕白走到姬南滨的面前,颌首一稽。
“何事?”
姬南滨满脸堆笑,
“昨夜睡的可好?”
苏慕白问。眸子里柔意清湛,眼底却已经流露出几分紧促。
姬南滨弯唇,“嗯,还好!”
苏慕白点头,唇角笑意涟涟,“今日若是有暇,南滨可否和我一叙?”
姬南滨被眼前的美色灼的有些晃神,直到面前的人闭上嘴巴,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是说想要和她谈谈?
谈什么?
心跳瞬间有些加快。
似是看出姬南滨的犹豫,苏慕白道,“是大事!”
姬南滨眼角睇着身后跟着过来的夏荷秋菊,看到她们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点头,“等我回来!”
“好!”
苏慕白应了。
姬南滨和夏荷秋菊走出门外,外面,何平正躬身而立。
“大人!”何平恭谨。
“走吧!”
姬南滨道,
“是!”
何平应着,目光往中门的方向瞄过去,“适才那位公子是……”
姬南滨顺着何平的目光看去,那边白衫飘飘,只余下苏慕白的袖摆涟漪。“他是我府里的郎中,怎么?”
“没,只是下臣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何平说着,又转头看了眼,
“是吗?”姬南滨睇了他一眼,嘴角轻嘲。“哦,他原来是江湖人士,你觉得面善也是难免!”
“是,是!”
“对了,账册可都准备好了?”
“是,下官已经交到了春桃姑娘的手里!~”
“那就好!”
“……”
声音渐渐远去,守卫在院门口的侍卫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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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之中。
随从打扮的常德进去了房门。
房间内,姬粦定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看到常德进来,姬粦定嘴角一勾,“昨儿睡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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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好
姬粦定的神情很是愉悦。
就是用脚指头想常德也知道昨儿自家的主子一定是舒畅顺心,常德撇嘴,小有郁闷,“奴婢自是比不得主子……”
一边说着,一边奉上香茶香盏。
姬粦定不置可否的接过来,浅浅品茗,“还是你炮制的不错!”
像是随口说的话,常德立时喜形于色,
“谢主子!”
姬粦定瞥了眼,“你也就这出息!”
“嘿嘿,能在主子身边伺候,奴婢就心满意足了!”常德满脸谄媚。
“好了!朕知道你的雄心大志!”
姬粦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后面常德忙着给捶背按腰。
“主子,这平安郡府衙不对劲!”常德压低了声音。
姬粦定挑了下眉角,
常德继续说,“这三重院落里外的守卫都是咱们的人,可外面暗处人影绰绰,似有防备。”
姬粦定眼中精光一现,
“依奴婢看,这位何大人,似乎难以掌控……”常德说着,小心的瞧着姬粦定脸上的神情。
姬粦定睇了他一眼,“你是说丞相有意为之?”
“奴婢不敢!”
姬粦定轻嗤,转头看向早已经收拾好的床铺,唇角勾出一抹飘忽,似笑非笑,“这一路上,你可见他有什么诡计?”
“……没有!”要是不算借故生病回转那一次的话,的确是没有。
“京城可有异动?”
“……没有!”除了百官恳请皇上大婚,确是一切安稳如皇上未出京一般。
“边境呢?”
“没有!”
“朕呢?”
常德一滞,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
眉目如画似黛,若素之安然倾城绝美。
气息平和,帝王之势,不怒自威。
“……主子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常德跪下来。
姬粦定挑眉,“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啊?
常德反应不过来,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
“啊?啊!!”
“出去,自己想!”
常德垂首丧气的出去,刚才主子不是还说他伺候的舒服吗?怎么眨眼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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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县街头。
姬南滨何平还有身后的一众随从侍卫便衣而行,可即便如此,一行七八人,又都是上位者的气势,一路上看到他们的百姓也大多退避四舍。
姬南滨视若无睹,在看到某处酒楼之后,顺阶而上。身后众人紧随。
日头明亮,街头也开了几株花树,**绽放,几人坐在酒楼雅间,房门虚掩,外面络绎聊天的几个人声也模糊的传到里面的人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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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
“刚才进去的是衙门的人吧!”
“嗯,我堂兄的兄弟在里面做事,我刚才看到他了。”
“这么多人,莫不是京城来的?”
“不会吧,听说钦差大人的仪仗还在路上呢!”
“那就是前面来探路的?”
“……”
然后就是一阵嘈杂。
当姬南滨雅间里上了菜,外面的声音又模模糊糊的传进来。
“丞相大人声震寰宇,应该能还咱平安郡一个清白吧!”
“应该!”
“嗯,没错!若是丞相大人都不成,那就没有人能所为……”
“……”
外面的声音隐了去,雅间内,寂静无声。
房门是姬南滨吩咐掩着的,这家酒楼也是姬南滨临时要上来的,所以外面的那些人并不是刻意安排的。
何平暗暗松了口气,至少外面的那些人没有说眼前这位的坏话。
“大人……”
“嗯,用菜吧!”姬南滨指了指桌上摆着的菜色,“早就听闻平安郡的西施舌味道独特,此来也是不虚此行!”
“是,是!”
随同的人谄媚应声,一起用菜。
姬南滨唇角含笑,看似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可捏着筷子的手已经紧紧的攥到一起。
西施舌,也就是沙蛤,这种生长在海边沙滩的东西在这酒楼中竟有出售。若是寻常日子也就罢了,现在眼睁睁的是外面的千里良田干旱荒废,无人可种。这里面却是能做出这样味道鲜美的海货来!
不管这酒楼是在逢迎何平,还是何平在逢迎她,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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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姬南滨又转了一条街,转头回去了府衙。
何平亲自送到三重门外,这才告辞。
夏荷秋菊随同姬南滨进ru院内。
身后没有了那些人,姬南滨微微的舒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有匀到胸口,耳边,秋菊低低的说,“外面有人监视!”
姬南滨袖下的手一紧,
她还没怎样,这个何平倒是开始防备她了!
……恐怕就是那个姬南滨在这里,也是要做些什么了。
姬南滨脚下一顿。“春桃她们在哪儿?”
……
房间里,正在整理那些账册的春桃冬梅等人见姬南滨过来,起身相迎。
“大人!”
姬南滨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
桌上的账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她这出门的几个时辰里,她们还有下面的人已经整理了几本。
姬南滨随手翻看了眼账册。上面都只是简单的写了什么什么进了多少,出了多少,流水账一样。看上去四平八稳,可实际上当中的漏洞早就是千疮百孔。
姬南滨想了想,把四女婢招呼到一起,
“你们过来!”
四女婢站到姬南滨面前,姬南滨低低的和她们说了她总结之后的简便法子。现代的记账法子就已经是简便了,可她头上好歹还挂着acca的头衔,自然另有一套更为简便快速的法子。
四女婢惊讶,这帐还可以这么计的吗?
春桃最聪明,虽然一时还想不明白姬南滨这记账的法子是对是错,可大概的速度已经算了算,“这样的话,三日内就能整理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