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不去想,习惯了,也就淡化了。
可是这会儿不想都不行了。
他被王泰勾起曾经的回忆,激发出他压抑在心神上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了。
由此可见,帝王亦是有情人。
只不过帝王的情感都收藏起来了,一般不会拿出来见人的。
俗话说:人性情感多变,且多面性。
一般都是以虚假的面貌处世。
掩盖了自己最真挚,纯真,无修饰的本性。
活在虚伪的世界里打拼,争权夺利,致死方休。
累不累咱且不说,只论虚伪处世好么?
若说不好,忘本了。
把人之初,性本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为啥呢?
说好听点,那是含蓄,修养,气度,风范,一种展现俯瞰天下的伟岸风骨。
尽善尽美,完美形象化!
说不好点,那是作,虚假,虚伪,阴险,伪君子,小人,一种隐藏本来面目的假面,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大家都这样,咋整?
谁又能做个异类,改变这种不良习性呢?
能吗,不能,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有这种能人,改变世俗风气。
不过,王泰成了先驱者,迈出了第一步。
以真善美,大智若愚,精忠报国的精神,请旨前往疫情死地,引领王浪军奔赴救援,解救天下苍生,不做假面人,只做真善人!
李世民被他感动得不行了,哭的都忘了思考问题了,还担忧的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王泰说道:“王爱卿对朕,对大唐的忠心可鉴,朕很欣慰。
不过朕不能答应让你去冒险。
你的一片赤诚之心,朕看见了,自是不会视而不见。
但朕更知道你的长子王浪军,早已派遣动物奇兵把皇宫,乃至整个长安城都监视起来了。
他一定知道你进宫的事情。
这个时候,朕再答应你前往疫情死地,他还不杀了朕啊?
因此,朕很欣慰,高兴,赞赏你的忠心,但不能答应……”
“皇上明鉴,请容许臣多嘴一句。
第一,臣接到小祥子公公替皇上前来传唤臣进宫觐见,臣当时就想着用移花接木之计,瞒天过海。
于是,臣让魏府的下人,穿着臣的衣服坐在房里当幌子。
协助臣换上下人的衣服,悄然无觉的进宫来了。
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绝对不会惊动我家的那个逆子。
因此,皇上对于这一点,大可放心。
第二,臣请旨前往疫情之地,皇上就以不知道为由,拖到明日再说。
利用这段时间,臣已经在赶往疫情之地的半途的路上了。
即便明日通知王浪军知道此事,他也不会立刻追上来的,肯定会拖一拖,吓吓我这个父亲,小报复一下。
何况他也要面子,原本跟我闹翻了,还要来救我,面子上过不去。
最起码也要拖过一日二日的,最终在多数人的劝谏下前来救我。
这也是他答应皇上遏制疫情的拿捏。
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臣也就想到这些事情了。
谁让我是他父亲呢,知子莫若父嘛,这点心得我还是有的。
臣恳请皇上成全!
不求有功于社稷,但求为皇上分忧,且教训那个逆子尊师重道,敬重皇上,报效国家。
不能让世人骂我教子无方,大逆不道。
臣三请皇上玉成此事!”
王泰说着话就跪倒在地上,磕头说道,心说看你还不答应?
何况各位大臣都意动了。
他们哪一个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啊?
就算他们不怕死,他们也要顾及家人,家族遭遇疫情的冲击而覆灭之危。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定会玉成此事的。
“启奏皇上,臣等附议,恳请皇上立即下旨王大人执行此次行动,救天下百姓于险境之下!”
好吗,几位大臣向后跪倒在地上附议起来了。
大致内容一个样,集体情愿了。
这让李世民的脸色很难看,想同意王泰的请求,又担心的说道:“王爱卿,朕听闻你在长安城里花天酒地的图享受。
还以一双儿女要挟妻子,让你那妻子去为难王浪军,索要无量宫一半的财产。
这是真实,还是徒有虚名?
亦或是你喝醉酒了,整出来的丑事?
甚至是有人胁迫你,让你为难王浪军,顺便捞点好处呢?
你给朕一个解释?”
这是一大疑惑,不问清楚心不安。
也许是福临心至的警惕性作怪。
亦或是他担心王浪军杀上门来问罪,不好解释。
甚至于担心王泰在和王浪军唱双簧,唬弄他这个皇上,那就危险了。
因为这一刻,他看见王泰把自己的大臣都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不可思议了。
哪怕是他这位皇上,也没有让大臣流露出真性情啊。
吃味了。
忠于朕的大臣被王泰感化了。
若是再进一步,是不是拉帮结派啊?
