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移交公安局,老孙头额头上的汗珠一滚就掉地上了,他说:“秦书记,我冤枉啊!”
秦丽说:“你放心,执政党的政策绝不放脱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好人。纪委没有调查清楚你的事情,还有公安局接着调查,公安局没有调查清楚,还有检察院,检察院没有调查清楚还有法院嘛。即便判了你的刑,你还可以不服上诉。上诉维持原判。服刑期间还可以申诉。总之,你可以依据法律维护自己的权利!”
真的到了依据法律维护自己权利的时候就糟糕了,法律只认事实。不认解释,法律讲究人人平等,自己已经沦为犯罪嫌疑人了,也就只能给犯罪嫌疑人去讲人人平等了,至于老革命、老领导、老资格、老执政党员身份,到那时被法律扒得干干净净,自己成为一丝不挂的光身子,光身子只能等着吃亏,老孙头急了,仿佛遇到恶人追杀他似的急得惊慌失措道:“我是受到吴明陷害的。我没有犯强奸罪,就凭我是执政党员、还有我的人格,可以向组织发誓!”
秦丽冷冷道:“就凭你影像上的样子,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执政党员,说自己还有人格?”
老孙头突然哑巴了,约莫一分钟时间,突然好似溺水者一样大喊大叫起来:“我要见陈书记!我要见陈书记!”
秦丽看着老孙头唉的叹声气,轻声道:“通知公安局。”
老孙头膝盖一软,人扑嗵跪地,痛哭流涕道:“秦书记,秦书记!”
秦丽转身离去。
老孙头被刑拘,企业停工等待安全检查自然解禁,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
陈书记听说这事气得吐屎,安全会议高调召开后老孙头不折不扣执行会议精神,现在被刑拘,安全工作全面瘫痪,他把吴局长叫到办公室,拍着桌子问:“你竟敢刑拘副处领导干部,究竟怎么回事?”
吴局长说:“孙正义也是的,犯贪污、受贿不行吗?怎么偏偏就犯强奸罪呢!”
陈书记心里明白,老孙头喜欢玩小姐,说是强奸万万不可能,小姐出钱就可以搞定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去强奸?安全工作会议后老孙头全力支持自己,把全县安全检查工作搞得有声有势,可偏偏这时出这事,不能不引起人的怀疑,他喝问道:“你相信老孙头在云霞厅那种地方强奸?”
吴局长摇摇头,说:“我不相信。”
陈书记眉毛一竖:“既然不相信,为什么把他刑拘,证据在哪里?”
吴局长说:“孙正义的口供、受害人的陈述、现场证据已经构成了完整的证据链,不能排除孙正义强奸嫌疑!”
陈书记喝问道:“证据链又能说明什么,你不是也不相信孙正义会在那种地方犯强奸罪吗?”
吴局长说:“不相信归不相信,关键是没有证据推翻孙正义强奸罪的证据!”
陈书记说:“我为孙正义作证,孙义同志是有觉悟、党性原则很强的领导同志,他不可能犯强奸罪!”
吴局长说:“如果陈书记按法律程序出面担保孙正义,公安局可以用取保候审方式释放孙正义,不过只怕是受害方不服找到陈书记,陈书记不好解释。”
陈书记愣怔了,孙正义究竟搞没有搞强奸他也拿不稳,酒能乱性,酒后强行与妇女发生性行为,同样要认定强奸行为,况且他是县执政党书记,孙正义即便不是强奸也是票昌,他出面担保孙正义还不坏了自己的名声,他问:“有什么证据认定,公安局一定要刑事拘孙正义?”
