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民众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忠义的秦琼力保大唐江山、如今反戈一击对抗大唐,配不上忠义之士的美名?
倒像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若是沦落如此…秦琼不敢往下想了。
王浪军见秦琼的脸上显露出忠义的心迹,毫不掩饰展露出来,这是信任与肝胆相照的体现,顿时倍感亲切的低声笑道:“秦将军现在是酒坊的大老板,你坐镇酒坊发号施令拍板即可,没有必要抛头露面。
像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是保安的工作。
我先兼职保安的工作,为松花酒坊保驾护航打出府去。
走,把这些人统统牵走出去遛弯,溜到丹凤门…”
“什么,丹凤门,你要闹皇宫…”
完了,秦琼一头黑线,呆滞的看着浪军带着人离去,感觉三观尽毁,思维跟不上趟了,一个劲的呢喃自语。
浪军办事一向有分寸,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出事的。
若是他整出大事来,大家都得死?
这可是围堵皇城,逼迫皇上,皇上一旦震怒下来,谁能幸免?
不对,自己刚才为什么没用拦阻浪军?
完了,完了,死定了……
……
长安城丹凤门街上,一百多人绑在一根相连的绳索上顺着街道慢吞吞的向北走。
迎面遇见三三两两的人群,人们纷纷让道两旁议论纷纭。
“快看,这些人好像是张侍郎府上的护卫,他们没少祸害百姓,没想到他们也有今天?”
“他们这是恶事做绝,遭报应了,老天有眼啊…”
“太好了,让他们去死吧…”
“我看不一定,他们背后的人是国舅爷,死了不是打国舅爷的脸吗?”
“哼,国舅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
“什么死不死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行人驻足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于是,人潮越聚越多跟随在栓人队伍后面,声势浩大,嘈杂暄天的接近丹凤门。
“踏踏”
丹凤门处一骑绝尘而来。
白马之上端坐着一位银铠将军,手持紫金枪,横枪立马停在人群三丈之外呵斥:“汰,何人胆敢聚众闹事?”
“停,让他们成三列一字排开亮亮相,让这位御林军小将好好瞧瞧你们长啥样?
你们不是有冤么,现在可以向羽林将军申诉了。”
王浪军洞悉全景,抬手止住队伍前行,转身指挥熊孩纸协同秦柒与舒华、一起约束这帮恶奴,瞅着恶奴一个个死灰色的面颊戏谑的说道。
羽林小将持枪点指向站在人群前沿的青袍少年说道:“本将李山,找你们牵头的人出来报名答话?”
“李将军有什么问题么?”
王浪军跨立在丹凤门街正中央,微抬头凝视着李将军,摸着下巴笑道。
李山眼见人群超出了职权管束的范围,怒视着青袍少年厉声呵斥:“你们胆敢走近丹凤门三十丈以内、杀无赦!
留在外围也不得喧哗,息声。”
“闪开,快闪开,别挡着魏丞相进宫面圣…”
前面安宁无事,人群后面乱哄哄的闹到被绑的队伍后面,落轿挑帘,恭迎出轿内的魏征。
魏征走出轿子,抬头看见王浪军之后,立马一头黑线,哆嗦着嘴唇问道:“王浪军,你围堵丹凤门罪过就大了,还不快让人离开,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祸事已经临头了,他往哪走,把命留下来吧!”
张松兴奋的小跑接近魏征,双目却瞪着王浪军咬牙切齿的呵斥,这小崽子今日必须死…
………………………………
第63章 凤门闹剧
朝阳斜照在丹凤门街上,伴随风儿吹拂过来沐浴身心暖烘烘的燥热难耐。
就像眼前沐阳的人潮乱哄哄的争相挤到前方看热闹,无形中散发出一阵阵若隐若现的热气,随风妖娆蒸腾。
只见人人面红耳赤的左右偏头寻找着什么,见缝就钻,只想挤到前方去看个究竟似的,热情似火。
但人们不敢声张,憋着心气展露出疑惑而又激动的表情,睁大眼睛看过来,传递心绪语言。
这少年真不怕死吗?
