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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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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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响动不大,可是在这夜里却分外明显。徐宁的娘子听得有异,从梦里缓缓醒了,叫梅香,说道:“你们听得梁上什么响动?”

    徐宁妻子这一句说出來,将时迁惊了一跳,当下正要噌地一下将袖剑弹出來,就此下去杀人灭口,可是,这心念一闪即灭,史进吩咐的话顿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时迁立刻改了主意,憋屈地继续伏在梁上,动也不敢动,赶紧撸直了舌头学几声老鼠叫。

    吱吱??吱吱??!

    丫鬟困倦之极,当下半睡半醒地说道:“娘子不听得是老鼠叫?或许是在梁上厮打,才弄出來的响动。”

    时迁一听,当下就便学老鼠厮打,趁机将那箱子裹在大布单里绑在背后便施展轻功溜将下來。

    徐宁的妻子听了,当下便道:“明日需寻只狸猫來,这些仓鼠也太闹腾了些,若是咬坏了官人的东西,那还了得。”

    丫鬟在外屋应了,便又沉沉地睡去了。

    时迁借着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就此悄悄地开了楼门,蹑手蹑脚地背着皮匣,下了楼梯來,从里面将门开了出到院里來,也不必翻墙,那些,看守在院门两侧的官军早就药性发作,东倒西歪地躺在门口了。时迁从那官兵的腰间摸出钥匙來,从里面将后门开了,时迁带着皮匣,便从院后的巷子里溜了出去。街面上悄无一人,时迁一口气奔出三四条街,越过客店的院墙便悄悄从窗户里跳进了自己的客房里。而此时天色未晓,时迁将那一夜的战利品摆在眼前,打开了一瞧,果然是一副宝甲,叠放的整齐,在灯火之下熠熠生辉,时迁将那铠甲拿出來原封不动地用衣包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就此将箱子合上,放在床榻下面藏好,自己躺回床榻上來睡了一盏茶的功夫,天色虽然还未放明,但约莫着城门也该开了,趁着现在街上无人,时迁从房里取出行李,把那宝箱放在篮子里包裹好了,拴束着用担儿挑了,便到了前头來,算了店钱,投东便走。出了城门,行到四十里外,时迁这才敢放缓脚步,看着路边有一细长的杆子挑着一面绿色的酒旗,时迁瞅着那飘动的旗子念了一遍“杜岗酒村”,时迁嘴角一弯,心道:“就是这里了。”当下时迁进了店里來,将担子卸了朴刀立在身边,便叫小二打尖买些饭來吃。

    这时候,角落里坐着的一个汉子暗暗打量了时迁一眼,而时迁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这汉子,正是时迁的手下,隶属于暗杀组织【绝】的一名瞬影。虽然酒店里的人不多,但是时迁依然洠в兴祷啊4丝蹋油饷嬗謥砹艘桓龊鹤樱说昀飦恚阍谑鼻ǖ纳肀咦耍夂鹤硬皇峭馊耍鞘鼻ㄊ窒碌乃灿埃毕率鼻ㄍ侨擞倘绻式凰频贸粤艘欢倬疲撇顺园樟耍鼻ㄒ谰山堑W拥F饋恚垂室饴淞四前椎陌ぴ谖蛔由希胧鼻ㄍ哪呛鹤幼匀欢坏亟け称饋恚愠隽说昀飦怼D亲谝槐呔涞哪敲灿皼'有发现店里有异常之处,待时迁和那运送包裹的瞬影妥当离开之后,他便也结算了酒钱,在那酒家的后院早就有兄弟从马槽里牵出几匹快马來候着,当下按着原先定好的计划,一路顺着官道往西而去,行不多时便与那先走的瞬影会合一处,几个瞬影就此快马加鞭往京兆府的方向去了。

    时迁把空皮匣子拴在担子上,出店门捡了条小路就走。约莫走出二十里的光景,半道上撞见汤隆,两个便进了家附近村间的酒店里商量。

    汤隆低声说道:“你只依我从这条路去。路上有许些个酒店,饭店,客店的,只要你在门上看见有白粉圈儿,那你便可就此在那店里买酒买肉吃,客店之中,就便安歇,特地要把这皮匣子带在身边,多在那些伙计的眼前头晃荡,然后再离此间一程外的岔路上等我。”时迁晓得,便依计去了。

