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收过银票,两眼放光,开口道:“好,本将军心里有数!”文书里写到:蓝知县尽职尽责,鼎力相助,为捉拿犯人争取了时间。
转过天来,兵士将武杰韩彪等贼人押到囚车内,张骞留下一队人马,任命李凡一、刘洲、雷飞云三人押送犯人回京,自己则带回三军向顺天爷复命。
张骞马不停蹄赶往京城,一路秋毫无犯自不用多说。见过顺天爷,呈上文书,顺天爷大喜,自是给了封赏,夸赞张骞一番。
且说兰玉和可欣,一连几天下来,也没见着李凡一和刘洲,可欣道:“小姐,这些天怎么没见公子来啊?”
兰玉道:“就是说嘛,好几天没见着他了,嗳,你是惦记你家刘洲吧!”
可欣道:“小姐你就别逗了,是不是京城出什么事了?”
到了晚上吃饭时,兰玉母亲道:“孩他爹,怎么这几天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兰玉父亲道:“噢,这几天朝廷事情多,”
接着继续道:“我说玉儿啊,这几天可别出去乱跑啊!”
兰玉母亲道:“又怎么了?京城又来刺客惹乱子了?”
兰玉父亲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该问的别问,该说的我自然会告诉你,总之啊!这几天你们尽量别出门!”
兰玉听了心头一惊,确实出事了,又是彻夜难眠,第一天一早,待兰玉父亲上朝,兰玉便和可欣相跟着跑了出来,准备打探情况,只见街道上四处张贴着悬赏令,捉拿兵部尚书武杰和千总官韩彪。
兰玉和可欣瞬间明白了,二人惴惴不安,折身回到府上,吃斋念佛,为两位将军祈祷。
两天以后,李凡一刘洲等人押着犯人回了京城,自西门而进,街道两旁人早已头攒动,将道路围个水泄不通。前方步兵前去开道,十几辆囚车依次通过,武杰等人身着囚衣,手腕处缚着铁链。只听得人群中哭声喊道:“武杰狗贼,还我儿子命来,”一时间,臭鸡蛋、烂菜叶、泔水桶、肮脏物都朝着武杰砸去,将心中怒火发泄一通。
待交接给刑部,三兄弟完成任务,可算松了一口气。不敢停歇,李凡一忙带着刘洲和雷飞云赶往皇宫复命。
顺天爷听闻李凡一等人在宫外觐见,一时大喜,开口道:“噢,好,快宣,”
礼官高呼一声:“宣李凡一等将面君朝见,”
三位将军身披铠甲,跟随小太监穿过正阳门,一路走上玉阶,李凡一为首,上前行三跪九拜大礼在珠帘下,顺天爷赐令平身。
李凡一道:“万岁,臣等已将武杰韩彪等一众逃犯押解回京,现已交付刑部大牢看管,”
顺天爷心情大好,开口道:“赐座,看茶,”
顺天爷继续道:“连日来,三位将军追击逃犯,舟车劳顿,现今来不及脱去甲胄便来见朕,让朕感动万分。张将军递来的文书朕也看了,三位将军勇猛无敌,各自立下功劳,朕都记下了,来人,宣,”
话闭,孙言仁拿来圣旨道:“李凡一、刘洲、雷飞云听旨,”三人赶忙跪下聆听。