吴局长说:“发生强奸过程中,云霞厅的餐桌被踢翻了,餐凳、杯盘碗碟一地狼藉,可以证明当时搏斗得非常激烈;受害人的衣服被撕成几大块,身体多处血痕,如果不是强奸,不会这样子;关键是餐厅录像记录下全过程,可以充分证明,孙正义对受害人实施强奸时手段十分暴戾!陈书记如果要看这些证据,我叫他们马上送过来。”
陈书记心里骂道,这个老色鬼,光天化日胆大妄为,被人抓到把柄谁了也保不了你。
见陈书记不说话,吴局长说:“当然,陈书记如果有指示公安局也可以立即放人,不过受害人要是拿着这些证据去上访,上级领导有批示,公安机关还得把人抓进去!”
陈书记眼睛瞪着吴局长,目光犀利。
………………………………
第七0二章 惹上麻烦
陈书记听吴局长如是说,知道孙正义即便冤枉,自己也不能惹火烧身,体制内许多事情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你为别人承担责任,说不定这责任就落到自己头上了,到时候替人家付出代价的是自己,既然如此,他恨恨道:“如果有证据充分证明孙正义犯下强奸罪,自己撇不清,那是他咎由自取!”
陈书记恨恨声音不是针对孙正义的,而是针对吴局长,吴局则来个懂不起,起身告辞。
孙正义不怕你是老革命、老领导、老执政党员,经常标榜自己坚持正义,身陷囹圄一样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齐林没有从省城回家和县,于媛媛是刘佳同学,住在刘县长家里。
刘佳舅舅就读白市外语学院,高丽语言专业,毕业后赴高丽国做翻释。高丽国是个非常神秘的国家,至今还打着人民的旗号搞家族世袭制,世界许多人都希望去这个国家探秘。
刘佳也想去高丽国探秘,舅舅驻高丽国外官,想方设法替刘佳弄到个名额,刘佳去了高丽国,来回需要一周时间,刘佳走后于嫒嫒住在刘县长家自然不方便,只得从刘县长家搬出来住进家和县宾馆。
于嫒嫒到家和县后天天电话催促齐林回来,齐林迫于齐昊压力赖在省城。
齐林自从见到林小霞父亲、并知道是省长后,意识到与于嫒嫒的关系有辱家门,他决定必须给于嫒嫒断绝关系。当一个家庭的整体地位大幅提升后。家庭间成员随之对家门荣辱认识就会随之提高到另一个层次,这并非威压的结果,而是来自个体对家族利益的自觉维护并与保持一致。
于嫒嫒不仅有心计,也是个敢作敢为的人。至从齐林与她进入实质性关系后,她立即切断了与电厂厂长的关系,并且紧紧攥住与齐林的关系。
齐林在白市读书,于嫒嫒就读广省大学,两人煲电话粥关系进一步密切。放长假时,于嫒嫒从广省飞白市,两人住在一起出双入对,俨然是新婚夫妻。
齐林也知道这事齐昊反对,但他又觉得什么年代了,还把所谓贞洁看得那么重要。不过他还是意识到。给于嫒嫒玩玩还可以。真的把一个自己亲手弄去出卖肉体的女人用来做老婆,让她生孩子成为人母,他也感到不合适。有了这样的思想基础。其爱情本身只剩下新鲜价值,只要新鲜过去,齐林对于嫒嫒的爱情就会像水果过了保鲜期不再新鲜一样随之消失。
齐林在省城不回家和县,应该这样讲,一半是齐昊逼迫的原因,一半是自己冷静下来后思考这事他本人做出的决定。
于嫒嫒住进宾馆后关在房间不出门,没事就给齐林打电话,齐林接到电话总是说有事,把电话掐了。
于嫒嫒发短信,短信说:玩厌了想扔死狗是不是。我马上去纹县,找爸、妈评理去!
齐林害怕于嫒嫒去家里找爸、妈,自从他来到家和县后,在家里的形象给以前迥异,特别是去白市大学读书后,形象更加光辉,如果于嫒嫒去家里这么一折腾,自己的形象又回到了过去,他拨通于嫒嫒电话:“喂,嫒嫒。”
于嫒嫒说:“怕啦?”
齐林说:“我俩的事,你跑去闹父母,什么意思?”
