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比的是马上刺杀,突出的兵卒,将被列到骑兵。
李凡一还在刚才的回想中,自然心不在焉,胯下的马匹也没那么听话,两场下来,李凡一没一样突出的。
难不成真如雷飞云所说?
没错,王飞上次本想作恶出气,没想到刘洲出手,反倒搞得自己一身污垢。
这次选拔赛,王飞几人又动起了歪心思,李凡一拉弓搭箭射靶,已被动了手脚,李凡一面前的靶不是草制的,王飞几人花银子买通了兵卒,给换了个铁的。
接下来是摔跤比拼了,呵呵,不出所料,兵卒把李凡一和王飞安排在一起。
王飞看着对面的李凡一道:“怎么着,现在和爷爷我认个错还来得及!”
李凡一现在才明白过来,肯定又是这家伙捣的鬼,积压着心中的怒气道:“你个不长眼的家伙,嘴里又不干不净,三番五次加害于我。待会非得撕烂你嘴,再打的你满地找牙,这次非让你长记性不可,”
王飞道:“好啊,你有种,从小到大只有爷欺负别人的份,还没遇过你这么个不懂事的,今天,让你尝尝爷的手段,”
李凡一道:“好,一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这摔跤比拼,本是一对一,可到了李凡一和王飞时,王飞那两个兄弟也站了过来,成了三对一,嘿,王飞是使了多少银子。
只见三人漏出坏笑,朝着李凡一便扑了上去,一旁的兵卒自当什么都没瞧见。
三人死死抱着李凡一,有人推他,有人踢他腿,准备将他放倒在地,王飞嚷嚷着,“哥几个使劲啊,只管打便是,出了问题我都担着,”这时,李凡一积压已久的怒气来到心头。
李凡一稳扎马步,气沉丹田,功运臂膀,轻轻往出一甩,只见王飞三人已是数尺开外,“哎呀”倒地,他们自然是不死心。
几人起身向前,只见王飞抄起拳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李凡一向右一闪,顺势飞起一脚,正中王飞脑门,只见王飞仰面朝天重摔在地,好嘛,你唤作王飞,这次可是飞起来了。
还多亏李凡一心中有数,脚下留情,不然,王飞这脑壳子可就碎了。那俩家伙眼看是这情况,再不敢上前一步。
独留王飞在地上“呀呀”直叫唤,一时间,王飞的哀嚎声吸引来众人围观。
“都让开,都让开,”几对校尉官上前喝道,中间簇拥着一位千总大人。
千总名唤韩彪,也算一员猛将。韩彪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王飞停下哀嚎声,开口道:“大人,比赛规定点位为止,可他却偏偏不听,下此狠手。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种人必须严惩,不然,怎么竖起军中之威,”边说边指向李凡一。
王飞那俩兄弟也是顺声作势“是啊大人,此人完全不顾军中之命,下此毒手,我们上前拦都拦不住,把人都打伤了,”
韩彪顺势一看,再仔细一瞧,这青年怎么这么面熟?一回想,原来是你。
没错,前些天,有位爷在清风客栈吃了饭赖账,被李凡一拦着,还吃了李凡一一脚,此人正是韩彪。
韩彪道:“呦,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又在这碰上了,”
转身向身边的校尉官道:“暂且先停下所有比赛,”
韩彪围着李凡一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他一番,继续道:“很能打是吧!违反军纪,再加上那天你踢我的一脚,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李凡一愤怒到极点,这次再没做任何解释,应声道:“好啊,不知大人怎么个算法?我奉陪到底,”
韩彪道:“呦,这么冲,本官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儿好不容易遇上个硬茬,本官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竟敢如此嚣张。简单,咱们就打到认输为止,如何?”
李凡一道:“好,就按大人说的来,”
韩彪仰天大笑,道:“好,来人,军令状伺候,”
身边的校尉官和周围的兵卒都楞了一下,也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就这么点破事就要立下军令状?
韩彪大喝一声:“是耳朵聋了还是本官说话不好使,”
校尉官这才反应过来,应一声“得令”,飞快拿来笔墨,刷刷点点几笔便好。李凡一和韩彪在军令状上签下大名。
二人起身移驾到一方石台上,韩彪摘下官帽,解了披风,撸起袖口,只见他膀宽腰壮,敦厚结实身材。
四周的兵卒立马围了过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兵卒如同鱼鳞般把将台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探着脑袋往里瞧,生怕漏下每一个细节。王飞早从地上爬起,站在人群中,心中不停咒骂着李凡一,只等他出丑。雷飞云攥紧双拳,心里着实为李凡一捏一把汗。
韩彪道:“拳脚不长眼,可要小心了,”
李凡一道:“还请大人赐教!”
二人在将台上各自亮个架势,韩彪见李凡一不动弹,左脚一登,飞将出去,朝着李凡一横空一拳,李凡一顺势从韩彪肋下闪过,韩彪接着又是一拳,李凡一又从其肋下转过,韩彪转手一圈,李凡一抬手一挡,顺势抓住韩彪手腕一扭,韩彪眼看不好,腾空一转,挣脱束缚,待落地时,韩彪有了几分怯场,眼前这后生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韩彪换个套路,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出一虚掌,本想卖个破绽,用脚踢李凡一下三路,待腿踢将起来,早被李凡一识破,李凡一后侧两步,一个旋风扫,将下盘不稳的韩彪扫翻在地。
底下这些兵卒可都看着呢,韩彪这下颜面扫地,已自乱阵脚,使出猛力,李凡一如同雷驰电掣般速度,左腾右闪,抓住韩彪一个破绽,右掌猛然向前,顺势又来一肘,韩彪已是退出数尺。
韩彪已急了眼,上前一把抱住李凡一,悄声道:“我自认输,你且卖个破绽与我,所有的事情都算了了,算本官欠你个大人情,如何?”