孙言仁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次缉拿武杰等要犯,张骞李凡一等将调兵遣将,甚是勇猛,封张骞一等侍卫,赏金百两,封李凡一骁骑校,赏银百两。刘洲,雷飞云赏银百两,锦缎十匹。其余士兵按各部赏封,死伤者按皇恩抚恤,钦此。”
几位将军叩谢皇恩,顺天爷大喜,皇宫内摆下筵宴,庆贺功臣。只见:
玉阶前雕龙桌椅,绣凤桌围,桌上金银器皿,玉液琼浆,四季水果,各色佳肴。律动古筝,台下舞女歌姬韵味十足。
武杰韩彪等人被押往刑部,都知道大势已去,只经过一番会审,便都全盘托出,一连咬出十余位将领。
为平民愤,顺天爷下令,即刻将武杰等罪犯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同时也被抄家。其余涉案人员,皆按照律法处决。
且说李凡一,复命顺天爷,一同三兄弟喝酒庆祝一番,不在话下。
几天没见着兰玉,甚是想念,最主要的,缉拿武杰是临时受命,来不及通知兰玉,想必兰玉这会又是担惊受怕,又是小脾气撒娇。
到了晚上,李凡一飞身一跃,又来到宋府,轻轻叩门三声,兰玉心头瞬间喜悦万分,来不及穿鞋边跑来开门。
兰玉相拥而泣,诉说着这些天的想念之情,同时也责怪李凡一害她担心,二人甜言蜜语,良辰美景。
要说可欣真是有心的姑娘,几天时间里,除去伺候兰玉外,抽时间还给刘洲做了身衣裳,可欣知道李凡一要来,便托付给兰玉,让李凡一给刘洲带回去。
再说张文博,人生两件大事,一则婚姻家庭,二则功名事业,虽说张文博考取状元,可自己也是大龄剩男一枚。自打把老两口接来京城,二老整天唠叨着这事,惹得张文博不知如何应对。
静下心来思考时,自己对婚姻却没有认知,也不知道自己对另一半有何要求。
二老可谓十分上心,闲时工夫,找一算命先生问问儿子的姻缘,算命先生说了:“备好六盘肉菜,六盘素菜,待夜静时,去寺庙中虔诚跪拜,焚香祈愿,所谓心诚则灵,神家自会派人去操持此事,”
二老不敢耽搁,按算命先生所说,备全东西,自去往那佛堂寺祈愿。
转过天来,叔父张骞立功,二等侍卫升职一等,只见门前车水马龙,引来不少官员寒暄敬意。
自然少不了侄子张文博,备了厚礼带着父母一并前来,一来道贺,二来叙旧。
张骞道:”呦,哥哥嫂嫂快请,瞧我这一天忙的,本来该我过去探望你们的,”
张父道:“哎,虽说咱们是亲戚,可也不能坏了礼数,我一个农民,可不能让咱们家的大将军去看我啊,”
张骞道:“这话可是越说越远了,”
迎进府内,张夫人伸个懒腰道:“哎,这一天天的,得招待多少啊!”话闭,惹得众人好不尴尬。
先不管她,张骞自是好酒好菜招待着,席间,张夫人开口道:“我说哥哥嫂嫂,文博可是不小了,你们可得让他抓紧娶媳妇,抱孙子才是啊!”
张母道:“哎呦,要说这抱孙子呐,我比谁都急,弟妹要是有合适的姑娘,还要多留神啊!”
张夫人道:“呦,瞧您说的,咱家文博都是状元郎了,还愁娶媳妇?嫂嫂这事就交给我来张罗了,”
张骞道:“你们光顾自己说,不看看文博是怎么个意思?”
