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脸上满是妒忌地看着月楼舒,不明白这好色公主如何就入得了第一公子的眼,不就是会跳一支舞。一个女人,会跳舞算什么本事。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这种想法,眼神也没有刻意掩饰。
锦赐察觉到周围的目光。眼神闪过冷意,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月楼舒发现后,嘴角一弯,在他腰间某处掐了一把道:“理她们作甚,她们再瞪。难不成能把你抢走不成!”
锦赐最敏感的部位被掐,浑身一软,差点站立不稳,恨恨地瞪了月楼舒一眼,放开月楼舒径自上了马车。
月楼舒看着炸毛的锦赐,心中乐不可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的恶趣味,她就是爱看锦赐炸毛的样子,喜欢欺负他。她骨子里也有些月国女子的风骨。
月楼舒看着停在那里不动的马车,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抬起脚步往马车方向走去。
…………
深夜时分,一处幽僻安静的宅院内,一名身穿丝绸睡袍的女子在房间里用鞭子抽打着地上的一名男子。
男子眉清目秀。很是俊美,躺在地上。身上只穿一件破碎的纱衣,鞭子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抽打在他身上。
“贱人,贱人,你自己作死,何苦要连累本公主,本公主日子过得好好的,就被你这贱人给毁了,你这种人怎么不早点死,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本公主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
男子听着女子的辱骂,眼中泪光闪动,挣扎着开口道:“红鸾,爹爹是有苦衷的。”
女子闻言不屑的大笑,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道:“苦衷,你有什么苦衷,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也叫苦衷?你身为女皇的贵君,与锦雁华私通,让锦雁华生下我,再用偷天换日之法将我送进宫?然后好满足锦雁华想当女皇的野心?”
“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我的亲身女儿,我一直以为你是华侍君的女儿!”男子眼中满是悲痛之色,不愿意回想当初被锦雁华强迫的画面。
女子不为所动,继续一鞭又一鞭的抽着,眼神满是残酷和快意。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一下子打开,将正在挥鞭的女子吓了一大跳,脸色惨白地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大喊道:“谁,是谁在外面,快滚出来,装神弄鬼什么玩意,本公主可不怕你。”
吱呀……门突然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啊啊……鬼……有鬼……”女子颤抖的连滚带爬躲在躺在地上的男子身旁,将他挡在身前。
“四皇女,还我命来。”一道诡异幽深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你是谁,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是小叶对不对,当初杀了你妻子的人不是我,我也没有和别人一起凌辱你!”
空气中静默了一阵,女子反而更加害怕道:“你难道不是小叶,是湖昼是不是,我不是要故意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的,也不是我派人将你扔在井里的……也不对,我知道了,你是风画是不是……还是梵锐?”
挡在女子身前的男子听着女子的话,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浑身发抖的女子,他的女儿,怎会是这般无恶不作的人?”
房门外,月楼舒和两名梵光阁的杀手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只是月楼舒震惊,就连以杀人为职业的两名杀手,此刻也是颇为动容,里面女子做的一件一件事情,简直令人发指!
月楼舒回过神后,心中满是厌恶,本来她答应替女皇除掉躲避在外的假皇女时,心中还有些内疚,如今那点内疚都被抛到九霄云外,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活在世上!
月楼舒打了个手势,左边的杀手一点头,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房间,一刀结果了那还在不停述说着自己所犯下的恶行的四皇女!
“是谁?”房间内的男子只看得到一道黑影一闪,然后就听到了身后的人一身惨叫,转过头人已经被一刀毙命,眼睛睁得老大。
男子愣了很久,最终伸手合上了女子的眼睛,轻声道:“这样对你也是种解脱,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教好你!”
说完后,男子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月楼舒摇头轻叹,带着两名杀手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过了许久,这座偏僻幽静的宅院内,突然有一辆豪华低调的马车驶进,马车上下来一名年过四旬的女子,身穿凤袍,一步一步走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后,男子只是看了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满身是伤的男子身上,眼神浮现一抹温柔。
走过去动作小心轻柔地将男子抱进怀里,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道:“子敬,她带给你的痛苦与罪孽,我替你结束,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痛苦了!”
女子抱着男子,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眼神一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男子。
女子离开后,几名黑衣人悄然出现,手上拿着几个火把,扔向了这座宅子,没过一会,这座宅子被大火吞没,化为灰烬,也埋葬了一切。
…………
月楼舒偷偷潜回房间,确定没有被锦赐发现后,才松了口气。
替女皇做完这件事,她也该办正事了,如今离三年时间只剩下两年半,她却一样东西都没有拿到,若是再拿不到,她不知道三年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无论如何,她不能再拖下去,明日便带着锦赐回去,去取那几样东西。
一想到百里临风身上可能也有图案,取走图案之后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月楼舒就忍不住心中烦躁,不知道到那时候,她可下得去手?