这个苗头可要不得。
冥冥中的疑心,让他谨慎起来了。
王泰跪在地上微微一颤,感觉皇上起了疑心似的,但面不改色的说道:“回皇上,其实是臣借酒干下的事情。
说来惭愧啊。
别人不懂我王泰,皇上应该最清楚,臣怕死啊。
臣也是一个市侩人,只为曾经被家族遗弃,欺凌而参军保国,只为一朝衣锦还乡,报当年之恨。
因此,臣就这么点心愿还未了结,就被家里的逆子屡次冲撞皇上,就差没有招来满门抄斩之祸了。
但臣就怕这个啊。
怕死,还要衣锦还乡,臣不能不想办法整治逆子王浪军了。
为了这个原因,臣和妻子商量着唱双簧,唬弄逆子中招。
否则那个逆子不会答应的。
若是他肯拿出无量宫一半的财产,臣一定会双手呈给皇上的,让皇上掌控无量宫半臂财权,遏制那个逆子的野心。
此乃一举多得之计,无奈之举。
可是谁曾想,这个时候爆发了疫情。
臣一想,这个计划只怕要泡汤了,否则皇上不能他去遏制疫情,可惜了。
因此,臣只能退而求其次,亲身犯险,引诱他前往疫情之地。
若是臣与他一起死在疫情之地,正好让皇上接管无量宫。
只求皇上善待我的妻儿,臣死不足惜!”
“呃,王爱卿真是用心良苦啊!
看看,这才是朕的亲卫队长,对朕忠心一片。
再瞧瞧你们一个个大臣,能比上王泰一半,朕就知足了。”
李世民眼见王泰说的头头是道,择不出毛病,信了七八分,顿时拿王泰做标杆,开训了。
其实他心里有气,气一帮大臣贪生怕死。
一个个的巴不得躲在府上收钱,揽权,收红包,唯独不干人事,不替他分忧解难。
就在王泰没来之前,一个个的差点把他逼死,气够呛。
如今来了个王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更甚者王泰把王浪军引到疫情之地死球了,什么无量宫,什么科研成果,那一切都是他的,高兴坏了。
曾几何时,这一切都是他抢不来,做梦都想干的事情。
这会儿好像要到手了。
嘿,天上掉馅饼了?
“臣等惶恐,皇上息怒!”
“你们也不嫌烦,起吧,都把嘴巴放严实点,别走漏了王泰前往疫情之地的消息,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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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人生那点事
随着李世民一道口谕,为王泰的大忽悠划上了句号。
话说王泰口中的与妻子唱双簧,唬弄王浪军是真的吗?
这就耐人寻味了。
有待观察。
且说王浪军坐在亭子顶上的右侧斜坡上,被珩贤子忽悠惨了,只剩下懵菜的份了。
没办法,打不赢,也就没有话语权了。
这是人类世界恒古不变的法则。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跟大人犟嘴,那不是欠收拾么?
整得王浪军在珩贤子身边都快得抑郁症了,正一脸幽怨的侧眸着珩贤子无比回味烈酒的味道而陶醉的模样,憋屈的说道:“前辈,该说正题……”
“哦,正题,对,我们该说正题了。
这个修炼讲究混沌化阴阳,阴阳衍五行,五行化万千。
道法则是相应而生,依据这些天地本源之气而存在。
因此,世间的道法无数……”
珩贤子喝干了紫葫芦里的酒,有些意欲未尽的摇晃着紫葫芦,砸吧砸吧嘴吐槽,明着要酒喝。
他喝的酒是松花酒,无量宫自酿美酒。
当然,如今无量宫酿出的松花酒,比起王浪军在秦琼府上酿制的松花酒要醇厚一些,走上了正轨酒业的行列。
即便如此,六七十度的松花酒,根本满足不了珩贤子的口味。
珩贤子不知道在酒里加了什么药丸,让松花酒变得炽烈如火,入口生辣,但又香气怡人,回味绵长。
这是王浪军不解的地方,如今见他还要酒喝,也不怕自己喝醉了,郁闷的摇头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紫葫芦,顺手扔给站在亭子下方的薛仁贵,不满的说道:“前辈,我们无量宫酒坊里的酒都快被你一个人喝干了。
照你这个喝法,只怕我们无量宫供不应求啊!”
得,拿我开涮,耍着玩,我送客行不行?
来气了,没见过这么玩人的。
说实话,他压根就不喜欢老小孩,总感觉对方在装嫩,耍赖,无耻的做派。
他也不是完人。
忍了珩贤子这么久,只是想从珩贤子手中搞到修炼功法而已。
顺便报答一下珩贤子对无量宫的救援之恩。
仅此而已,但他可不想被珩贤子耍着玩,感觉自己变傻了,有病才将就这种人……
珩贤子感知到他的心绪不稳,变了脸色,意识到玩过头了,抓耳捞腮的说道:“你生气了?
不就是多喝了你酒坊里的酒吗?
