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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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很毒-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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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匆匆从房内屏风后面走出; 快速来到太后面前,将人扶了起来,“太后娘娘,您小心一些。”

    现在的裴家之人,全部被投入大牢; 只有一个漏网之鱼,这个人就是裴初。

    湖广之事的罪魁祸首; 连累整个裴家的人是裴言义,此人正是裴初的亲生父亲。对于裴初而言,即使他身上背负着多条人命,即使他坏事做尽; 可依然是自己最尊敬的父亲。裴初只身一人离开湖广,来到京都,这并不是因为裴言义在原配死后; 娶了续弦从而对裴初不好,相反的,裴初决定接受太后的提议,前往京都时,裴言义十分舍不得,他再三找女儿商量,要她好好想想。裴初是个性子清,看懂局势的人,弟弟死后,她不想让怀孕的继母为难,婉言回绝了裴言义,跟着太后派来的人来到京都。

    裴初大多数时日在皇宫陪伴太后,在湖广巡抚府以及裴国公府被抄家的时候,裴初恰巧在宫中,太后对裴初有多重视,官员们有所耳闻,更何况她跟五皇子皇甫晋走得近,极有可能成为五皇子妃,所以户部与刑部之人,有意无意的将裴初抛之脑后,不去做管,现在也正是这样,裴初是唯一一个能救裴家,挑大梁的人了!!

    刚才在屏风之后,裴初将太后与皇帝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床榻上这个脸色蜡黄却不得不强撑着起来的老人,裴初顿时红了眼,扶着她坐在床边,哭声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谢谢您!!谢谢您了!!我父亲……裴家……裴家还有一线希望……”

    本就身体虚弱的太后,裴初她哭声吵得她头疼,她厉声道:“别哭了!!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

    被太后这么一吼,裴初立刻止住哭声,只是还在微微的抽噎着。太后一把握住裴初的手,那双干枯的手的碰触感让裴初有些发寒,太后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裴初,她道:“初儿,哀家老了,现在只有你能救裴家!”

    “我?……我……”裴初先是一怔,紧接着双眼变得坚定起来,“只要能救裴家,能救父亲,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不愧是我裴家的女儿!”太后向裴初投去赞许的目光,她严肃的道:“初儿,虽然皇上没有给时间限制,但哀家估计这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酬出裴家贪下的银两,现在哀家给你一个令牌,你拿着这个令牌去户部,把他们查出来的帐抄一份回来,然后前往湖广,一笔一笔的算,一笔一笔的找,实在筹不出来,就从裴国公府的库房里拿,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笔款项补上!”

    “是!初儿明白,初儿一定能救裴家,不会让太后娘娘失望的!”

    ********

    虽然出身世家,裴初并不是什么不问世事的天真少女,遇到危难时就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处理。有太后的提点,身背整个裴家的存亡,就算不行也得行!

    拿着太后的令牌,裴初带着人马赶去户部,说明来意,毕竟是太后派的人,又有皇帝的首肯,户部尚书姚光清哪儿敢怠慢,立刻把裴初要求看得账本双手奉上,裴初问什么,姚光清就回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裴家才刚刚被抄,在巡抚府及其行宫内搜得的大量金银财宝还未来得及上缴国库,那些东西依旧在湖广,由重兵看守。得此消息后,裴初喜出望外,立刻连夜誊抄账本,然后带着人朝湖广赶去。

    户部查得,裴言义在湖广这十几年来,一共贪下八百万两白银,奇珍异宝无数,其具体是什么,全部记录在案。银子有具体数额,还好补救,问题就出在那奇珍异宝上,裴初握着那本厚厚的账册,与嬷嬷们来到裴言义私自打造的行宫的库房前,刷的一下把门推开,里面的宝贝东西亮瞎了所有人的双眼,站在裴初身后的嬷嬷们不禁暗自腹诽,难怪皇帝铁了心的要抄裴家,就看着房里亮闪闪的一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皇宫的内务府库房呢。

