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锦赐就知道凌华公主在说谎,因为舒儿将那次去追哥哥遇到若尘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况且哥哥说过他还教训了那个若尘。
一想到这里,锦赐突然愣住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那一次让舒儿去将哥哥追回来,却造就了他如今被抛弃的命运,他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凌华公主看到锦赐这么一愣神,以为他信了,于是再也不犹豫,抓住时机从怀里拿出药粉朝着锦赐洒了过去。
锦赐措不及防下被洒了一脸,抬脚就踹了凌华公主一脚,然后拔出月寒剑护住自己,以防别人偷袭,一边用袖子擦掉眼睛上的粉末屏住呼吸。
虽然锦赐反应迅速,鼻子里还是吸进了一些粉末,急忙运行内力一周,发现内力并无受损,也无中毒现象。倒是愣了一下,眼神冰冷地瞪着在地上滚了两圈的凌华公主。
凌华公主何时受到过这种对待,在地上滚了两圈吃了不少灰尘,好不容易在丫鬟的搀扶下爬了起来,那狼狈的样子让周围的侍卫也忍不住想笑。
凌华公主脸色铁青地扶正了头上歪掉的珠冠,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踢本公主,本公主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锦赐寒声道:“公主用这般下流手段实在是令人不齿,刚才一脚已经是最轻的教训,若是公主再这般纠缠不清,就算与整个镜国为敌。我也不会手软。”
锦赐铿锵有力的宣言吓得凌华公主和一群侍卫脸色白了又白,心中是惊怒交加,这人居然如此的大胆。在他们镜国土地上就口出狂言,他们本来想嘲笑,可是看着那人挺拔笔直冷冽不凡的气势却笑不出来。
凌华公主也是真的有些怕了,虽然美男她想要,可是她更在乎自己的命。现在有些退却了,正在此时,她突然看到锦赐的眼神迷茫起来,心道药效发作了。
锦赐本来清醒的头脑此时有些迷糊起来,思考变得缓慢阻塞,眼前的景色晃来晃去有些不真实。心烦地甩了甩头。
凌华公主看到锦赐摇头更是确定了药效的发作,再一次不怕死地冲到锦赐面前,等着锦赐将她当成他最爱的人。
锦赐正眼花间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子。心中剩下的本能警觉性让他握紧手中的月寒剑想要出手,但是再一眨眼,眼前的女子露出了真容,正是他放在心里想着爱着的人,不由得惊讶地睁大眼睛。
不相信地靠近点看了个清楚。居然真的是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娇俏容颜,奇怪地眨了眨眼睛。
凌华公主看着锦赐的靠近。已经闻到了锦赐身上清冷的月香,脸上已经飞上了红霞,不由自主地嘟着嘴等着锦赐的亲吻。
等了一会,就在凌华公主已经快要贴上锦赐的脸时,锦赐突然挥手就扇了凌华公主一个巴掌,嘴里怒骂道:“骗子,舒儿你是骗子!”
凌华公主被打得脸偏向一边,整个人都懵掉了,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嘴巴张了又张,已经不知道说话了。
锦赐看着眼前的舒儿一脸复杂的表情,心已经跌到了谷底,舒儿果然不要她了是不是,宁愿被他打也不愿意再来哄哄他是不是,眼眶忍不住泛湿。
锦赐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里,只觉得心中的疼痛不停地弥漫到全身血液中,不停地问着舒儿为什么要抛弃他,他其实很乖的,只是用了一点点小手段而已,却也没有做伤害他人的事情。
难道这样舒儿也不愿意容忍他吗?那他到底该去哪里?
看着眼前的人一言不发好生冷漠,他真的好生气,生气到很想揍她一顿,就算是让舒儿恨他,他也不要让舒儿忘记他,就算在梦里都不行。
凌华公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想果然蓝雕公主是惹得锦赐伤心了,如今倒是个好机会,她先将锦赐哄住,然后再想办法将他的心夺过来。
凌华公主忍着脸颊的疼痛扯出一个微笑,准备说些哄人的情话,结果锦赐却又突然用力扇了一个巴掌过来,嘴里凶巴巴道:“笑什么笑,舒儿在笑我的落魄是不是?笑我还忘不掉舒儿是不是?舒儿好狠的心!”
