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去,就是一个厉鬼,透着无尽的狰狞。
“沙沙”
当他走到坡上,吓得蒙面人团伙颤悸着往一边倒退着吸凉气,人人吓坏了。
“哼,火道人,你们必须给本座一个交代,王浪军是不是逃出迷魂大阵了?”
黑衣人忍着身上烧伤的疼痛,迈步走近火道人,怒气冲冲的呵斥。
他不傻,不认为金银双鹰可以整出燃烧弹袭击他们。
这种事情必然是王浪军致使金银双鹰赶出来的好事。
再说了,唯有王浪军可以制作出燃烧弹,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对此,他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自认为除了王浪军没有第二人做得到。
因此,他怀疑王浪军已经不在迷魂大阵之中了。
这让他接受不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加上他看见火道人不惧火油烧身,反而由体内散发出一层层淡红色的灵力,驱散了溅射到火道人身上的火油,让他丢了面子,恨上了。
两相结合,黑衣人就对火道人动了杀心。
火道人感触到他的杀意,依旧盘坐在地上协助师兄们维持大阵的运转,对他咄咄逼人的呵斥不为所动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王浪军套出迷魂大阵了?
何况王浪军在这几日里,喊话通知金银双鹰对我们采取行动,难保没有说什么暗语。
而金鹰离开弹汗山一日,干什么去了?
我们不知道,难道猜不到金鹰捎信回无量宫一个来回,给王浪军送去了信息,且让王浪军命令金银双鹰对我们采取行动了。
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相反,金银双鹰在王浪军的命令下进攻我们,证明王浪军急眼了。
王浪军急于冲出迷魂大阵,回归无量宫救人,王浪军才会对我们展开反击。
否则依据王浪军的头脑,逃出去还会进攻我们打草惊蛇吗?
你自己想想吧?
再说了,我们师兄弟对迷魂大阵之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容不得你来诋毁?”
他的这番话说的很气愤,显然也是被王浪军激怒了。
不过他感知到王浪军还在大阵之中的草木囚笼之内,越发坚定了奴役王浪军的意志。
因为他感知到王浪军让草木囚笼缓缓旋转起来,对抗他们师兄弟的迷魂大阵。
这种情况太过诡异。
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王浪军懂得阵法?
这是一个可怕的消息。
很显然,王浪军也在汲取弹汗山内部的光团散发出来的灵气,维持草木囚笼旋转起来对抗他布置的迷魂大阵。
隐有反败为胜的趋势。
这让他们师兄弟的脸面往哪放?
而他们师兄弟还发现王浪军在草木囚笼里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的实况,心惊莫名。
这是王浪军布置阵法成功,旋转起来扰乱视听的能力。
那么,阵法的威力逐渐增加了怎么办?
这对他们师兄弟来说就是当场打脸,无论尊严面子,还是成败得失都让他们师兄弟受不了。
所以他已暗中示意师兄弟对王浪军展开雷霆反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势头。
这会儿再经黑衣人从旁喝问,他自是对黑衣人不报什么好脸色了,给予犀利的反击。
黑衣人被他说的呼吸一滞,觉得火道人说的没错,可是他不放心啊!
若是让他相信金鹰捎信到无量宫一个来回,他认了。
毕竟那是他亲眼所见的事情,被打脸了,不认都不行了。
但让他相信两只扁毛畜牲制造出燃烧弹袭击他们,打死他都不信了。
于是,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哼,你少说风凉话,什么暗语能让两只扁毛畜牲制造出燃烧弹来袭击我们啊?
你给本座一个理由?”
“哼,你要什么理由?
不如你进入迷魂大阵之中探视王浪军的处境,便一清二楚了。
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入阵一探?”
火道人骤然偏头,甩飞起一头红发,瞪着黑衣人显露在暗弱的星月银华下的狰狞面孔讥讽道。
他早有奴役黑衣人的动机,真好借助这个机会激将黑衣人入阵,迷惑黑衣人的神智,达到奴役黑衣人的目的,到那时……
黑衣人听得心头直跳,忌惮的说道:“探视王浪军在不在大阵之中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们师兄弟能保证王浪军困在迷魂大阵之中就行……”
“切,胆小如鼠,你根本没有与我们师兄弟合作的诚意,不信我们师兄弟就算了,啰嗦什么?”
