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无论将来我还会再招多少人,你始终会是公司薪酬最高的人,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和保证,而且只给你的承诺和保证。”
“厉丘,我一个小女子,无才无德,怎么能经受得起你这么大的托付?我怕我做不好!不行,最起码我不能要你这么高的工资!
“这样好了,我尽力尝试一下,但工资你先给我开三千元一个月好了。如果我能做好了,你再给我涨行吗?”
“呵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已经决定了,何况,你不用给我省钱。”厉丘打了一个哈欠,
“你见过我是如何赚钱的,就靠一双眼睛,一张嘴巴,没啥成本,来得快,也必须要去的快!”
“可我怕有负你的期待啊。”段君犹自诚惶诚恐。
“丫头,你记住,你是在帮我,而不是在给我打工。我让你来管理公司,实际上,是我在求你帮忙。”厉丘一弹她的鼻尖,“你命重,我不会看错的。”
段君刚要说下去,就听楼上传来一声:“君君,你不能去!”
“妈!”
段君赶紧站起身,就见她母亲从楼上走下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扶着楼梯偏偏倒倒。
“妈,你不是睡着了吗?”段君走上前将母亲扶住。
厉丘一看时间,当即朝段母一点头道:“阿姨你好,我们吵醒你了吧?”
段母在段君搀扶下走过来坐下,打量厉丘好一会才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今天我要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女儿,也让我身体现在感觉好多了。
“小伙子,你一个做先生的这么年轻,太少见了,总之今天是多谢你了!”说罢站起身来朝厉丘一个恭拜。
厉丘赶忙站起身来扶住她,“阿姨你坐下坐下!你身体刚恢复,好好将息!道谢不道谢的就免了!
“我和段君也算是朋友了,朋友家有难,我来帮一把也是理所应当。”心头却在想,这妇人果然不一般啊!
虽然刚刚中邪胡闹一阵,貌似什么都不知晓,可现在醒过来,却似一切都在她眼里一般!
段母望了一眼段君,点点头道:“可是,这位小先生――”
“妈,他叫厉丘,人很好,对我也、也很好,一直在帮我。”段君接了过去,“你看,这不还刚刚把你身上的问题给解决了嘛!
“你看你这么久人哪有现在这么精神!呵呵,我那个漂亮能干、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又回到我身边了!”说罢拍起了手。
“嗯,所以,厉先生,我非常感谢你,段家也会记住你的恩情。”段母将女儿拉过来,
“但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让她跟你做事,你要让她帮你管理公司什么的,这个还恕我不允许――”
“阿姨,这个嘛,你说到哪里去了?”厉丘先是一愣,随即一阵轻笑,
“我让你女儿为我管理公司,又不是我要禁锢她的人生自由、或者要害她!何况,我更不会带着她私奔、让她离开你!
“咱就在这大城市里工作上班,只要她愿意,她天天都可以早下班回来看你,阿姨你别杞人忧天了,呵呵!”
“是啊,妈,你怎么了?你不是说我开饭店太辛苦了、让我找家公司朝九晚五地上班吗?”段君也甚是疑惑地望着母亲,
“厉丘很有本事,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他请我加入他公司帮忙,我也很愿意能帮到他,
“尽自己力所能及的去帮他,因为他帮了我很多很多,你不是一直教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
“君君,不是妈不让你上班。”段母摇摇头,“而是、而是……唉!”
“妈,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嘛!你身体刚刚恢复,不要再操太多心、也不要担心我了,我都这么大了!”
段母一声轻叹,转而又望着厉丘道:“我这个女儿,心地最是纯朴仁厚,见不得人家对她好,
“那是千方百计想着要偿还报答,可我也担心她受骗上当,更何况,唉……”
“哈哈,阿姨你的意思是,我是想要骗你、玩弄你女儿么?”厉丘一声轻笑。
段君见母亲说出这番话,心下更是奇异,娇哼道:“妈,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从来没见你说话这么神神秘秘的!”
“唉,好吧,厉先生,这是他父亲祖上定下的规矩。”段母一阵唏嘘,
“他段家后人,男丁无论从事什么行当,不得做风水算命先生;女子哪怕嫁给乞丐,都不得嫁风水算命先生。
“我的女儿,我看的出来,她对你、对你……而你们似乎也谈得来,唉,难道这就是孽缘?”段母说到这里,蓦地一声长叹,
转而望向段君,“君君,你父亲和祖辈不希望段家的女性后代嫁给风水算命先生,这是段家铁训,你父亲当年外出前再三交代过我!
“所以,我不愿你和厉先生多多来往,我怕、我怕你们……君君,你们刚才一番话,我在楼上都听到了,
“君君,你不能和厉先生交往,听妈妈的,不然,我就有负你父亲、段家祖上的托付了!”