他竟敢阻拦百官进宫面圣,皇上追责他一个满门抄斩都不稀奇。
可是他不但藐视皇权,还在硬顶丞相,对怂侍郎,摆明是目空一切的态势。
牛气冲天的,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莫非他犯魔怔了?若非他犯了魔怔也不会傻的这般找死的程度?
天可怜见,他还这么年轻就犯魔怔大闹宫门,自寻死路。
可惜了,但愿他来世不再犯魔怔了。
要不然他还得死几回……
他大爷的,这些人流露出怪异的眼神,看傻子呢?王浪军环视围观的人群人人流露出一脸看死人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就这么不被人看好么?
他们也不想想老魏都在给哥打圆场,哥能有啥事么?
哥还嫌不过瘾呢?
王浪军撇开人群侧眸满面愤恨的张松,摆着手赶苍蝇似的说道:“哟喂,你就是那位逼宫篡位,最终死里逃生的张大人么?
你真没死啊?
昨日听人说你没死,本公子还以为那人说瞎话呢,看来那人没有说假话,你还真没有蠢死。
不过你蠢到被人包庇,连逼宫篡位的死罪都能保住小命,你牛气啊?
说说,你有什么心得…”
“小崽子,你不要胡说八道。
今天你胆敢聚众阻挡百官进宫,耽误百官觐见皇上上朝议政,等同逼宫谋反。
皇上追责下来,判你一个谋反朝廷之罪,罪当满门抄斩…”
张松眼见这该死的小崽子故意宣扬自己的丑事,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虚的左顾右盼环视周边的人群,人皆鄙夷而愤恨的看过来,顿觉戳脊梁骨的意味,遂怒视着王浪军呵斥。
王浪军看着他做贼心虚的模样,摸着下巴笑道:“你张口就是谋反之罪,祸及满门抄斩。
但皇帝问斩谁的满门还不一定呢。
皇帝现在还没有上朝,你也不急于上朝,正好留下来和本公子当众打个赌,就赌谁可以安然离开。
你敢赌么?”
“哈哈哈,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死到临头还敢设赌,真是不知所谓,本官倒要看看你怎么死的,赌就赌……”
围堵丹凤门逼宫谋反不被皇上判死罪,本官就去死,张松像看死人一样的鄙视着王浪军,怒急反笑道。
这时,左侧的人堆里站起一名老者,老者挣扎着转身喊道:“老爷別赌…”
“张桐,你怎么在这里,你,你们…”
混账东西,这是怎么回事?张松遍体冷飕飕的,哆嗦着抬手点指张桐说不全乎了。
张桐是张家的内务总管,一般很少出门。
可是他今日怎么会带着这些人出门,他们干什么去了?
他们又怎么会落入这个小崽子之手,也不反抗?
这小崽子想干什么?
难道是,不好…
效果不错,王浪军环视全场人,人人瞪着张松像看怪物似的,流露出鄙视、戏谑、憎恨等神色,不吝啬的刺激道:“张侍郎,你现在还敢赌么?赌注不限,一文两文不嫌少,千两万两不嫌多。
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跟着哥玩个乐呵,赌一波?
赌输的人光腚爬回老窝…”
“闭嘴,你等着,等着本官告到皇上那去,让皇上下旨处斩你这个小崽子…”
不行,一定要整死这个小崽子,张松狰狞的挤开了人群,一边向前冲一边怒指着王浪军,咬牙切齿的嘶吼。
白痴,就这么走了么,王浪军心念一动,闪身阻挡在张松的前方,厉声呵斥:“汰,你这大胆的逆贼,竟敢当众凌驾皇权,意图指挥皇上下旨处斩谁呀?”
