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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否则，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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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阿史那·思摩
震惊！
这一刻南楼中，一瞬间陷入寂静当中，一个个表情呆痴，微微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似乎还在努力消化着眼前的场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从赵谌走下楼梯，而后砸碎天狼的翅膀，再到走下展台，举起手中的托盘，猛地将突厥的老混蛋，砸到在地。
说起来很长，然而，这一切，其实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突厥的那名老混蛋，已经被赵谌砸在地上，血流如注。
二层上的秦玉颜，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一下子惊得用手掩住了嘴，望着此刻站在展台上的赵谌，眼里露出复杂的光。
显然，这一刻的赵谌，让她看到了与以往不太一样的东西！
而在秦玉颜前面的秦程两位老将，则在赵谌拿起托盘砸向突厥老混蛋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彼此对视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别人不清楚，这突厥老混蛋的身份，他们却是一清二楚的，这老家伙，在东突厥那边，身份极高，乃是突厥的夹毕特勒，出自突厥黄金家族阿史那，名为思摩。
当年，大唐建立，就是由这老家伙跟突利二人，一同出使大唐，被李渊奉为上宾，同坐于榻，由此可见，这老家伙的身份之高。
南楼里的寂静，也只是持续了片刻，而后，便猛地爆发出，一大片的叫好声。而率先叫好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名西突厥的真珠使节。
思摩的额头，被赵谌一托盘砸破了。此刻额头上血流如注，那鲜血便顺着思摩的脸颊流下。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是血染满面，乍一看去，有些渗人。
“你可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事？”老思摩从地上站起来，也不顾脸上正在流淌的鲜血，而是一双浑浊的眼眸，平静的望着赵谌，开口问道。
“你显然还没听清本侯的话！”赵谌迎着思摩老家伙的目光。同样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不管你是谁，最好在本侯面前夹起尾巴做人，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呵呵呵！”赵谌这话一出，老思摩忽然张开嘴，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大笑了起来，等笑够了，这才望着赵谌说道：“老夫活了依然有五十岁。没想到今日，会在大唐吃了这样的一个亏，老夫会记住今日的！”
“你最好记住今日！”赵谌望着老家伙，针锋相对的道：“免得到了那时。你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了！”
“好，老夫会记住的！”思摩闻言，接过旁边一位武士递来的毛巾。捂在额头上，目光平静的望着赵谌道：“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说说。为何砸碎圣物的一只翅膀了？”
“惩罚！”赵谌微微撇了撇嘴，望着思摩道：“这只不过是对你们的一点惩罚，接下来，就不是砸碎一只翅膀了，我会将他白送给这位使节！”
赵谌说着话，目光望向一旁的真珠使节，开口说道：“想必这位使节，很乐意本侯将天狼送给他吧！”
“是的！”真珠使节闻言，立刻挺起胸膛，一脸狂热的望着赵谌道：“若是尊敬的侯爵，将圣物转送于我，我会立刻将侯爵需要的牛，送到大唐，绝不食言！”
“可惜了！”赵谌听到真珠使节这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即便使节送我十万头牛，也打不动不了本侯，跟两万唐人相比，再多的牛，本侯也不愿意交换！”
赵谌这话一出，真珠使节，顿时变了脸色，刚想开口说，不就是两万唐人的普通百姓嘛！只是，这话还没出口，目光就迎上赵谌的目光，想说的话，生生又给咽了下去。
赵谌这一刻，心里真的想杀人！
两万大唐百姓，实际上却是两万多，突厥人一路劫掠，长途跋涉，不可能会带着老人孩子，这两万人，自然都是青壮男女，而那些老人和孩子，下场自然不言自明。
而从灵州至突厥，一路上跋山涉水的，这两万百姓遭受突厥人的虐待，又有几人活着走到了突厥？
这样的假设，赵谌不敢去想！
他是真正的后世人，无论灵魂还是躯体，所以，作为一名后世人，脑袋里总是对华夏之国，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情怀。