火道人越发鄙夷的讥讽。
气得黑衣人差点冲上去杀人了。
“呜呜”
空中异响,惊得黑衣人遍体一颤,忍痛向一旁逃跑着呵斥:“该死的扁毛畜生,还敢来袭击本座……”
“轰……”
………………………………
第59章助纣为虐
银鹰二度从空中抛下燃烧弹,袭击黑衣人一党,玩的不亦乐乎。
只把黑衣人一党炸,烧的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而就在黑衣人怒骂手下人蠢笨无用,射不死金银双鹰的时候,金鹰已悄然飞向无量宫去了。
只不过金鹰独自行动。
它并没有托承主人回归无量宫,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此刻,无量宫里不太平了。
东丽宫平台,在灯火珊阑的映衬下,呈现出一副琉璃的夜景。
五彩斑斓的夜景,比白日里更显一份荧光流动。
花卉荧光流动,辉映在几位管事人的身上,又让他们身上绽放出琉璃而热气腾腾的模样。
其中数王妈最为着急上火,在晁采的搀扶下走近徘徊在场中央的珩贤子说道:“你们告诉我,我儿是生是死?”
不怪她有此一问。
只因局势恶化,已有朝廷探子在无量宫外围区域散播谣言,嚷嚷着王浪军祸害天下人的罪行,劝谏无量宫军民不要自误,尽早向朝廷投诚,免其一死。
如此一来,又让军民人心浮动,军民就议论起这件事情,不曾想被王妈听了去。
王妈听到的是王浪军与狄韵跳崖殉情而亡的事情。
加上朝廷造谣王浪军祸害天下人的罪行。
两相结合起来,让军民猜疑不定。
这就有争议了。
毕竟王浪军若是死了,军民就失去了王浪军这个主心骨,他们在朝廷的重压下,势必要考虑生死问题,怎么办?
虽然军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距离死亡,乃至重伤垂死的境遇,他们都经历过好几次,不在乎多来一次。
可是这取决于王浪军没有死亡的前提下,人人不畏死。
然而,连日来,军民都在猜疑着王浪军身死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本身就在军民的心神上形成压力。
焦虑,惶恐,再经朝廷探子散播谣言刺激军民,谁受得了?
人的承受能力终究有限。
当压力超过人力极限,也就变得迷茫,不理智了。
所以军民无意间说了不该说的话。
军民都在说王浪军死了,还有必要与朝廷对抗吗?
与朝廷对抗能有好吗?
难道与朝廷对抗,指望珩贤子来守护军民的安全吗?
那靠谱吗?
显然,不靠谱。
军民就不信任珩贤子这个说话都颠三倒四的老顽童,能够守护谁的安全,那是做梦。
哪怕是珩贤子拥有飞天遁地的能力,军民也不相信珩贤子。
这是为什么呢?
首先,珩贤子眼睁睁的看着王浪军与狄韵跳崖殉情,见死不救,这件事情已经被军民们知道了。
对此,军民就在想啊,珩贤子这种行为算什么?
珩贤子见死不救,原本是本分,不救人谁也不能说他是坏人吧?
何况珩贤子是陆地神仙流中的人物,谁敢问罪珩贤子啊?
但军民会在心神上审问珩贤子是个什么人?
珩贤子表面稀里糊涂的爱玩,爱闹,没心没肺的。
而且还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这是否说明珩贤子与英子隐有谋夺王浪军的无量宫的嫌疑呢?
毕竟珩贤子不靠谱,但英子精明能干。
他们二人有没有图谋无量宫,在军民心里已经定案为:有。
这是军民们守护无量宫,惦念着王浪军给予军民恩惠的人情所在,排外。
或者说是军民对王浪军的崇敬,向心力。
这种情怀,军民们在珩贤子与英子身上感触不到,就这么简单。
因此,军民们不信任珩贤子与英子,自然会在朝廷施压下失神,非议珩贤子与英子的不是,让王妈听了去。
这让王妈心急如焚,急匆匆的走近珩贤子,兴师问罪来了。
珩贤子眼见王妈泪眼婆娑的模样,心慌意乱的伸手推了推身边的英子,示意英子去跟王妈解释,反正他是头皮发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英子瞪了他一眼,遂迎上王妈,伸手搀扶着王妈的手臂说道:“王浪军活的好好的,你们都不要担心了……”
瞒不过去了,那就直说吧。
这不是很难的事情,她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王妈一听就哭诉起来:“呜呜,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啊?”
对她来说,宁愿相信军民们的众口铄金之论,也不会相信英子的托词。
俗话说得好,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难道纯朴的民众会说假话吗?
再说了,她也被军民们的话误导了心神,认为珩贤子见死不救的行为太可耻,可恨了,她恨珩贤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相信珩贤子与英子的话呢?
英子面对她痛哭流涕的神态,顿时乱了方寸的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哎哟,我这么说你们才相信我啊?
珩贤子,快把王浪军捎来的信笺拿给她们看看,快点……”
“哦,这,信笺在这里……”
珩贤子头皮发麻的从怀里掏出信笺,递给李萍,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女人都是老虎,好可怕啊!
李萍接过他手中的信笺,摊开来借助无量宫散发出来的灯光一看,喜泪迸流的说道:“啊,哥哥没死,真的没死……”
“真的吗?
