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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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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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宁王之外,剩下的皇子中,贵妃之子逸王倒可考虑,毕竟贵妃在自己进宫后一直帮扶,这份恩情是要记着的。可是逸王自己未必就能斗得过上面几个兄长,大皇子脾气虽不好但是跟着他的人也不少,毕竟占了长字。宁王身边就有醇王跟怀王追随,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靖王跟皇后娘娘跟前的嘉王。嘉王……一直跟着靖王,自己能选择的其实只有两个,但是这两个中,两边都对自己有恩,确难抉择。

    夏迎白深深地叹口气,垂头看着肚子,生个女儿就好了。生个儿子就成了眼中钉,是个女儿却没关系,她们母女的危险反而低一些。

    可是上天怎么会由着她的心意来。

    “皇上驾到!”

    夏迎白听到这声嘹亮的传唤,忙站起身来,抿抿鬓发就迎了出去,跪地迎接。

    “臣妾拜见皇上。”

    一双大手将她搀扶起来,夏迎白随着起身,抬头就看向皇帝的面容,眉眼间已没有方才的冷漠,换上的是浅浅的笑意。

    “起来吧,不是跟你说不用这么多礼。”

    “皇上疼惜臣妾,臣妾可不能无视宫规。”夏迎白跟在皇帝的身边进了内室,吩咐宫人们奉上茶来,这才笑着做到了皇帝的对面,“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半下午的,应该没什么时间的。宫人们端上茶来,她站起身亲手接过来放在皇帝的面前,有笑着坐了回去。

    “这里住着还习惯吗?”皇帝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问道,笑着打量夏迎白。

    “皇上给臣妾的,自然都是好的,这宫殿又宽又阔,住着极舒服。”说着指了指东边窗下的地方,“臣妾在那边窗下还能加了条案,无事的时候都能写字作画,惬意得很呢。”

    皇帝就顺着夏迎白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窗下摆着一张曲水柳的条案,上面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各色颜料,不由得笑了笑,“你倒是会享受。”

    “这是托你的福,您知道臣妾有这么个爱好,成全了我呢。”夏迎白甜甜地笑着,站起身来就拉着皇帝的手说道:“我画了一幅画,您来看看,给指点下。”

    “哦,这么快就使上了?”皇帝被夏迎白柔软白嫩的手指牵着,一时间也来了兴致,就站起身来陪着她过去看。

    窗子糊着茜红色薄纱,很是透亮。条案上铺着纸,旁边用雕着芙蓉花的镇纸压着,垂头一看,只见纸上画着一架葡萄,葡萄下摆着石桌石椅,桌上搁着一把象牙丝编织成的团扇,扇上绘着一幅浣纱图,图上的少女蹲在溪水前浣衣,头上包着碧色的巾帕,只看到一个背影,那背影瘦削透着一股风流之姿,便是看不到正面,凭着这背影也能想出必是个美人。团扇柄尾垂着五彩丝绦的穗儿,轻轻扬起一个弧度,似是有风吹过。好似这团扇的主人随手把扇子放在桌上,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能回来。

    整幅画没有一个真实的人物,但是这幅画的意境却透出这画不仅有一个人。

    画画,最难得就是意境。

    皇帝瞧着这幅画愣了半响,忽然说道:“朕好久没见你作画了。”这话音一落,便想起这大半年自己好似在别处流连的更多,之前因为德妃的事情他疑心她,不知不觉的就冷落了她。此时看着这幅画,又想起自己方才来时她待自己的情谊,好似自己经常来一般。她是从骨子里都透着对自己的亲昵,这样的事情似是经常做,一点都不见生疏。

    “嗯,臣妾好久没画了,皇上自然见不到了。”夏迎白似是没发现皇帝此时的窘态,垂着头凝视着纸上的画,轻笑一声说道:“初进宫时,臣妾觉得自己貌不出众,才不压人,泯然于众人间,没想到却能的皇上另眼相待,当时妾曾说我此生曾想过,将来也许嫁一常人,过着溪边浣纱,持家劳作的日子。谁能想到竟能让我有这般的福气陪君左右,今儿个忽然想起这段旧事,这才执笔做了这画,现在觉得倒是有些矫情了。”

