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超级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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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级学霸-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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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不管陆有为愿不愿意,扯着他便向外跑,陆有为万般无奈,只得跌跌撞撞跟着范铁戈向范宁府上跑去。

    迎亲的队伍确实已经准备好了,范宁骑在一匹白马,头戴罗花幞头,身穿大红喜袍,脚穿皮靴,腰束革带,面敷薄粉,看起来格外精神。

    后面跟着乐队,数十名小厮挑着扎满红绸的箱笼喜雁,表示迎亲财礼,实际上箱子都是空的,也是一种仪式而已。

    但必要的东西还是要有,主要是花瓶、灯烛、香球、沙罗洗漱、照台、妆盒、裙箱、衣匣、清凉伞等等物品。

    中间是一顶八人抬的大喜轿,里面会坐着新妇和贴身丫鬟。

    万事具备,但负责牵马的傧相却不见踪影,范铁舟也很着急,马上要到出发的吉时,明仁怎么还不来?

    这时,范铁戈气喘吁吁跑来,连声道:“对不起各位,我家那个混蛋喝醉了,只能临时拉一个傧相,阿宁,小陆应该可以吧!”

    范宁有点哭笑不得,居然把陆有为拉来了,他点点头道:“辛苦有为了!”

    范铁舟却有点不太满意,陆有为常来他家,他很熟悉,这小子内向胆小,嘴皮子尤其笨拙,而傧相最重要就是嘴皮子要厉害,让陆有为当傧相,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但范铁舟也没说什么,现在反对,只会让大家都不高兴,他连忙道:“赶紧换衣服,出发了!”

    旁边两名小厮将傧相的吉服给陆有为套上,傧相当然也要穿吉服,但绝不能喧宾夺主,所以傧相的衣着比新郎服暗淡得多,戴上方头帽,而且傧相的作用是引礼,他不能骑马,只能牵着新郎的马在一旁步行。

    陆有为刚牵上缰绳,便有人高喊道:“吉时已到,出发!”

    ‘砰!砰!’府门旁边放起了炮仗,乐队喇叭吹响,在一阵欢快的敲锣打鼓声中,队伍出发了,大街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这时几个大婶忽然认出了他,激动得尖叫大喊,“这是范神童去迎亲了。”

    范宁只觉后背一阵恶寒,自己多大了,还神童呢!

    但他脸上不得不挤出一丝笑意,向几个激动得大喊的大妈大婶挥手致意,自己好容易出现了崇拜者,居然是几个大婶!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朱府,这时,陆有为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范宁,“师兄,我该做什么?”

    范宁的眼睛也瞪大了,“你是傧相,你不知道吗?”

    “我是临时被抓壮丁,哪里知道规矩?”

    范宁暗暗叫苦,昨天下午司仪培训了明仁一个下午,自己也懒得去听,这下恶果出来了。

    范宁忽然回头,向跟着后面的舅父张平招招手,张平负责给朱家子弟发利市钱,也跟在队伍中,他连忙跑上前问道:“阿宁,怎么了?”

    “明仁没来,有为也不懂傧相规矩,我们到了女方家门口,该做什么?”

    张平有点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到女方家门口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在他在家乡年轻时当过几次傧相,还有点经验。

    “估计京城和老家的规矩都差不多,先是叫门,我来指挥,小陆听我的就是了。”

    陆有为连忙道:“那舅舅来叫门好了。”

    “胡说!傧相的事情别人不能代劳,等会儿我教你怎么叫门。”

    陆有为紧张得两腿发抖,硬着头皮往前走。

    这时,前方鞭炮声大作,朱府大门前放起了炮仗,一时间硝烟弥漫,一大群小孩子蹦蹦跳跳跑过来讨喜钱,两名家丁连忙将大把大把的铜钱撒给孩子,一时间,孩子们抢成了一团。

    队伍来到了朱府大门前,大门紧锁,张平急忙对陆有有为道:“你赶紧上去报门念诗!”

    陆有为傻了眼,“要念什么诗啊?”

    “念最流行的报门诗啊!你不知道么?”

    陆有为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张平气得狠狠瞪他一眼,只得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记住了吗?”

    还好陆有为是太学生,记忆力很好,不像明仁,司仪教了他七八遍都不会,气得司仪差点上吊。

    陆有为点点头,双腿打着颤,战战兢兢走上前,像绵羊一样高声喊道:“新郎。。。。范。。。范宁前来迎婚,万乞。。。乞开门!”

    张平眉头皱成一团,范宁也有点听不下去了,这简直是叫花子讨饭。

    “有为,你硬气一点,又不是你成婚,你怕什么?”

    陆有为点点头,暗暗念了两声,‘不是我成婚!不是我成婚!’

    他深深吸一口气,高声念诗道:“高楼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花红利市多多赏,富贵荣华过百秋。”

    这是大宋最流行的迎亲诗,几乎家家户户娶妻迎亲时都念它,就像‘芝麻开门’一样。

    陆有为刚念完,朱府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


………………………………

第三百五十章 大喜之日(五)

    大门开启,里面涌出数十个年轻男女,都是朱佩的兄弟姐妹,他们个个伸长手,脸上笑得开了花。

    “花红利市在哪里?”

