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调查出什么蜘丝马迹?”
阮少博低头看着贺颖儿肩头的锦毛鼠,嗤笑了声,“这两个月你倒是和它培养了感情。”
贺颖儿不禁笑了起来,“它,很讨喜。”
阮少博眯起了眼,这来路不明的宠物突然间成了贺颖儿的新宠,每每他与贺颖儿说话之时,它便出来捣乱。
他恨不得立刻将这鼠类剥皮送给唐氏的猫!
“我发现了一批异乡人出没,他们行踪不定。但凡是查到点他们的行迹,那个村落就会发生点怪事。”
阮少博对上贺颖儿因为认真而注视过来的漆黑眸子,他抿了下唇,笑地花容失色,继续道:“总有人看到什么脏东西继而掉到井里死去,或者摔下山崖,抑或是半夜三更人就没了。”
贺颖儿面色一沉,如此,怕已经闹得人心惶惶了。
“目前,也就三四个村还幸免着。”贺颖儿思忖了下,想到了村子里的安宁,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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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标题让我想到了范进中举啊。
下午二更应该会在两点左右,亲们别掉队,刷二更吧。
今天再出一个谜语,居心不良,打一人体常见毛病。注:谜面其中一字为谐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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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怀疑
阮少博笑着眯起桃花眼,“你若是害怕,可以来阮府寻本少爷。”
贺颖儿淡淡地看了阮少博一眼,那一眼看得云淡风轻的阮少博微微一窒。
他这话,本有些试探。
他想知道,贺颖儿对阮府有没有是不是全然否定。
不想,却听得贺颖儿清冷的话语。
“等哪一天,你成了阮家的大主宰再说。”
阮少博心思一动,扬唇而笑。
只是这颠倒众生的笑容在大白飞身而来的一刹那,僵硬在唇角,他忙一闪身,对着贺颖儿怒吼。
“把你这母老鼠给小爷拿走。”
贺颖儿莞尔,抱着大白盯着它滴溜溜的豆豆眼,心中疑惑。
这小家伙,但凡她与男子接触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捣乱。
看阮少博揪着衣襟,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搓洗千百遍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家伙用它无耻的口水给洗礼过了。
阮少博气急,给了贺颖儿一袋子银子,就道:“小爷下去走走,你跟着马车去刘府。”
贺颖儿掂量了下银子,凤眸微眯,便鸠占鹊巢了。
贺颖儿到刘府的时候,任妈妈便亲亲热热地拉着贺颖儿的小手,道:“老爷夫人小姐都在念慈堂呢,今天二少爷回来,说是一会儿也去上厝村,你一会儿就随着二少爷一道去,我已经让人通知大娘子,让他们先走。”
刘家二少爷?
刘丰华?
贺颖儿点了点头,一双明媚的眸子满是笑意,跟着任妈妈去了念慈堂,就看到刘允文朝着一个男子点了点头,刘夫人满脸喜悦,刘佩兮刘佩珊都围绕着那男子,喜笑颜开。
三少爷刘丰异则在一旁问起了最近的那一次庙会案。
任妈妈走了进去,方一通报贺颖儿就看到那男子转过身来,男子一见贺颖儿,双眼微眯,而贺颖儿微微一愣。
她竟没想到那日一同出现在野竹林的竟是刘府二少爷刘丰华。
刘丰华神情一敛,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多番查探此女娃的身份,奈何阮少博口风紧地很,他身旁之人个个都闭口不谈这小女孩。
他心中的怀疑无所纾解,不想回家一趟,却得了意外之喜。
“娘,她是?”
刘佩兮笑着拉过贺颖儿的手,刘夫人则笑道:“是那双面绣贺家的小女儿,名唤颖儿。乖巧机灵地很,当初还救过咱们佩珊的命呢。”
刘佩珊不满刘夫人总一副看女儿的心态对着贺家两农妇生的孩子,便刺了两句。
“说来也怪了,当时的惊马就连驯马师都无能为力,偏她一个小孩,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出的声音跟海啸轰隆一样,吓得那马呆住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会妖术?”