    皇帝听着夏迎白的话,心里很是偎贴。方才自责许久未来才未见她作画。此时听她说她已是许久未作画,竟让自己的愧疚变得有些愉悦起来。她才作画,自己就来了,可见他们之间还有着往昔的默契,似是旧日的一切都不曾改变。

    夏迎白似是垂头看画,眼角却一直留意皇帝的神色。此时看着他真切的高兴起来,就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对了,说进了皇帝心里去,解了他的难看,让他不用愧疚,其实要做这个真的不难。难的是,她不愿意这般的委屈自己,可是现在……眼睛扫过肚子,她有了期冀不是吗?

    “这画裱起来,挂在内室。”皇帝来了兴致,开心之下亲笔在画上题了一首诗,又用了他的印鉴,这幅画的身价顿时变得不菲。

    夏迎白笑着说道:“这下可真是臣妾沾了皇上的便宜了,不知道多少人要羡慕臣妾呢。皇上的墨宝,可不是谁都能得的,而且还是提在妾的画中,独此一份。”

    夏迎白欢快愉悦的笑声,让皇帝连日来阴霾的心情得到了疏散,就叹口气说道:“朕还是在你这里更自在些,别人那里都没意思。”

    “您这话说的,要是被别的姐妹知道,妾可真是不敢出门了。”夏迎白轻轻吹干墨汁,转过头对着皇帝轻嗔道。

    皇帝看着夏迎白这神态,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双臂翼拢就把人拥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说起来夏迎白在这后宫里当真是貌不出众,才不压人,可是跟她在一起就是格外的舒服,总能令人变得轻松愉悦起来。至少现在他憋闷了几天不得舒缓的心情,在见了她之后,就变得开心起来。

    她,总是这么特别。

    让他总忍不住去想记忆中那已经模糊的人影,其实根上她们是有些相像的。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经记不清楚她的容颜,却依旧记得那份温柔,那么清晰,无法忘记。

    新上任的夏昭仪咸鱼翻身再获圣宠,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京都里悄无声息的传开。

    与夏昭仪截然相反的是,新晋封的德妃娘娘反而似是被冷落了。

    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准,在德妃跟夏昭仪这对姑侄之间,皇帝到底打得什么心思别人猜不透,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夏昭仪的确是一个厉害的女子。

    短短时日,失宠到翻身,不过区区数月而已。

    德妃身前站着的是宁王。

    可,夏昭仪却跟靖王妃是至交好友。

    皇上是更看重宁王,但是对靖王其实也并不是有十分厌恶。

    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皇帝的心思没人看得透,也没人猜的到。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徽瑜却笑了,就对着姬亓玉说道:“当时我真怕她执迷不悟,如今看着是想明白了,我这颗心就放下了。”

    姬亓玉落下手里的棋子,“别人的事情也值得你这么费心,说起来你跟夏昭仪的交情有那么深?”

    “君子之交,更重的是那份知己之情。若是按照世俗的眼光去看,还算什么知己。”徽瑜瞪他一眼,这人真是疑心病不改,不管是谁都先怀疑一下。

    “若是这样,这个夏昭仪也是个心机深的,失宠复宠如同翻云覆雨,这样的人更该远离,免得把你带坏了。”姬亓玉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都不由得郑重思考起来。

    徽瑜看着他这模样,顿时囧的恨不能扒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想的什么啊,这什么脑回路啊。

    “若是她连自己都保不住,你又要说人家太弱。人家现在能自保,又说人家心机深,在你这里是横也不对竖也不对。”徽瑜抱怨,心眼小的男人,再加上疑心病太重,真是伤不起啊。

    叫徽瑜说的姬亓玉就是一愣,随即失笑出声,“胆子越来越大了,连爷都敢埋汰了。”