“我俩的事?”于嫒嫒怒气冲冲道,“能只是我俩的事吗?难道就没有你父母的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事?”
齐林道:“嫒嫒,我们都在读书,要以学业为重,个人的事应该缓一缓。”
于嫒嫒说:“我们的确是在读书,可谁规定了大学不许耍朋友?你读书纯粹拿钱买文凭,给谈朋友有什么关系?”
齐林说:“读书不比工作,谈朋友分散精力!”
“分散精力?”于嫒嫒冷笑道,“当初你霸占我时,精力旺盛得很呢!”
齐林无话可说了,沉默下来。
于嫒嫒见齐林不说话,问:“明天回不回来?”
齐林被逼无奈,说:“嫒嫒,不是我不爱你,想起那事,我心里就受不了!”
于嫒嫒明知齐林讲的什么事,故作不明白问:“什么事?”
齐林说:“那事堵在我心里,长此以往要出事。”
于嫒嫒怒喝道:“什么事,竟然让你受不了!”
齐林只好说:“我是男人,你给人家做过情人,我想起那事就堵心!”
“我还说什么事,”于嫒嫒轻描淡写道,“你叫我替你攻关,这是工作,并不是什么儿女私情,你堵什么心?”
自己都卖身了,作为男人最看重的,这个女人还说是工作,不是什么事,齐林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你不把这事看成事,我得看成事!”
于嫒嫒针锋相对道:“就算是事,也是你叫我做的事,有我什么事!”
齐林了怒道:“一个为了钱身子都不要的女人,我还要你!”
于嫒嫒毫不让步道:“既然你把我的身子给了别人,你后来为什么又要占有我,现在玩厌了想扔掉,没那么容易!”
齐林气得大骂道:“无耻!”
于嫒嫒回敬道:“是你先无耻!”
齐林没辙了,他想到这样硬碰下去不是办法,缓下气来说:“媛媛,我们没有缘,还是好合好离吧,你说个数,我们两不相欠。”
于嫒嫒以为齐林退缩了,心中不由窃喜,她进一步道:“我不稀罕你的钱,我要的是你!”
于嫒嫒懂得这个简单的道理,齐林就是钱,钱就是齐林。
齐林说:“那件事情横亘在我们的面前,不会幸福的。”
于嫒嫒说:“生活给幸福两回事,你不要把它们搅和在一起!”
齐林见于嫒嫒不让步,说:“这样子,你先回家,我们考虑一下,冷静下来再谈。”
于嫒嫒问:“你回不回来。”
齐林见于嫒嫒毫不松动,沉默不语。
于嫒嫒喂了两声,见齐林不回应,说:“你不回来没关系,我立即去纹县你家里,问你父母,他们是怎样教育你的!”
………………………………
第七0三章 挖坑埋人
听于嫒嫒说要去自己家,齐林感到这事不仅棘手、还十分丢人,于嫒嫒这么一折腾,今后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面前还有什么面子,他忙说:“我们的事情我们解决,去家里成什么事!”
于嫒嫒寸步不让道:“我去问问你的父母亲,你的姐姐、妹妹遇上不负责的男人,父母怎么处置!”
于嫒嫒竟敢侮辱自己的姐姐、妹妹,齐林忍无可忍:“你他麻臭婊子,只要敢去我家,老子灭了你!”
“好啊,我就等着你灭!”于嫒嫒毫不畏惧道,“给你讲了吧,你把我灭了,别看你哥是县长,一样保不住你那条狗命!我被你卖给别人、被你霸占,已经是破罐子了,咱破罐子破摔,不吃亏!你可是玉石,有美人、好生活等着你,只可惜因为灭了我什么都会成为泡影!”