“啊……我受不了了,怎么会这样?”凌华公主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情绪癫狂疯魔道:“给我抓起来绑到床上去,我要折磨得他下不了床。”
锦赐一听舒儿要用那种最侮辱人的方法折磨他,心凉得不能再凉了,抖着声音道:“就算我还念着舒儿,也不能由着被你侮辱。”
说完锦赐先发制人,一把抓住凌华公主,直接扯下她头发上的丝带,捆住她的双手,然后将压在脚下,用月寒剑啪地一下抽在凌华公主的屁股上:“舒儿真的很讨人厌,我讨厌你,这样看你还敢不敢不乖,敢不敢惹我生气。”
凌华公主被屈辱地压在地上又哭又叫,偏偏锦赐心中怒火正旺,不停地用月寒剑抽她,力气一点都不小,抽得凌华公主开始哭爹喊娘。
凌华公主的侍卫丫鬟早已经傻眼了,脸色千奇百怪地看着被锦赐压在地上抽打的凌华公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可是他们又打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搞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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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我要回去
为什么那么温柔清澈的公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眼前如同魔王附体一样的男人,可是看他下手的样子,虽然打得很重,倒也没有伤及凌华公主身体,再看凌华公主哭喊的样子,为什么他们觉得凌华公主似乎被打得还有点高兴?
想到凌华公主平日里的一些变态嗜好,侍卫们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真相了,凌华公主这是喜欢被人虐呢,他们还是别插手好了。
凌华公主此刻被打得只能哭喊,根本说不出话来,可是身体却犯贱的被打得居然还有些情动起来。
锦赐一听到这种怪异的声音,本来应该很喜欢可是却觉得恶心,不明白为什么舒儿的声音对他失去了吸引力,开始困惑不解起来,心道果然是在梦里,梦里的舒儿根本是假的,于是手上也不再收力,又加了几分力。
这下子凌华公主悲惨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哼哼唧唧被打得都叫不出声了。
锦赐也有些累了,药效似乎也清醒了些,隐隐觉得现在的状态不对劲,松开了凌华公主,看了四周一眼,再看到那些眼熟的侍卫时,理智开始慢慢恢复,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然后在众人注视下,如同雪花一样飘来飘去离开了这里。
侍卫们看着锦赐离开的身影,嘀咕道:“这是什么轻功,怎么飘来飘去的?”
丫鬟一脸奇怪道:“感觉像喝醉酒晕乎乎的样子。”
不得不说丫鬟真相了,锦赐是因为视线还在晃来晃去才变成别人眼里的飘来飘去,结果阴差阳错传出去成了月国第一公子的轻功鬼魅飘忽令人难以捉摸,怕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锦赐离开跑到了河边洗了把脸,脑袋才真正清醒过来,看着荡着涟漪的水纹,心中苦笑道:“我都做了些什么蠢事。这样子就连自己都不想看,舒儿又怎么会喜欢。”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就在锦赐看着水纹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十分惊喜的声音。
锦赐听到这个声音后眉头皱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然后转身看着一脸惊喜的人问道:“玄霜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玄霜心中满是惊喜,眼神有些放肆地在锦赐身上流连。
锦赐眉头皱了一下,轻哼道:“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啊……公子……我……”玄霜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羞愧地低下头,暗恼刚才怎么就那般失礼,支支吾吾道:“我……我就住在这这条河后面的巷子里。今天刚好路过这里。”
锦赐看了一眼玄霜身后的巷子,有些不悦道:“不是让你回月国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玄霜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后来……后来有人请我为他办点事,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锦赐看着玄霜躲躲闪闪的目光,心里有些奇怪。不过玄霜对他的忠心他倒是不会怀疑,更何况将玄霜赶回月国已经是等于放逐了,他也没有想过再回月国。
“既然有人请你办事就你做完再回去吧。”锦赐声音平静道,接着迈开脚步准备离去。
“公子,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里?让玄霜跟着你吧。”玄霜见状急忙追了上去,心里十分焦急。她人虽然长得不细致,但心思却不粗,今日的公子明显是心情很不好。定然是那个蓝雕公主让公子受委屈了,这个时候她一定要陪在公子身边。
玄霜一而再再而三的逾矩已经让锦赐不胜其烦,突然之间对自己容易招女人倾慕的事情特别反感,就算他不缺女子倾慕又如何,舒儿却还是选择了哥哥。他从小的时候就知道不如哥哥优秀,如果哥哥没有离开。他只能在哥哥的光环下生存。
锦赐没有给玄霜跟随的机会,直接飞身消失了,留下玄霜傻傻地看着锦赐的背影,最后她走到河边,将锦赐擦脸扔在地上的帕子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拍掉灰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叠好收进了怀里。
…………
月楼舒睡得很香甜,特别是闻着水光绝身上的味道很是满足,可是突然之间鼻尖却闻不到喜欢的味道了,睡得开始不安稳,有些焦急地睁开了眼睛。
然而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却愣住了,她为什么感觉自己在飘来飘去的,而且还看到床上躺着的水光绝和自己。
难道是在做梦?还是鬼压床了?
月楼舒很是疑惑,不过看着水光绝恬静的睡颜却很是开心,就算在梦里也高兴,她想要靠近水光绝一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床上的自己睁开了眼睛,然而那个自己却让她觉得很陌生,眼神里的怨恨和不甘让她觉得迷茫。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用着她的身体?
