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把皇上换掉,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而这百姓方安,这安字是否又在指向安王殿下只有换了安王,这江山才会安稳。”
苏葭儿一席话,让百官更是低语的频繁,她这么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拓跋栗敛眉沉思。
安王万万没想到,这芜国公主会把战火蔓延到他这里。
不等他开口,大司马先说了,“简直不可理喻,搬弄是非。”
苏葭儿说道,“大司马,你先别气,先等本宫把话说完。”顿了顿,她站起身,慢慢步下台阶,来到石碑前,她指着石碑上的字,“日月更替,江山更换,说的是日月都有更替,江山也会随着时间更换人。芜国有女心月,月遮阳,不见天,元国乱,君王昏,这说的是本宫是月亮,皇上是太阳,月亮将太阳遮住了,遮住了光明,让太阳不见天日,也就说是本宫蒙蔽了皇上,让元国陷入了混乱,让皇上变得昏庸。百姓哀,征战频,赋税重,因为君王的昏庸导致了百姓哀鸿遍野,君王时常派兵到处去打战,这因为打战,国库空虚,赋税自然要加重。乱世纷争,江山不败,求得一安,百姓安,天下安,元国安。元国会乱作一团,要想元国江山不倒下,必须要求安,这样才能百姓安,天下安,元国安。”
说完,她轻笑出声,“谁写的东西这么扯淡再说了,皇上征战,是为了扩大元国版图,让元国更加强大,更加富庶,怎么就成了赋税重还有本宫一介小女子,如何能乱了这江山你们是把本宫抬得太高了还是把皇上看的太昏庸了这个本宫也不想多说,咱们就来说说这求得一安,难道不是无形的在指向安王结合天运童子的话,这不是在告诉世人,安王会让元国安乐”
安王听完,立即反驳道,“皇贵妃娘娘,这国泰民安乃是正常之说,不可因为臣为安王,就将帽子扣在臣身上。”他说着,眼底掠过怒意,这个芜国公主真是要往他身上赖了。他虽然有心皇位,但是不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让拓跋栗知道他想染指皇位,定是不会留下他。
拓跋栗听了苏葭儿的话,眼底浅浅笑意,她这能说回道的颠倒是非黑白,不当个辩护判官还真是浪费了。她也很聪明,无形的把话题引到安王身上,假装无辜不经意的控诉安王,这样那股势力也不会怀疑什么。那股势力用了这么多个安,无非就是为了无形的将安王推出来,若是为了避嫌而不指出安王,反倒是叫那股势力留了心眼。
他也同苏葭儿说道,“爱妃,安王与朕素来关系好,他没有这个心。”
苏葭儿摇头道,“皇上,任何人有狼子野心,都不会昭告天下的。这安王殿下要是想要皇位,难道会跟皇上你说,皇上我想要皇位这样岂不是其寻死路。”
拓跋栗佯作被苏葭儿回的说不出话。
大司马怒道,“皇贵妃娘娘,以老臣看,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才是。你不仅干政,如今还挑衅皇上手足相残,其心可知。”
苏葭儿看向大司马,“大司马,你似乎每一次都跟本宫对着。在场这么多大臣,本宫何时说了,要皇上杀了安王本宫只是把本宫的推测说出来,这显然有着不对劲的地方。这设局者,明明知晓皇上不能否定天外飞石。还故意如此,其心可见。”
大司马也被苏葭儿说的一时无法应。
安王跟拓跋栗说道,“皇上,臣对皇上之心,皇上明白才是,绝非皇贵妃娘娘所猜测的那样。依臣看,这定是天运童子所为,天运童子世世代代侍奉皇室,昨儿个受了委屈,生出了报复之心也不是不可。”
苏葭儿和拓跋栗早知道安王一定不会反咬苏葭儿一口,因为他明白不能鸡蛋碰石头,所以一定会赞同拓跋栗的观点,是天运童子做了一切。
苏葭儿接过话道,“这倒也有可能,否则也解释不了天运童子为何自杀。可也说不定是谋杀,只是掩饰的很好。”
大司马缓过来,他看着拓跋栗,皇上的意思似乎倾向于天运童子自己做的。
百官仍是你看看我,我看看,没有一个出来说话。这事,他们看着很悬,有可能是安王,也有可能是皇贵妃,又或者是天运童子