于嫒嫒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来了,咱是穿草鞋的、你是穿皮鞋的,惹火了大不了玉石俱焚,齐林无奈,骂声无耻,电话收了线。
齐林电话收了线,想到于嫒嫒要去自己家闹事不由担心起来。
齐林不是害怕于嫒嫒,也不是害怕给于嫒嫒撕破脸,他是害怕因为这事对家人不利,特别是哥哥,哥哥可是省长的女婿。这事不能尽快解决,于嫒嫒跑到家里闹事,到头来不好收拾。
有风吹大树、有事找大哥,想到事情不好收拾,齐林拨通齐昊电话:“哥。是我。”
齐昊问:“有事吗?”
齐林说:“她可能要去纹县。”
齐昊一下就懂了,于嫒嫒想着把事闹大,他冷静道:“放心,有哥。没事。”
齐林心想这事刚开始时哥就提醒过,他后悔当初没有听哥的话才造成今天这个样子,他说:“哥,对不起。”
齐昊说:“知道错了,就行了。”
齐林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齐昊说:“呆在省城,该回来的时候哥知道通知你。”
齐林说:“哥,给你添麻烦了。”
齐昊说:“一家人的事情,不是麻烦。”
电话收了线,齐昊拨通欧海成电话,问:“那件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欧海成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齐昊说:“据讲她明天要去纹县家里撒野!”
欧海成说:“没关系。只怕她到不了纹县。”
齐昊说:“她出身贫寒。向往好日子的欲望强烈,所以不会轻易放手,我的意思叫她知难而退!”
欧海成说:“难得齐县长仁慈之心。我一定按照齐县长的意思办好这事,请放心。”
欧海成电话收了线,这几天欧海成在监视于嫒嫒,于嫒嫒的一切活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由于齐林没有回家和县,于嫒嫒以刘佳同学身份住在刘县长家,平常间与刘佳同出同入,没有下手的机会。刘佳去高丽国后,于嫒嫒住进了家和宾馆,机会到是来了。但于嫒嫒关在门内不现身,欧海成派去的人也近不得她身。
听说明天于嫒嫒要去纹县,纹县距家和县四百来公里路程,早上从家和县乘长途车到市上,再由市客运站转长途车到芒市,再由芒市转车到纹县,由于路况差,长途车发站时间没有跟上,于嫒嫒极有可能在路途住一夜。
齐昊打了招呼不要为难于嫒嫒,他害怕去的人把握不住轻重,决定自己亲自去。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正当欧海成召集人想办法在路途搞定于嫒嫒时,却来了机会。
于嫒嫒与齐林通了话心情异常烦躁,自从有第一次后,于嫒嫒的确有嫁给齐林从良的意愿,而且她也这样做了,齐林虽然看上去有心事,但还是接纳了自己,于嫒嫒决定这次与齐林摊牌,以免夜长梦多齐林不要自己,她始终觉得,齐林当县长的大哥眼神犀利,每当她触及到齐昊的目光时,便有种被齐昊看穿了的恐惧。
于嫒嫒来之前与齐林电话商量好了的,齐林请假提前回家,两人在省城会面,然后一起到家和县,没想到的是,齐昊来接机,她从齐昊的眼神里,看到了危险信息。
好事多磨,指的是好事终究要成其好事,但于嫒嫒觉得自己的好事终究成不了好事,打铁还须自身硬,自己就是一个出卖肉体的女人,那还有自信?齐林留在省城不回家证明了这一点,于是促使于嫒嫒采取过激行为,企图迫使齐林就范与其成其好事。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以来对她脾气较好的齐林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于嫒嫒感到眼见就要成功的好事破灭。
于嫒嫒心烦意乱,沮丧神情走出房间。
派去监视的人立即向欧海成报告,欧海成心想这个时候的于嫒嫒肯定没有好心情,只要她没有好心情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他说:“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做成了在原来的基础上有奖励!”
听说在原来的基础上有奖励,派去的人更是尽职尽心。
于嫒嫒走出宾馆大门来到大街上,正值下班时间,街上比一般时间多一些人。
这些日子街上的人并不多,大热天,加上几个月没有下雨,毒日当空,没有人愿意在街上遛达,都躲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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