    裴初对自己的父亲很是了解,他平生最爱的东西是黄金,所以库房内金饰绝不会少,怕就怕在其他东西被拿出去送人。翻开账本,裴初和嬷嬷们在库房里一一点算,他们从早到晚直到深夜,才将库房里所有的东西点算完毕,正如裴初所想,黄金金饰都还在,缺了几颗夜明珠,五个玉如意,以及十八匹琉璃马。裴初将缺少之物写在纸上,然后派人去查这些东西现在在谁的手上。

    第二天下午,缺失之物的下落就被上报到裴初手中,这些夜明珠、玉如意之类的东西,全部被裴言义拿去送人了,有些是高官,有些是对他巴结奉承的富商。裴初按照报来的名单一一拜访,向他们讨回裴言义送来之物。

    如今裴家被抄,其原因是裴言义在湖广作威作福,鱼头百姓,现在是个人就想与他划清界限,裴初登门造访,表明来意,说讨回家父所赠的礼物时,那些官员富商们的脸色都变了,立刻把东西拿出来还给裴初,还再三强调,自己代为保管,并不是裴言义所赠。

    裴初心思通透,自然不会戳破了去,拉这些人下水对裴家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被他们记恨,裴初点头顺着他们的话道:“是我记错了,是家父寄存在您这儿,如今换回来罢了。”

    裴初花了五天的时间,如此这么奔波着跑了好几户人家,大家都把当年裴言义所赠之物还了回来,但唯独有一人,迟迟不肯归还,此人就是礼部侍郎,黄越。

    黄越乃五皇子皇甫晋的亲舅舅,背后有黄国侯府撑腰。那黄家是三十多年前从地方上调来京都开始发迹的,那时候黄国侯在京都刚刚站稳脚跟,黄越还在地方上任职,黄越是上一任的湖广巡抚,十多年前才调入六部,紧接着巡抚之位由裴言义担任,当年裴言义在湖广当节度使那会,还跟黄越共事过。

    黄越是个爱马之人,当初那准备进京任职,裴言义便投其所好赠与他十八匹琉璃马,琉璃在大楚国是稀罕物,黄越对此物甚是喜欢。

    裴初在湖广待了十天,就将所有的账目一一查完,能补救的全都补救了,如今除了十八匹琉璃马后,还差两百万两银子,裴初在湖广留下人手,要他们将巡抚府以及行宫、庄子什么的能卖的全卖了,十天内换成银两,带回京都。

    紧接着,裴初带着剩余的人,先行回到京都,光贱卖掉裴家在湖广的庄子远远不够,裴初又来到大伯家裴国公府,如今裴国公府内所有人都投入大牢,只有几个忠心的仆人在此守留,裴初让人赶快把裴国公府的账本拿来,将其财产粗粗的算了一遍,加上庄子,店面等差不多一百万两,裴初一咬牙,私自做主,将其全都卖了,命都没了,还留这些死物做什么?!

    银子方面,裴初想尽一切办法在凑,甚至开始变卖女眷们所有的首饰,以及裴国公和裴言义的收藏品,可那十八匹琉璃马死活要不回来。之前裴初在湖广,派人先回京都讨要,礼部侍郎黄越推三阻四,不愿交出,如今只得裴初亲自跑一趟看。

    在裴家还未出事的时候,五皇子皇甫晋背后的势力黄国侯府,想以联姻来拉拢,礼部侍郎黄越是黄国侯的儿子,在他们的穿针引线下,裴初与皇甫晋越走越近,若不是太后舍不得,裴初也想再多陪太后几年,怕是早就成婚了,现如今裴家劫难,相应的皇甫晋的处境也有些尴尬了,不过还好,皇帝还没为两人赐婚,如今黄国侯府上下都巴不得跟裴家划清界限。