还有一心念着蓝雕公主的水光绝,那般痴情不求回报的人,风流如仙的国师,难道她不但夺了蓝雕公主的身体,还要夺取蓝雕公主最爱之人最重要的东西!何其残忍!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若是不这么做,她就无法获取真正的自由,她知道这样的自由来得很残忍,但若是她不做,想必上面那个家伙也会重新派人下来做!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月楼舒曲起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挣扎不已。
“舒儿……”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锦赐清澈的声音。
月楼舒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衫后,扯出一抹微笑去开了门。
锦赐进了屋,本是想说决定拜木望天为师的事情,却看到月楼舒脸色很不好,担忧道:“舒儿,你不舒服吗?”
月楼舒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刚才的忧愁减去不少,无论如何,还有锦赐陪在她身边,她不是一个人!
月楼舒嘟起嘴,撒娇地窝进锦赐怀里道:“你都不理我,我当然不高兴了!”
锦赐宠溺地抱着月楼舒,吻了吻她的眼角道:“舒儿以诚待我,难道不能相信我吗?有什么烦恼告诉我好不好,别放在心里,我会心疼!”
………………………………
第一百零二章 锦赐想翻身做主
月楼舒扁了扁嘴,在锦赐的温言软语下,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道:“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我会告诉你的。”
锦赐看着难得脆弱撒娇的人,眼中满是疼惜道:“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月楼舒嘴角忍不住弯起,都说情人的安慰是最管用的,这话真是不假,她被锦赐一哄,心中的烦闷立刻散去不少。
“锦赐,我们明日回镜国可好,我想离开这里。”月楼舒轻轻地说道。
“好。”锦赐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知道,怀中的人已经为他解决好了一切,他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
月楼舒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舒服地窝在锦赐怀里慢慢睡去,洗去一日的疲惫。
…………
翌日清晨,女皇一道圣旨颁布,废除锦赐与紫衫公主的婚事,重新为锦赐与蓝雕公主赐婚。
圣旨一下,举国震惊,纷纷感叹世事难料,前阵子还春风得意的大皇女,如今居然落得如此惨况。
而好色风流的蓝雕公主,却抢走了月国第一公子,众人不禁在猜测,难道女皇有意立蓝雕公主为太女?
对于这些事情,月楼舒已经不去关心了,此刻她正与锦赐在前往镜国的路上。
多日不见的白鸟,在月楼舒一出月国后,就从天上飞了下来,叼住月楼舒的袖子撒娇抱怨,灵动的大眼中满是委屈之色。
月楼舒也是挺想念白鸟,不让白鸟跟着她,也是怕白鸟在月国遇到危险。当下抱着白鸟一阵安抚,好不容易才哄得白鸟高兴的鸣叫几声。
白鸟高兴了,月楼舒便带着锦赐一起坐上白鸟的背,享受一下翱翔天空的感觉。
白鸟聪明机灵的很,知道哪些人对月楼舒重要,对于锦赐坐上它的背,不但没有抗议,反而讨好的鸣叫一声。
“真乖。”月楼舒赞赏的摸了摸白鸟的脑袋,和锦赐相视一笑。
坐在白鸟背上,俯瞰着大地群山。河流湖泊,将美景尽收眼底,月楼舒心情很好。
心情一好之后。她又开始调皮了,撅着嘴巴对锦赐贼笑道:“小相公,来给娘子笑一个,你现在不管是身心,还是名义上。可都是我的人了,以后你可要恪守三从四德哦。”
锦赐脸黑了黑,随后在月楼舒的注视下,声音有些伤感道:“自从让你戴上耳钉,锦赐如何还会有其他人,只是如今一双耳钉都已经不见了。”
月楼舒看着锦赐低落的情绪。暗暗好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摊开掌心道:“谁说不见了。你看这是什么?”
锦赐愣愣地看着月楼舒掌心那对晶莹剔透的绿水晶耳钉,好半天才出声道:“怎么会都在,我以为你早就丢了,我的也找不到了!”
月楼舒闻言恨恨地咬了锦赐的下巴一口道:“还不是你这个笨蛋,当时我气得真的把耳钉丢了。可是过了几日,我又舍不得。又给找了回来。”
锦赐琥珀色的眼眸微亮,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有些别扭道:“那你怎么不戴上?”
月楼舒瞅着锦赐那明明高兴的快要飞起来,还要故意装冷静的样子,眼珠一转道:“这虽然是捡回来了,但也是曾经丢掉过的,哪还能再用?”
锦赐的脸色猛然一白,惊慌地看着月楼舒道:“舒儿,你是说……”
月楼舒没想到锦赐会吓成这样,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事说这些大煞风景作甚,便不再逗他,将一枚耳钉放到他手上说道:“傻瓜,丢掉了,你再给戴上去不就行了,就算我一直丢,你也要一直逼着我戴!”
