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津点头,略带羞涩道:“是啊,还有他身边有一个白衣公子,大哥可知道?”
闵宗年有心证实大妹的话,便问道:“听说你二嫂与墨大公子相谈甚欢,你为何不去求她,兴许能见着那白衣公子。”
“大哥不知二嫂与我们家不亲么?何况,瞧她那样就知是个不检点的,光天化日之下与外男说说笑笑,我才不要去求她!没得坏了我的名声!”闵津撅着嘴,一幅不削的意味。
闵宗年攥紧拳头,一脸阴郁。闵津以为她说自家人闲话惹他气恼了,吐了吐小舌,悄悄的出去了。
这边,崖儿将孙小花送回了孙家,顺道看看冯莺莺的伤。
“嫂子,我这儿也不是甚么重伤,只扭到了,休息一会儿便好,瞧你还来看甚么?”冯莺莺虽坐在床上,但脚确实不红不肿。
崖儿接过孙小花端来的茶,又吩咐她别忙,赶紧去歇息,才道:“你以为我专道来看你的?你二哥在木材行忙活,听说接了大买卖,我是来看看如何个*!”
冯莺莺笑道:“我前儿见高大哥他们运回好些木材,各样的都有,想是真的了。”
“管他真假,我就等收银子!若比平日的少,我就跟他急!”崖儿“趾高气昂”的威胁倒是把冯莺莺逗乐了。想街尾那河东狮也不过如此吧!
笑罢,崖儿假意说道:“吴小子去铺子里了?”
“他一天也搁不下卤味坊,不让去比割他肉还难受!”
“可你有伤在身,他也放得下?”
“我好了,他才走的。我本是要跟去的,偏他紧张,要我在家歇息。”
“瞧你们,如此恩爱,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花儿今年也十三了,你这个嫂子可不能尽自己享福啊!”
“嗨,还用你说!我爹有个世交,家里是开胭脂铺的,他家独子,今年十五,长得一表人才,年前考了秀才。若要良田,随时制。至于人品,我爹见过,甚是喜欢才与我说的。回来后我与娘说了,娘也甚是满意,可前儿与小姑子一说,她便隐晦的回了!再问甚么,她就跑了。”
崖儿心里叹息一声,是缘是孽,天已定!无怨无悔,人自哀!
苏流尘,但愿不是那薄情寡性之人!
坐到申时,崖儿便往木材行里去了。如今的木材行比原先的又扩了二亩地,规模属中等,也是大了不少。仆一进院子,她就惊呆了:各种木头堆了三大摞!另有仓库里面亦是满满的木头!
第五剑从仓库里挤出来,见是崖儿,喜道:“嫂子,你怎么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吓到?足有二百根呢!这么多木材单是一笔生意,我大哥接的,厉害吧?”
“高大哥当然是能人!”崖儿凑近,逼得他连连后退,“你,一笔也未接过吧?”她伸出小指,用拇指顶着小指尖,“你也只能是这样了。”
第五剑气恼的鼓着大腮帮子,瞪着眼睛,胸口极速起伏,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这时高振出来了,拍了这个年轻气盛的三弟一下,“男儿心胸怎的如此狭窄?东家弟妹闹你玩呢!”
第五剑缓过来,见崖儿笑弯了眼,却抿着嘴不出声,一幅做了坏事的模样!他脸色稍稍缓和,但仍是撅嘴,显然气未消。
崖儿见好就收,说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的经不起玩笑?何况,我说的也是事实。要是真有骨气,就应发奋图强,做点甚么,不比生闷气强?”
高振用力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他才认命的低了头。
“这是怎么了?”闵宗海抖掉身上的残灰,抬头便见了这幅景象,不明所以。
“无事,只称赞了高大哥。高大哥找到如此大买卖,你这个东家是否应有奖励呢?”崖儿走到他跟前,帮他整理衣衫。他顺势张开双手,任她摆弄,嘴里回答道:“自然,我已抽了一成与高大哥,而且以后每做成一笔都有一成的抽成,何人都一样!”
“当真?”第五剑一听有抽成,立马来了精神。
高振手上又是一拍,“东家说的话不真,谁说的真?”
他摸了摸被大哥打了三次的脑袋,嘟囔道:本就不聪明,现在更笨了。
“好了,我们先回了。”闵宗海与崖儿并肩出了木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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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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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氏对冯莺莺的态度尚可,可毕竟不是亲娘,子嗣上的乌龙,她怕担不起。;乐;文;小说 lw+xs520
很快,吴小子回来了,他进屋便拉着冯莺莺左看右看,“你怎么了?”
冯莺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瞪大了眼睛,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还是冯莺莺提醒,他才踉跄地跑去请大夫。
大张氏听到消息,不停的作揖,望菩萨保佑。孙老三则是蹲在一旁,不停的抽烟。
请的是熟悉的郑大夫。经他诊断后,果然是喜脉!大张氏谢天谢地,只差五体投地了。孙老三憨憨地笑,直叫好。
冯莺莺一颗心落地,拿眼斜吴小子,吴小子嘿嘿的笑,“我要当爹了?”