    裴初连续三次前去黄国侯府拜访,却都被告知黄国侯与黄越不在,也不知对方是不是在有意躲着,最终裴初直接去礼部堵人,她手拿太后的令牌,礼部门口的守卫不敢多加阻拦,只得任由裴初进去,恰巧刚走进院内,裴初就遇见准备离开的黄越。

    “黄大人,”裴初连忙上前,与他行礼道:“之前一直去府上找您,您不在,如今只得来礼部了。”

    黄越点点头,一副茫然的样子,“裴小姐来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是这么回事,”裴初连忙道:“家父在十二年前赠与您十八匹琉璃马,您现在能还给我吗?这对裴家来说是十万火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啦,小妖精们,最近实在工作繁忙,更新不给力,求见谅~么么哒(づ ̄3 ̄)づ╭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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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398 裴初之计

    黄越是个爱马之人; 无论真马假马; 只要是匹好马,他都喜欢,甚至不惜花重金在城郊建立自己的马坊; 专门饲养汗血宝马。即使是死马,他也会削肉剔骨,把骨架作为收藏。那十八匹琉璃马是稀罕之物,由十八中不同颜色的琉璃打造而成; 马的形状与姿势各异,当年黄越去裴言义府中做客; 一眼就看中了此马,那裴言义只对黄金感兴趣,对稀有的琉璃兴致缺缺,看着黄越喜欢,就送给他当做上京赴任之礼了。

    这十八匹琉璃马是黄越所有收藏品之中他最为喜欢的; 这么多年来,他每天晚上都先抚摸一遍这琉璃马才能安心入睡; 他怎么可以还回去呢?

    “黄大人,这对我们裴家来说,是救命之物,还请您速速归还; 只要裴家能渡过难关。”裴初低声哀求。

    黄越装聋作哑道:“什么琉璃马?老夫不知道裴小姐你在说什么。”

    “黄大人,您难道忘了吗?”裴初提醒道:“十二年前,您从湖广调来京都; 我父亲因您喜欢马匹,送您一套十八匹琉璃马做为饯别之力,还请您速速归还。如今家父遇难,皇上正查着紧,难道黄大人就不害怕?”

    黄越毕竟在京都任职多年,黄家也一跃成为名门世家,他们可不像湖广那些小门小户,随随便便一句话说京都派人来查就吓得把什么东西都交出去了。

    “害怕?老夫会害怕什么?”黄越啧啧两声道:“裴小姐,不是老夫说你,送出去的礼物哪儿还有要回来的道理?更何况老夫手里并没有你说的琉璃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见黄越如此装蒜到底,裴初寒了心,没想到最后拖自己后腿的人居然是黄家!裴初救父心切,焦急之下口不择言道:“黄大人这是打算私吞到底,对裴家见死不救吗?!”

    裴初此话一说,立刻引得黄越不快,小小丫头片子,居然敢口出狂言?!对他指手画脚,什么东西!黄越也懒得再应付这黄毛丫头,他冷着脸道:“裴小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老夫手中有你父亲赠与的琉璃马?!老夫是你的长辈,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黄大人,我们裴家与你们黄家是一条船上的,”裴初咬牙道:“裴家倒台,你们黄家也捞不着好处吧?”

    “裴小姐,你可别随便攀关系,谁跟你们裴家是一条船上的?”黄越皱着眉头,冷声冷气的划清关系,道:“你与五皇子殿下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地位,你们裴家的处境,你以后还会是五皇子妃吗?!”

