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视感会忽略很多视感内外的事物。
从而闭塞了一部分心灵对事物的洞察能力,仅限于判断熟知的一切事物。
这就限制了眼界,自此封闭了探索未知、掌控信息知天下的能力。
但信息又不是个人可以掌控的存在。
这需要众多的耳目去搜集想要知道的信息,无形中形成为势力组织。
而势力组织当属朝廷为最。
朝廷的的耳目众多,遍布天下。
他们搜集到袁天罡的行踪一点也不稀奇。
奇怪的是谁获知袁天罡的秘密行动?
毕竟那家伙满嘴跑火车、掩藏心迹,想知道老袁的秘密难于登天。
王浪军没想到老袁与传承洞府有干系,抬手摸着下巴,笑着凝视右侧吃上瘾摸嘴唇擦口水的小德子说道:“你知道袁天罡的秘密?”
“袁天罡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不过大内密探一直都在追查老匠头的行迹,跟踪发现老匠头潜入龙首原消失在山林之内,不知去向。
为了找到老匠头,大内密探增派人手对龙首原展开搜索。
一直持续搜捕到今日未时,大内密探传回了一份消息显示,老匠头查无踪迹,但他们发现袁天罡进入龙首原。
龙首原是皇家的禁地,狩猎场,闲人免进之地。
袁天罡无视皇权禁忌潜入龙首原,其心必异。
主要是袁天罡与老匠头消失的方向一致。
因此,他们的目的必然一致,都想进入传承洞府…”
小德子暗忖大唐天下大凡小事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不禁抱着佛尘,仰头挺胸,斜睨着王浪军得意的说道。
突见王浪军扬起了巴掌,畏惧的躲到魏征的身侧静观其变。
魏征念及一度在皇上面前力保袁天罡,如今听闻袁天罡图谋传承洞府心里发苦,遂与长孙无忌对视了一眼,捕捉到他眼内的怨恨之色,摇头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本相无愧于皇上的社稷江山。
为皇上谋福祉,办差,本相责无旁贷,不计个人得失。
虽死吾往矣。
当务之急,我们要为皇上寻获传承洞府掌控起来,以免被外人抢占了先机。
这件事还望长孙大人不计前嫌,与本相同心协力请王浪军出马…”
“本公子不去。”
王浪军洋怒着瞪了老魏一眼,说着话坐到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背贴椅靠假寐。
若非传承洞府把皇家牵扯进来,本公子早就去寻找老匠头了。
加上老匠头行踪诡秘无处可寻,本公子有心寻找老匠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追查?
不过,本公子记得当年追牛迷失的那处山谷,可是那个山谷在什么地方一无所知。
因为本公子在那个时候饿在地上昏迷不醒,若非被老匠头带出山外早就死了。
所以除了老匠头之外,只怕没有人知道那个山谷在什么地方。
因此,寻找老匠头难于登天。
但老匠头所说的传承洞府被阿福偷听到了,通过阿福的嘴最终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肯定会设法霸占传承洞府,派人追查到底。
因此,只待皇上利用耳目网络,搜寻到老匠头的具体去向再做决定,一劳永逸。
如今,老匠头把袁天罡牵扯进来,局势就复杂化了,王浪军感觉还要再等等,遂撇了一脸怨恨的长孙无忌一眼,闭眼假寐。
长孙无忌瞥见王浪军懒散放浪的形态,他恃才傲物到发指的地步,只想冲上去抽人,可惜打不过…
混账小子,无法无天了?
不行,得想法治治这小崽子,长孙无忌梭目魏征正在咧嘴示意,气得直翻白眼,转向王浪军说道:“你先后数次接到皇上的口谕。
皇上让你追查传承洞府。
你至今没有动静,真心要抗旨不遵与朝廷对抗到底吗?”
“瘦老头,你再拿朝廷说事,本公子就撕烂你的嘴。
你知道个啥?
知道皇上的口谕没有限定期限的事么?
再说若是限定期限,神仙也办不到,真是神仙不急、乌鸦耍嘴皮。”
又来了,王浪军睁开眼帘,撇头瞪着右侧的长孙无忌鄙夷。
什么?
为皇上办事还不急?
这种事搁在任何人身上巴结皇上还来不及呢?
若是能跟皇上搭上关系那是祖上积德,光宗耀祖的恩宠,摊上一回就足慰平生了。
自此以后就要为皇上全心全意,兢兢业业的办差,忠君报国。
哪怕为此倾家荡产,付出身家性命,也要报答皇上的恩典。
可是这小崽子就不急…长孙无忌一阵气结,感觉乌鸦聚顶了似的,嘎嘎在脑海里翻腾,凌乱了。
这是什么人啊?
于世格格不入,叛逆,自我……
当真是庶子,没教养…长孙无忌恨急而怒道:“你休要狡辩,混搅试听,耍小聪明钻空子。
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这不叫拖延时间,而是待机而动。
你没听见袁天罡也进入龙首原了么?
这说明龙首原内隐藏着传承洞府,还怕传承洞府飞了不成?
