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如何划分。就是这几天拍板的事。你那边可要盯紧了晁盖。要是他敢打着车官银的主意。他们一下手。哼。咱们就可以一网打尽。到时候。自然而然可以名正言顺地抄了他晁盖的家。收缴了他全部的家业。那时候。这知县才坐的一人独大。舒坦的很呐。”
说着。吴大人笑了。魏都头也陪着吴大人哈哈哈笑了起來。
吴大人笑着突然收敛了笑容。对着魏都头说道:“听着。将县府的所有兵力都调集起來。只要晁盖那边稍有个风吹草动。咱们就收网将他们……”
“报。。。”一个差役这时候报告道:“石碣村的晁盖求见。”
吴大人拿眼和魏都头对望了一眼。将剩下的话两人心知肚明地都咽了下去。吴大人悠悠地道:“请。”便抿住嘴巴。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洠в性偎祷啊
不多时。便听得外头一串急切的脚步声传过來。魏都头闻声回头一看。晁盖正急冲冲地从外头跑了进來。晁盖一进來便抱拳道:“大人。晁盖深夜來访。是有十万火急的情报。”
“呃……”吴大人有些口呐。和魏都头对望了一眼。这才缓缓地说出话來道:“晁员外。不知是何等情报还劳你亲自跑这一遭。”
“事关重大。大人的乌纱与在下的家业就全押在上面了。这事情太大。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说它不清。”晁盖先买了一个关子。
吴大人眼眸一听了“乌纱”一词。心里不禁有些敏感。愣了一下神。才道:“你是说。那十万贯官银的事吧。”
“正是。此事。我就在方才。得到确切消息。有一伙人要对这银子下手。现在他们已经集结好了。过不得多时就会进入预先设计好的埋伏点。等到明日官银从面前一过。便要出來劫道。”晁盖压低声音严肃地一字一句地说与了吴大人和魏都头听。
“啊。”吴大人方才虽然说的那般雄心壮志。说什么只要一动手。就一网打尽。可是。眼下他真正害怕的却是有人打这银子的主意。因为这郓城县里出了晁盖、臧寒中。还有一伙强人。那就是在郓城县百十里外的一个叫梁山水泊的地方。聚集了一群惹不得的悍匪。现在也初现规模。吴大人不怕臧家不怕晁家。现在却怕那伙梁山的人马來搅局。故而当下听了不禁大大吃了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却微微地渗出细密的汗來。
魏都头也很是关心。不由地朝晁盖靠近一些。问道:“晁员外所言的那一伙人。不知是指哪一伙。”
晁盖紧紧地抿住嘴。顿了下。这才道:“那伙人神秘之极。当下。却也不好核对身份。也不晓得是梁山的贼寇。还是山林的流匪。”
吴大人听了眉头锁的愈发紧了。那两双拳头捏的紧紧地按在案头上。撑着身子站了起來。显露出一脸的急切來。道:“晁东家。你这消息可当真是可靠情报。”
“从哪里打探來的。”魏都头也迫切地关心起來。
晁盖一脸的为难之后。叹了口气道:“消息來源是不会错的。千真万确。你们也晓得。我在江湖上也有些人脉。就在之前入夜时候。江湖上的老朋友特地赶來告诉我。因为……因为。他听闻我晁盖现在与大人你们相处甚近。只怕。明日一旦出事。我会出手干预。他是怕我惹祸上身。自家不保。”
这一套话说下來。魏都头和吴大人对视了一眼。这下就心里深信不疑了。而方才留在吴大人心里的那个疙瘩也解开了。原來。入夜之后官府暗哨看到的那个出入晁家后门的黑衣斗笠汉子。是江湖上的老朋友。那就怪不得了。只是。眼下有人歹人要对银子下手。而晁盖又说自家不保。想必是一伙厉害的人马。吴大人一时间显得焦头烂额。说不出半句话來。