“啊,处斩你,不…”
你不要过来,张松吓瘫在地上哆嗦着接话说道,突然意识到自己口误说错了话,吓得面无人色。
指挥皇上,本官哪有那个胆子?
可是本官一着急就说错话了,这,这该怎么办?
完了,死定了?
都是这该死的小崽子的激将法给害的…
怂货,王浪军见好就收,撇开他转向丹凤门前的李将军说道:“李将军耳闻目睹了张松凌驾在皇帝头上给皇上下命令的言行,与众官、民众皆是见证人。
大家都可以证明这位张侍郎,国舅爷意图指挥皇上下旨办事。
不知皇上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皇上又是否听得见…”
“你,算你狠,你等着本将这就进宫面圣如实奏禀,听候皇上发落。”
混账小子,好厉害的心机,李山见他说的严肃认真,感觉躺着中枪一阵心悸,这事闹大了还祸及到自己身上,顿时打马回宫,欲图面圣奏报…
不要啊…张松吓得魂飞天外,连滚带爬的追赶着李将军喊道:“不,将军留步…”
李山充耳不闻的打马奔行,似乎害怕自己一回头就被张松给连累了。
张松跌跌碰碰的奔入丹凤门内,消失不见了。
王浪军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内,转向秦柒舒华,让他们二人把张桐提到前面绑好张桐的手脚,遂蹲身、伸手摁在张桐的后背上说道:“你的嘴一定很硬不会轻易地说实话,但这样你就会说实话了,走着…”
说着话暗运草木内劲拍入张桐的体内。
温热入体痒痒起来,越来越痒,张铁不禁哈哈大笑在地上翻滚不止,到最后爆笑不断。
这一幕,让围观的人看到一脸懵逼,后怕不已。
世上还有这种让人爆笑刑法?
看那老者笑的遍体颤抖,痉挛不止还在放声大笑,不惜力的笑着。
这嗓子都笑破了,他还再笑?
这是要笑死人的节奏。
可惜他的手脚被绳子绑死了,挣扎不出双手就无法用手老痒痒了,那滋味还不得痒到骨髓里去了?
怎么看着他发笑,这身上都痒痒起来了?
看着这一幕,魏征站在人群后面与百官几度冲挤人墙冲不过去,只能眼看着王浪军审讯老者,干着急。
不,不能再笑了,张桐止不住的发笑,颤悸着侧眸王浪军求助,饶命啊。
来了,扛不住就好办了,王浪军走近张桐,伸手拍出张桐体内的痒激素。
这是连日使用草木精华、猜想、感悟、实验出丹田中储存的草木内劲的一种效用,以草木内劲激发出人体内的痒激素。
一旦在人体内激发出痒激素,比起武侠人士点笑穴让人发笑还要厉害十倍不止。
这种痒激素是全身心的爆痒,就算抓破皮,扣出血肉都不止痒,谁受得了?
看着亦在惊恐中颤悸的张桐,王浪军淡漠的盘诘:“你已经尝过了痒入骨髓的滋味,感觉一定很美妙。
你若是不想再来一次爆笑,就把你的舌头捋直了交代罪行?”
“啊,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只求你别在让我痒痒了!
我知道侍郎大人好色如命,连带侍郎公子也染上了好色的嗜好。
他们父子把府内的侍女丫鬟祸害了一个遍,还嫌不够就到外面去物色美女。
只要他们看上上了谁家的美人,他们就会发钱请人掠掳美人回府蹂躏。
遇上不听话的女人,被他们玩弄之后就把那些女人卖到青楼里去赚钱…
为了赚钱,侍郎卖官与贪污朝廷赈灾的银子…”
张桐躺在地上滔滔不绝的道出了张松一家人的丑事,只求王浪军放自己一马。
王浪军撇开张桐,在万众怒骂张松的声浪中转向秦柒说道:“你带人去青楼内部暗访查出失足少女逐一记录在案,你去办吧!”