“怎么、怎么有、有这事……妈……”段君听到这里,好似晴天霹雳一般,怔在原地,呆若木鸡。
………………………………
第40章 柳暗花明
厉丘一阵莫名,只觉荒唐透顶。
他虽然对段君心存一些念想,但大多数都是敬重和礼数。
还绝没到那种谈情说爱、非她不娶的地步。可眼前她母亲这一番话,却是当头一棒,把自己心头仅存的一点念想都扑灭了。
这段家祖上,果然是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或者教训罢,不然何苦立下如此规矩?
难道风水算命相师,曾经让段家深受其苦?两者有着不可调解的恩怨和仇恨?
单以段君父亲段清雁被风水堪舆高人布下阴邪风水煞降陷害一事,毫无疑问,这段家,只怕真有不可告人的过往!
段母见女儿一脸茫然、形神落寞之极,再是轻叹一声道:“君君,妈也是女人,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难受……
“可是,你父亲,还有段家祖上的遗命不可违,否则,老祖宗怪罪,段家后人就会遭殃呀――”
“妈!”段君收敛神情,“我和厉丘,只是好朋友,你别操这个心了,将来在一起工作,我们也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说罢望了一眼厉丘,眼圈已然发红,眸子里晶莹闪闪,“但是,妈,你和爸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我爸这么多年到底上哪去了?
“既然你现在恢复了精神,厉丘也在这里,就拜托你给我讲明白!我们段家,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作为段家后人,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她这番话,其实也是厉丘想要说的。
他和段君之间,一个“好朋友”也足以能解释屏蔽过去。
但是,男女之间,有超越普通朋友关系的“好朋友”么?
“你爸这么多年之所以离开我们,你可知道,他是为了咱母女平安。但是你要问为什么,妈现在不能说,也说不清楚。
“也许有一天,你父亲自会站出来,给你解释的,我相信他,他一定会回来。”段母牵起女儿的手,心疼地抚摸着手背,
“但是,君君,你记住,无论你要选择你怎样的人生道路,你不能和风水算命先生在一起,否则,段家后人就会不安生――”
“妈!都到啥时候,你还在担心我,担心段家后人!”段君声调一升,“你看你这一年多来吃的苦,这怪病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再看看父亲,离开我们这么多年,听你一说,我倒是觉得他在逃亡一般,好似有仇家在追杀他!
“幸好今天厉丘在咱后院的竹林里找到了人家埋下的害我爸的东西,什么风水煞降,
“能被人这样陷害,只可能是爸在外面得罪了谁,惹下了与人家不共戴天的仇恨!这简直就像是杀人父、弑人母一般的血海深仇!
“都到这关头了,你还在瞒我!现在厉丘正好在这里,他这么有本事,能看透相准很多东西,
“你何不现在就告诉他真相,他会帮我们段家化解掉,我相信他!妈,我是你女儿,母女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清楚的?”
段母面色一阵扭捏,直是欲言又止。
厉丘见状,一摊双手道:“也罢,你们段家的事,当着我一个外人也的确是不方便说。那么,我只问一下阿姨你,
“你老公到底得罪过谁、或者和哪些风水奇人异士打过交道,你有印象吗?”
说罢,他将那方小石棺拿过来,将里面的小木人递给了段母,
“我现在把这个风水降头取走,对你老公是没什么影响了,可又等于是间接给你下了一道煞降,如果不能找到原本的下煞高人,
“阿姨,四十九天后,你就会怪病突发,甚而身死暴疾!我现在是在救你命!”
当下,厉丘将埋在这后院竹林里的风水煞降厉害干系为她仔细分解一番,听得她额头虚汗淋漓,惊骇无端。
听得周详,段母若有所思良久,期间不住长吁短叹,似乎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心下波澜起伏,
“厉先生,我只能给你说,我爱人包括其祖上,也是干你这一行的。”
“什么?我爸也是看风水算命的?!”段君刹然已是瞠目结舌。
厉丘身子一颤,真个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啊!
段君父亲原来竟是同道中人!
看这段家似乎藏有极不平凡的惊天秘密,很明显,这段家人,也定然是勘天象地的大相师罢!
“这也就是为什么段家祖上给从段君这一代起的后人定下了铁训,男子不得再做风水算命师,女子不得嫁风水算命师!
“段家祖上,深受吃这一碗饭门道的苦楚!到底有何等深重苦难,我一个女人家也道不明,
“总之段家祖上为了避过这种种苦难,就定下了这么个规矩,我一个谨守妇道的女子,嫁入段家,自然要谨遵祖上遗命呀!”
她话说到此,段君已是形神入定,茫然万般。
这对她意识、心态及人生观的打击,不逊于开饭店却血本无归、母亲怪疾缠身。
在她二十来年的记忆中,慈祥仁厚的父亲,一个做药材生意的商人,暗地里竟然是一个风水算命先生!
关键是,他身负不可道明的恩怨包袱,远离自己至亲之人,亡命天涯!