“佩珊!”刘佩兮怒喝了她一声,刘夫人沉默着看了刘佩兮一眼,刘佩珊才掩嘴退了下去。
刘丰荣闻言,目光便落在了贺颖儿身上。
贺颖儿眉头微微一蹙,同样是军人,贺颖儿能感受到刘丰荣身上的凛冽气息。
她浅笑着将绣品递给了刘夫人,笑道:“这是娘送给夫人的,多谢夫人这两个月来的照顾,爹爹的腿好全了,改日登门拜谢。”
刘夫人接过,看了一眼后就直接换上了这帕子,别在了衣襟扣子上。
刘丰荣想着刘佩珊的话,笑道:“那我就先去拿点东西,颖儿姑娘一会儿就到大门麒麟石那等我。”
贺颖儿不动声色地听着,心底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待她辞别刘佩兮走到刘府大门的时候,见着刘东站在马车旁。
“颖儿小姐,二少爷已经在马车里头等您了。”刘东说着将小凳子放在了马车旁,一脸笑意地看着贺颖儿。
贺颖儿不由撇了撇嘴,一上马车就装死,索性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我想,能在那样紧急的时候找到阵眼,将马厩那的水缸砸碎,这样的应激反应,当真是实力卓越,让人不容小觑。”
贺颖儿睁开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刘丰荣,“丰荣哥哥可是在夸谁?”
刘丰荣的唇角狠狠一抽,这丫头成精了!
他现在是在审问,夸?
府中来了一个怪胎,七岁这样的年龄,勘破阵眼救了刘家大小姐性命,又在庙会那样的危险之中脱离众人寻到了生门上的古青铜铃铛,后有与阮府少爷阮少博一表一里,忽悠世人!
这不是怪胎,是什么?
“颖儿妹妹,听闻佩兮生辰那日,你去了林子?”
贺颖儿微微皱眉,却没有回答。
刘丰荣从怀中拿出一个符咒,朱红,刺眼。
“这个,是你那天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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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
还有四天文文上架,万更是少不了的。
希望大家都来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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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给予补试
贺颖儿危险地眯起了眼,刘丰荣竟从那桂圆树下取了符咒,她道:“原位置放好,轻易动半分,会伤及佩兮姐姐,便宜了二房。”
刘丰荣浑身一震,猛的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原来是二房的人放的?这不可能,我二叔他们一家都死了。”
贺颖儿抬头,诧异地看向刘丰荣。
刘丰荣闭了闭眼,有些无力道:“我二叔他们五年前前往京城的途中被人劫杀,无一人生还。我爹和我大哥陪着一起去的,却再也没带回我二叔他们。这东西怎么可能会是我二叔他们下的?你在和我说笑?”
贺颖儿摇头,“如果你不信,大可以从死去的丫鬟红珠身上查起。”
刘丰荣沉默了,红珠当初就是二房的丫鬟,难道二叔他们还有人活着?
贺颖儿将一块兽骨和几枚铜板拿出来,测算刘府前程之时脸色微沉。
“我能肯定你二叔他们必定有人活着。”贺颖儿说着,脸色有些古怪,她观察这一卦,隐隐有着玄妙的感觉,似乎这刘府的二房与自己有着撇不开的关系。
她寻思了会儿,摇了摇头。
可如此,刘丰荣就更疑惑了。
二叔与他们甚是亲厚,为何会暗害佩兮?
可眼前的少女却着着实实惊世骇俗了。
他原先听娘说贺颖儿的救命之恩,他不过是以为巧合,如今看来,她对刘府是真真切切,心里也待她亲近了些许。
马车那车轱辘声作响,他低头看着贺颖儿这娇小玲珑的身躯,仿佛从一见面,就看到她挺直脊背,浑身上下是难以湮灭的风骨峭峻,并非那村民的村筋俗骨。
“听闻,你的父亲错过了今年的乡试?”