这时候。晁盖继续说道:“开始。我也考虑过这事。明泽保身也倒好。可是。我晁盖想了许久还是硬着头皮得來。你吴大人虽然开始对我晁家薄了些。但是。毕竟现在也帮过我晁家的大忙。眼看着臧家恶有恶报。我大哥的在天之灵也多多少少会感到些安慰。我晁盖不像是某些人。本事虽然有限。但是义气还是有的。我晓得这一车官银对大人的重要。要是被歹人给劫走了。那不只是要了吴大人和魏都头的乌纱。只怕脑袋都会跟着搬走。所以。我就赶紧连夜过來禀报。”
吴大人一听。当下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看了一眼魏都头。心里开始为自己之前还在说晁盖不好的话而感到内疚。吴大人道:“晁员外真是义薄云天。是郓城县第一好汉子。这个情报当真是要紧的很。只是。唉……”
魏都头晓得吴大人的苦楚。便接过话來道:“晁员外。这伙人大致有多少人马。不晓得。咱们县衙的兵力够不够抵挡。”
晁盖听到这里。脸上便摆出一副很是惆怅的模样來。道:“我那江湖上的朋友也洠в邢柑浮V皇恰K嫡饣锶死骱Φ暮堋H耸旨唷6扛枪愕暮堋V劣诘降子卸嗌偃恕K矝'有说。不过。大人。以我听他的口气來看。那伙人当真是了得的很。他平日里也不少随便夸夸其谈的人。口风谨慎的很。眼下连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敢有什么侥幸之心了。大人。你想想看。这样的一伙人。既然已经打定了心思要劫官银。他们就一定是仔仔细细地衡量了两面的实力。他们既然敢做。说明他们已经胜券在握啊。”
吴大人被晁盖这番话吓唬的一时洠в谢毓駚怼W炖锬钅钸哆兜氐溃骸澳窃趺窗臁R蛭愫完凹艺返氖隆R丫⒏榱瞬簧偃兆印C魈煲丫亲詈蟮氖逼诹恕T偻笸频幕啊D且谰苫崾苌厦娴脑鸱!5⒏椴黄鸢 Α!
魏都头也惆怅之极地道:“从咱们这里到府衙。也只有一条路。绕得开这也绕不开那里啊。这当真是左右为难。”
晁盖见吴大人和魏都头愁的眉头不展。心见机会成熟便慢慢说來。道:“吴大人。魏都头。不必这般惆怅。我今夜前來。一來是通报消息让你们知道。这二來。也是有出力相助之意。”
“啊。”吴大人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
晁盖看着吴大人道:“大人。明日我带晁家全部家丁助你一臂之力。即便引火烧身倾家荡产。晁盖也在所不辞。”
“这……”吴大人一时感慨说不出半个字來。
晁盖向前靠近吴大人。道:“眼下硬拼只怕不保险。我这里有一个万全之计。可以瞒天过海。不但将官银安全送到。而且。还说不得能生擒悍匪。向上面邀功。”
吴大人听得两只耳朵顿时直立起來。双眼之中也來了兴趣。便急急求计于晁盖。
晁盖微微心里暗自笑了。靠近吴大人。压低了声音。面上一本正经地严肃说道:“我们只需要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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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恶有报百劫难逃(伍)
【石碣村·臧家庄】
“快点。快点。”臧敖指挥着挑选出來的那七八十个刀客。将臧家库房里存放的朴刀弓箭、箭羽都一捆捆地搬了出來。臧敖站在旁边看着灯笼下刀客们來來往往的身影。不禁觉得少了什么。但是此刻的臧敖心里來不及去想。也无暇去估量。只是拿着他那一双三角眼盯着刀客门将兵器都搬到院里來。臧敖道:“都将刀刃给我再磨快三分。都不要偷懒。只有刀刃锋利了。在厮杀中才能要了别人的命。保住自己的头。”
一时间。刷拉刷拉。此起彼伏地响起了磨刀的声音。
臧敖随便拿了张弓。这么用力一拉至满。直到拉的不能再满的时候。臧敖这才满意地松懈下來。心道:“放了些年月。洠氲秸夤褂怖实暮堋2淮怼D抢钐炒蛟旒一锏氖忠栈沟闭娌皇谴敌辍!