孙小花亦是高兴,“哥,你说什么呢?大夫都证实了,莺嫂子就是喜脉!”
崖儿拍了拍孙小花,“你哥已经惊慌失措了,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我们出去吧。”
一行人出了屋,独留吴小子夫妻。
吴小子拉着冯莺莺的手,“莺莺,辛苦你了。”这端时间,冯莺莺很能吃,他不但未察觉不妥,反而嫌她吃得多,真是改打!
“说什么呢?我既是你的妻,替你生儿育女不是应当的么?”冯莺莺轻声安慰着,她知道他是自责了,自责一直都未曾关心过她。
“莺莺,多谢。”他避着肚子,轻拥着她。
她亦是回抱着,良久,她唤道:“相公。”
吴小子放开她,以为她有重要事情,不想她笑道:“我饿了!”
回到家的崖儿,将喜事告知了闵宗海。闵宗海高兴了一回,不免又想到自己。成亲开始便守孝,让吴小子后来居上了……不过,今儿二十六,也快了……
崖儿自是不知闵宗海心里的小算盘,还在脑海里搜罗着婴儿用品。她打算做些新潮实用的东西作为贺礼。
闵宗年大口大口的喝酒,也是挥不掉心中的烦闷。那次他请求崖儿帮忙后,又去了几次,崖儿不是不在,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她的态度让他失落至极。
尤氏一瞬未瞬地看着闵宗年,一行清泪划过脸颊,滴在她的手上,浊浊的烫人。她嫁他两年了,从未见过他如此落魄,不是为了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竟是永无可能的弟妹。
“相公,回家吧。”
闵宗年大力甩手,“我不回去。”
尤氏本身娇弱,被他这么一推,顿时栽倒在地,手肘亦是蹭破了皮,泪决堤而下。她隐忍着不出声,待好些,又重新站起来,走到闵宗年身边,“相公,回家吧。”
闵宗年不胜其烦,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竟敢管到夫君头上?快快滚回去,否则休了你!”说完身子一软,倒在桌上。
尤氏心酸得把手都攒白了,还是扶起闵宗年,往回走。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硬是将闵宗年毫发无损地搬了回去。
婆婆薛氏最是看不起这个儿媳妇,当初要不是尤家有点用处,怎么也轮不到她!不想刚成亲不久,尤家因犯事进了大狱,差点连累她们。为此,她甚是不喜尤氏,有事无事也要刁难一番,否则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尤氏一边听着婆婆的叫骂,一边帮闵宗年脱衣休息。泪干了,心也碎了。只有睡着之时,他才是完全属于她的。她起身,从梳妆台拿来一个盒子,将里面的药膏涂在闵宗年的胸口,她慢慢的抹着,药膏已没入皮肤,她还在抹着,低语道:“涂了药膏,明早起来便不会头疼了。”
吴小子火急火燎地跑到美味情缘,“容珍,你家老爷夫人呢?”
“在后院呢。”
他一阵风似的又到后院,闵宗海见他如此模样,笑道:“行了,我已知晓,不必在我跟前炫耀。”
“宗海哥说什么呢?我是正事找你和嫂子的,嫂子呢?”
“这儿呢。”崖儿从厨房出来。
吴小子急道:“嫂子,出事了!”
崖儿与闵宗海收了笑脸,定定地望着他。
“城东、城南、城西都出现了面包坊!”
崖儿呼出一口气,笑道:“就这事啊?”
闵宗海不解地望着她,吴小子亦是诧异道:“嫂子不气么?”
“这有什么值得气的?没得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她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又道:“我早就预料到了,好的东西总会被人模仿的,我们也独家不了。”
“这”吴小子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崖儿见他如此着急,也不忍心逗他,“这面包做起来并不难,但想味道一样,可就不简单了我有秘方!”
吴小子眼睛一亮,“嫂子厉害!”
倒是忘了这一宗!闵宗海也是放松下来,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鬼机灵!”又对吴小子道:“知晓是谁人开的么?”
“听说不是同一家,但盛大、耿文学是参与了的。还有,冯叔太不道德了!这几家的牛乳都是他供的!也不想想,若不是嫂子,他家能有如今境况么?忘恩负义!”提及冯进的背叛,吴小子怒火中烧,他觉得盛大、耿文学之流之所以能做出面包,冯进的“功劳”最大。
“上次我去取牛乳之时,见他有些遮掩,当时我并不上心,如此想来,必是瞒着我们卖了牛乳。”闵宗海也想起一事来,不免有些心寒了。
“你们也不必怪责他,他们不在冯叔手上买,难道不会去别地买么?冯叔也是为家打算,有钱赚,谁人不想?”崖儿开解道:“你们别操心了,此事不坏。虽说现在有些影响,但日子久了,人们才会知道哪家正宗,到时岂不是更加死心塌地?相公,下次去取牛乳之时,与冯叔说开吧,免得他提心吊胆的。”
此时,容珍过来,“老爷、夫人,知府府上的王管家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虽说与王大人有契约,可他从未主动找来,想是又有什么大事了。
容珍把王聪迎进来,崖儿与闵宗海起身,“王管家,别来无恙。”吴小子见没自个事,便与容珍一同出去了。
王聪拱手笑道:“闵老板、闵夫人,见谅,老夫不请自来。”
“不敢,王管家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待三人坐下,王聪便开门见三了,“老夫也不绕圈,就直说。大人此次荣升巡抚,你们夫妻二人功不可没啊。”
崖儿与闵宗海相视一眼,崖儿说道:“王管家,我们不过一介布衣,有何能耐助王大人一臂之力呢?”
