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节之所以如此放下身份的去点鸳鸯谱,其实也不是没有私心。他明知道叶少缘早就喜欢上了石轩轩,还是表达出了要撮合叶少缘和香雪的意思,就是为了让叶少缘忘记石轩轩。侯文节可是对叶少缘给予厚望的,他他可不认为身世复杂的石轩轩,会是以后必定会成为他左膀右臂的叶少缘的良配。
侯文节看着心情忐忑的香雪,朝他微微一笑,说道:“香雪,放心吧!我一定说到做到。”
香雪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非常轻微的点了点头。
侯文杰,点了点头,对这个看起来十分内向的女孩,有点小小的刮目相看。能主动追求自己幸福的人,都是勇敢的,何况香雪还是个女孩子呢?
侯文杰拍了拍香雪的肩膀,微笑说道:“我先出去一下,你看好这两个小魔星。”
香雪“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侯文节转过身,伸出两手,分别敲了艾钱和侯紫两个板栗,威胁说道:“你们两个小鬼,要听姐姐的话。不然,有你们两个的好果子吃!”
侯紫和艾钱猛的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让人放心。
侯文杰看到艾钱和侯紫一口答应之后,才安心的跳下了马车。
亲眼目睹侯文节上了点将台,走远了之后。艾钱和侯紫终于松了一口气,连续作出了好几个夸张的肢体动作,以宣泄出内心的压抑。
香雪听过了侯文节的话后,心情美丽的爆表,破天荒的和艾钱和侯紫开起玩笑来。
香雪正襟危坐,忽然站起身子,朝车门的方向施了一个万福,说道:“大公子,你回来啦!”
艾钱和侯紫听到香雪的话后,赶紧闭上了嘴巴,端端正正的坐到了一椅子上。
过了好一会,艾钱和侯紫也没有听到动静,又看到学不会撒谎得香雪,那副忍不住笑的样子,才知道他们上了香雪的当。
侯文节的那辆马车上,又传来了热烈的笑闹声。不过,有分别的是,一向矜持的香雪也加入到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战团。
看来香雪的心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呢!
侯文杰向守在点将台的唐军兵卒报上了名号之后,很快便被请上了点将台。
点将台上面坐着的将领,大都与侯文节相熟。你很难在官场之上,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和谁都相好。因为涉及到敏感的政治话题,任谁都是要站队伍的。站在对立阵营的人,自然成了政敌、仇人。
侯文节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绝不让人觉察出来自己到底站在哪一边的阵营,对哪面都是朦胧的好感,哪一面都是朋友。了解侯文节的人,都明白他的长袖善舞,是天生的政治家。
尉迟敬徳就很是喜欢玲珑剔透的侯文节,常言其日后在大唐历史上的成就,绝对要胜过侯君集,直追长孙无忌。
很多诤骨文臣都言尉迟敬徳有捧杀“小孟尝”的嫌疑,可是唯有尉迟敬徳自知,他的话的确是肺腑之言。土埋半截脖子的人,有什么必要去捧杀一个后辈呢?
侯文节草草和点将台坐着的众将,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径直来到了点将台的最前面。
尉迟敬徳知道是侯文节来了,人一老,就爱犯困的他,立刻精神了起来。
侯文杰距离尉迟敬徳和段志玄还有三步远,便长身一揖,说道:“小侄侯文节,来向二位叔伯请安了。”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如敲钟,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会沉不住气,果然这就来了!”
段志玄和侯文杰见面的次数不多,感情远不如侯文节和尉迟敬徳的感情那般深厚。
段志玄和侯文节简单寒暄了几句,朝借机离开了。
侯文节凑到尉迟敬德的耳边,轻声说道:“西湖边上,新采摘的茶叶,刚刚给伯伯送到了府上。”
尉迟敬德最喜欢饮茶,尤爱西湖龙景。一向善于笼络人心、办事周到的侯文节,自然会投其所好。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说道:“还是文节知道惦记伯伯啊,比我那两个不肖的儿子懂事多了。”
侯文节轻笑说道:“伯伯快别这么说了,我两个哥哥一个镇守我大唐的南大门,一个镇守我国北方,舍小家为大家,当真是有您年轻时的风范,让人敬佩啊!”
尉迟敬德轻捋胡须,其实心里也很为自己后继有人而感到自豪。尉迟敬德育有两子,老大尉迟长生,官拜三品游骑将军,在南方抵抗蛮夷的入侵;老二尉迟长欢,官拜四品车骑将军,在李靖帐下,正在北方阴山一带抗击突厥。两人俱都是不世出的猛将,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无往不利。尉迟家两代,三员猛将,为大唐帝国的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受到唐太宗李世民的多次嘉奖,在军方中人望极高。
尉迟敬德指着侯文节,说道:“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会说话,难怪走到哪里都是香的。不像我为人刚直,一辈子得罪了不少人啊。”
侯文节说道:“我想学您的刚直还学不来呢,其实我就是个中庸的人,所以才让人讨厌不去来吧。”
尉迟敬德摇头笑道:“贤侄,你太过谦了。不出五年,你必定是红极一时的权臣啊!”