尤其，看到华夏文明，几度遭受异族的屠杀，心里总是充满了愤恨，这便是赵谌自从来到大唐，一直想推行格物的理由！
他总想着，在自己的努力下，想为这个时代，留下点什么，不至于，让今后再出现，华夏文明被异族蹂躏的悲惨之事。
而脑海里，装着这样的思维，现在骤然听到，大唐的两万百姓，被突厥劫掠而去，此刻正在遭受蹂躏时，可想而知，赵谌心里的感受了！
琉璃并不值钱，他超市里应有尽有，而今，既然有机会，能用琉璃换回两万大唐百姓，这样的事情，赵谌岂有拒绝的道理。
“圣物就以两万唐人来换，如何？”思摩听到赵谌对真珠说的话，嘴角微微一撇，望着赵谌说道。
“可以！”赵谌闻言，想都不想便答应了下来，而后，却望着面前的思摩，说道：“只不过，你能做的了这个主吗？”
用两万唐人交换天狼，这不是一件小事，赵谌不了解，眼前这老家伙的身份，自然会有这样的担心。如果，这老家伙说了半天，却不过是跑腿的，还要最终取得颉利可汗的认同，那就等于白说了！
“他能做的了主！”赵谌这话落下，思摩老家伙还没开口，位于二层的老秦，这时候却忽然插言说道：“他说能用两万人作为交换，便就能作为交换！”
“好吧！”既然老秦说可以，那便可以，老秦这话说出，必然是认识这个老家伙的，赵谌闻言后，当即，便对着面前的老家伙道：“天狼归你们突厥了，两万百姓，从现在起少一个人，本侯就会砸碎另一只翅膀！”
“交换的时间呢？”思摩听到赵谌这一锤定音的话，目光望着展台上缺了半边翅膀的天狼，眼里微微闪过一道可惜，但还是略显狂热的望着赵谌问道。
时间？
赵谌闻言，一下子皱起双眉，方才只顾着想用琉璃换回百姓，还真就没想过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用作交换。
而今，已是初冬，北地早就飞雪漫天，尤其突厥的漠北，大雪更是深达几尺。
这样的天气里，如何才能将两万百姓接回大唐？
而且，这里面还会有许多的变故，谁知道到时突厥人，会不会来个突然翻脸，两万百姓不会交出来，天狼又想得到。
为防止，突厥翻脸，到时大唐必须得有大军随行，随时随地，防止突厥翻脸的可能！
“这个，本侯会过后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属于大唐的对外的军事行动，赵谌也不敢冒然做主，只能回去跟李二商量过后，才能定夺具体的事情。
“哈哈哈哈！”赵谌这话一出，思摩老家伙终于像是在赵谌这里，占到了一点便宜似的，顿时，禁不住张嘴大笑了起来，等笑够了，这才望着赵谌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的道：“好啊！那便等你们大唐的皇帝，决定好了，就来寻老夫吧！”
思摩老家伙说着，目光望了一眼二层的秦程两位老将，而后，一转身带着一行人，向着南楼门外走去。
“对了！”看到思摩老家伙一脸欠揍的表情，赵谌忽然站在展台上，望着思摩老家伙突然开口道：“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阿史那思摩！”思摩老家伙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赵谌，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好名字！”赵谌闻言，同样微微一笑，望着思摩老家伙说道：“改天，我会亲自杀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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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宫门罚站
拍卖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一次收获就高达五十万贯之多，真正实现了赵谌当初说的，赚个盆满钵满，只不过，却没人能真正高兴起来。
整整五十万贯钱，却因为两万大唐百姓，让每个人心里，突然变得沉甸甸的！
拍卖会早已经结束，楼下的人，也早已走的一干二净，没走的只是二层的人，一个个从楼上下来，沉默的望着垂头丧气坐在展台上的赵谌。
拿不值钱的琉璃换取两万大唐百姓，这无疑是件极为划算的事情，然而，只要不是傻子，其实都明白，这里面并没有那么简单。
突厥不可能轻易就这么放任两万大唐百姓回来，而结果很可能就是，到时候一旦交易达成，必会在边界引发一场冲突。
突厥不会放任两万百姓回来，那么大唐到时就只能硬抢了，这是必然的，当然也有可能，突厥因为大雪灾的缘故，会遵守承诺。
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突厥劫掠成性，即便到了逼不得已时，宁愿可能会屠杀掉两万百姓，也不可能放还。今日放还两万百姓，明日大概就会有几千突厥人，死在这两万人手里，突厥人没那么蠢。
所以，要想顺利将两万人接回来，大唐唯一的选择就是，出动十六卫，在灵州、泾阳一线布防，随时应对突厥的突然翻脸。
只是，为了两万百姓。让十六卫出动，皇帝会同意？满朝文武会同意吗？
这件事谁也不敢做出保证，即便。老秦跟程咬金两人，也不敢保证，皇帝会为了两万百姓出动十六卫军队。
南楼里一片压抑，赵谌坐在那里不说话，其他人也都默默坐在下面沉默着。
“明日朝堂上再说吧！”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程咬金第一个站了起来，说着话。拍了拍屁股，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随后。老秦也站起身，望着那里沉默坐着的赵谌叹了口气，而后也向着门外走去。