大司马说道,“皇上,若真是天运童子做的,老臣倒不认为他是为了报复。老臣觉得,天运童子是憋屈的走的。因为他无法让皇上改变心意,只好出此下策,无声的在告诉皇上,皇贵妃娘娘不可留,必须要送出宫。天运童世世代代忠心,无奈皇上不愿意听进去,他只能找到一个更壮烈的办法来劝解皇上,以表示自己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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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接受调查
苏葭儿听着,这绕来绕去还不是绕到她头上,看来她这个亡国祸水演的不错,至少能让人巴不得弄走她。
安王听大司马这么一说,他自然不会去跟着反驳苏葭儿,但也不会沉默下去。他要先把自己从泥潭了拉出来,又不能得罪了这个皇贵妃。
他说道,“大司马,此言差矣,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按照皇贵妃娘娘说的,那是不是有人不仅想逼走皇贵妃娘娘,还想顺势抓一个替死鬼,而我就是那替死鬼。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不想皇上好,不想我好。大司马,你口口声声说要送皇贵妃娘娘出宫,可想过这其中厉害关系芜国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跟元国世代交好,一直都是盟友。如此不善待芜国公主,不等于给芜国一个巴掌,让芜国没有台阶下吗”
安王的话让百官都看向大司马,安王其实是在指责大司马操纵了一切,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安王和大司马交恶多年,在街上见到了都要绕路走,不然定会起冲撞。
安王要说什么,早在苏葭儿和拓跋栗的把握中。
所以安王这一说辞,苏葭儿和拓跋栗并不意外。
大司马听安王的话,更是气的发抖,他怒斥,“一派胡言,安王,你颠倒是非黑白,要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
安王笑了,“大司马,文武百官和皇上都在这里,我何时指责过说是你指使了一切大司马这么急着对号入座,是心虚吗”
“你”大司马指着安王,气的发抖。
苏葭儿看着大司马的反应,看来他还不知道拓跋栗的计划,如果他知道拓跋栗的计划,也许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知道计划的人不多,拓跋栗算计的很精密,想必那张良也不知道。前些日子,她让拓跋栗把张良收监,张良还在狱中写下了求贤书。
拓跋栗不悦的说道,“你们当这金銮殿是买卖的市集了动不动就吵起来。安王,大司马,你们说的,朕都听着,也都各有道理。”
苏葭儿转身步上台阶,来到拓跋栗身旁坐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皇上,既然都各执一词,不如这样好了,两人都关禁闭接受调查好了,看看到底是谁有鬼。”
苏葭儿的话在金銮殿上掀起大波,这没有任何证据的事,一下子就要将大司马和安王关禁闭来接受调查,这太过了。
吏部尚书出列,“臣认为不可。”
吏部尚书也出列,“臣也认为不可。”
紧接着,好几名官员都出列认不可。
苏葭儿说道,“各位大人,到底有何不可如今是大司马和安王都指责着对方,让他们待在府中不仅是接受调查,还是让他们冷静冷静。又没有让他们两个都去蹲监狱,本宫不认为有什么不可。”
拓跋栗见苏葭儿轻松就把人安到安王那,他嘴角勾起笑,她真的是任何可以把握的机会都不放过。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监视安王,又不会让那股势力察觉有鬼。至于安王,他视线落在了安王身上。
安王听了苏葭儿的话,倒是不在意,如果这样能证明他的清白,又不用在成大事之前得罪了皇贵妃,他无所谓,于是他说道,“臣愿意接受皇贵妃娘娘的建议。”
