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才哪到哪啊!
生活本就不如人意,让人处在磨砺,经营之中品尝甘苦。
方能体悟其中的奥妙,享受人生。
虽然其中的歧途重叠惑人心,但是那何尝不是幸福美满的添加剂呢?
于是,王浪军心有所思,扫了二人一眼反问道:“咋了?
你们真让我评理啊?”
“呃,难道公子任由她抛头露面,扰乱无量宫军民的心,破坏秩序……”
薛仁贵一愣,心慌意乱的说道。
而上官婉儿听得气喘吁吁,咬牙切齿的娇吼:“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哪一点没做好,让你心生怨恨,搬弄是非啊?”
“你这是什么话?
我只是据实汇报,为了无量宫上下军民的和谐。
也为了军民团结一心,大兴建设,不宜分心闹矛盾,耽误大事,才据实说事的……”
“切,你说一千道一万,也只是瞧不起女子。
这一点,你不要狡辩了。
你看不起我,也瞧不上主母狄韵处理事物。
同时,你也无视,没把公子的男女平等观念放在心上,一味地挑事生非……”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
说到这里,你们自己都把问题说清楚了。
那么,你们觉着这件事该怎么办呢?”
眼见二人各持己见,争执不下,王浪军摆着手说道。
反正不评价,让你们自个觉悟去吧。
总之,在他看来,有些事就该这样子,摊开的说。
这比藏着掖着,相互抵触,算计,猜疑,乃至忌恨好上数倍。
因此,他故意让她们二人互掐。
不过二人也不傻,这会儿也冷静了一些,感觉不对味了。
公子怎么这样啊?
以前好像从未这样,对事不理的模样。
而且公子分明是在挑事,生怕这事闹的不够乱似的?
这太反常了吧?
不,不对劲,公子的意思是……
二人心念电转,伴随彼此对视,冥冥中想到什么,有些羞愧,尴尬了。
片刻之后,上官婉儿率先开口:“公子,您是要把这件事当众处理了?”
“啊,这不行的,会出事的。
要知道,李二的整个朝廷都在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而且十几万大军,以及十几万民众,集结在无量宫外围虎视眈眈。
在这种形势下,我们稍有差池,就会被他们反扑……”
不待公子说话,薛仁贵当即说道,急坏了。
显然,他说得也有道理。
而上官婉儿说得也没错,有些事就像挑破毒瘤排毒一样,就该穿刺整治。
这让王浪军边走边微微颔首,遂淡然一笑道:“嗯,你们的心意忧虑所在,我略有了解。
但我若是处理一方,似乎难以令人信服。
哪怕你们对我的指令,严格遵守执行,但难保心生隔阂,猜忌,疑心而离心。
这个问题不可忽视。
因此,我今日不搞独断专行那一套。
相反,我给你们一个建议,竞争,比赛,以事实说话。
你们觉着怎么样?”
“啊,竞争,比赛啊,这,这怎么比……”
薛仁贵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懵圈的抓下头上的迷彩帽,纠结的问道。
反倒是上官婉儿听得美眸流转,溢彩纷呈的说道:“我明白了。
公子是想让我与袁管家分片管理军民,辖区。
而后开展工作,定时,以实际行动,功绩,以及完成任务的好坏。
还有人心齐整,精神面貌等等各方面评比,论高低输赢?
是这样吗公子?”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呢,这对你一个丫头,不怎么公平。
这无论是从接触军民的时间长,具有默契,威信,便于发号施令办事。
以及男女身份不一,接触军民有所差别。
管理起来,自有亲疏矛盾之分。
说白了,这对你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但我没理由为你而刻意约束军民什么,便于你管理军民完成任务。
你可明白?”
王浪军对她抱有期望,不仅不给照顾,反而上演激将法。
这让上官婉儿气喘吁吁的娇吼:“公子,只要你支持我就行。
我一定不负公子的期望,做出样子来昭告天下:女子不输男儿汉,可顶半边天!”
“好,说得好,我们拭目以待……”
“切,自欺欺人罢了,说说还行,千万别当真,小心哭鼻子……”
“你,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
第645章 上官婉儿的春天
面对男尊女卑这一时代观念,带给女人的压迫与压力。
再经薛仁贵鄙视,挑明,以及公子明言不帮衬的困境,上官婉儿既懊恼不甘,又愤怒不屈。
这种感觉,就像她跟随公子行走在田地里,沐浴朝阳,一阵阵的发寒一样,心凉了半截。
冥冥中让她在心中呐喊:这天祥和而明媚,可是怎么没有女人的出头之日?
虽然体感到阳光的温度,但是这心里冷飕飕的。
这难道就是女人的命运吗?
凭什么?
为什么?
女人就活该这样吗?