贺颖儿点了点头,菱唇一抿,“只可惜了我与佩兮姐姐的赌约。”
刘丰荣却摇头道:“我得了一个消息,倒也是古怪。”
他顿了下,道:“听安抚使大人说京中有消息传来,说是邕州此地人才辈出,为了招抚人才,朝廷特设了一个月后的补试。”
贺颖儿一愣,随即欢喜地抬头,“这可是真的?”
刘丰荣看到女孩因为激动而摆动的墨黑额发以及那灿若星河的眸子中闪烁的点点光芒,他笑了笑,“是真的,但这个消息也是今儿一早才传到的,各司各部都在猜测为何朝廷会独独关照咱们邕州?”
是啊,贺颖儿也沉思了起来。
这样的咄咄怪事,前世乃至于百年来从未有过。
往常有补试,无不是地方发生过叛乱或者重大的灾情朝廷才会特批,可这次出现的补试,朝廷给的理由未免过于冠冕堂皇了吧。
人才辈出?
这样的理由让贺颖儿有些啼笑皆非。
刘丰荣沉吟道:“怕是有人在朝廷上做了功夫,否则天下之大,皇上为何要独独看中邕州?可谁有这样的能力?咱们邕州可鲜有这样遮天的人物。”
一道闪电从贺颖儿的脑海中窜过,电光火石之间,贺颖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傲然的脸,凤眸半挑,赤色锦袍罩在他那轩昂自若的身姿之上,旷如珠玉在侧,琼林玉树。
贺颖儿心中一动,她猛地拉开帘子,就要跳下车去,竟忘了这马车急速行走。
刘丰荣骇地紧紧抓住贺颖儿的手臂,喝道:“你疯了吗?你这身板跳下去,可还得了?”也不知道这丫头想到了什么,如此急躁,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贺颖儿恍然,她蓦地红了脸,低垂着头坐在了马车里头。
刘丰荣定定地凝视着她,难道这丫头还真认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二少爷,到了。”
贺颖儿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跟着刘丰荣下了马车。
范家坐落在上厝村西面,简单的土墙围绕,大门是没上漆的木门,上头贴着半新不旧的春联,里头一个院子几个农具放在左边的棚子下,右边是墙下挂着一串又一串干透了的玉米。
此时,范家里头人声鼎沸,院子那摆着几个用泥土和砖头垒成的灶,舅妈和娘还有表嫂几个都忙活着做菜,男人们都在里头吃喝了起来。
范盛这样大的喜事,请了村子里头不少人,桌子摆了三十几桌。
留了两桌在屋子里头给那些有脸面的人和自己人。
刘丰荣便是那有脸面的人。
贺颖儿方一入门,就被范丽娘拉走,让贺颖儿与贺心儿贺愉一道在屋子里头陪着小表哥。
舅舅范盛与舅妈姚氏生下三个儿子,大表哥范珂今年十八去年娶妻,娶的表嫂秀外慧中,待人和善,帮着舅妈不少活。
二表哥范礼原来是跟着刘丰异在刘府铺子里头做伙计,后来刘丰异从政,他便跟了掌柜的身边,颇受重用。
范礼今年十六,传承了范家的好相貌,好生俊俏,为人也机灵地很,这会儿帮着忙前忙后,行动之间颇有章法,这会儿已经有不少好人家都盯着范礼看。
贺颖儿与年仅十二岁的三表哥范喜坐在一起,与贺心儿三人玩起了猜谜,百无聊赖的贺愉站在站在门边,那圆润的身子挡住了难得的凉风,惹得范喜嘟囔了声。
“你家姑姑每次来我家都要对我二哥垂涎三尺,真是奇了怪了,你们爷奶没来,她怎么巴巴地过来了。”
贺心儿掩嘴轻笑,对着范喜道:“要不是咱们大表哥去年娶了媳妇,我看大表哥也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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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宝宝闹太厉害了,今天的二更会迟点上来。
四点前,希望亲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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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挑拨离间
范喜指了指贺愉,道:“你们奶好像要把她高嫁,过了年都快十六了,还拖着呢。”
贺心儿点了点头,“上次和我们一同去刘府,对刘家三少爷抛了个临去秋波,颖儿和我说起这事,我都没好意思告诉我爹娘。”
贺心儿见贺颖儿低头深思着什么,道:“你那大白饿了吧,快拿松子出来。”
贺颖儿闻言,这才从失神之中走出,从怀里掏出大白来,惹得范喜惊奇道:“哪儿来的好东西,我看看。”
不想那锦毛鼠浑身炸刺,对着范喜龇牙咧嘴,吓得范喜往后一缩。
“这白鼠公的母的啊?太凶了。”
贺颖儿给了范喜一个白眼,怎么和阮少博那厮问地如出一辙。
“母的。”
“果然母老鼠碰不得,这样凶猛的‘野兽’你怎么带在身边,可是哪个凶神恶煞送你的?”
