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相师》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大唐相师-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个丫头行事每每和别人都不一样啊!袁开暗暗咧嘴,侧身旋转着,避开华芙扔过来的凳子。

    “好俊俏的一个小娘啊,差点儿亮瞎了俺牛头的眼。唉,可惜了这一幅好相貌,天生面相带凶。唉,此凶难消停,除非识破天机,截断灾源,否则命不长久,不仅妨已,而且妨亲人!”袁开开始装牛头了。

    他的嘴里用上了口技,发出嗡声嗡气之言,脸还在正对着华芙,眼中的紫光和双眉射出的蓝光同时照射到她的俏脸之上,继续吓唬着她。

    嘴型突变,袁开卸去口技,改用本声,装作着急地截断牛头之话:“牛头,打住,莫要再说下去,万万不可泄出天机,否则天机一变,我还如何消灾啊。我告诉你,她要是成了我的正室,就是你的嫂嫂!”

    一吓成傻!

    这正是华家祖孙此时的写照。他们被袁开搞出来的这一幕吓傻了,只知道瞪大双眼,呆怔怔地看着袁开的表演。

    嘿嘿,先吓傻你们,然后哥才能蒙傻你们!袁开看着三人的傻样,心中暗暗得意,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啪!

    一声响。

    袁开突然伸手狠狠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一脸后怕的样子,学着牛头嗡里嗡气之声,作惊讶声:“额地个亲娘咧,你竟然敢娶她,不怕你家老爷子气得从地府里跑过来,直接收了华家人的魂啊!”

    扑通!扑通!

    两声响,华家姐妹同时瘫坐在地上,软绵绵地躺了下去,吓昏了。

    奶奶个腿,可别吓坏了啊!袁开顾不得装牛头鬼了,身体一蹿,电般奔到姐妹俩面前,左手控华英的鼻息,右手探华芙的。

    “开儿,难道你说得一切都是真的?”华建业终归是男人,很快就从惊吓中回了过神,慢慢爬了起来,难过地问着。

    试出姐妹的呼吸正常,袁开的心稍安,同样慢慢直起了身体,仰首看向客栈房梁,低声喃喃念道:“马面大哥,牛头那个坏东西要坏我的事,您也马上赶回地府,向我爷爷解释一下。”

    “嘶!”袁开闭嘴之时,学了一声马叫,装成马面答应之声。这才转头看向华建业,回答了他的问题:“唉,千真万确!我没有必要骗你老。刚才你都见过了,我是借用了牛头之鬼力,开了天眼,再次替您们华家三人看了相,结论还是原来那个。不是我吹牛皮,天眼一开,天下万相,目我都能看破,决不会看错半分。华家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那岳父流放,都是华芙所克!”

    “这个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华建业似乎一下子苍老起来,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向华芙,蹲下身子,轻轻摸着她的秀发,喃喃道:“我不怪她。袁开,我将英儿托付给你,求你一定好好待她。现在,我就带着芙儿离开,隐于深山老林里,永不出世,这样她就克不到任何人了。”

    “爷爷!”

    恰在此时,华家姐妹同时醒了过来,听到华建业的话,同时支起身子,扑到他的怀里,悲声而泣。

    娘的,我这搞了一地鸡毛啊!

    袁开的眼眶湿润起来,被华家祖孙之间浓浓的亲情感动了。

    不能再玩下去,别玩出麻烦来!

    天眼已退去,袁开重回正常样,急忙跑了过去,蹲下身子,亲热地对华建业说:“爷爷,你不必丧气。刚才您没听到牛头说过,截断灾源吗?嘿嘿,我现在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凡是我能看破的灾相,都能断源断头,直接消掉。”

    忽闻袁开如此说法,华建业的老眼中有了些许生气,可怜巴巴地问道:“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华英可舍不得爷爷和妹妹钻进深山老木当野人,一听有希望,一把抓住袁开,急声哀求道:“夫君,求求你,快点想办法啊!”