不,不行,绝对不行,上官婉儿愤怒的等着薛仁贵想着心思,遂咬牙说道:“我不服。
今天就让公子做个见证,我要让你们这些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悔不当初!”
“哎,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你不能……”
薛仁贵眼见公子没搭理自己二人,自顾自的向前走,遂转向走在右侧的上官管家,很无奈的苦笑道。
其实,他的本意排斥女人抛头露面。
这种思维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且经历了十几年的教育,养成,深深地烙印在灵魂上,几乎不可磨灭的时代印记。
然而,自打他跟了公子以来,受到了公子的观念的影响。
让他的这种时代观念,出现了松动的裂痕。
不过仅此而已,只是一丝丝裂痕罢了。
当然,这种事情搁在平日里,非是如今动荡的时局,没有无量宫军民影响的情况下,他也不至于与上官管家争议这个尖锐性的问题。
毕竟他自己也知道,生养自己的是娘亲。
再结合孝道古训,让他孝敬娘亲,从而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
只是不认同女人抛头露面,惹人闲话。
而且会带来民众哗变之危。
同时这是打男人脸的事情,让他难以接受。
再说了,这种事,极度的妨碍了他协防,治理与管束部下,以及维护无量宫安全。
因此,他宁愿守旧,稳定局面,也不愿意自己被一个女人,小丫头片子打脸,骑在头上……
只不过很显然,他越是这样抵触女人出头,上官婉儿越发不服气,当即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你说再多也只是维护你们男人的那点尊严罢了。
只不过你们忽略了女人的尊严。
其实,不能说是忽略,准确的说是践踏,粉碎,压迫,奴役,让女人当牛做马,永世不得翻身。
对此,你们认为理所当然。
但在我看来,这是自欺欺人,枉为君子,行小人勾当……”
“好了,你再说我都要发火了……”
瞥眼见上官丫头越说越激动的态势,王浪军温怒的剜了她一眼说道。
这一刻,虽然他不想训斥上官丫头。
毕竟这丫头说的没错,道明当今社会的劣根性。
女人就是给男人当牛做马的侍奉,以及繁衍后代的工具。
为此,出台了多种多样,名目繁多的禁令,族规,教条等等约束女人的言行举止。
茶毒了多少女人,不言而喻。
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事不能一戳而就。
因此,他在这个问题上,抱着以实际行动,结合良好的教育环境,来逐步的改观民众的认知。
从而打心底里慢慢的接受。
届时,即便民众心里依然存在着重男轻女的观念,但是也不会过分的抵触,约束了。
这就相当于一个缓冲带。
好比生病一样,不能用一副药医治好病根一样。
吃药过猛,可医治病根,但人体承受不了猛药的药性摧残,必然适得其反。
故而,他在给上官丫头创造机会,但也不能过分的宣告主权,引起不良反应。
然而,上官婉儿这会没心情领悟公子的真意,当即泪奔的说道:“为什么?
为什么公子也反对……”
“哎,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枉你跟了我这么些日子,学了不少新理念,但都学到哪去了?
学到脑后去了么?
你不知道说不如做,以事实说话的道理么?”
王浪军没好气的点指着她的额头训斥。
这话说的狠,甚至于就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只把薛仁贵听得瞠目结舌,惊呆了,暗忖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要变天了啊!
这分明是公子明着抵触上官管家的行为,暗中扶持啊!
怎会这样呢?
他懵圈了,但上官婉儿韵过味来,喜泪迸流的说道:“嗯,我知道了,以事实说话!”
说着话攒紧一双粉拳,兴奋的挥舞着打空气鼓,震的玉峰直颤,几欲撑破迷彩服了?
丫头,有点形象好不?
矜持点,露风,曝光了……
哎,王浪军无奈的轻拍额头,加速离开她嘀咕道:“唉呀妈呀,这丫头真是疯了……”
“公子,你让婉儿疯狂一回,成就千古绝唱吧……”
“哎哟,谁把石头扔在田地里的,撞脚上了……”
上官丫头在身后发疯,王浪军双脚一绊,差点摔地上了,不禁抱怨起来,这都什么事啊?
即便是薛仁贵也吓着了,麻溜的追到公子身后,又警惕的回头瞥了上官管家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公子,上官管家疯了……”
“哦,那就让她疯吧!
这人吧,一生总有那么几次冲动,做出疯狂的事情。
因此,你要试着去理解,接受,以平常心对待,你会发觉新天地……”
王浪军自说自话的加速小跑起来了。
天知道他是在劝谏,或是暗示薛仁贵不要反对,试着去接受新观念,还是做自我安慰的发泄。
毕竟身后的丫头太疯狂了。
疯狂到飞天,昭告全宇宙的程度。
不管不顾的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岂不是要打破他的初衷么?