    “有!有!”

    下面是张平出场了,他背着一个沉重的大包,里面有上百个红纸封包,每个封包内是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这一步是最关键的,张平喊道:“每人两个,好事成双!”

    沉甸甸的银子发出去,每个人都笑逐颜开,朱家家教很严,未成年的族人,无论男女,每人每月也就二十贯例钱,所以得了十两银子,大家都心花怒放,一起大喊:“姑爷进门喽!”

    实际上现在还是准姑爷,但银子到手,‘准’字就去掉了,这个马屁拍得响。

    众人一哄而散,范宁也翻身下马,朱孝云和王氏迎了出来,范宁跪下行大礼参拜,“小婿参见岳父岳母大人!”

    两人笑得嘴都合不拢,连忙搀扶起范宁,“好孩子,快点起来!我们去里面坐。”

    范宁跟随岳父岳母进门,朱孝霖连忙出来招呼随从们进门吃一碗桂花园子汤,这却是平江府的风俗,京城进门是喝几杯好酒,但吃什么喝什么不重要,在随从们心中,给多少利市钱才是关键。

    很快,每人便得了一个小红包,里面竟然是一张五贯钱的会子。

    这绝对是大手笔了,平常人家一般都只有十几文二十文钱,大户人家最多也只有几百文,而朱家出手就每人五贯钱,欢喜得众人嘴都合不拢,陆有为和张平两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他们每人得了五十贯钱的会子,他们不是下人,他们是新郎最好的朋友和舅舅,朱家当然要给他们厚利。

    范宁进了大堂,又跪下给朱元甫行了大礼,“孙婿给祖父叩头,祝祖父身体康健,福泽后世!”

    按照平江府的规矩,男女双方改口都要给改口费,而女婿改口钱一般是丈人给,但现在却是朱元甫给。

    朱元甫笑眯眯取出一张存银单,这类似于后世的大额取款单,凭这张单子可以在朱氏钱铺取定额的钱,当然,这笔钱已经存在范宁的帐上,只有范宁本人才能取,或者他再设一个取钱凭符,朱氏钱铺的取钱凭符是半块玉佩。

    “当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和你有缘,尤其阿佩的曾祖母很喜欢你,还说以后给阿佩当女婿,没想到她老人家真的说对了,这也是老人家在上天的眷顾,按照咱们家乡的规矩,今天你叫我祖父,我也不能让你白叫,这是我自己给你的改口钱,一点心意,收下吧!”

    “谢祖父赐钱!”

    范宁接过存银单,迅速瞥了一眼,惊得他差点单子落地,一般人家也就给十几贯钱的改口费,有钱人家会多一点,大约百贯钱,巨商大贾人家则是千贯钱,至于豪门权贵则没有定数,看情况给。

    朱元甫给范宁的改口费居然是黄金一万两,传出去不知吓呆多少人,豪门出手果然不是贫寒人家能想象的。

    不过范宁知道,朱元甫从明仁明礼手中兑换了五万多两黄金,他真拿得出这么多黄金。

    “谢祖父赐钱!”

    朱元甫笑眯眯摆手道:“坐下来吧!我们聊一聊。”

    范宁在下首坐下,他岳父则坐在对面。

    朱元甫问道:“几时返回鲲州?”

    “还二十天假期,不过要提前一天赶到扬州,实际上还有十几天。”

    “打算让佩儿和你一起去鲲州吗?”

    范宁想了想道:“前两天我发了一份鸽信去鲲州,要求那边留守官员建几座五亩的官宅,我本人是希望朱佩跟我一起回去,不过还要看她本人的意愿。”

    旁边朱孝云笑了起来,“她本人当然是想跟你一起走,其实之前我和你父母都希望她能留在平江府,主要是考虑鲲州那边条件艰苦,怕她不习惯,但朱佩母亲却认为,只要两人情投意合,就算住在破房子里也会感到甜蜜,这话说得不错,所以我们决定让她跟你回鲲州!”

    “谢岳父大人成全!”

    朱孝云点点头,又对父亲道:“父亲还有什么对阿宁要说的吗?”

    朱元甫淡淡道:“我想说的话,不是现在说,而是回门时再说,阿宁,高遵甫找过你了吗?”

    范宁点点头,“中午和明仁一起来找我了。”

    “那你怎么决定的?”

    范宁微微一笑道:“我让他也开采朱家的金田,但条件是由他儿子高士林来主持采金!”

    “好!看来你是明白我的心意了,我估计明仁那小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给他说了赵宗实的关系,他已经明白了,本来是应该是他来做傧相,结果他和高士林喝醉了。”

    “这小子还不算太笨!”

    朱元甫又道:“其实采不采金,对朱家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和高曹两家拉近关系,既然烧了赵宗实这注香,那就一定要烧头香,否则我们朱家分裂就没有价值了。”

    范宁见岳父赵孝云目光有些黯然,便岔开话题道:“祖父准备让谁去鲲州负责采金?”