信笺会不会是伪造的……”
王妈不信,偏巧不识几个字,只能干着急的瞅着李萍追问起来,不过心里好受多了。
李萍接话说道:“不,不是伪造的。
因为哥哥在信笺上说,说被困弹汗山大阵之中。
哥哥与韵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黑衣人一党困在大阵之中了。
还说黑衣人一党在密谋着烽火九州计划。
这种情况不可能造假。
所以我相信是真的……”
她原本不想说出实情,让王妈担惊受怕的。
可是事到如今,当以稳定人心最重要。
因此,她觉得公布王浪军未死的消息,哪怕是王浪军被困弹汗山,也能取到震慑,稳定人心,凝聚军力的作用。
显然,她的话让王妈接受了现实,虽有担心,但王妈不再失魂落魄的了。
这时,珩贤子插话说道:“王浪军在金银双鹰的辅助下,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我们被朝廷盯上了,朝廷似乎在助纣为虐,帮助黑衣人一党对付我们,怎么办?”
“不对呀,朝廷不是与无量宫合作了吗?
既然是合作关系,朝廷为什么还要帮助黑衣人一党对付我们啊?”
“唳”
正当王妈惊问珩贤子的时候,夜空中传来了金鹰的鸣叫。
………………………………
第60章破敌良策
“等等,金鹰捎来了王浪军的消息,看看再说吧!”
珩贤子于摆手示意王妈稍后再说之际循声望去,隐见金鹰化作一道残影,俯冲下来,渐渐现形,飞落到平台上。
在金鹰落地再去,低头啄下绑在腿上的邮包,扔给珩贤子。
珩贤子抬手接过飞来的绿色小邮包,拆开邮包取出里面的信笺一看就嚷嚷起来了:“混账小子,你太欺负人了,我不干……”
啥呀?
怎么就不干了?
看个信就把他气成这样了?
莫非他被王浪军算计了?
这是人人见他怒气冲冲的嚷嚷着,联想到的事情。
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好在英子从珩贤子手中夺过信笺一看,脸色变换不定的,很难看,她很想把信笺撕了发泄一下。
可是她又担心王妈多想,多生事端,她就忍着没有撕烂信笺,反而转手把信笺递给李萍说道:“你把信笺拿去,念给大家听一听吧。”
他说着话就撇头一旁,生闷气去了。
这让大家看着她们怒气冲冲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于是乎,除了珩贤子与英子之外,剩下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李萍身上,寻求答案?
李萍这段时间跟随哥哥与韵姐学了不少字,在大家虎视眈眈之下念信:“北瘟疫,南走水,南北夹击成死局。
若想破局,必行险招。
首先,若是李二的朝廷没有协助黑衣人一党威逼无量宫,大可从旁协助一二,助朝廷一臂之力拒敌。
但也要转战造势,迷惑天下人,伺机而动。
其次,转战是变明为暗。
明里转移我的家人,让保安队率领一批精锐军民保护我的家人,大张旗鼓的转移到漠北方向。
做足样子,让黑衣人一党与李二的人看清楚。
以便他们互掐。
暗中帮衬朝廷对付黑衣人一党。
但这要有个前提条件,取决于李二不追杀我的家人,才能暗中帮衬朝廷对付黑衣人一党。
否则暗中保护我的家人离开无量宫就行了。
最后,无量宫就交给你珩贤子镇守了。
如此一来,我们就能让黑衣人一党与李二的朝廷,以及天下有心算计我们的人,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此为假是真来真亦假,切记,切记!”
李萍念完了信笺上的内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算什么事情啊?
虽然王浪军在信笺上描述的很清楚,让她看明白了。
但是她不认为这样做行得通。
也难怪珩贤子与英子二人气得不轻了。
须知王浪军在信笺上描述的最后一句话,假是真来真亦假。
这是什么意思?
以她看来,这是哥哥王浪军的诱敌之计。
摆明了算计人,想让人钻入圈套,再伺机问罪反击。
说白了,王浪军打算让人假扮家人,再由保安队员率领一批精锐保护着假扮的家人撤出去,诱导敌人上当。
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刺激李二与黑衣人一党。
他们看见王浪军在转移家人,脱出他们的算计圈子,会怎么想?
首先,他们若是失去王浪军的家人,就没有办法栽赃陷害与要挟王浪军就范了。
毕竟王浪军要让珩贤子做套算计他们,就会大张旗鼓的造势,让所有人都知道王浪军一家人撤走了,他们拿什么算计王浪军一家人啊?
届时,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很显然,他们不会放弃这种栽赃陷害与捉拿王浪军的家人,算计王浪军的机会,势必追杀转移的队伍。
只不过事发突然,他们追击转移的队伍肯定不及时。
若是再被珩贤子中途拦截,他们也就追不上转移的队伍了。
说白了就是一个局,试探人心的局。
对于黑衣人一党来说,试探他们在无量宫一带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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