若是把事态演变成他独断专行,勒令军民按照上官丫头,施行的男女平等观念,只会适得其反。
因此,他不敢逗留下来,以免身后的丫头做出过激的行为,毁掉了计划。
当然,上官婉儿也只是刚悟到公子帮衬,支持的真意,高兴过头了而已。
这会儿,眼见公子健步如飞,脚不沾地的飞驰而去,余下一溜沙尘随风跌宕,也难掩公子散发出莹动光辉的背影的伟岸形象,她眯蒙着泪眼看痴了。
同时又在心里呐喊:公子,你就等着婉儿替你打破世俗观念,成就一世,千古佳话吧!
只不过,自己从哪里入手,破局呢?
好像这事非得公子拿主意……
她想着想着就迈步追了上去。
而王浪军摆脱了上官丫头的纠缠,放慢脚步,瞥了一眼跟上来的薛仁贵说道:“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汇报?”
“呃,公子,是这样的。
就在公子回归之前,有人向我们射来一支信箭。
信笺纸条上写着:太上皇下葬,举国同悲,披麻戴孝……”
薛仁贵顿时尴尬的说道。
这让王浪军一愣,只想骂人的说道:“靠,这又是谁在搞事……”
………………………………
第646章 阳谋,基调
乍听薛仁贵的传话,没什么打紧。
只不过是太上皇下葬,举国披麻戴孝,祭奠太上皇而已。
大不了,让无量宫军民做做样子,披麻戴孝,敷衍一下了事。
然而,这其中似乎蕴藏着暗箭伤人的危机?
毕竟这种事情,没人提,而李二也不追究责任,也就过去了,啥事没有。
这是李二屡次招惹他王浪军的让步,妥协。
关键是打不赢,不妥协还能怎么办?
难道又要兴兵征伐一次无量宫,落得一个战败认怂,让天下人看笑话?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在如今这个关键时刻,不能敌对,开战啊。
因此,李二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情,让他给太上皇披麻戴孝,惹祸上身,闹僵彼此刚刚愈合的关系。
那么,这个信箭,是谁,是什么势力派人射进来搞事的?
要知道这是挑事。
妥妥的阳谋。
为什么这么说呢?
第一,这件事发生了,他若是置之不理,那就是藐视朝廷,蔑视皇权,皇上的存在。
再宣扬天下,天下人怎么看待他这个人?
而李二得知这个情况,又会这么想?
显然,肯定往坏处想,往算计,针对性,乃至仇视方面谋划行动。
唯独不会轻易的忽略他的存在。
因此,他若是置之不理,也就中了奸计,势必与李二,全天下人耗上了。
不说届时烦不胜烦。
单说一旦形成事实,彼此之间的关系只怕难以愈合,且对追寻光团一事,构成严重的阻碍了。
第二,他若是为太上皇下葬披麻戴孝,证明他屈服于朝廷,战败了。
这是名誉,尊严上的屈服,打击。
所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
这抛开天下人对他的看法,单论无量宫军民会怎么看他?
要知道他已经在军民的心神上烙印下举世无敌,伟岸齐天的英雄形象。
战无不胜,睿智天成。
一旦轰然倒塌,破碎虚无,军民只怕会把他鄙视死。
哟,这不是践踏皇权,蹂躏皇上的英雄吗?
怎么屈服于朝廷,向皇上屈尊降贵,做哈巴狗了?
当然,这种非议,诽谤,诋毁的舆论,根本不值一提。
完全可以忽略在外,做自己该做的事做好。
只是他不能顾忌军民因猜忌而对他失去信任,从而上演负面效应,破坏一切新兴事物。
这将对他的一切计划构成毁灭性的打击。
因此,这绝对不是他所能容忍的存在。
故而,王浪军心念电转,念及此处,在一处山丘之巅止步,坐到一块石头上,遥望无量宫外面的天空,荡起的遮日烟尘说道:“那是祭奠太上皇李渊,行军造成的烟尘。
遮天蔽日的,好风光啊。
只可惜劳民伤财,污染空气,藏污纳垢。”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且说到最后,说的咬牙切齿的,散发出一股冷意。
一份杀机。
一种讥讽。
一缕不屑。
一抹恨意。
还有一份反感的愤怒,极为复杂的情绪宣泄。
这让站在他身侧的薛仁贵听得遍体一颤,冷汗直冒的说道:“公,公子,您没必要动气……”
“哦,我动气了么?”
“呃,没有,公子没动气,是我听错了!”
“哈,你说这话,我都不信。
因为我确实生气了,生某些小人的伎俩逗人恨。
同时又想不出是谁在暗中作祟,不能杀上门去灭了他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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