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袁开出声相求,伍小六已自作聪明地出了主意,奉承道:“袁大师,呵呵,消消火。您的能力那么大,想达到目的很容易啊。只要请那个牛,抑或什么马帮忙,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啊!”
袁开已张开了嘴。
相求的话语即将出口。
听到伍小六的一番话后,他又气恼地闭上了,苦笑不得起来:娘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好,这伍小六被我洗了脑。
喜悦重回心头,袁开又气哼哼地想:哼,即然你相信我的忽悠,那就忽悠下去,将你拉进来替我跑腿!
眼珠子转了转,袁开又计上心头,张嘴就忽悠:“不行!地府有自己的铁律,他们行事有严格的标准,只管收笼鬼魂,审判善恶,非大恶之人,他们不得掺合进人间界的事情。我这点破事,他们肯定不敢掺后进来,怕受惩罚。小六哥,你想一下,地府几百万口,上至阎王,下到办事的小鬼,都是人间界过去的。在上一世,他们那个没有仨亲朋俩好友的,没有个冤头债主啊,如果可以还私恩报私仇,那人间界岂不是乱了套。”
严肃地说完这番话,袁开又将脸色一变。
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接着忽悠道:““小六哥,从我称呼你为哥那时起,就拿你当兄弟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帮你啊。哈哈,这件事情,我先放一放,等放鬼日过了后再说。如果那个龟儿子能逃过这一劫,我再找他算帐。”
得到袁开的一顶高帽,伍小六马上放心而笑,笑声应对:“呵呵,得兄弟如此看得起,我深感惭愧啊。“
没等伍小六再说下去,袁开手一伸,从怀里将那张欠条扯了出来,朝着他晃了晃。
伍小六被袁开的举动搞糊涂了。
他认为袁开还在记恨自己,不打算收欠条,准备逼自己拿出现金,惊呼道:“你反悔了?”
“不!”
袁开干脆利落地否定着道。
他脸上的笑容一变,笑得就象是成功偷到鸡的小狐狸,双手各扯着欠条的两端,轻轻一用力。
哧!
欠条变成二半。
“啊!?”
伍小六再次惊呼出声。
他满眼的不相信,惊讶地看着袁开。难道袁开不打算要这笔巨款了?
袁开确实是不打算要这笔钱了!
想让马儿跑,得让马吃饱!
自己没时间,也没精力,更没势力去查暗算自己的人,只能委托给伍小六,想让人家出全力办好事,当得给足甜头。
虽然心中已做好打算,可是一想到自己撕掉的是十五贯钱,袁开还是感到肉疼:娘的,疼人啊,我的十五贯啊。
哧哧!
撕纸声继续在院子里响起。
三下五除二,袁开将那张欠条撕成了纸屑,然后双手轻轻一拍,任由纸屑飞撒到地面。
这一刻,他那肉疼感也消失了。
轻轻拍着手,袁开笑着对伍小六说:“行了,那些钱不用还了。呵呵,我想委托你办一件事。”
“查出是何人指使李冒?”
伍小六不愧是捕快出身,马上想到了案子上去。
“是!”
袁开痛快地应道,接着提出自己的要求:“务必查出是何人,查出他出于什么目的,有多少同伙。”
“好!”
伍小六也痛快地答应下来。
得了人家这么个大礼包,伍小六乐得快找不着北了,说出来的话也走了样:“好,承蒙您如此看得起,那我就大包大揽了。哼,这东城还没有我查不出来的人!赵刚是我兄弟,董浩是我哥们,到时我会发动东城全部的捕快,调动全部流浪儿,搜遍整个东城,让那人无处躲藏。”
赵刚是他兄弟?
赵刚是东城的混子头吧?
董浩也是他兄弟?
董浩似乎是东城的捕头吧?
这四个问题,让袁开暗自担心起来:娘的,这伍小六不会象我一样吧,光说无练的主儿,也在扯虎皮作大旗。他一个小小捕快,有如此关系网,我去,蒙人吧。
虽然心中鄙视着伍小六,但袁开眼下只能求助于他,无人可用啊。
扔下一句拜托后,袁开急冲冲地离开伍小六家,顺着街道,走向一家最近的药店。
转了几个弯,袁开来到一家药店门口,抬脚正想走进去时,突然听到有人呼喊自己。
“袁表少爷。”
不用抬头,仅听到这个称呼,袁开便知道是蚂蚱和螳螂找上来了。
抬头看去。
袁开看到蚂蚱正快步跑了过来,而螳螂则提着一个大包裹,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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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章 我要忽悠个媳妇
远远看着蚂蚱和螳螂的面容,袁开的眉毛挑了挑,脑海里浮现出初次见到他们的场景。
“大当家命我们暗中保护你,她怀疑杀你的人就在城里!”
想到蚂蚱当初说过的这一句话,袁开那挑动的眉毛忽然静止下来。
娘的,我怎么把他们给忘记了!
借玫瑰刺的势,办我的事!