    徽瑜扮个鬼脸,道:“我是真的替她高兴,你别总这样说人家,迎白多不容易啊。都说子不言父过,我都举得我爹有些过了,可跟她那混账爹比起来,我觉得我爹真是好太多了。只要想想她们母女三人过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换在我身上我能不能忍下去。”

    夏家二房的事情,也算是京里无人不知的事情了。姬亓玉自然也知道的,当初徽瑜躲到边关也有夏明喆的一份功劳呢。想到这里就嗤笑一声,讥讽道:“这样的人早晚都走不长的。”

    “现在夏明喆早已经不复当初,他是不足为虑了,可是当初迎白母女受的苦可不会弥补上。我是看中她的品行,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能让自己持身正,立场坚,没因此养成古怪偏激的性子,还能把妹妹带好,实属不容易。好人就该有好报,不然人活着还有什么希望。”徽瑜叹气,人活着都不容易,能顺手帮忙的何必吝啬。你的不经意,也许就能成就别人的幸福。施恩不望报,不是说所有付出都想着能有收获。当初她的确是知道夏迎白是个金手指,知道她有造化,但是到了后来更多的是欣赏她的人,有的时候人跟人处着,之所以能天长地久,正是因为那点惺惺相惜吧。

    听着徽瑜一本正经的皆是,满面严肃的样子,姬亓玉有些恍惚。在他眼中,人就分两种,第一种是内人,第二种是外人。

    徽瑜就是内人。

    夏迎白这样的自然就是外人。

    可是,现在徽瑜跟夏迎白之间的情分,倒是让他有些困扰了。他从不认为这世上有单纯的友情,更多的是相信捆绑在一起利益相同化的人在一条路上往前走。他看来,夏迎白之所以跟徽瑜走的这么亲近,也不过是因为徽瑜的身份地位能给她更多的支撑跟帮助。也许他这么想这有些自私狭隘,可是他就是没办法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人,不计任何利益为另一个人付出。

    他见了那么的多的事情,经过了那么多的波浪,在人心方面,他觉得自己要比徽瑜看得更透彻。

    只是,现在看着徽瑜这样子也不愿意打破她的善心跟期许。

    “你说的也有道理。”姬亓玉就笑了,反正有他看着,别人想要算计也没有那么容易。

    徽瑜可不知道姬亓玉心里的想法,听他这么说就笑了,“人之初,性本善。不过是越长越大,知道的东西多了,想要的东西多了,很多事情也就变了。不忘初心,说得容易,其实难得。不说这个了,不管怎么说,迎白这事儿是个喜庆事儿。”

    以前有句话,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她是很反感这句话的,总觉得这样的人太利益化,太拜金,太没骨气。可是现在,如果让徽瑜选择,她宁愿夏迎白坐在宝马里哭,也不能坐在自行车上任人欺负。

    后宫这种地方,稍不慎就是性命难保。

    危险系数太大,还是谨慎点吧。

    过年徽瑜有孕不好出门,但是接到各家的帖子着实不少,每天都有五六匣子帖子送过来。肃王妃、宁王妃、醇王妃还有年前新进门的三位王妃都送来了亲手写的帖子,徽瑜都要亲自回帖以示郑重。另外还有几位侧妃妾室娘家的拜年贴,还有通家之好的帖子,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徽瑜每日看帖子,倒也能看出些一三五来。以前闺中相识的闺秀虽然基本上没怎么见过面了,但是到了这种节日还是会送帖子过来,梁怡、秦柔嘉、夏青芙她都有收到。不过像是夏书卉跟楚婧这样的她就没收到,还收到了郭彤的来信跟年礼,信中提到她半年多前已顺利的生下一子,取名承业,徽瑜看着就笑了。年前已经给郭彤送过年礼,现在看着她生下一子,又立刻准备了给孩子的礼物补上,然后快马送去。因为姬亓玉管着南方海运的事情,南北驿站的使用倒是便捷了很多。

    “两浙总督韦章的儿媳?”姬亓玉探头瞧着徽瑜手里的帖子挑挑眉问道。

    违章?韦章!