“是,公子。”
逛青楼,秦柒打了一个寒颤,苦着脸转身走了。
余下舒华幸灾乐祸的送行眼神,却听见公子说道:“舒华,你去接应肖天,跟他说…”
“啊,公子,这行吗?”
那根本不可能,舒华一头黑线,感觉公子太有想象力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也不敢相信公子所说之事能够实现,不情不愿的说道。
在哥这里没啥不行的,王浪军瞪了舒华一眼说道:“你把那个吗字去掉,还不去办?”
“传皇上口谕,百官进宫见驾,王浪军向御林军移交人犯、审讯处理,不得有误。
抗旨不遵者斩立决!”
太监传旨起波澜……
………………………………
第64章 皇上口谕
紫气东来透入殿门,映衬在含元殿内金红灿灿的炫目晕神。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抬头凝视着殿门外的丹凤门方向,片刻后收回被紫气晕花的视线,转向站在殿内的魏征与长孙无忌二人说道:“二位爱卿觉得那王浪军围堵丹凤门该如何处置?”
“启禀皇上,王浪军聚众阻挡百官,在民众面前失仪,有损皇上的龙威。
此举无视皇上,当众诋毁、削弱了皇上的威仪,意在造势传扬天下。
若是天下人盛行此风诋毁皇上,皇上的威信在天下人心中荡然无存。
这是造谣生事,意图谋逆皇权的行为。
恳请皇上下旨处斩王浪军,警示天下人!”
长孙无忌出班跪奏圣上,临了侧眸站在大殿右侧的魏征,恶狠狠的瞪了魏征一眼,别乱说话。
真是天颜与子民之争、天子之争,魏征摇头出班跪奏:“启禀皇上,臣不赞同长孙大人的说法斩杀王浪军。
王浪军清早起来便遭遇到国舅爷府上的护卫、聚众围攻,导致松花酒坊损毁严重,他还被国舅府上的护卫恶人先告状。
这才引发出连环争端,闹到丹凤门街上。
抛开他们争议的问题,单论案发时间发生在松花酒坊尚未公开之际,一家尚未售卖松花酒,一家打就上门去。
若是严格追究他们争议的根源,只怕…”
“哦,魏爱卿是在怀疑朕针对王浪军?”
好你个魏征、魏肠子,李世民遍体一颤,晃动在龙椅上,透过龙冠上垂下来摇曳的珠帘缝隙、俯瞰跪在台阶下的魏征,温怒的反问。
若非惦念着那个庶子拥有草木内劲,具有增寿的能力,朕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方解心头之恨。
朕的观音婢都被那庶子亵渎了,实为可恨。
可是那庶子狡猾的给朕送酒增寿求和解、自保?
朕为了增寿享受江山美人,就不能杀了那个庶子,但奴役那庶子为朕劳役一生,有何不可?
朕还想着让那庶子做太监,谁敢阻拦?
单凭这魏征的阻挠,朕大可不予理会…
皇上耍赖,真是…魏征偷眼打量皇上愤恨的模样,泛起一头黑线,磕头奏道:“臣不敢怀疑皇上,妄揣圣意。
只是担心皇上无意间说了几句王浪军的气话,但皇上的话听在李公公,国舅爷,长孙大人耳中就是金口玉言给皇上办差,他们就去找那王浪军滋事…”
“无耻,王浪军小崽子给了你魏肠子什么好处?
你竟敢当着皇上的面信口雌黄,帮那小崽子中伤皇上,以及各位大臣,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你居心何在?”
魏肠子不开窍,长孙无忌跪在地上侧眸右侧的魏征,劈头盖脸的怒斥,就知道魏肠子要唱反调。
正因为魏肠子耿直死谏的性子,皇上才屏退了百官。
如今,百官聚集在偏殿之内,议论着那小崽子整出来的事件。
若是不尽早处理那个小崽子,只怕不单单是吓倒了李公公,拘押了张侍郎,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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