贺颖儿闻言笑了,“倒是形容地不错。”
可不是凶神恶煞?在贺家,除了三房,谁不管凤惊銮为恶煞阎王?
她将松子放在桌子上,大白就飞了下去,趴在桌子上咬着松子,不时转头对贺颖儿露出谄媚的笑,又摆动它那肥硕的后臀,极有韵律。
惹得贺心儿范喜哈哈大笑。
“我猜它主人一定倾国倾城,是个公的吧?”范喜指着大白猜着。
贺心儿觉得有趣,问道:“何以见得?”
“这母老鼠看着霸道地很,又长得漂亮,所谓有其仆必有其主,它对我这张讨喜的脸都如此凶恶,怕是个钟情的主,不是公的难道会是母的吗?”
贺颖儿笑看贺心儿,只觉得范喜这句有其仆必有其主说得很是有理。
可不是霸道地很嘛。
就在三人说说笑笑之中,宴席就要开始了。
贺颖儿他们走了出去,见着贺天和范盛同坐一张桌子,就过去讨巧地朝范盛说了吉利话。
不想,却听到了几人对贺天说话的声音。
“都说你天纵英才,却不想不过都是传言罢了,我听闻,你买通了相士鼓吹自己,意图惹阮家娘子下嫁,从此可以获得阮家帮助,可是真的?”
贺天脸色一变,看那说话之人,是这一届的文秀才,当初被贺天压了一头,很是不忿。
如今,竟在范盛的庆功宴上挑衅!
文秀才身边的人说话嗓门可比他大多了,这酒还没喝上,就说醉话了。
“那些被你收买的相士我们都见过,真没想到你用了二十两银子,当真是舍得。”这话说得有板有眼,本是觉得好笑的贺福贺才都神情专注,怀疑地看向贺天。
难道那二十两银子是被贺天那去为自己导势了?
贺天想要做什么?
要知道泰金朝,除了科举选士,还有一个察举制。
好的名望,能够在下层之中受人推崇,同样有机会可以上选为士。
难道贺天当真是没有真才实学,以防万一,将那二十两银子用在了这门上?
贺天气得脸色发紫。
简直胡言乱语!
贺颖儿也神情冷冽,贺天才气过人,毋庸置疑。如今伤了腿,正常情况是三年之后才能参与科举,可外头传言他本已残废,不过是强撑着出来谋一次前程,没了科举验证,又废了,那些眼红之人,自然是如潮水反扑。
可贺颖儿察觉出了他们说的一个关键之处。
惹阮家娘子下嫁?
这样暧昧不明之事他们外人如何能知道分毫?
贺颖儿不用深思,便能猜出这样的事,怕是阮文慧已经参了一脚,这些人何尝如此同仇敌忾,没有始作俑者,她还真是不信!
没想到,阮家之人已经开始为阮文慧的好名声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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