“哎,不必谦虚。贵宾对蛋糕和衣柜赞誉有加,这与两国友好有益,恭郡王甚是满意,便向圣上褒奖王大人,圣上英明,特此嘉奖大人,提升为昌州巡抚。此次便是大人命我来道谢的,顺便问一句,可移居许晋城?”
崖儿思量之后,说道:“谢王大人抬爱。王大人高升是因他心胸宽阔,能礼贤下士,为民请愿,民妇的这点东西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实不敢居功。我和夫君并无远大志向,只求在这昌城安稳度日,便足已。还望王管家在大人跟前好说。”
“拙荆之话便是我意,还望王管家成全。”闵宗海虽猜到崖儿会如此说道,也不甚解其意,但还是选择相信她。
王聪也是历经沧海的人了,他们的心思,他又岂会不解?另一方面,对他们能有如此看透世事的心怀,亦是感到惊讶。
王聪走了,崖儿松了一口气。
“崖儿不想我为官么?”
“以你的性格当不了好官,也无法做个贪官,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闵宗海笑而不语。
晚上。崖儿把维珍、容珍叫到厨房。
“容珍,维珍应与你说过,我答应在你们成亲之时,与你们一人一间铺子。”
“谢夫人!夫人的恩德,我们没齿难忘!”维珍、容珍双双跪下。
崖儿扶起她们,说道:“你们过得好,我才开心的。既然要与铺子,那这面包的秘方也得一并给了你们。”
“夫人。”维珍担忧道,“这还早着呢。”
崖儿摆手,“你们听我说。这秘方非常简单,我也没指望藏它一辈子,将来就算泄了出去也没什么。东西贵在手艺,每一个环节都能造成不同的结果。所以,就算配方一样,不同人做出来,味道很可能不一样。你们只要用心钻研,用心做好每一个细节,人们还是会喜欢你们的面包。”见她们似懂非懂,她也不再说了,“这个秘方名为汤种,只须将面粉与水混和,再加热成半透明状即可。”
她一说一边做,半响之后,容珍惊叫道:“太神奇了!”维珍亦是激动不已。
崖儿有些汗颜,这些可不是她创的。
“维珍,这就是我每次给你的粘糊糊的东西。”
“夫人,这汤种真好,不想却如此简单。”
“是啊,有时越简单就越是好。”她放下汤种,正色道:“这汤种只尽力维护便好,能护到几时便几时,切记不可以命相搏。万事没有性命重要,可知?”
维珍担忧道:“可是,这是夫人的独家秘密,怎可因小失大?”
“什么是小?什么是大?在我看来,命最大,这些身外之物,什么时候不能挣回来?没有了汤种,还会有饭种、菜种只要你们努力,未尝不能做出自己的秘方!”
“是,夫人。”维珍、容珍点头称是。崖儿不知她们是否真的明白,却也只能如此了。主家的一切大于天,奴隶的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想要扭转也不是一朝一日。
“夫人。”维珍想起另一事,“那蛋糕呢?”
“蛋糕的做法比之面包更难,每一步不能有丝毫错处,亦是能守便守。”她望了望了门外,决定道:“若有一日,他们真的能偷到面包与蛋糕的秘方,那么,我便将它们全部公之于众!”
维珍、容珍震惊不已。“公之于众?”
“是的。与其让他们做大,不如让所有人都知道做法,让他们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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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误会
晚上崖儿做了土豆鸡块闷饭,热了自家酿的高粱甜酒,小两口躲在房里饱餐了一顿!
闵宗海虽喝得微醺,神志仍是清楚,问道:“今儿的凤凰赛如何?可看得?”
崖儿本就不甚酒力,一杯下去便已飘飘然了!她口齿不清的说:“假的很!有关系有钱财,你就是头名!即便有个不俗的梁锦娘,那又怎样?仍是定谁便是谁!”她趴到桌上,喋喋不休道:“那个杨柳儿来做甚么?瞧那气派便知非富即贵,何必又要来争?虽说是未婚妻,可这样追来也不知羞么?不喜欢旧的,便可以招惹新的?”最后又吼了一声“天下男子皆薄性”便倒在桌上睡着了!
这下可气极了闵宗海,果然还是勾搭上了!今儿听刘香韵说她和墨家大公子在赛场谈天说地,甚是欢喜。lwxs520他本是不信的,可方才见她醉了,心头一动便问了,不想却是如此结果!
他一把拽起她,本想打一巴掌的,高高举起的手却舍不得落下。他抱着她,又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挣扎,他不放!
直到她瘫软下去,他才缓缓松开……
“崖儿?”她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他突然有些恐惧,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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