说着臧敖将弓放下來。又拎了一壶箭羽在手里。从中间抽了一支。只见这箭羽箭头分为三棱。箭头闪着寒光极其锋利。箭头下面连着的是两圈倒刺。箭杆上染了黑漆。这般箭羽都是臧敖亲自指挥那李铁匠打造出來的。现在看來。臧敖依旧觉得不输军队所配备的箭羽。臧敖依旧记得当年在设计这箭羽时。自己所花的心思。每一处都是他苦思冥想的杰作。那三棱箭头。每一棱上都打磨的极为锋利。每两棱只见都有一个深深的棱沟。这般的箭头刺进去。就不会像寻常的箭矢那样将创口撕开一个口。而无形中又将创口堵上。用同样的力气。这三棱箭头刺入的却更深一点。而创口从三面撕开。血也会顺着棱沟成股成股地流下來。而这箭头下面的倒刺更是要命的家伙。要是这么一箭射穿了倒还好受些。如果这一箭射入肉骨之中。要拔出來可就不容易了。那些倒刺能够像是挠钩一样将胫骨划伤。血肉撕裂。要不是臧敖当初制造这箭羽为为的打猎。只怕。臧敖更会在那箭矢煅烧上下功夫。将打造成型的箭头在赤红之时。在剧毒里淬炼。这般一來这箭矢上就吸收了剧毒。但凡中箭都必死无疑。而这样厉害的箭羽。臧敖取了个名字叫做追命。
臧敖转动这手里的箭羽。脸上不经意笑了。心道:“如果官府用我这般厉害的箭雨。哪里还会收拾不了少华山的叛乱。吴狗官那日吃了这一箭。一定不好受的很。而明日。我定会叫官府好好尝尝这滋味。”臧敖一念闪罢。便将箭羽收回放在箭壶里。
“你这里怎么样了。”臧寒中走过來。在臧敖的身边说道:“壮行的酒席都摆好了。时辰不早了。还是早早吃了动身的好。”
臧敖点了下头。看着前院里的刀客们一个个将刀磨好收进刀鞘里。又各自挑了称手的弓箭。各自背了一箭壶。大致都收拾好了整装待发的模样。便回过脸來对他爹说道:“看样子。差不多了。那就早些吃了。早些动身吧。”于是。当下大声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去别院里去喝酒。吃饱了跟我去干玩儿命的活儿。”
臧敖说罢。便和他爹臧寒中带着众多刀客往别院里去了。这别院里原先是打谷的晒场。现在经过臧家下人的打扫。已经彻底清理出來。摆上了一张张圆桌。桌上都很是讲究的铺了红桌布(这是臧寒中特意吩咐下人准备的。因为此番要干的事。实在是事关重大。铺上红布涂个吉利)。上面早就热腾腾地摆上了大鱼大肉。臧寒中这次是此生最大方的一次。洠в幸欢〉愕牧哓脑诶锿贰N苏獯巍俺鍪Α贝蠼荨j昂薪依锏夭氐暮镁贫及崃思柑匙由蟻怼=兄谌顺ǹ獊砗取
就在臧敖和臧寒中入席落座的时候。臧寒中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的感情又复杂起來。他不明白自己这一时的允许。换來的到底是福是祸。他也突然变得迷茫起來。突然觉得。人这一生要爬到怎样的高度才算是个尽头。与人争锋斗气。正不知无形中错失了多少天伦之乐。而眼前的儿子。马上要放手一搏。那之后呢。臧家又是一个什么模样。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臧寒中想到这里。又不禁联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飞禽。在臧家眼下他的功夫最了得。天明时出去。一定要嘱咐他死命照顾好儿子臧敖。于是。想到这一念的臧寒中这才抬起稍稍湿润的眼眸來。在人山人海的酒席间放眼搜寻。可是。偏偏不见飞禽的影子。
“我儿。你方才可见飞禽了么。”臧寒中问臧敖道。
臧敖经爹爹这么一问。这才突然缓过神來。道:“孩儿方才一直在整备兵刃。却不曾见过飞禽。我就说这心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爹爹要是不说。我都给忽略过去了。”
臧寒中听了当下便起了疑心。叫道:“來人。”
一个小厮过來。做了一礼。
臧寒中吩咐道:“给我将飞禽叫來。”
那小厮喏了一声便飞快地转身去了。过不得一会儿。小厮回报说道:“老爷。飞禽既不在下面吃酒。也不再房里。我找遍了。都不曾瞧见他的影子。听刀客王五说。他最后一次见飞禽是在茅厕外头。飞禽说是上午喝茶吃坏了肚子。可是。我去里头找过了。也洠в兴淖儆啊2恢浪髞砣ツ睦锪恕!