苏葭儿算准了安王为了自保,不得罪她,肯定会答应,她说道,“安王如此爽快,本宫很是欣慰。”她视线掠过那些出来说不可的大臣,“安王殿下都说本宫的建议好,你们觉得呢”
官员皱眉,一时答不上来。
大司马很是生气,他知道这皇贵妃是在跟他耀武扬威,在提醒着他,安王都答应了,他不答应便是有鬼。
他冷哼出声,“臣身正不怕影子斜,禁闭调查就紧闭调查。”
拓跋栗适时说道,“既然大司马和安王对爱妃的话没有异议,那天运童子这事就到这里结束了,朕不想听到谁再风言风语。大司马和安王不可再出府一步,朕会让禁军守着,若是违反了,当斩不饶。等到什么时候调查出结果,你们才可解禁出府。”
大司马听着拓跋栗的话,很是痛心,曾经的一代贤君,如今却受一个祸水摆布,不上朝也罢,至少清静了。
安王恭敬领命,他不能光明正大出府,不代表不能从暗道出府。他早听国师的话,府中挖了通往郊外军营的暗道。
金銮殿上,有心中为大司马鸣不平的,也有为安王鸣不平的,还有打算观望的,还有心中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的。
如今事情落定,也只能如此了。看皇上那么听那皇贵妃的话,这事情也不可能有转机,这皇贵妃已经掌控了一切,包括朝政,如此下去,只怕真的是要跟天运童子所说的一样了。
可想是这么想,谁也都希望皇上再跟以前一样,不再受这皇贵妃蛊惑,不再放任这皇贵妃自己拿捏朝政。
天运童子和石碑的事情解决,太庙太祝退下,天运童子的尸体,拓跋栗让火化了撒在海里,石碑拿去销毁。
小邓子又扯开嗓子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上奏的都是一些异象和灾难,拓跋栗随意敷衍了事,百官也猜到会是这样。虽有怨言,可也都不敢再惹怒了皇上。大司马惹怒皇上,已经落得如此下场,士大夫也是因为这皇贵妃,到现在皇上都没让他们上朝,更别说是他们。
早朝散了,拓跋栗和苏葭儿出了金銮殿,苏葭儿紧绷的神情,稍微放松下来。
阳光有些炫目,遮住阳光的乌云在渐渐散去,就像是他们现在的处境,乌云总会走开,阳光会再次降临。
走到了花园处,拓跋栗跟苏葭儿说了有事要去处理,然后跟白常黑无他们离开了。
苏葭儿看着拓跋栗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昨儿个祁夙慕跟他已经摊牌,他肯定也知道他们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如今看来,这局面难说是否能顺利离开了。
想着,她跟芙蓉说道,“芙蓉,去眉贵妃那走走。”
芙蓉不知道苏葭儿为何要去眉贵妃那,但她要去,她只能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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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她入地狱
安王下朝后,回到安王府。
发现安王府外已经站着禁军,他冷嗤一声,不愧是拓跋栗,一切都准备好等着他,可这又如何,拓跋栗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的打算。
回到书阁后,军师已经在等着他。
他刚坐下,军师就说道,“今日一事,属下都听说了,皇上关你禁闭调查。”
安王喝了一口茶,“现在还不能得罪皇贵妃,只能任由她去。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这也可以免了被拓跋栗怀疑。如果真有什么事,咱们也可以从暗道出去。”
军师知道安王说的是关于夺位一事,他敷衍的恭维着安王。这个蠢货,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就算五爹把他推上皇位,他也坐不下去。不过叫他意外的是,这安王倒是还懂得不跟那皇贵妃冲突的道理,他还担心这个蠢货会不会哪天冲撞了那个皇贵妃,让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亭中。