侯文节连连摇头,笑道:“若真有那天,必定登门造谢伯伯的吉言。”
尉迟敬德笑道:“那是必须的!你不来,我可挑理啊!”
侯文节颔首笑道:“我怎么敢诓骗伯伯,一定,一定。”
尉迟敬德拍了拍侯文节的肩膀,笑道:“你啊,就别跟我这卖关子了。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不是有门客参加了本次武举,想要先看看他们成绩?”
侯文节一副心悦诚服的表情,说道:“伯伯,姜果然是老的辣。您果然是明察秋毫。不瞒您说,我门客中有一个人我非常看好,将来必定是我大唐的可造之才。”
尉迟敬德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侯文节,说道:“呦呵,可真稀奇。你虽有“小孟尝”之名,府上的门客众多,但能得到你如此高评价的壳实在是不多。看来我那侄子,平白无故的多了个劲敌啊!”
侯文节明知故问的问道:“什么?伯伯,尉迟宝树大哥,也参加了这次武举?”
尉迟敬德笑骂道:“别装蒜!你的耳朵比兔子还灵敏,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侯文节笑而不语,一切自在不言中了。
尉迟敬德说道:“你伯伯可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状元头衔,有能者居之。纵然是你的门客,赢了宝树,我也不会怨恨你的!我大唐正是用人之际,若那人真有你说的那般能耐,我也会向圣上引荐的。”
侯文节长身一揖,面含桃花,开口笑道:“伯伯。一如既往的高风亮节啊!
尉迟敬德点了点侯文节,笑骂道:“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说正经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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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一百四十三章 武动长安状元郎(71)
'第3章 第3卷'
第158节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武动长安状元郎(71)
侯文节无赖的笑道:“我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可不是会在长辈面前说场面话的讨喜孩子。”
尉迟敬德拿侯文节没辙,说道:“你就别贫嘴了。你那个门客到底叫什么名字?我看看他比完了没有,看看他的成绩,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般惊世骇俗。”
侯文节猜想叶少缘一定还没有登场,不然以他的射术,早就轰动全场了,神箭营的韩神通,也得服气。
侯文节已经打通了户部的关系,给本是没有籍贯的叶少缘重新办理了一个新的户籍,名字当然也作出了更。叶少缘新户籍上登记的名字是叶重,侯文节事先早已叮嘱叶少缘一定要记住这个新名字。一旦叶少缘说漏了嘴,那么侯文节、叶少缘和那名负责办事的户部官员,可就要全部吃不了兜着走了。武举一事,唐太宗李世民十分重视,认为这可是关乎大唐帝国,接下来几十年气运的重大事件。如果,被唐太宗李世民知道有人弄虚作假、冒名顶替的话,那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了。
侯文节停顿了一下,险些就把叶少缘的名字从口中吐露了出来。他和叶少缘相处久了,也还不习惯叶重这个名字。
尉迟敬徳催促侯文节,说道:“快说呀?和我还卖关子?你还怕我把你的门客给黑掉啊!”
侯文杰当然不敢说出实情,笑道:“伯伯,真是说笑了,您的人品,我还不知道?我要是担心这个,还来找伯伯?”
尉迟敬徳听侯文节说的有些道理,也就不在追究,说道:“那你就快说!你知道我的脾气,最不喜欢拐弯抹角。”
侯文节为了避嫌,伸出手指在尉迟敬徳的掌心里写下了叶重二字。
尉迟敬德呼喝了一声,点将台下跑上来了一位唐军小卒。
尉迟敬徳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叶重两个字,交给了跑上来的唐军小卒,说道:“把这个人的射箭成绩,给我拿过来。”
唐军小卒领命之后,不一会儿便将叶少缘的射箭成绩提交了上来。
尉迟敬徳看到叶重的成绩单之后,不由的有点大失所望。
尉迟敬德将成绩单递给侯文节,说道:“不是你走了眼,便是说错了名字,如此成绩,怕是第一轮下来就要回家喽!”
侯文节接过成绩单,看到上面记录的成绩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侯文节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搞错了吧!他的射求我亲眼目睹,端端的是神呼其技,怎么可能只有七十数这么少?”
尉迟敬徳面露不悦之色,说道:“文节,此次武举非同小可,圣上十分看重,各项环节都组织的十分严密,不可能出错的!”
侯文节仔细考量一下,感觉以大唐军方的组织能力,也应该不至于如此粗心大意。
尉迟敬徳接着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也许他的射术真的十分出众。可是,也许他的心理素质太差,怯场了,所以发挥失常,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侯文杰苦笑一声,心中暗道:真正了解叶少缘过去的人,是不会怀疑他那颗强大到简直有些非人类的心脏的。战场上的人屠,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当上的。
叶少缘的心脏恐怕比他的射术,还要强大不少。
侯文杰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眺望远方,看来在叶少缘身上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呢!
侯文节轻声呢喃,说道:“出师不利呢,不过,我还是看好你哦!”