即然将主意打到人家的头上,那就得好好拉一番近乎。
嘴一咧,袁开笑吟吟地开了口:“蚂蚱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啊?”
蚂蚱本来跑得还挺嗨,正飞奔而来。
可一听到袁开的话,他惊了一跳,心神一个不稳,差点儿摔一跤。
脚步一收,蚂蚱站稳后,疑惑地看向袁开。这小子脑子进水了吧?我装他的下人,他竟然称呼我为大哥,不怕被别人识穿啊。
蚂蚱惊讶的样子,让袁开明白自己说了错话。
娘的,敬酒送不出去,那我就送罚酒。
袁开有点儿气恼,没好气地吼道:“蚂蚱、螳螂,给我滚过来。”
听闻袁开的话,蚂蚱那个气啊:娘的,呼来喝去的,他还真将我们当下人了。
袁开是他们大当家的救命恩人。
他们又是奉大当家的命令前来保护袁开。
下人的身份,也是蚂蚱自己搞到头上去。
三个强大的原因,压得蚂蚱心中难受,他虽然气得慌,但却不敢发作。
暗暗调整心态,蚂蚱将心中的怒气、冤气压缩一下,一古脑化成一个屁,偷偷泄了出去,表面上装恭顺,加快脚步,赶到袁开的身边。
“表少爷,何事啊?”蚂蚱皮笑肉不笑地高声问道。但接着,他又低声威胁道:“袁开,你乱咋唬什么!我们可不是你的下人,对我们耍横,你还不够格。”
袁开马上竖眉瞪眼,眼射厉光,嘴角却噙满笑容:“是吗?我不够格,你们大当家够格吧?”
听到袁开搬出大当家,蚂蚱立马萎了:“嘿嘿,我们大当家,嘿嘿。”
螳螂恰在此时也赶了过来。
他没有听到蚂蚱先前的话,不明就理,却自以为是地接上了话头,猛夸杨银燕:“我们大当家,怎么形容呢,人美心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心最善的人了,嘿嘿,就是治下有点严。”
螳螂称赞的话语,打开了袁开的记忆。
有关杨银燕的那部份记忆,如电影般回放,在他的脑海里显现。
杨银燕治下有方啊!
虽然仅仅照过几次面,听过几句传闻,但袁开还是作出以上判断,这也让他浮想连连。
擒贼先擒王。
要想让玫瑰刺为我所用,当得先收服杨银燕。
一个大胆的主意涌上袁开的心头。
有人要暗害自己,这可让袁开担心得要死,急想、也急需搞到一股忠于自己的势力。
玫瑰刺虽然是强盗,但素有义名,收服过来应应急,还是可以的。
可是他转死了无数脑细胞,也没想到好办法,没个完全之计。
他的处境不妙,无威无信,无权无势,穷光蛋一个,凭什么让强盗头子投靠!娘的,除非老子将她收进房!
娶杨银燕!
这个主意太大胆,大得有点儿离谱!
袁开一想,马上忐忑不安起来:额地个亲娘咧,我可得想好,万一那杨银燕是男人婆一个,或者是个大丑女,我的一生可就惨喽。
袁开光想美事。
不管杨银燕心中是否愿意,他倒担心起人家的丑美了。
急乎乎地开动脑筯,有关杨银燕的记忆,再次被袁开搜了一遍。
螳螂说她人美心善!
过山虎说杨主仆二人都是大美女!
穿越时我没看到她们的脸蛋,不过二人的身材都不错,特别是杨银燕衣裙飘飘的那一瞬间,娘的,好气质啊。
干了!
袁开一合计,痛下决定。
抬头看了看蚂蚱和螳螂,无视二人的表情,他张嘴就扯开了:“蚂蚱,你回去一趟,告诉银燕二件事。”
银燕!?这小子敢如此称呼我们大当家的!
蚂蚱和螳螂不干了,马上炸了刺,低声威胁道:“袁开,注意你的身份。我们大当家的闺名,不是你能称呼的。你………”
“你们吵吵个屁!”
袁开强势以对,蛮横地打断二人的抗议声。叫个闺名,你们就这么凶,要是知道老子要将你们大当家变成房中人,还不吃了我啊。
眉一皱,嘴一咧,袁开先扔出个惊人的话头:“这二件事情很重要,第一件是关系她和你们全体的生死。第二件事是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
关系大当家和我们的生死?
这个问题,将蚂蚱和螳螂吓了个半死:娘唉,太吓人了吧!莫非袁开从李玲珑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官府要出兵剿灭我们?
关系到大当家一生的幸福?
这个问题,又让蚂蚱和螳螂生了疑心:女人一生的幸福,是嫁个好郎君吧?这袁开倒底想说什么?
瞬间,蚂蚱和螳螂是又惊又怕,怀疑满心间。
二人都不敢乱说话了,烦燥不安地看着袁开,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蒙你们,跟玩似的!
袁开笑了笑,心里鄙视着二人。
“嗯哼!”