    华芙不再出声,只是看向袁开的双眼里也充满了哀求味道。

    袁开急忙说道“不必过份担心,我自有办法。此事急不得,容我以后慢慢消!”

    得到袁开这个保证,华英朝着他开作了一个微笑,然后又担心地看着华芙,似乎想看出点儿什么不对,可是她和妹妹长得就象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几乎分毫不差啊。

    “夫君,难道我的面相也是极凶?”

    华英浑身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担惊受怕地问着,那一双俏眸死死盯着袁开的嘴,生怕他嘴里蹦出个‘凶’字。

    “非也!你的面相非但没有凶,反而是大吉!”袁开轻轻摇摇头,目带安慰色彩,对着华英点点头。

    “不可能!”华芙就象是突然活了过来般,一蹦老高,语带气极败坏:“我和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凭什么她是大吉,我反倒成了大凶?”
………………………………

087章 名子起不好也是祸

    双生姐妹,长得又一模一样,无论怎么看,都难寻出一丝差异来。然而论到面相,一个是大吉,另一个却是大凶,换成任何人,都会心存怀疑,惊问出声,询问算命者依据的是那般,凭什么如此说法。

    所以华芙问出这个问题来,一点也不奇怪,似乎还在情理之中。

    袁开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而且他想得更远,准备利用华家人的不幸,扯开劲儿忽悠,将华家人遭遇的灾难一古脑按在华芙头上,什么家道中落、母亲难产、父亲流放,这一切都可以成为他忽悠的法宝。

    应付华芙这样一位不懂相法的小姑娘,袁开觉得没什么技术含量,就跟玩似的。

    现在,他就弄始玩人了,嘴一歪,满脸鄙视地看着华芙:“笑话!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听到袁开将自己的问话当成笑话,还是天大的笑话,华芙本已失去血色的脸竟然突然变成了血红,双目射出厉光,狠狠盯着袁开:“怎么就成了笑话!今天你不说个明白,姑奶奶和你没完!”

    华芙的样子很凶,但袁开可没有被她吓住,笑眯眯地看着她在那儿挥动小拳头,继续忽悠道:“哈哈,不用动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是个笑话。天下万物,就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存在。连同一棵树上长的叶子都不同,这人就更没有可能!华芙,你感觉到的只是表象,不是根本。再说了,就连你看到这点表象,也是完全不同的!”

    “来来来,华爷爷,您老看看,最起码她姐妹俩的秀发就不一样!”袁开强忍着笑意,突然伸出一指,点了点华英,又指向华芙的脑袋,大声朝着华建业喊着。

    华建业闻言,急忙观看起来。

    看了看华英的秀发,又观了观华芙的秀发,华建业发现姐妹两人的头发,果真有差异,最后长吁一声:“是不一样。华英的头发粗而密,华芙的头发细而疏。”

    对于这个答案,华家姐妹没有丝毫惊讶,一幅理当如此的样子。她们天天在一起,时常帮对方梳理头发,早已发现了这点不同,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没成想,这一点差异,却成了袁开忽悠的法宝:“男人头上不顶重发,过密则形成乌云压顶之式,遮运盖气,相为不佳。而女人则正好相反,发浓盘得高贵髻,黄毛丫头般,永远也留不住贵气。只此一点,你就远远不如你姐姐!”

    袁开这一顿胡扯乱忽悠,说得是有鼻子有眼,似乎还有理有据般,让人咋一听,真象是那么回事,顿时将华家祖孙三人唬住了。

    华芙的脸色唰地变得雪白,泪水暴流,眼中慢慢浮上死灰色,身体也微微颤抖着,摇摇欲倒!

    看到华芙伤心欲绝的样子,袁开感到心中一疼,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芙儿,不要过于伤心,这一切并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你爷爷。华爷爷,华家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最根本的原因在您身上,华芙身上的灾祸只是一个果,而种下此因的人却是您!”