张夫人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不懂这个理啊!咱们都是过来人了,等文博成了家,就明白咱们的用心良苦了,”
二老喜笑颜开,心想,这下文博的婚事有着落了,算命先生没有胡说,佛堂寺果真灵验,神家派人来了。
独留张文博一人闷声不响,却也不敢忤逆不孝。没过几天,这状元府热闹起来了,各路媒婆趋之若鹜,“东家姑娘,李家姑娘,”都想说成这门亲事,也算职业生涯当中的吹嘘之本。
………………………………
六十二章 大自然洪涝灾害,一时间百姓受灾
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各有生活之道,
雷霆雨露,山川河流,自有天道可寻,
银河星辰,浩瀚宇宙,亦有时空规律,
敬畏生命,敬畏自然,亦是敬畏自己,
相生相克,自然法则。
九州大地落日西山,盛夏晚空星光灿烂,
聆听树下一叶知秋,苍茫大地梅花香寒。
顺天二十六年夏末,雷电交加,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九州大地均未幸免。一时间,河水高涨,山体松动,道路漫水,庄稼受灾。
泰州境内洪水泛滥,所辖三县受灾最为严重,山体滑坡,房屋冲毁,百姓死伤不祥。刹那之间,茅草屋没了,亲人没了,家园没了,苍茫大地没有了人间烟火气,邻里四舍哭天喊地,失去的却是无动于衷。
各州府,县衙的官员刷点笔墨,书写奏折,八百里加急,骏马奔驰在九州大地上,都去往同一个方向,驿站的马匹不停轮换,都以最快的速度把灾情送到。
京城外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皇宫内歌舞升平,国泰民安。雨水顺着房檐滑落,小太监们身披斗笠,手中掌灯,忙前忙后,伺候着各家主子的饮食起居。
夜幕来临时,只见香妃园内的小太监和宫女们左顾右盼,像是做贼一般。细听时,香妃屋内不时传来阵阵粗重的气息和女人性感的声音,床榻上一对男女兴奋不已。
“香妃,不,我要得了这天下,让你做我的爱妃,”这个说话的男子,是顺天爷的大皇子,“福隆”,这个不守纲常伦理的皇子,在这淫 乱后宫。哎,也难怪,别看妃子们表面上光鲜亮丽,可久居深宫,谁能耐得住寂寞,顺天爷三五十天来转悠一圈就算不错了,哪够喂饱这么些女人。拒史料记载,历朝历代中,皇子、妃子、太监、宫女,乱七八糟的故事太多太多。
好,咱们言归正传,这香妃年轻漂亮自不用多说,没有顺天爷临幸爱慕,自有别人来替他。二人对视一眼,互相试探,这干材遇烈火,大皇子福隆便和香妃搞在一起了。
香妃躺在福隆怀中道:“你倒是有那个胆,得来让奴家瞧瞧啊!”
福隆拿手捏着香妃的下巴道:“可别小瞧我,等着,会有那么一天的,想要当皇后,就给我乖乖的,”
香妃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要是被人发现,奴家可就连累你了!”
福隆道:“让我在待一会,谁叫你把我魂勾来的!”福隆说着,顺势翻身,二人又缠绵在一起。
且说顺天爷,用过晚膳,孙言仁端来一方涂金条案,孙言仁道:“万岁爷,该翻牌子了!”
顺天爷随手一拿,也是巧了,只见牌子上写有两个大字“香妃”。
孙言仁传令道:“移驾香妃园,”小太监们一通忙活,抬着顺天爷吃夜宵去了。
得知消息,香妃园瞬间乱作一团,扰了这二人的美味佳肴。福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抱着衣服光着膀子从窗户逃走,香妃吓得不轻,内心却骂骂咧咧,赶紧收拾一通,二人自有不舍,又有些怀恨顺天爷。
丫鬟们备好浴桶,打来热水,放入香囊、蔷薇露,十几个丫鬟伺候着香妃沐浴。
待香妃沐浴后,赤身躺在一张毯子上,丫鬟们把毯子一卷,只漏出个脑袋来,几个太监进来扛起就走,不一会工夫,便送到顺天爷身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掌事太监便在门外喊到:“爷,时辰到了,该回去了,”
过了一会,还不见顺天爷出来,掌事太监又喊到:“万岁爷移驾南书房,”听得顺天爷是真闹心。
虽说顺天爷是皇上,虽说顺天爷心有余而力不足,尽管有万般不舍,不舍这美味宵夜,可也没辙,乖乖起身,听从掌事太监安排。
南书房掌灯,顺天爷还意犹未尽,也只好批阅奏折,翻阅十几本,所奏之事都是各地灾害,惹得顺天爷一时头疼。
顺天爷道:“孙言仁,几更天了?”
孙言仁道:“爷,三更天了,”
顺天爷道:“传福隆和福安来,”
不一会工夫,两位皇子冒雨前来,顺天爷愁眉苦脸,指着桌子上的奏折道:“都看看吧!”
两位皇子不敢怠慢,一一翻阅桌上的奏折,顺天爷道:“都说说吧,你们有何见解!”