    汤隆慢慢的吃了一壶酒,自投东京城里來。

    且说徐宁家里,等到天大亮了,两个丫鬟收拾起來,只见楼门大咧咧地开着,快步下去一瞧,只见下面中门也都开了,出了院里來再一瞧,只见那两个守卫东倒西歪地依着墙睡的正酣,后门的大锁丢在地上,后门也开着半扇。两个丫鬟惊得叫唤起來,那两个军士这才闻声缓缓转醒,可是,奈何身子酥酥麻麻,怎地也挣扎不起,就连句话都鼓鼓囊囊说不清楚,两个丫鬟看着那两个官兵烂醉如泥的模样,当下舍了他两个便慌忙闪到家里看时,一应物件一件不缺一件不少。

    两个丫鬟慌得连心都洠Я耍毕铝礁隽龃郎狭寺恚厦Χ阅镒铀档溃骸澳镒樱镒樱恢醯模奂颐呕Ф伎耍 

    “啊?”徐宁娘子听了心里一惊,说道:“丢了什么不曾?”

    “物件倒是都在。”丫鬟说道。

    娘子低头踟蹰了一下,说道:“五更里,听得梁上响,你说是老鼠厮打,你两个且看看那皮匣子洠跏旅矗俊绷礁鲅诀呶叛愿厦戳耍坏媒械每啵骸捌は渥印は渥樱浚坎患耍 

    那娘子听了,慌忙起了床來,叫道:“快差人去龙符宫里报与官人知道,让他早些來寻!”

    两个丫鬟听了当下转身便走,那娘子又立刻叫住了,道:“这事休要与外人说起,若是透漏了半点风声,休怪我烫坏了你两小蹄子的嘴!你们只说家里出了急事,要官人快快回來。”

    那两个丫鬟急成一团,当下应了便急急寻人去龙符宫禀报徐宁,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官人回來,两个丫鬟连央了三四个金枪班里的官兵前去,可是一个个都回來说道:“官人带着金枪班随驾到内苑去了,外面都是亲军护御守把,谁人能进的去!除了等大人回來,洠П鸬姆ㄗ印!

    到了午时还不曾将消息传进去,徐宁娘子和两个丫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当下愁得不茶不饭,慌做一团。

    就这般苦苦挨到黄昏十分,徐宁方才卸了衣袍服色,提着金枪,慢慢回到家來,到得班门口,左右官军见了慌忙上前禀告说道:“大人,府上不知出了什么急事,上午便多次差小的前去禀告大人,只奈何进不得内苑,大人快去看看吧。”

    徐宁一听,当下将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加快脚步奔进家里來。

    徐宁的娘子见官人回來了,顿时落下两行泪來,满是自责地说道:“不好了,官人你五更出去,这贼正不知几时进了屋里,单单只把梁上那个皮匣子盗走了!”

    徐宁听罢,赶忙抬头一看,果然不错,自己亲手放上去的箱子,现在却不见了踪影,徐宁仰着头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心里顿时空了一大片,脚下一软,闪了一跤坐在地上,那连声的苦却闷闷地堵在胸口怎地也说不出來。娘子看着赶紧上來搀扶,一面又唤丫鬟取些茶水來与官人用。

    过了半晌,徐宁才缓缓开口说道:“别的都不打紧,丢便丢了,可是这副雁翎甲乃是祖宗留传四代之宝,不曾有失!王太尉曾想给我三万贯钱,我都舍不得卖与他。只怕久后军前阵后要用,生怕有些差池,因此才拴在梁上。多少人不远万里登门要看我的,我只推脱遗落了。现在若是声张起來,枉惹他人耻笑!唉??!今日失去,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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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四路奇兵定长安拾玖

    丢了宝甲,徐宁辗转反侧,一夜都睡不着,心里反复思量着:“不知是什么人盗去了?这人既然可以不动声色的盗走,必然也是曾经知道我这副甲的人!这人既然敢藏在我家里,必然是个身手了得的人,不伤我妻小,也算是个盗亦有道的人,这样一个有本事又有道行的人,在江湖上需有名有姓。”