思绪至此,段君眼泪止不住地狂涌奔流。
“唉,我深有同感。”厉丘一声叹息,自己厉家又何尝不是深受风水算命这一门道五弊三缺之苦,
一千多年来,厉家人丁稀薄,祖上男子大多数都未尝活过六十岁!他父亲厉过山又何尝没想过不让厉丘再操起这一行,
甚至还殷勤为厉丘祖父寻找一处“太师穴”,以荫福厉丘有读书状元之命、从政做官,位居太师!
可命运,却最终还是让厉丘走上了这条路,虽然是条大师之路。
“那么,阿姨你想起来什么了么?段先生有什么仇家没有、或者和哪些风水异术奇人来往密切?
“咱们须尽快找到下煞真凶,让他破降除煞,否则,劫煞始终高悬在你头顶,四十九天后你庶几命有不保!”
“清雁为人随和,脾气又好,我还真没见他得罪过什么人。对了,有那么一次,我见他和人争执过。”段母再一思忖道,
“那一年,呃,我想想,君君还没出生,我也是刚嫁进来,我记得清楚楚,清雁有一天把一个中年人领回家吃饭,
“席上我得知,此中年人也是一个风水算命先生。用过饭后,我听他两人关着门在客厅里吵得不可开交,清雁是面红耳赤的。
“中年算命先生离开后,我问清雁怎么回事,他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无论外出或是上哪里,一定要小心些,走路多回头看看。
“我记得那个中年算命先生的名氏,因为我爱人当时和他争吵时,直呼其名声音很大,还摔碎了一个很值钱的古董茶杯,
“那人好像叫‘廖三’,当然,这可能不是全名。自打这事后,我就见清雁行事谨慎了许多,直到十一年前他离家而去。”
“廖三!”厉丘脱口而出,一个激灵霎时在脑海闪过!
“对,廖三。怎么了?难道你认识?”段母见厉丘一惊一乍。
“厉丘,你发现什么了吗?”段君也走上前来。
“三爷爷、三爷爷……”那乞丐豪门女汉子陈心心的一些言辞在厉丘耳边回荡,
关键是,陈心心道出的破厉丘所布“芒刺局”法式,乃是千年风水堪舆世家廖氏家族一脉的地理正宗之术。
………………………………
第41章 上门生意
两辆豪华轿车行驶在蜀地省会的出城高速公路上。
最前面的一辆轿车上,除了司机之外,坐着三个人。
一个四十来岁、器宇轩昂的壮年汉子,言谈举止间颇有长者风范。
还有两个年轻人,年龄大约差不多,都是二十三、四的样子,其中一个面目清秀,戴副眼镜。
另一个年轻人,浓眉大眼,儒雅帅气,嘴角挂着一缕与生俱来的不羁与浅笑。
“燕先生,还有多久啊,这都开了两个多小时了,屁股都坐痛了。”那戴眼镜的小伙子坐在前排副驾驶位,朝中年汉子一声抱怨。
“小五眼,少聒噪!”儒雅小伙啐了他一句,“跟我出门,还有的是机会让你甩脚丫子走远路呢!坐着豪车你还嫌累!”
“泥鳅,出远门有补贴么?这舟车劳顿的,人家公司还有野外补助、户外作业津贴呢不是?”那小五眼嘻哈一笑。
厉丘一摇头道:“三句话不离钱,你小子够接地气!等会在主顾面前给我收敛点,别摆出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
“厉大师,我说过了,这钱我来出,等会见到了文龙,你就不要跟他提什么工钱,直接跟我说得了。”坐在厉丘旁边的燕宏彬接了过去,
“文龙家这事不小,我听他说他找过好几拨风水先生了,不乏有这蜀地很有名的风水大师,但都没把事情给解决掉,文龙很是头大!
“所以,这事不简单,但我相信厉大师你的本事!燕某我的眼光一向是不错的,价钱随便你开好了。
“不过,有一点,厉大师,如果文龙问你,是谁找到你的,你且记住就说是我找你来的。”说罢,很是神秘地望着厉丘。
厉丘一愣,心想这生意不就是你找我来的么?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即一声轻笑道:
“难道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也推荐我来?我有这么吃香么?”
燕宏彬一怔,随即笑而摇头道:“呵呵呵,当然,是我找到你推荐你的,毕竟厉大师你的本事我是亲眼所见啊!
“光凭你在望江楼布下的‘芒刺局’,据说,当世也就只有五个风水大师能做到!我对你是信心满满!”
“只有五个人能做到……”厉丘心想这句话很是熟悉,见燕宏彬一脸神秘,心下一盘算,反正也是你出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无论这生意能不能做,这被你请来跑一趟远门,多多少少,你都要随个缘。
就听那小五眼问道:“燕先生,听你说这陈家家大业大,有钱有势的很,这社会,只要有钱,还有什么麻烦解决不了的?”
“哈哈哈,你这样一问,就知道小伙子你不是吃这一碗饭的。”燕宏彬一阵大笑,“这个社会,还真有很多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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