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那行,等您把酒坊里的酒喝干了,您就不说我小气,也该换地方了。”
王浪军见识过他的无赖手段,明知道自己赶人,他还扯到喝酒上去,有意思么?
这种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首先这问题不好猜测。
因为珩贤子是筑基高手,自是比平常人的思维模式不一样。
加上珩贤子是个老顽童,老混蛋,思想就更加难以让人揣度了。
所以他是真的烦这种人。
叽叽歪歪,婆婆妈妈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八婆劲。
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哪怕是珩贤子说的修炼常识,概念什么的,能是真的么?
别逗了,珩贤子整个人就这样,你指望他说真话,指不定被他坑死了。
想到这些事情,王浪军抛下一句话就跳下亭子,转向亭子里的娘亲走去,不再搭理什么珩贤子了。
珩贤子呆滞在亭子顶上,硬是懵了,一个劲的在心里问自己,怎么会这样呢?
这小子这么不禁逗?
一点胸襟气度都没有,沉不住气,还想修炼,做梦吧?
气死了,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说出来呢?
他的人就跑了?
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这可怎么办?
珩贤子急坏了,落入坐在他身畔的英子的眼里,笑着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上说道:“你呀就知道玩。
虽然你这一次不是玩,也没有逗他的意思。
只是在婉转的告诉他一些事情,顺便让他猜想到你的目的,主动开口达成你的目的。
这样做本就没有错。
因为你拉不下面子开口去说,去求,去霸占他的东西。
所以你选择了婉转的方式促成此事。
可惜你错了,错在不了解他的为人,与他的行事风格。
他重情重义,在他对狄韵的爱,对李萍的照顾,对无量宫军民的体恤,以及他对娘亲的纵容,都能体现出的情义,仁义之举。
不过你看见了,他那一次处置事情的方式不是干净利落的?
还有他把无量宫里的大凡小事,一股脑儿的甩给上官婉儿与狄韵,李萍与薛仁贵等等一些人去打理。
他自己乐得清闲,自在逍遥。
可是据我观察发现,他并非那种游手好闲,散漫妄为的人。
相反他利用清闲的时间去思考问题,研发成果,做实事。
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务实的人。
那么像你这样喋喋不休的人,和他说那么多修炼常识,让他觉得你在耍他玩,闹误会了。
要不你还是和他明说了……”
“不行,那样做就是仗势欺人。
我开口他能不答应吗?
一答应,我成什么人了?
挟恩图报,以势压人,不成,不成……”
珩贤子知道英子说得对,也听明白了,但不认同英子的观点,大摇其头的否决了。
其实他也很为难,只是有苦说不出。
原则性问题,他必须遵守。
那是他师门的规制,不可逾越的红线。
诸如持强凌弱,以势压人,巧取豪夺等等索取别人财物,产业等等事物的事情,都不允许发生。
这一条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做的不让人发现破绽,不就好了吗?
可是修道之人讲究心神通达,因果循环,自是不想在心神上留下情结,无法释怀,遭遇修为突破之际引发心魔,会死人的。
原本这种事情是可以圆润处理。
譬如告诉王浪军,从今起给你当保镖,只要王浪军同意了,再提出要求不就商量着来呗?
可是珩贤子最在意的事情就是修炼,从不拿修炼开玩笑,更别说沾染因果了。
加上珩贤子的傲气,以及游戏人间的性子,自是不会向人低头求全了。
哪怕是一句出击因果的玩笑话,他都不会去触碰的。
对此,英子是知道的,有些无奈的说道:“行,你也别着急,待会我让仁贵去把事挑明了。
由仁贵开口,即便是王浪军最终不答应,你也不失颜面。
同样没有坏了门规,你看行不行啊?”
“这样啊,好像可以,毕竟仁贵还不算门派的正式弟子,充其量只是编外的记名弟子。
记名弟子除非把修为突破到先天境界。
否则一辈子都入不了师门的。
这样也好,就让仁贵开口试试吧。”
珩贤子感应到薛仁贵从山下替他打来一壶酒,忍不住转身看去,意动的说道。
这下英子总算是放心了。
不过当薛仁贵抵达亭子里的时候,给公子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公子,探子来报,有两名女子求见公子……”
“什么?女子,还两位?”
王浪军正强颜欢笑的坐在娘亲身边的椅子上,陪着娘亲欣赏上官婉儿主办的歌舞,心里还在埋怨珩贤子不知好歹,就被薛仁贵的话吓了一跳。
女子,两位,哪来的?
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外面的女子了?
没影的事,那会是谁呢?
慕名而来的?
还是李二又把他的女儿李丽质派来了?
来干什么?
他是想不明白了。
赶巧王妈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惊讶的神情,心说儿子大了,该娶妻生子了。
好吧,王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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