秦程两位老将一走，两家的女眷自也跟着一起离开。秦玉颜跟着秦夫人身旁，临出门时，回头望了一眼那里的赵谌。
恰好赵谌也在此时抬起了头，四目相对，赵谌望着一脸担忧之色的秦玉颜，微微露出一个微笑，而秦玉颜则冲着赵谌也微微笑了一下。
只是两人彼此的笑容，此刻都充满了苦涩意味！
“你干嘛不走？”一转眼，南楼里人去楼空。却独独坐在赵谌对面的李承乾，安坐不动，一副陪着赵谌坐到天亮的架势。
“谌哥儿。我能问你件事吗？”李承乾坐在那里，一脸的犹豫之色，沉默了许久，这才忽然吸了口气，抬起头望着赵谌，问道。
“问吧！”赵谌闻言。干脆一用力，从展台上跳下来。缓步走到李承乾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偏过头望着李承乾说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李承乾脸色犹豫着，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挣扎了许久，这才心一狠，望着赵谌问道：“如果，这次父皇不同意出动十六卫，你会怎样？”
会怎样？
赵谌听到李承乾这话，禁不住微微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赵谌相信，李二需要这两万百姓，如果能将这两万百姓，从突厥接回大唐，李二第一个是举双手赞成的。
但前提是，在不劳师动众的情况下！
他不知道，明日朝堂上结果会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假如李二顾虑重重，对于这两万百姓无动于衷，那么，他可能真的对李二失望了！
先前突厥劫掠走这两万百姓，李二没有任何的动作，赵谌可以理解为，以大唐现在的能力，不可能全面对突厥开战，无法救出那两万百姓。
但现在，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只要李二愿意出兵，在适当的时候，出面威慑突厥，突厥人也会有所顾忌的。
“不知道！”赵谌抬起头，整个人靠在椅子里，目光直直的望着楼顶，叹了口气说道。
“明日早朝，我会尽力求父皇的！”赵谌这样的回答，让李承乾的目光中，微微黯然了一下。旋即，收回目光，跟赵谌一样，望着楼顶，叹口气说道。
这句话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一声不吭的缩在椅子上，抬头望着楼顶，默默等待着天亮。
南楼里的烛光，已经灭去了一大半，胡路也不敢惊扰了赵谌跟李承乾，吩咐人只管将展台附近的烛光点上，将烧的旺旺的炉子，搬到两人身前，一个人便也缩在角落里，默默陪着两人。
冬日的天亮的迟，当长安街上的晨钟敲响时，外面还是蒙蒙亮，勉强可以看清人的影子。
在椅子上窝了一夜，醒来时，感觉整个人都快僵硬了，也不知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目光望向旁边时，看到李承乾斜倚在椅子上，睡的正香，身上同样盖着一张毯子，再看那边守在火炉边的胡路时，不由得苦笑一声。
估计，胡路昨晚一夜没睡，就只顾着照顾他跟李承乾了！
“侯爷醒了？”听到身后的动静，胡路禁不住转过身来，看到赵谌站在那里，使劲的扭着腰，压低声音问道。
“一夜没睡吧？”赵谌望着胡路两只黑眼圈，明显熬了夜的样子，笑了笑问道。
“胡某没事，待会儿回去补一觉就没事了！”胡路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吩咐人将洗漱用的东西，全部端了上来。
叫醒了李承乾，随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两人便乘着蒙蒙的天色，坐上马车向着皇宫而去，一路上越是接近皇宫。心情就变得越发沉重起来。
两人到达皇宫门外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到来，蒙蒙的曙色里，宫门外车水马龙，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宫门外。气氛略显压抑。
昨晚的南楼拍卖会，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眼前的这些人，都是长安消息最为灵通的人，自然昨晚发生在南楼里的那一幕，早就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看到李承乾的车架跟赵谌的车架。一前一后驶进皇城，百官微微迟疑了一下，稍稍退后一步，让出了前面的位置。
而后，等到李承乾下车，向着李承乾微微躬身一揖，目光望向赵谌时，露出一片复杂之色。
赵谌不理会百官的目光，双手往袖袍里一钻。而后，便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等待宫门开启。
仿佛感觉到了赵谌的情绪低落。老秦特意从前面走过来，拍了拍赵谌的肩膀，冲着赵谌无声的点了点头，这才又回到了前面自己的位置。
等待宫门开启的时候，皇城外面忽然响起一阵粼粼的车马声，众人好奇的回头去望时便见的一辆马车。在一名突厥壮汉的驾驶下，缓缓的驶进皇城。
突厥使节？
众人一见这辆马车出现。目光顿时微微眯了起来，即便不用猜，也知道这架马车上坐着的，定然就是那被封为大唐郡公的阿史那思摩老家伙了。
果然，马车刚一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