    “我打算让佩儿二叔的次子朱晟去鲲州,他以前负责福州茶场,和明仁明礼的关系都很好,以后你要多多照顾他。”

    “祖父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跑来急声道:“老爷,大衙内发脾气了,又哭又喊,大家都劝不住他。”

    “怎么回事?”

    朱孝云站起身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不让佩姑娘离家!”

    “荒唐!我去看看。”

    朱孝云着实恼火,关键时刻,他的傻儿子居然闹事了。

    范宁笑道:“岳父大人,让我去吧!他会听我的劝。”

    朱孝云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父亲,朱元甫点点头,“就让阿宁去吧!”

    。。。。。。。。。。

    朱家后宅内,朱哲满脸泪水,哭嚎着抓住门框,拼命要向前院奔去,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四个妇人都快要拉不住他。

    下午,朱佩来向兄长告别,告别时朱哲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低头雕刻,可当大门外鞭炮和鼓乐声响起时,他忽然大哭起来,丢下刻刀和石头,爬着要去前院,他虽然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他内心却能感受到妹妹要离开自己了,这次和妹妹回老家不一样。

    “阿哲,你冷静一点,妹妹明天会回来看你的。”

    照顾他近二十年的乳娘拼命给他解释,但没有任何效果,‘嗤啦!’一声,他的衣服撕裂了。

    眼看朱哲要奔出房门,就在这时,范宁却挡住了他的去路,“阿哲!”范宁低低喊了一声,朱哲一下子停住脚步,惊讶地望着范宁。

    范宁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阿佩和我在一起,也会和你在一起。”

    朱哲呆呆地望着范宁,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呜呜地哭了起来。

    范宁能感受到他心中无助和恐惧,心中不由一阵怜惜,也没有劝他,让他哭泣。

    这时,朱孝云也奔过来,朱哲的乳娘连忙拦住他,指了指范宁,朱孝云见长子像个孩子一样站在范宁面前哭泣,心中十分惊讶,低声问道:“他怎么了?”

    “老爷,刚才大衙内拼命哭喊,谁也拉不住他,姑爷来了,他就安静下来了,他好像认识姑爷。”

    朱孝云当然知道乳娘所说的‘认识’是什么意义,他心中叹息一声,“这就是缘分啊!”

    “阿哥!”

    朱佩和母亲也跑来了,朱孝云一把没有抓住女儿,朱佩一下子跑了进去,拉住哥哥的手急道:“阿哥,你别哭了!”

    “他已经安静下来,我告诉他了。”

    朱佩这才发现范宁也在旁边,她愣了一下,“阿呆,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我来劝劝你哥哥。”

    范宁心中苦笑,她还居然问自己怎么在这里?

    门口朱孝云气得一跺脚,他们两个现在能见面吗?简直荒唐。

    “佩儿,你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朱佩的脸蓦地通红,转身要走,朱哲却拉住她的手,哭着道:“不让你走!”

    范宁发现自己也被朱哲拉住了,这小子力气真大,捏住自己的手腕,像铁钳一样,挣也挣不开。

    范宁无奈,只得对朱孝云道:“岳父大人,我和佩儿先把阿哲劝回去,情况特殊,只能从权!”

    朱佩听到范宁喊自己父亲为岳父大人,她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含羞,眼波流转,偷偷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死阿呆,你乱喊什么?”

    范宁也忍不住笑嘻嘻道:“若喊伯父,会被乱棍打出门去的。”

    这时,王氏也匆匆赶来,她忽然发现女儿和范宁在一起,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颤声问道:“官人,他们怎么都在这里?”

    朱孝云只得苦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又对妻子道:“你去告诉佩儿,让她赶紧去化妆,别让人家久等,这里有阿宁就行了。”

    王氏看了良久,却展颜笑了起来:“官人,让他们呆一会儿吧!没关系的。”

    她当然希望自己女婿从内心接受傻儿子阿哲,这对她才是最重要之事,至于迎亲队伍,只要不耽误拜堂,让他们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王氏摆摆手,众人都知趣地退下去,王氏笑了笑,把丈夫也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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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一章 大喜之日(六)

    朱哲所住小院的后门悄悄地开了一条缝,夫人王氏向乳娘摆摆手,示意她别跟着自己。

    王氏蹑手蹑脚走进院子,透过院子中间的假山缝隙,她顿时惊得嘴都合不拢,在假山的另一边,长子朱哲安静地坐着刻自己的小石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很难想象就在刚才他还大吼大叫,哭得惊天动地。

    而就在朱哲旁边的石凳上,两个新人依偎在一起,范宁搂着女儿朱佩的肩膀,而女儿则像小鸟一样依偎在他的怀中。

    王氏心中竟不由生起一丝嫉妒,在她记忆中,自己从未在丈夫那里享受过这样的温情。

    她心中忽然一惊,自己应该为女儿的幸福高兴才对,怎么会有嫉妒的心念。

    她甩掉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又竖起耳朵听女儿和女婿的谈话,她似乎听到了关于长子的话题。

    “阿呆,你说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叫我阿呆,会被别人笑话的。”

    “我就要叫!”

    朱佩扭着身子撒娇道:“我喜欢叫你阿呆,好不好,我保证不在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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