五爹悠闲的下着棋,雷煞跟五爹汇报了今儿个早朝的事,五爹听了,爽朗大笑,“真是好极了,正合我意。”
雷煞不明白,“这将安王禁闭接受调查,岂不是让我们跟那边不好联系。”
“不,你错了。”五爹摆摆手,“安王禁闭,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一方面天运童子的事,也有人顶着了,不会怀疑到我们,一方面不用担心那个蠢货是否会得罪那个皇贵妃,破坏了咱们的计划。如今的势头看来,那狗皇帝对那皇贵妃已经是言听计从,连朝政之事都让她拿捏着。现在只要再加上一把火烧烧,试试这狗皇帝对那皇贵妃是否真的听之任之,没有任何反对。”
雷煞说道,“五爹,已经把消息送到宫里了,香贵妃和彩蝶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五爹眸色微沉,大事将起。
香贵妃和赵嬷嬷在园子里摘着果子,忽然有个小太监靠近她们,在她们耳边低语着。
远处,璇儿走过,瞧见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在跟香贵妃和彩蝶说话,她躲到了一旁的假山,伸长脖子朝那里听。
小太监声音太小,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小太监说完后,瞅了瞅左右,瞧见没人,就转身离开了。
这可不像是在说正事,这么偷偷摸摸的样子,再瞧那赵嬷嬷和香贵妃一脸凝重,像是在想着什么严重的事。璇儿眼底流泻贪婪的笑意,如果让她逮到了香贵妃和赵嬷嬷在商量什么计划,她去万贵妃那邀功,肯定能得到不少好处。说起来,她都好久没抓到香贵妃的把柄了,万贵妃也好久没给她赏赐了。
忽然,赵嬷嬷先说话了,“你觉得该怎么做”
香贵妃眼底杀意浮现,“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找一个人下手,然后再推给那个芜国公主。”
“你想好人选了”赵嬷嬷问道。
“这后宫中,有地位,还要受宠的,而且是皇上必不可少的女人。”香贵妃说完,与赵嬷嬷相视,赵嬷嬷顿时明白了,“你是说眉贵妃”
“没错,眉贵妃对皇上来说,就是亲人一样的存在,皇上每每乏累,都会去她那,从不来我跟万贵妃那。”
“那就好好计划一番。”赵嬷嬷说道。
璇儿没想到自己偷听到的净是这样的大事,听这赵嬷嬷和香贵妃的意思,莫不是要对眉贵妃下手,嫁祸给皇贵妃如此的话,那万贵妃只要等香贵妃一下解决了两,再渔翁得利就行了。想到这里,她更是开心,这个大消息,万贵妃定是要给不少赏赐的。
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旁的石子,弄出了声响。
赵嬷嬷听到声响,大喝,“谁在那。”
璇儿吓了一跳,撒腿就往外跑。
赵嬷嬷一个闪身,迅速追到假山那的时候,发现了廊道拐角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她若是没猜错的话,就是万贵妃的人璇儿。
这时,香贵妃问道,“赵嬷嬷,有人在那”
赵嬷嬷回过身,朝香贵妃走去,“娘娘,没瞧见人,应该是哪只顽皮的猫儿。”
躲在廊道拐角的璇儿这才松了口气,没有发现她就好,她转身就往宫门走去,她得快点告诉万贵妃这件事,避免夜长梦多。
赵嬷嬷走了香贵妃跟前,才低声道,“应该是被万贵妃的人听了去。”
香贵妃脸上一抹阴冷浮现,“万贵妃,你这是自个找死,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赵嬷嬷说道,“那我们要改变计划杀万贵妃”
“对,杀她,谁叫她自己来送死。”香贵妃冷笑出声,“我本想着要放她一马,杀眉贵妃,谁知道天注定要死的还得是她。”
宫道上。
苏葭儿和芙蓉往眉贵妃那去,忽然有个宫女走了过来,“参见皇贵妃娘娘。”
苏葭儿看了一眼宫女,这好像是万贵妃宫中的宫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