    徐宁睡不着,娘子更是睡不着,附在徐宁的耳边小声说道:“官人,你说这贼人,多半是夜来灭了灯时,他就己躲在家里了。我怎地想,也觉得这人喜欢你这甲,曾拿钱来问你买,你不肯,因此他才请了这个高手贼来盗了去。官人,你可记得曾经有什么人前来买甲的,一个一个央人在暗中缉访,且不要打草惊蛇,总会有个水落石出。”

    徐宁听了,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了,等到天明起来,闷闷不乐坐在家中。等到早饭时分,只听得外面有人扣问。

    当值的出去问了名姓,快步进来报道:“大人,有个延安府汤知寨儿子汤隆,特来拜望。”

    徐宁遇上这等事情,本无心迎客,但听得是汤隆来了,便赶紧教当值的官兵请进客位来。

    汤隆见了徐宁,纳头拜下,说道:“哥哥一向安乐?”

    徐宁叹了一声说道:“闻知舅舅归天去了,本该吊念,怎奈何一者官身羁绊,二乃路途遥远,不能前来吊问。也难知晓兄弟的信息。一向在何处?什么风将兄弟吹来了?”

    汤隆也叹了一声,说道:“言之不尽!不提也罢,自从父亲亡故之后,命运乖蹇,流落江湖之中。今从山东捡迳顺道来京师探望兄长。”

    徐宁道:“兄弟少坐。”说罢,便叫丫鬟们安排酒食相待。

    汤隆这时候从包袱内取出两锭蒜条金,重有二十两,送与徐宁手中,说道:“兄弟,先父临终之日,留下这些东西,教寄与哥哥做个遗念。因为左右无心腹之人,不曾捎来。这次兄弟特地带到京师纳还哥哥。”

    徐宁将钱捧在手里,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说道:“感承舅舅如此挂念,我又不曾有半分孝顺处,怎么报答!叫我情何以堪……”

    汤隆安慰徐宁说道:“哥哥,休要这般说。先父在日之时,常常想念哥哥,他总说道起哥哥的一身武艺,只恨山遥水远,不能亲自相见一面,因此留这些与哥哥做念想。”

    徐宁谢了汤隆,这才收下,权且安排酒菜来好生管待。汤隆和徐宁饮酒中间,徐宁强作欢颜,却是眉头不展,面带忧容。汤隆故作不知地起身道:“哥哥,如何尊颜有些不喜?心中必有忧疑不决之事,何不说与兄弟知道,或许也能帮上一二。”

    徐宁听了,当下一肚子苦水正不知道往那里倒,满满地倒了一杯酒下肚,长长叹口气说道:“兄弟不知,一言难尽!夜来家间被盗!”

    汤隆闻言四下一打量,连忙问道:“不知哥哥失去了多少钱财?丢了什么物件?”

    徐宁摆摆手道:“唉,若是丢了钱财,反倒也不这般急了,索性由他盗取,家中摆置,想拿什么我也会这般放在心上。可是,不巧的是,家里财物完好无失,却单单把先祖留下那副雁翎锁子甲盗去了,唉,说起来就一肚子的气,昨夜失了这件宝贝,因此心中不乐。”

    汤隆蹙着眉头,也一副堪忧的模样说道:“兄弟,可是那件‘赛唐猊’?!”

    “不错。”徐宁说道:“我用一个皮匣子盛着,拴缚妥当了,放在卧房中梁上,唉,只是不知那贼人什么时候进来盗了去。”

    汤隆一听,猛地一惊,追问道:“是用什么样的皮匣子盛着?”

    徐宁说道:“是个红羊皮匣子盛著,里面又用香绵裹住。”

    汤隆失惊道:“红羊皮匣子!”问道:“可是上面有白线刺著绿云头如意,中间有狮子滚绣球的?”

    徐宁道听罢顿时顿住了手里的酒杯,一把紧紧抓住汤隆的手,仿佛像是抓住了那丢失的皮甲子一样,急的徐宁连忙问道:“兄弟,你哪里见来?”