月楼舒心中很是愤怒,特别是在那个人不停地对她的光绝动手动脚的时候,她用力地挥手想要阻止,可是却发现她的手每次打在那个人身上,都是直接穿透而过,没有造成一点伤害,相反她的光绝还被人剥得就剩一条底裤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用着我的身体亲吻我好不容易追来的光绝,我不允许你碰他!”月楼舒红着眼怒骂,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听见。
就在月楼舒要发疯的时候,水光绝突然醒了,阻止了那个人的侵犯,可是那人不知廉耻居然还想要占有水光绝,被水光绝拒绝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听到那一声锦光哥哥,月楼舒彻底傻了,她再笨也知道那个用着她身体的人是谁了,那个人是真正的蓝雕公主,是那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原来这不是梦!
这么说她现在是魂魄状态,她就要离去了?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以前还曾经想过离开这里是什么样子,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她心痛地无法形容,她舍不得这里的一切,舍不得她的锦赐、百里临风、水光绝,就连瑞泽和木望天他们,她也会舍不得。
还有白鸟、小狐狸,她都好喜欢,这里的一切已经融进她的骨子里,她不要离开这个有他们存在的地方,她不怕离开,她怕的是再也见不到她想见的人!
就在这时,月楼舒惊恐地发现,她的魂魄正在不受控制地离那具身体越来越远,像是被指引着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似的,她抱住柱子抱住门框都没办法阻止。
在出了房门的时候,月楼舒流下了眼泪,虽然她知道魂魄估计不会流泪,这时候她看到了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的锦赐,心中更是万分不舍。
若是她离开了,锦赐该怎么办?锦赐那么需要别人怜爱,那么喜欢为她吃醋,那么喜欢炸毛生气,如果没有了她陪在他身边宠着他,他会不会孤单难过死?
一想到锦赐以后伤心难过的样子,月楼舒就要心疼死,她的锦赐怎么可以伤心难过呢?
她的锦赐应该拥有最美好的一切,让她天天宠着他,没事吃吃醋炸炸毛,然后她再想着办法哄他高兴。
可惜这一切她都做不到了,她就要走了,这一刻月楼舒顾不上不信鬼神的信念,用力呼喊如来佛祖,她要见如来佛祖,就算她留在这里艰难重重,可是她宁愿和她爱的人一起面对,也不愿意孤孤单单的离开。
可惜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回应她,她只能绝望地越飘越远,在飘到王府大门的时候,她看到锦赐一脸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锦赐不该是这样的,她大声呼喊锦赐,想要让他感觉到她的存在,可惜锦赐一无所觉地出了王府大门。
她担心焦急地想要追上去,可悲哀的是,她跟不上锦赐的速度,而且方向也不一样。
再后来,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好像又看到了光绝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却仍然没有发现她。
绝望!悲伤!心死!
月楼舒恨不得自己立刻失去所有意识,起码不用去面对这所有的一切,可是她舍不得,她知道她消失了以后,代替她的就是蓝雕公主,然后蓝雕公主会拥有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想到这里,月楼舒突然清醒过来,她不要消失,她一定要回去,她绝对不会将锦赐他们让给蓝雕公主的。
心中的执念越来越深,月楼舒发现在这种执念的影响下,她离开的速度变慢了,心中有些惊喜起来。
可是问题是她现在突然找不到方向了,眼前的世界似乎变了,变得漆黑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我不甘心,我要回去,别的东西可以让,但是我的男人绝对不能让。”月楼舒的执念越来越深,深到她似乎觉得闻到了燃香的气味。
于是月楼舒不管不顾地顺着可以闻到的气味前进,虽然是魂魄状态,可她还是感受到了天地自然法则的压力,让她前进的很艰难。
不知道努力了多久,月楼舒一直闻着香的气味朝前,就在她以为永远也不会有尽头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吸力,然后她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床顶。
………………………………
第两百二十章 心急如焚
“我回来了?”月楼舒一下子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被子,然后掐了掐自己的脸,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楼主不用怀疑,你现在的确是回来了。”身旁响起了天一带着笑意的声音。
月楼舒微张着嘴巴转头看到坐在床边的天一,才真的确定这是事实,环顾房内,看到了房间里点着的香,心中已经明了是这个香指引她回来的。
“是天一先生救了我?”月楼舒声音有些不稳道。
天一摇头轻笑道:“非也,天一还没有搜魂的本事,只是点了一柱引魂香而已,一切还是靠楼主自己的努力。”
月楼舒没有说话,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郑重地朝天一作了一个长揖,满是感激道:“多谢天一先生不吝相救,此事楼舒必定铭感于心,天一先生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天一吓了一大跳,急忙扶住月楼舒道:“楼主这是做什么,这些事情对天一来说本来就是举手之劳,这也是天一的使命,你能回来也是说明你寿命未尽,楼主不必如此。”
话虽如此,但月楼舒心里明白,天一没有义务要帮她救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十分感激,那种绝望的悲哀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月楼舒郑重其事地朝天一拜了三拜才直起身,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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