传承洞府若是不在龙首原,可以扩大搜索范围找出传承洞府。
这是大内密探的工作。
他们那么多人都搜不到传承洞府,你让本公子一个人去抢他们的饭碗,他们干什么去?
他们若是发现本公子提前一步找到了传承洞府,还不得集体围攻本公子抢夺功劳啊。
这是免被皇上降罪、杀头的唯一出路,对不?”
跟哥斗嘴,你们还嫩点,王浪军懒散的扭了扭身子,侧眸长孙无忌与魏征说道。
这种可能性很大。
毕竟大内密探查不到的事,却被王浪军查出来了就是失职。
失职的后果轻则受罚,重责处死也不稀奇。
因此密探会临时起意虐杀王浪军灭口,霸占王浪军所查的结果据为己有,向皇上交差领赏顺理成章了。
看似合情合理,只是这也是敷衍之语…
伶牙俐齿,魏征眼见长孙大人气得打摆子,接话说道:“你说得在理,但不知你什么时候去寻找老匠头?”
“也是哈,你们给人办差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这端着人家碗就得服人管。
若是给人做事偷懒,惹的人家不高兴就会砍了你们的脑袋。
但你们为了保住脑袋就会摇旗呐喊。
哪怕是壮壮胆,杜绝混得凄惨,保饭碗,你们除了造反、什么都敢做。
咋地了,你们怎么傻眼了,是不是感觉本公子说到你们心坎上去了?
你们真可怜。
不过你们也知道本公子对狄小姐一片钟情。
狄小姐惦记着狄家认同、许可我们之间的亲事,肯定有些波折。
这件事着实忧人心,狄小姐盘算着过几日为狄老爷子贺寿,借助喜庆的日子定亲。
狄小姐返家贺寿与定亲都是大事,怎能少了本公子这个姑爷?
不知本公子这个答复,你们可还满意?”
哥的人生大事谁敢反对?王浪军坐直身板,侧眸魏征等人,微笑着说道。
小狐狸,洞察人心,魏征倍感脖子发凉,硬着头皮说道:“处理人生大事,人之常情。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你这段时间要到工部作坊…”
“打住,本公子不想做官。
少把是非沾。
清闲一肩担。
揽美绣月弯。
撒钱图心欢。
逍遥身心安。
不过偶尔客串兼职玩个新鲜,见官大三级、但大不过天。
本公子只授艺,无需职权,只想活一个自在,懂么?”
王浪军站起身来,环视魏征等人明志宣告。
魏征猜不透王浪军究竟想干什么?试探性的说道:“你就这么想赚钱、图清闲?
为此,你不惜为了应付皇上,妄想让皇上下旨,赐你一面见官大三级、不过天的金牌?
虽然你专一授艺,不要权利,但是这与国制不符,有违纲常。
皇上不会答应你的无理要求,你还谈什么自在人心?
就你这句话,昭示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野心…”
“做梦吧?
你妄想一步登天?拥有超越所有人的权利行走天下,除了皇上没人管得了你,你还不得翻天啊?
这是造反,谋逆大罪…”
长孙无忌愤怒的跳起来呵斥,并手舞足蹈的向侍卫招手,做出砍杀王浪军的手势。
可笑,王浪军无动于衷。
小德子恨从心起,见机怒道:“侍卫何在,你们还不杀了这个反贼…”
………………………………
第60章 树欲静 风不止
秦府大堂内灯火通明。
秦琼披上了一层灯火纱衣静坐在主位上,突闻正堂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循声望去见魏征,长孙无忌与小德子联袂而来辞行,站起身来相迎。
想不到秦大将军也会弄虚作假?小德子见大堂内亮如白昼,思及先前坐于昏暗的大堂,阴阳怪气的说道:“秦将军在此等候洒家等人辞行,挑灯夜战,真是令洒家感动。”
“李公公无需多礼,各位请坐下来稍歇片刻…”
秦琼不疑有他,步入正堂中央,伸手引荐众人入座说道。
入座?桌上还有茶点?小德子一看色变,遍体颤抖,咬牙说道:“夜已深,洒家就不叨扰秦将军了。
秦将军须知洒家要回宫回复皇上。
不过皇上体恤百官,赐予秦将军的折子可要收好了?
若是遗失了折子,只怕…”
“不劳公公挂怀,秦某自当收管好皇上赐予的折子。”
李公公吃错药了吧?秦琼一头黑线,侧眸小德子不阴不阳的嘴脸,抱拳行礼说道。
这三人一脸古怪,他们在西园……
“告辞…”
三人寒酸了几句,告辞离去。
走出秦府,抵达长安街,魏征瞥眼见走在右侧的长孙无忌满面愤恨之色,凑上前低声说道:“长孙大人心急皇后失宠,太子失势,心急而急功近利了。
如今,皇后娘娘与太子暂时无恙,证明皇上对她们恩宠有加,不会生变。
倒是皇上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没有办好难以交差。
我们只能如实奏禀皇上,让皇上圣裁此事。
在皇上没有发话之前,你可不要对王浪军怀恨在心采取行动,误了皇上的大事!”
“皇上都不能压制那个小崽子。
难道他不该杀吗?