他轻轻咳了一声,这才慢条斯理地讲述起来。
放鬼日,现在可是袁开忽悠的法宝。
原来忽悠伍小六时,已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袁开这次只不过是再讲述一遍而已。
轻车熟路,袁开讲得是绘声绘色。
蚂蚱和螳螂却听得是又惊又怕。吓得眼翻白,嘴大张,如同离水的鱼般。
迷信思想泛滥,怕鬼是唐人的普遍心态,即便身为打家劫舍的强盗也不能幸免。
蚂蚱和螳螂吓坏了,看向袁开的目光也变了。
轻视尽去,害怕满眼。
似乎眼前的袁开才是一个真正的、吓人的鬼!
将蚂蚱和螳螂的表情尽收眼底,袁开乐了:真他娘的好玩啊!这唐人都信鬼,唉,哥以后没对手了!
故事很快就讲完了,袁开顺带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这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袁某人的身边。所以你们要告诉银燕,让她带人进城。”
蚂蚱和螳螂被雷傻了,盲目地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转告你家小姐,她的夫君已出现。哈哈,‘辕无车、刑无刀’,她参透了这二句话,也就能找到她的夫君了!”
袁开认真地说着,将第二个意图表述出来。
话出口的瞬间,他的得意也放到最大:娘的,我太有才了,竟然想到亲自忽悠一个媳妇进家。如果这次成功了,哇咔咔,哥的三正四偏也就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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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章 辕无车和刑无刀
忽悠。
人人会,也在做!
大家都会玩的东西,想玩出个高水平,那可就不容易了。
忽悠无止境。
想成大忽悠,绝不容易。
最起码得具备三样素质:胆大心细,脑子灵活,脸皮更要厚。
胆大,才敢乱扯。
心细,才能找准时机。
脑子活,才能随机应变,稳住阵脚。
脸皮够厚,被人揭穿时,才能面不变色地继续忽悠,达到大圆满。
这几样素质,一般人可不具备。
但是,袁开现在就同时具备了,似乎运用得还出神入化,生生编出了一个‘辕无车、刑无刀’,准备将杨银燕忽悠到怀里。
辕字去掉左边的‘车’字旁,是个‘袁’字。
刑字去掉右边的‘刀’字旁,是个‘开’字。
娘的,他简直就想直接告诉杨银燕,快到我碗里来,我是你的夫君啊。
蚂蚱和螳螂没搞明白袁开的意思。
只因他们读的书极少,缺少真正读书人那些弯弯道道,不懂什么拆字迷。
二人听到是云里雾里。
估计这两货连‘辕’和‘刑’字怎么写也没弄明白。
辕无车,指那般?
刑无刀,又是何意?
无车无刀的,什么狗屁意思啊!
袁开根本就不清楚大当家的长相,无法相面,更不知她的生辰八字,如何测得姻缘啊?他能准确地说出大当家的夫君是何人,这也太离谱了!
这么一寻思,蚂蚱心中的怀疑蹦了出来,高声指责袁开:“你胡说!算姻缘,得测八字。你不知我家大……”
一时心急,他差点儿当街喊出‘大当家’来。
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街上没有行人后,蚂蚱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娘的,好险。被这个小子气糊涂了,差点失了态。
将称呼一改,蚂蚱再次说了一遍:“你胡说,你不知我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如何算得卦?”
“是啊。”螳螂马上也敲起边鼓,同样不相信袁开。
袁开心中早有定计,马上反击回去:“算姻缘,非得测生辰八字,这算是那门子的道理啊?你们的见识太少。哼,这是一般的算法,达到我这种境界,再用这么简单的算法,岂不是在丢人!”
“丢大人了!那简直就是丢到姥姥家去了!”大声喝着,袁开自拍马屁。
他的话里撒满了金粉,将自己的脸面镀满了。
“八字完全相合,未必就成夫妻。”
话锋一转,他来了个否定:“如果有两对双胞胎,两男是兄弟,两女是姐妹。兄弟同一时辰,姐妹也是同一时辰,男女的八字又完全相合,按常规算法,他们可做夫妻。结果会如何,你们二个来想想。”
打着比喻,袁开接下来的话,如同是在说绕口令:
“哥哥该娶姐姐,还是妹妹?
姐姐该嫁哥哥,还是弟弟?
弟弟该娶姐姐,还是妹妹?
妹妹该嫁哥哥,还是弟弟?”
这一番如同绕口令的问话,将蚂蚱和螳螂绕了进去。
将两货给直接绕傻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两货的傻样,让袁开暗笑不已:傻了吧。哈哈,这个问题,我也不敢回答。
如果有人这么问我;我该如何回答?
袁开也沉思起来,感到这个问题太棘手。
无法回答!
脑筯转了一下,得出这么个结论。
但旋即袁开自嘲起来:娘的,差点儿将自己绕进去。问题的前提是姻缘纯靠八字来推测,我刚否定了它的前提,还想个屁啊。
心一安,袁开便将这个问题扔到脑后,继续忽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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