    徽瑜听着这名字真是有些囧,不过还是点点头,“就是郭令仪郭大人的妹子,你应该知道的吧?”当初因为姬夫晏要破了闻大师的棋局,当时章玉琼跟郭彤还私下找过她探口风,这件事情姬亓玉怎么能不知道呢?

    “有印象,不过并不清楚,你们两个交情不错?”姬亓玉一个男人只要记住效忠他的男人就好了,记女人的名字做什么,跟他又没关系。他好像记得郭令仪好像提起过他这个妹子,不过闺秀之事岂能随意拿来说嘴郭令仪说的也并不清楚,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徽瑜的思维其实还是有点现代的架构,听着姬亓玉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在这里女子的闺名以及行止都是私密的事情,很少会被外面的男子所知道。所以郭令仪可能曾经让郭彤在她这里谈听过什么讲给姬亓玉听,但是未必就会把他妹妹给带出来。所以现在姬亓玉这个不甚了解的状态就是对的,要是真的十分了解反而有些不对头了。

    徽瑜虽然在这里已经生活这么多年,但是三观早已经形成,想事情的角度还是依附于从前更多一些,所以有的时候就会闹点笑话,比如现在。

    “嗯,郭彤、章玉琼跟我,我们三人关系算是不错了。我跟郭彤会有信件往来,只是不太频繁,但是一直都没断了。倒是跟肃王妃虽然同在京里反而生疏了许多,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徽瑜倒不难过,毕竟立场不同的情况下强求友谊反而很可笑。但是郭令仪是郭彤的亲哥哥,而且郭令仪是姬亓玉的人,她们之间的矛盾倒是不多。不过就是这个两浙总督韦章不知道是谁的人,如果是姬亓玉的人就好多了,那以后她们总不至于生疏了去。

    徽瑜正这么想着,忽然就听到姬亓玉笑了,他转过头看着她,就道:“没想到绕了一圈,居然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徽瑜惊讶。

    “韦章当年曾被盐务无辜牵连,是我把他从泥潭中拖出来,当时他们家正跟郭家议亲,我是看在郭令仪的份上,再加上韦章的确是无辜,这才伸了伸手。”

    无巧不成书啊,徽瑜顿时就兴奋了,看着姬亓玉说道:“真好,这样以后我跟郭彤来往倒是不用太多顾忌了,就是嫁的太远了,有点不方便。”

    “韦章之子韦力言要上京科考,想来很快就能到,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带家眷。若是带的话,你们倒是能叙叙旧了。”姬亓玉笑了笑。

    选秀之年跟科考之年紧挨着,今年春闱又是一场热闹,徽瑜倒是真的有点期盼起来,“要是能来就好了。”

    “这有什么,要不要我去封信递个消息?”姬亓玉觉得这点小事真是不算事,到时候他们小夫妻一起上京,有岳家照看着科考也能有落脚的地方,徽瑜还能跟旧友许久,可谓是一举两得。

    “别,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别多事。要是让人觉得咱们以势压人,郭彤在婆家还不得被架起来。”徽瑜连忙阻止,自古来婆婆就没有喜欢她在头顶上的儿媳妇的,还是别给郭彤惹麻烦了。

    姬亓玉觉得徽瑜就是这点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先替别人考虑,从不让别人为难。想了想,就看着徽瑜安慰道:“郭家的女婿上京赶考,便是看在岳家的份上女儿怎么会不跟着来,不然这京里的事情谁替他打点?”

    徽瑜想想也是,就开心起来,扳着手算了算,就道:“要是能来的话最晚一月底二月初就要到,这就没多少日子了。”三月春闱,来得太晚就会耽搁考试。而且到了京都又要拜会同年同窗,还要拜见岳家,又要温习功课,了解考官喜好,事情多的很,太晚了就来不及了。

    看着徽瑜最近难得露出的笑容,姬亓玉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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