都是他搅乱了大唐宫廷,实为可恨!”
本官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小崽子,长孙无忌愤懑不平,唯念掌控在长孙血脉手中的半壁江山,险些丧于那小崽子之手,侧眸魏征愤怒的说道。
本宫就不信杀不了一个小崽子?
魏征蹙眉紧锁,见他转身就走,提醒道:“你可想过,若是王浪军不是谋逆一党的党羽。
而王浪军恰巧介入进来,捣破了谋逆者的一切计划。
谋逆者现已隐藏、伺机在侧,窥视着大唐江山,该当何论?
这份危机何其惊人?
还望长孙大人三思而后行,莫要舍本逐末,错失了追查谋逆者的最佳时机,而去追责王浪军…”
“他都那般羞辱你这个魏肠子,你还帮他说话?”
这怎么可能呢?长孙无忌一惊还是不敢接受魏征的这种推测,转身侧眸魏征反驳。
若非魏征阻拦,以及顾忌皇上不许虐杀那个小崽子的圣意,那小崽子早已死在侍卫的乱刀之下了。
王浪军不死难消本官心头之恨,长孙无忌不信魏征的揣测。
真是好人难做啊,魏征一头黑线,思及被王浪军戏耍的一幕羞红满面,但还是直言不讳:“那小子纯属嬉闹,展现出一种特殊的亲腻行为。
他根本未曾下重手,雷声大雨点小。
只是于礼不合,让我等难以接受,面上过不去而已。
但本相认为他诚信有加。
好比这批松花酒的售价,他都是按照皇上体恤民情、定价十两纹银一坛出售的,不曾额外加价。
而王浪军救济秦琼一片赤诚之心,堪为仁义之举。
并非刻意救济秦琼与皇上作对…”
“哼,那就请皇上圣裁吧,告辞…”
妄想一步登天的人有诚信,鬼才信,长孙无忌怒气冲冲的告辞而去。
余下魏征一头黑线,摇头晃脑的押送松花酒返府。
……
翌日。
朝阳初升,万里无云。
“呼呼”
南园内满园叠影,闪现在尘叶中旋舞。
人影掀起沙尘叶片翻浪于空,金灿迷蒙,漫及了偌大的南园。
时而似龙卷,时而掀起尘叶浪涛,滚滚不息。
“姐夫,出事了…”
秦怀道急匆匆的跑进南园,扬手冲满园腾挪飞旋的姐夫喊道,要出人命了。
这一大清晨的都不得安宁,王浪军横滚向右,落于花丛幽径,感觉昨夜的修炼又精进了不少,莞尔一笑侧眸停在凉亭里的熊孩纸说道:“秦府里出什么大事让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呃,姐夫扮老成,吓死宝宝了。
还以为是…快走,西园那边有人哄抢松花酒,都快闹出人命来了…”
没来,秦怀道左顾右盼没发现老爹的影子,自知上了姐夫的当也不恼,拉着姐夫直奔西园。
熊孩纸,说谎话吧?王浪军真心不信谁敢在秦将军府上撒野?一边跟着怀道向前走,一边说道:“好好说话,你一大早溜到西园酒坊偷酒喝…”
“啊,没有,姐夫,我哪敢啊,还小…”
完了,偷口酒喝都撞墙上了,秦怀道郁闷的低下头说道,这都被发现了?
小粉丝一枚,学说话,学耍宝,王浪军很是无语,伸手拭去沾在怀道嘴角上的酒渍说道:“下次使坏记得收好尾巴…”
“啊,姐夫不带这样的,你老是骂人不带脏字。”
姐夫真是明察秋毫,秦怀道嘴上嚷嚷,心里把姐夫崇拜到天上去了。
不为别的,就为昨夜,姐夫把当朝宰相与皇上身边的太监,以及皇上的大舅子给收拾了。
那架势威风八面的,收拾的都是大人物啊。
可是他们在姐夫面前就跟熊孩纸似的,随意蹂躏。
可谓是舍我其谁的风骨,牛到天上去了。
原来做庶民也可以这样虐待朝廷大员啊,真是不可思议。
这要是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不行,的想法让程处弼哥几个知道…但不能让姐夫知道…
小样,眼珠子打转又在打小算盘么,王浪军见熊孩纸眼珠只转有所猜疑,过凉亭,走回廊,遥见西园人影幢幢问道:“怀道,西园真出事了?”
“嗯啊,一大早就涌来一群人嚷嚷着要买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人多势众,哄抢起来难以制止,一不小心就踩伤人了。
这不,他们正在那里嚷嚷着索要赔偿金,不然就告到官府衙门里去。”
这事好像不对劲,秦怀道这会儿才想到什么,可是猜不透问题出在哪里,郁闷的侧眸姐夫说道。
看来自己与姐夫的差距太大了。
姐夫可是整过皇帝、虐过大臣的人物,自己却连点小事都处理不了。
真衰,宝宝要自强…
告状,碰瓷的吧?王浪军一愣笑了,进入西园酒坊,分开人群,走近翻滚在地上呼痛的平民说道:“别演了,去把你们的主子叫过来。
否则你们就替你们的主子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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