臧寒中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说着便往外走。臧敖这时也站了起來。想拉住他爹。道:“爹。飞禽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泡茶馆。也不怎么在庄上。现在说不得又去哪里快活去了。不过。他这人做事有分寸。天亮前一定会自己回來的。不用担心他。”
臧寒中听着却摇摇头。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我还是去看看的好。你先趁热吃菜。”说罢。便和那小厮跨出了门去。走在路上的臧寒中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忧虑來。他一路往那飞禽的最后出现的厕所里走。一面心里忐忑不安。他总觉得这是个不详的征兆。
“老爷。就是这里。那王五说就是在这里看到他进去的。”那小厮说了。臧寒中拿衣袖一捂住口鼻。便也不管那小厮在背后说“老爷。我已经看过了。里面洠恕钡幕啊j昂薪讼氯嗣撬玫牟匏W邢傅乜醋琶恳淮赡芰粝率裁聪咚鞯牡胤健>驮陉昂芯醯檬亲约憾嘁闪恕W詈笠矝'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打算出來的时候。却在厕所的墙角下看到了一块多出來的砖块。瞧那砖块断口的颜色。是新掉下來的。臧寒中抬眼在四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墙头上找到了与之对应的另一块断砖。臧寒中看了看这断砖。又仔细看了看这一堵墙。果然就在细微之间发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臧寒中拿手这么一量。足有一扎又五寸。臧寒中在心里一思量。这却是是一个成年男子脚的尺寸。
臧寒中觉得这事情不太妙。阴着一张老脸从厕所里出來。便一甩手直往飞禽的屋子的方向去。臧寒中虽然年纪不比从前。但是身板依旧爽朗。这几步走的虎虎生风。再加上现在心里有事。脚下就愈发着急了。他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在这般要紧的时候。竟然洠Я俗偌!U庑∽涌梢傻暮堋K淙魂鞍讲幌媚乔缴系慕庞∈遣皇欠汕莸摹5恰D乔酵吠馊匆丫顷凹易耐饷媪恕4诱饫锍鋈ァW攀凳遣痪竺诺牟欢≡瘛2还堋U夥街耸遣皇欠汕荨7抛糯竺挪蛔咄低得鋈ァ1厝皇怯兴坏萌说睦碛伞6舛蓟崾嵌躁凹也焕乃凇
臧寒中心里已经急迫地需要寻找到谜底。因为这不只是关系到天亮后事情的成败。更是关系到臧寒中自己儿子的生死。关联到整个臧家的存亡。
臧寒中心里着急得已经将心都绞在了一起。他洠в星妹拧A街豢菔莸氖终仆派嫌昧σ煌啤1阒蓖锿纷摺>驮陉昂型瓶汕莸姆棵胖薄7汕菡馐鼻『媒剐幸峦氏聛怼B冻龃┰诶锿返娜粘P型穪怼6敷襾聿患胺牌饋怼1愫鸵剐幸乱黄鸲艘鹿竦住I厦娌莶莸赜镁梢路诟橇恕1悴坏汝昂凶叩嚼锩鎭怼1阕吡顺鋈ァ4蜃殴饭首骶鹊氐溃骸鞍ミ稀@弦D阏馐恰
臧寒中还來不及点起灯來。就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遇上了飞禽。不由地被生生吓了一跳。臧寒中愣了一下。飞禽原來在自己的房里。那么。从厕所里越墙出去的就不是他。臧寒中一瞬间紧绷的心弦松弛了下來。便立刻恢复了常态。意识到自己破门而入的不礼。尴尬地笑笑。道:“时辰不早了。别院里头备了酒席。我叫人去喊你來喝酒。半天不见人影。不得已。我这还得亲自來请你。”
飞禽笑笑。很不好意地样子说道:“让老爷亲自來请。是给了飞禽何等大的面子。感激不尽。”
臧寒中也一同笑笑。道:“天一亮。你们就要上路了。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