尉迟敬徳大摇其头,说道:“魔怔了!”
……
大唐秘密营地,西南方的大规模靶场内,叶少缘正在竭尽所能的减轻肩膀上伤势对他正常活动的影响。
叶少缘心中有纳闷,自从他学会了卓元君的无名功诀之后,寻常的伤痛,隔夜就能痊愈。可是,不知为何,叶少缘与昨夜那剑术超群的神秘人激战一场后,所受的伤却如此顽固,像附骨之蛆一样,难以除去。
叶少缘已经自行运行无名功法数百遍,可是肩膀上的伤势还是没有改观。
上午的静止射箭模式已经结束,到了午饭的时间。叶少缘靠在一棵枯树下,早已经忘了还要吃饭这件事情。
叶少缘正闭目养神,表面上看似古井不波,实际上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烦躁不已。叶少缘已经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能侯有效的制伏肩膀上的伤痛了。
叶少缘虽然对孙茂才爱搭不理,但是他还是很有义气的来喊叶少缘去营地中的餐厅吃饭了。
孙茂才快步走到闭着眼的叶少缘身旁,重重的拍了叶少缘的肩膀一下,说道:“想什么呢?你不饿啊?没发挥好,也不用绝食吧!”
叶少缘的肩膀本来已经痛到麻木,抬都抬不起来,但是他被孙茂才拍了一下之后,却明显的感到了一丝疼痛。
叶少缘睁开眼睛,满心欢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叶少缘抓住孙茂才的手,说道:“孙茂才,你还是真有才啊!快再拍我肩膀几下!”
孙茂才被叶少缘说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眨巴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看着精神似乎已经不太正常的叶少缘说道:“兄弟,你疯了吧!”
孙茂才以为叶少缘是射箭比试没发挥好,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精神变得错乱了。
叶少缘着急的说道:“你才疯了,我肩膀抬不起来了,你快打我两下。”
孙茂才连连摆手,摇头说道:“那怎么能行,你那样的做法是饮鸩止渴,治标不治本的。只会破坏你的身体健康的!”
叶少缘急得恨不得冲上去,给孙茂才一个嘴巴!但是,为了验证他的推论是否正确,他可没有时间去和孙茂才解释了。
求人不如求己,经历过许多次生死抉择的叶少缘当机立断。叶少缘快速冲向对面不远处的一株枯树,用肩膀装在了枯树的树干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反弹到了的地面上。
一阵剧痛传来,疼的叶少缘几乎喊叫了出来,但是,他的脸上却再笑。
孙茂百呆若木鸡,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叶少缘,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疯子呢?
会痛,就证明叶少缘的肩膀还能动弹。叶少缘对疼痛的忍耐力,可是强的惊人的。这世上能比叶少缘抗疼痛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孙茂才畏首畏尾的走到了倒在地上,明明痛的厉害,却还在发笑的叶少缘,一脸无奈的说道:“你确定你没疯?”
叶少缘依旧微笑,灿烂的不逊色于午后的阳光。经历过太多磨难的叶少缘,总是会成为比较容易满足的那一位。只要能把眼前的坎过去,还能疼死怎么的?
叶少缘看了看一脸忐忑之色的孙茂才,说道:“你见过疯子,笑的这么迷人的吗?”
听到叶少缘说这句话,孙茂才完全相信叶少缘没有疯了,说道:“的确没有疯子,像你这般厚脸皮的!”
叶少缘冷哼一声,说道:“这才不是厚脸皮,这叫做自信。”
孙茂才不屑的转过头去,说道:“你不吃饭我可去吃了,要是下午饿了,可练弓都拉不开了。那样一来,岂不是很糟糕?我听说这里的伙食可是非常不错的,都是专业的大厨开灶啊!”
叶少缘觉得孙茂才说的有道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说起来,叶少缘的肚子还真的咕咕的响了起来。他光顾着想怎么对付肩膀的伤痛,却忘了慰劳慰劳脾胃了。这么做的确是有点厚此薄彼了。
叶少缘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动作这么猛烈,当然会牵动肩膀的疼痛。不过,叶少缘已经开始适应这种程度的伤痛,尽量不让疼痛,而让自己的动作受到太大的影响。
既然不能改变疼这个事实,那就学会适应它吧!
叶少缘站直身子时,孙茂才已经走出去了老远。叶少缘这才发现他并不知道吃饭的地方在哪里。
叶少缘赶紧大声的呼喊道:“喂,你等等啊!我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渐渐熟稔的叶少缘和孙茂才二人组,到底会在接下来的武举比试中有怎样的表现呢?
大唐武举比试第十八组的午间休息区,其实只是一个比普通营帐打上了许多的帐篷而已。本质而言,二者没有什么区别。
由于正是午饭的时间,偌大的帐篷里只有一名灰袍男子,躺在一张毯子上,望天。他的长相算不得十分俊俏,绝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能让少女春心萌动的类型。但是,灰袍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却别有一番魅力,让人感觉十分的有男人味道。
帐篷外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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