    汤隆道:“小弟夜来离城四十里在一个村店沽酒吃,见个眼睛贼溜溜的白净汉子担儿上挑着。我见了这皮甲子上的刺绣不错,不禁多看了两眼,心中也自暗付道,‘这个皮匣子是盛什么东西的?’原来想着还打算买下来弄回去家用,临出店时,我就问他道:‘你这皮匣子作何用?’那汉子应道:‘原是盛甲的,如今胡乱放些衣服。’我说:‘五十钱卖与我可好?’那人却摇头,非要卖我五两银子,我算着价钱不和,便打消了这个主意,现在想来必然是这个人了。我见那厮像是闪了腿的,一步步挑著了往东走了。我们如何不追他去?”

    徐宁一排大腿道:“若是赶得着时,岂不是天赐其便!”

    汤隆当即跳起来说道:“既是如此,不要耽搁,还吃什么酒,快快去追罢。”

    徐宁听了,急急换上麻鞋,带了腰刀,提条朴刀,便和汤隆两个出了东郭门,拽开步法,迤逦赶来。两人一路飞奔而去,走了半个时辰便看见有白圈壁上酒店里。

    汤隆当下慢下脚步来,说道:“兄弟,我们且吃碗酒,顺便也就在这里问一声。”徐宁一路赶得急,也有些口干,当下便点头应了,心里更是怕追岔了道子。

    汤隆进了门,还来不及坐下便问道:“主人家,借问一声,曾有个鲜眼白净的汉子挑个红羊皮匣子从这里过去么?”

    店主人想了一下,说道:“红羊皮匣子?昨夜晚上是有这般一个人挑着个红羊皮匣子过去了,那人似乎腿上吃了跌,走起来一步一颠的。”

    汤隆听了转头对徐宁说道:“哥哥,你听!如何?”

    徐宁听了,做声不得。两个就地吃了碗酒,连忙还了酒钱,出门便追。前面又见一个客店,汤隆见壁上有那白圈。汤隆又立住了说道:“哥哥,兄弟走不动了,和哥哥且就这客店里歇了吧,明日早起再去赶。”

    徐宁叹了一声说道:“我是官身,时辰耽误不得,兄弟想早些追着箱子便连夜回去,明日若是皇上点名,我不曾不到,官司必然见责,唉,如之奈何?”

    汤隆一听,当下打起精神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还站着做什么,赶紧追吧,或许赶天明追的上。”当夜两个也不歇了,离了客店又迤逦赶来。汤隆但见壁上有白粉圈儿,便要听下来买酒买食吃了问路,而每一处的掌柜小儿皆说得一样。徐宁哪里还会怀疑,心中急切要那副甲,也不多想,只顾跟着汤隆赶了去,越走越远,心里只想着越来越近,越往下走,就越不舍得放弃,当下也忘了自己官职在身,只是一根筋地追下去。

    看看天色又晚了,暮色沉沉,徐宁赶了一个昼夜,就是心里不乏,这一对腿也乏了,就在这时候,望见前面一所古庙,庙前树下,时迁放着担儿在那坐了歇着。

    汤隆看见,拿手一指,对徐宁叫道:“兄弟你看!前面树下那个不就是哥哥盛甲的红羊皮匣子?”徐宁听了赶紧凝眸一瞧,果然不错,当下将牙一咬,便抢向前来,一把揪住了时迁,大开狮子吼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如何盗了我这副甲来!”

    时迁被那徐宁喝的有些心惊,当下愣了愣这才开口嚷嚷道:“住!住!不要叫!是我盗了你这副甲来,那又如何?!你怎地?!”

    徐宁气不打一处来,喝道:“畜生无礼!倒问我要怎的!”说罢捏着拳头便要打,汤隆上来赶紧劝住,“听他怎地说。”

    时迁这时候也有恃无恐地挑衅说道:“你且看匣子里有甲也无!”汤隆当下便把匣子打开看时,里面空空如也。

    徐宁看了,方才刚刚落地的心又悬了起来,说道:“你这厮把我那副甲藏哪里去了!你若不说,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时迁说道:“你听我说:小人姓张,排行第一,泰安州人氏。本州有个财主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知道你家有这副雁翎锁甲,多少银子都不肯卖,特地使我同一个李三两人来你家偷盗,并说事成之后,许俺们一万贯。不想我在你家柱子上跌下来,闪了腿,因此走不动,却不想那李三拿了甲自己便先去,只留得空匣在此,他是要独吞了一万贯。你若要我的命,那现在拿刀杀了便是,你的甲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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