    “什么!”华建业一声惊呼出声,之后再也没有下文,只是惊惧地看着袁开,等待起来。

    华芙闻言,眼中的死志稍减,皱眉看向华建业。

    “袁开,求求你一口气说完,不要再这么一惊一咋的,行不行?”华芙收回目光,哀求着袁开。

    “好。我先说这个因!”袁开装出认真样,口齿也变得更加清楚,大声解释着:“华爷爷,您起名子的水平确实是离奇啊!建业,唉,这就注定您老永远处于建设事业阶段,永无收获成功之时!一刀,唉,这名字更牛啊,划一刀,不出人命,那才叫怪呢。这两个名字,就是因!”

    华建业、华一刀,其实就是两个普通的名子,可是让袁开这么一嚼,奶奶个腿,直接变了味。

    华家姐妹一思考,这名字确实不好!她们不由自主地选择了相信袁开,同时扭头看向华建业,俏眸之中满是责怪,在责怪爷爷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坏名子。

    华建业也信了,额头冒出虚汗,满脸的后悔。华一刀,这个名字,可满载了华建业的全部希望,他希望儿子能成为一代名医,刀到病除!。

    “开儿,即然找出问题所在,那我们马上改抽象名字,是不是就能避灾免祸啊?”华建业边擦着冷汗,边急声问计。

    “不行!”

    袁开轻轻摇了摇头,断然否定。奶奶个腿,如果改个名字就能避灾,那他接下来的忽悠只能烂在肚子里。

    “唉,您的想法总是那么太简单!若果是她们没出生,这一计也可行。可是现在嘛,为时已晚!您当种下的因,早已生根发芽,现在都快长出恶果了,岂能行得通!”袁开摇着头,打击着华建业,为接下来的忽悠可劲地埋着伏笔。

    华建业更加惊慌起来,脸上的汗都快流成小河了,直接乱了分寸:“那该如何是好?”

    此刻,袁开是真想笑,可是他不敢,还得装出一幅悲情样,来换取他们更多的信任:“如果华家只生一女,现实绝不是这个样子。若果是华英,她的贵气会直接冲掉您老这些因糊涂留下的灾源,带给华家以富贵。若果是华芙,将会恶上加恶,早该结出恶果,华家也应早就家破人亡了。也许是上天眷顾着您们华家,竟然生下了一对双生,而且贵贱竟然相溶互补,维持着一种平衡达十几年,真是怪了!”

    原来如此!

    华家祖孙三人脸上同时露出这种神色。

    暗中观察到他们信服的表情,袁开心中得意着,嘴上的忽悠更加变本加利:“芙儿,你姐姐的贵气一直压制着你的灾祸,这才保得华家没有家破人亡。可是,近几年,她的贵气在不断被消耗,而你的灾气却越来越浓,此消佊长,华家也就慢慢遭了难。先是你父医死人被流放,现如今又出了这麻子事,唉,你们俩差点儿被人给拐卖了。如果任其发展下去,你那苦命的父亲还将犯事,永无安稳之日!”

    这番话说完,袁开竟然抬起袖子,遮住脸,借此将两眼揉得通红一片,又偷偷涂了点口水,然后突然放下袖子,装孝顺子:“呜,我一定要破掉这个灾,让岳父他老人家早离苦海,免得落个客死他乡。”

    他娘的,袁开这悲情牌一打出,直接将华家人心中最后一点怀疑给粉碎了,也将他们心中的委曲和思念点燃了。

    华建业双手捂脸,无声地流着痛苦的泪水。

    华英一边流着泪,一边伤心地哀求道:“夫君,你一定要想办法破掉这个灾,保妹妹一生平安,也让爹爹能平安回来啊!”

    “我是个不祥的人,是我害了爹爹!是我连累了华家!”华芙伤心地喊着,慢慢瘫坐在地上,身佝着,头低垂着,无助地哭喊道:“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不去死!”