福安道:“父皇,不难想象,实际情况要比奏折中所述更为艰难,”
接着继续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肯定是要第一时间救助安抚灾民,亦是安抚民心,可按各地所奏,将受灾情况分为三个等级,这样,便可依据等级来分拨粮款,”
顺天爷道:“噢,福隆,你有何见解?”
福隆道:“父皇,救灾肯定是当务之急,可近年来,各地均有不同程度的灾害,官员们往往谎报,虚报实情,把剩余钱粮都装到自己腰包。甚至有的地方自己的存粮就够救灾,反而还要向朝廷要粮食,”
福安辩道:“那要依皇兄所见,是先要调查清楚各地受灾情况,再去拨粮了?要是那样,得死多少人,要出多少乱子,”
福隆道:“福安这话就是抬杠了,准不能都按他们说的来吧!”
接着继续道:“父皇,儿臣倒是愿意羁押钱粮,前去各州府调查实情,以便救灾,”
福安忙道:“父皇,儿臣也愿意前去,”
顺天爷道:“好了,你们俩就别争论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为朕分担政务忧愁,也难得你们一片孝心。朕刚才看过了,泰州和幽州受灾情况最为严重,你二人就替朕各去一处,安抚灾民吧,”
福安道:“儿臣谢过父皇,父皇,儿臣想让一个人陪同前去,”
顺天爷道:“噢!谁!”
福安道:“李凡一!”
顺天爷道:“准奏!”
接着继续道:“好了,你们各自准备去吧,朕会安排各部配合你们行事,尽快出发,耽搁时间久了,以免灾民生事,”
两位皇子请来差事,各自回府。要说福安福隆这兄弟俩,也是明争暗斗,表面上看着福安整日里花鸟鱼市,游手好闲,只要朝廷中有重大事务,福安肯定不会错过。福隆自有自信野心,早就觊觎皇位多年,背地里拉朋结党,壮大势力。
说福安回到府上,立刻差人去兵部传李凡一来府上。李凡一看了帖子,骑着快马直奔“寿王府”。
李凡一叩拜王爷,福安忙上前扶起,开口道:“噢,现在该叫你力将军了!”
李凡一道:“寿王这话,末将愧不敢当啊!”
二人哈哈一笑,福安道:“咱们言归正传,”接着,福安把各地受灾的情况给李凡一说来听。
接着继续道:“关于羁押钱粮一事,本王希望你一同前往,可有困难?”
李凡一道:“王爷这是抬爱末将,末将倍感荣幸,愿听从王爷调遣,何谈困难,”
接着继续道:“敢问王爷,什么时候出发?”
福安道:“皇上已经令各部调集资源了,等一切就绪,我们就出发,你且回去收拾行囊,等救灾回来,本王请你吃酒!”
李凡一道:“末将遵命,”
李凡一从福安府上出来回往军营,心想,这下倒好,自己又要失踪几天,回来时,兰玉又要怪罪自己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不同于以前了,现在有君命在身,灾民们还等着粮食安置,如此伟大之事,兰玉岂会怪我!
李凡一回到军营收拾一番,写好一方纸条留给雷飞云,让他想办法转交给兰玉,以免她担心。便火速与福安会面,随时准备出发。
待户部调遣,开仓放粮,士兵们将一袋袋救命的粮食装在马车上,一切妥当,已经过了晌午,福安与福隆各领一队人马出发了。福安被派去泰州,福隆被派去幽州。
可刚出发,就遇到了难题,由于连日来的雨水,道路泥泞不堪,马蹄子四处打滑,站不稳脚跟,如何发力。
但灾情严重,刻不容缓,迟去一会,都有可能有人饿死。
福安下令,所有士兵一同拉车,自己倒也没有王爷架子,第一个带头上去,李凡一也跟着前去,行走艰难无法想象。
就这样走了少半天,各自早都精疲力竭,只好来到最近的驿站休息。
第二天早上还好,雨过天晴,太阳晒了小半天,道路上好走多了。
快到天黑时,探子来报:“禀王爷,前方就是驿站了,今晚是否在那里休息?”
福安道:“昨天已经耽搁了工夫,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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