锦赐这时才知被戏弄了,抿着嘴不说话,伸手捏住月楼舒的一边耳垂,轻轻地揉捏一会后,将手中的绿水晶耳钉重新为她戴了上去,然后看着月楼舒手中的另一枚耳钉,语气有些低沉道:“只是锦赐的右耳已不成形状,戴上去肯定很难看,如今怕是只能戴左耳了。”
月楼舒看着锦赐难过的样子,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道:“瞧你就这点出息,不过是一道伤疤而已,到你嘴里就不成形状了,我倒觉得,有了这伤疤,戴上去更加好看,别人一看就知道,这枚耳钉是有深刻含义的!”
锦赐被月楼舒的话说得心情也好了起来,转头将耳朵露出来道:“那舒儿再给戴上!”
月楼舒皱眉道:“胡闹,伤口还没好呢,现在戴很痛的!”
“不疼,没关系的,舒儿为我戴上可好?”锦赐一脸坚决道。
月楼舒拿他没办法,只好将他的耳垂小心翼翼地揉捏了很久很久,才一鼓作气,给他戴了上去。
锦赐脸色一白,随即唇边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一把抱住月楼舒道:“舒儿,我很开心,成为你的夫君。”
月楼舒笑看着他,替他拨开额头垂下的几缕发丝道:“可惜没能给你一个婚礼,以后补给你可好?”
锦赐闻言琥珀色的眸子一亮,然后低头道:“舒儿,你说错了,以后既然你要留在镜国,那自然是应该我给你婚礼,你嫁给我!”
啥?锦赐这是要翻身做主了?不满月国风俗,要反攻了?
月楼舒心道这还得了,要是让锦赐翻身做主了,她以后日子还不得被管的死死的,她可是有志气的人!
“不行,坚决不行,必须要将锦赐的这个想法镇压下去。”月楼舒眯着眼睛在心中想道。
锦赐自然看得出月楼舒的心思,也不说话,伸手宠溺地摸着她的秀发。
两人吵吵闹闹一路过得滋润不已,可怜在下面骑着马狂追的木望天是几天没合眼,那天上的那对小情人真是闪瞎他的眼,居然在天上就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就差深入这样又那样了!
“哼,对着失意人成天卿卿我我是要遭雷劈的,你们等着!”木望天咬牙切齿地低咒着。
三日后,月楼舒和锦赐已经看到镜国京都的城门,两人从白鸟背上下来,准备骑马进城。
只是他们刚落地后,赤雪却像是发了狂一般的往前冲去,完全不理他们。
月楼舒惊诧地看着赤雪,随后也看到了站在路上那抹俊美如天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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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正面交锋
百里临风一袭淡蓝色锦袍,头束扇形玉冠,乌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肩上,随风轻轻飘动,璀璨如星的眼眸藏着温柔,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呆愣住的月楼舒,似乎在说:“你回来了?”
月楼舒不自觉地迈开脚步朝着百里临风走去,锦赐眉头一皱,却没有阻拦,一起走了过去。
月楼舒走到百里临风面前,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一丝窘迫,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临风眼含笑意道:“回来了?”
月楼舒莫名觉得百里临风的笑容很是碍眼,瞪了他一眼,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锦赐,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有些心虚。
锦赐琥珀色的清澈淡淡地看了月楼舒一眼,然后将视线转向百里临风。
月楼舒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噼里啪啦爆炸声响个不停,暗暗着急,准备开口缓解一下气氛。
嗖……
忽然响起的破空声令所有人一愣,只见一支金箭穿过树林,笔直地射向锦赐。
“小心……”月楼舒惊叫道。
锦赐眉头微皱,整个人以一个很优雅的姿势弯腰向后,躲开了迎面而来的金箭,然后单手向后直接抓住了箭的尾部,重新站好。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月楼舒扑到锦赐身前紧张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锦赐脸色有些苍白,展开一抹笑容道:“我没事。”
说完后锦赐眼神冷冷地盯着一颗大树后方,将手中的金箭甩出去,钉在了树干上,惹得树干一阵晃动,月楼舒顺着锦赐的视线看过去,在树的根部位置。看到了一个红色的鞋尖。
月楼舒眼神微眯,怒声道:“海风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想不到居然被躲过去了,本王倒是小看了你,不过也怪本王没有认真了。”大树后面,一抹耀眼的红色身影闪身而出,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嚣张,晃了晃手中的金弓道:“闲来无事,就出来练练手咯!”
月楼舒咬牙切齿地瞪着笑得一脸欠扁的人:“海风王爷真是好雅兴。闲得慌就出来找人射箭玩!”
红衣瑞泽悠哉悠哉的走过来,用非常欠扁的眼神瞅着月楼舒道:“行啊好色公主,你这是钻进一个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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