    不好,她萌生了死志!

    袁开听着,看着,吓坏了!娘的,可别忽悠出人命啊!
………………………………

088章 折寿相救

    “妹妹!”

    华英看出华芙已有了轻生念头,马上悲喊一声,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她,泪如雨下,不停地哭着喊着。

    “姐姐,我还怎么活下去啊!”华芙反扑进华英怀中,悲伤地喊着、哭泣着。

    华建业没有动,站在一边,摇着头,无声流泪。他在为华芙的命运而悲伤,为自己给儿子起了个破名字而后悔不已。

    哀哀哭泣声,让大厅里弥漫着浓浓的悲伤气氛,浓得让人禁不住泪下。

    袁开身处其中,自也受到了感染,虽然这个恶作剧是他搞出来的,但依然免不了有点儿伤感,不过,他心中快乐的成份居多。

    想想华家人已对灾祸之说深信不疑,想想华芙即将成为他的房中人,袁开就觉得浑身来劲,舒畅得毛孔都透气,将那一点儿伤感给冲没了。

    但这份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袁开甚是不好意思,他明白恶作剧到此应该划个句号了,不然华芙一旦想不开,做了傻事,他将后悔一辈子。

    嘴一张,袁开按步就班地继续忽悠着:“大家不必如此悲伤,我即然能看透这个局,那就有办法破得了它,不过,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华建业偷偷拭去泪水,抬头看向袁开,急声催促道:“开儿,需要我们做什么?”

    华英顾不得擦眼泪,泪眼朦胧,看向袁开,满脸哀求:“求求夫君,救救妹妹,救救我们华家。”

    华芙感到生不如死,象个受惊的鸵鸟般,将头紧紧偎在华英的怀里,只知道哭。其实她更焦急,更希望袁开有办法,可是过度的悲伤让她不敢去看、更不敢去问,怕袁开说出来的办法,行不通,那样,只会绝了她的生路。

    需要你们做什么?

    听到华建业的问话,袁开心中在得意地偷笑。哈哈,什么也不需要,只要答应将华芙也送给我作个妾就行了!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袁开可不敢直说出来,还得绕着弯,将华家人领进他的阴谋之中:“我的确需要你们的帮助,只有大家合力,才能破得了这个灾祸。此次破灾,要做到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嘛,比较简单,只需在无月之夜,选一处暗室即可。而地利,则比较麻烦,需要赶到华芙出生之地去。人和,就更难办了,需要将华家人全部集齐。”

    袁开这番话,是在故意难为华家人。

    华芙出生地?

    那可是远在几千里之外,赶回去,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对于交通基本靠步行的古人而言,困难可谓极大,风险也是极高。

    集齐华家人?

    目前来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华一刀还在服刑,连见到他,都是不可能的事,还集齐,作梦啊!

    华建业闻立,直感心里拔凉拔凉的,闭眼摇头:“这……这…根本就做不到!”

    华芙眼中满是失望,急得一口气没上来,翻了个白眼,化作一堆软肉,瘫倒在华英怀中,再也没有声息。

    华芙昏了过去,可将华英急坏了,手忙脚乱地将妹妹半抱着,急声喊着:“妹妹,快醒醒啊!”

    华英用力摇晃着华芙,想将她弄醒,可是没有半点效果,急得出声哀求袁开:“夫君,求求您,快点想个其他的办法,不然妹妹……”

    华芙的昏倒,让华建业感到心中一疼,踉跄着奔了过去,蹲身伸手抚摸着华芙的脸,自责地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啊!孩子,是爷爷害了你!”

    娘的,太感人了!袁开的眼眶也湿润起来,被华家人之间浓浓的亲情感动了。

    暗中长长呼出一口气,袁开抑制住感情,突然大声喊道:“我还有一个办法,不过,此法凶险无比!”

    听到袁开还有办法,华建业和华英同时抬头看着他,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