    “你……”裴初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瞪大双眼看着黄越,这不是一个长辈应该说的话。

    以裴家现在的状况,裴初没天真到以为黄家会无偿的伸出手来搭救,但最起码他们不应该落井下石,可现在呢,黄越的一言一行无一不把裴家推入无底的深渊。若非当初黄越一副慈祥的笑容,跟着怡淑妃多次前去拜访太后拉拢裴家,否则裴初会以为黄越与裴家有天大的仇恨。

    “裴小姐,饭可以随便吃,可话不能随便说。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要胡乱讲,以后请你不要来我府上,也不要去找五皇子殿下,免得连累我们!”黄越说完,甩袖离开,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看着黄越远去的背影,裴初告诉自己,要追过去求他,求他把十八匹琉璃马拿出来,救救裴家,可无论裴初如何下定决心,可她的脚底下宛如注了铅水,没有迈出一步,因为她身为裴家的女儿,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么做。

    裴初全身都在颤抖着,她突然觉得好冷,冷得发抖,冷得刺痛,曾经她一直以为黄家是好相处的,身为一个读书人,一个官阶三品的朝廷命官应该很讲理才对,可黄越的这副嘴脸,就像个市井里爱占小便宜胡搅蛮缠的无赖一样,裴初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裴初晃晃悠悠的从礼部走出来,她毫无力气,倍感无助。贴身婢女小桃一直在礼部门外守候,看着自家小姐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扶着裴初,关心道:“小姐,与黄大人谈得如何?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我没事……”裴初由小桃搀扶着,朝前方等待的马车走去。

    “怎么会没事呢,”小桃急切的道:“小姐,您的脸色太难看了,这些时日您日夜奔跑,几乎没有休息过,您再这样的话,身体会垮的。”

    “我身体垮总比裴家垮掉的好。”裴初说着,坐上了马车。

    车夫问道:“小姐,咱们回府还是回皇宫?”

    “去大理寺。”裴初道。

    婢女小桃问道:“小姐,咱们去大理寺做什么?”

    “父亲被关进大理寺后,我一直没去探望。”裴初若有所思的靠在马车上,轻声嘱咐道:“小桃,过会经过闹市时,买床棉被还有吃食。”

    ********

    裴初来到大理寺时,已是下午,由于她手握太后令牌,所以是大理寺卿张相戎亲自迎接。裴初开门见山的向张相戎表明来意,她是来见自己的父亲裴言义的。

    裴初手握食篮,身后的婢女抱着棉被,看上去略有狼狈。裴初她红着眼向张相戎请求道:“张大人,求您行个方便吧,让我去见见父亲,哪怕一炷香的时间也行,我……我已经五年没见过他了,我怕……我怕下次见到的……见到的就是他的尸首了,求求您,让我再见他一面吧。”

    在张相戎看来,裴初就是一世家娇女,没有什么心眼城府,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张相戎没多做为难,就给了裴初一炷香的时间,让她去大理寺监牢里见裴言义一面。

    在衙差的带领下,裴初来到了大理寺监牢,走过漆黑阴暗充满异味的长廊,来到关押裴言义的牢房前。衙差对牢房里坐在角落里的人道:“裴言义,有人来看你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那人才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看向牢门,他看见一个倩影,十分熟悉,有些不确定的道:“你……你是……”

    那衙差对裴初道:“裴小姐,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有什么话您快点说,我在门口等您。”

    “多谢衙差大哥了。”

    衙差走后,裴言义才缓缓的走了过来,刚才光线太暗了,他看的不真切,现在看清了那女子的相貌,越发的不敢确定了,“你是……你是……初儿?”

    “父亲……”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裴初一直很坚强,如今看见自己那两鬓灰白,颓废不堪的父亲,裴初再也无法伪装自己,顿时泪流不止的哭声道:“父亲……父亲……,是我啊……”

    “初儿,你来看我了,让我瞧瞧你,”裴言义了红了眼,一别五年,如今女儿已经完全长大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状况下见面,“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裴家……”

    裴初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盒和棉被,握住裴言义的手,摇摇头,道:“父亲,别这么说,我一定会救您,会救母亲和弟弟,会救裴家,您信我,我们还会一家团聚的。”

    “真的?……”裴言义早已死灰的心冒出点点火花,难道还有机会翻身?!

    “是的,父亲!现在时间很紧促,我不能全部解释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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