二人僵持着不动弹,韩彪继续道:“可想清楚了,你若还打算在这军营吃饭,就按本官说的来,不然,本官有的是方法整你,”
李凡一松了力量,韩彪顺势将李凡一摔翻在地,李凡一又继续上前,和韩彪互讨几招,李凡一卖个破绽,被韩彪一掌打翻。
将台下几对校尉官齐声叫好,韩彪道:“你现在知错还来得及,不然,本官可不再留情了,可想清楚?”
韩彪心都到嗓子眼了,期盼着李凡一开口,心想,你小子可要给本官留足面子。
李凡一道:“大人武艺高强,我自愧不如,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此招,”
韩彪强装镇定道:“好,算你小子识相,本官就暂且饶过你,记住,以后不许再生事,否则,军法从事,”
李凡一道:“多谢大人留情,我记下了,”
听李凡一说完,韩彪胸口提着的一口气才顺了下来,从将台上下来,匆匆离开,回了营房之中。
选拔赛就这样草草收场,雷飞云忙上前,四下看了一番,看着李凡一,开口道:“你小子可真会演啊?”
李凡一道:“啥?什么挺会演?”
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继续道:“飞云兄自是聪明,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雷飞云道:“若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接着继续道:“千总大人是怎么和你求饶的,说来与我听听?”
李凡一笑道:“飞云兄可是能掐会算啊?这还要来问我?”
雷飞云道:“又在笑我了不是,”
李凡一道:“哪里敢,早晨你与我说话时,我自当作你故弄玄虚呢,哪曾想,都被你说准了,现在啊,我对你只有敬佩之心了,”
雷飞云哈哈笑道:“我是自愧不如啊,你有一身好本领,却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这事要换做别人,兴许就闹出大事了,”
一缕胡须继续道:“要想在这军营立得住脚,还得有威严才行,优柔寡断始终成不了大气候,”
李凡一道:“噢?怎么个立威严,难不成,见一个打一个,看谁不顺眼便杀了他出气?”
雷飞云哈哈笑道:“老弟,你误解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走,咱们吃酒去。”
………………………………
三十四章 状元郎思母心切,小兄弟打抱不平
且不说他二人说笑吃酒,好兄弟刘洲自然知道,军营今天有选拔赛,早早便来到校场中,远远看着自家哥哥。本想着看李凡一出彩,可结果却有些意外。
刘洲没有去找李凡一,而是直接去了靶场,待走进时,才看清楚李凡一比赛时的靶子和别人的不一样,是铁制的。
只见靶子中心陷下去一个深坑,再捡起地上的箭来看,刘洲瞪大眼睛,李凡一虽然脱靶,可箭头已经折回去大半,刘洲自言自语道:“好我的哥哥,这得是多么深厚的功力?”
刘洲知道又有人在作恶,首先想到的便是王飞等几人。刘洲倒也没直接去找他,先是打听来今天放置靶子的兵卒是何人。又打听来安排马匹和安排摔跤时的兵卒。
刘洲找来兵卒,走上前,口中道:“本官不和你废话,知道有人给你使了不少银子,在兵器上动了手脚,你且说是与不是。别怕,本官不会跟你计较,也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那兵卒吓得浑身发抖,头都不敢抬,开口道:“大人,冤枉……小的没有……没有,”
刘洲一看兵卒这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瞬间怒气冲冲,转身便走。
接着,刘洲又去问了另外两个兵卒,答案自然一样。
刘洲憋着怒气,差人把王飞一人骗出军营之外。
王飞上前道:“小的倒是和大人不相识,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刘洲对王飞道:“噢,你且与本官来,本官有事托付与你,”
王飞跟在刘洲身后,道:“大人赏脸,有何事您只管吩咐,小的自会尽心,”
待来到一片隐蔽之地,刘洲没有问话,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瞬间爆炸。
刘洲轮圆了胳膊大耳帖子直接上脸,一巴掌打得王飞跌倒在地,已是口鼻出血。
接着,刘洲便是一顿拳脚相加,直打得王飞掉了门牙,一阵哀嚎,王飞哪有招架之力,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刘洲喝道:“撮鸟,你可知道爷爷为何打你?”
王飞哭喊道:“小的不知,还请大人,不,还请爷爷大人明示啊!”
刘洲道:“看你是拳头没吃够,”
待刘洲再抡起拳头时,王飞举起双手拦着道:“爷爷手下留情,小的知道的,小的知道了,还请大人饶命啊!”
刘洲道:“俺家大哥心慈手善,俺可是不一样,你要再敢惹他一下,定要你狗命,你可记住了?”
王飞道:“小的记下了,小的记下了,小的这就回去请他吃酒,给他赔不是,”
刘洲道:“我呸,就你这撮鸟也配与俺家大哥吃酒?”
接着继续道:“你自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更不能让俺家大哥知道今天这事,你可听清楚了?”
王飞道:“爷爷说的每个字,小的都记在心里了,爷爷饶命!”
刘洲喝道:“暂且绕过你,滚,”
自此,不知为何,王飞兄弟三人离开了军营,更不知去向何处。
自古百善孝为先,各朝君王也都以‘孝’治天下,正所谓“人之行,莫大于孝”,要有孝敬父母之心,顺从父母之意。
话说这张文博金榜题名,朝廷不仅赏了银子,还分了豪华官舍,转眼间‘鱼跃龙门’地位提升,与之前的生活相比自然是天壤之别了。
想想自己从小吃了多少苦,父母为自己遭了多少罪,可如今自己的生活虽好了,怎么能忍心让父母在乡下继续吃苦受累,应该接到自己身边才是,让父母跟着自己分享这美好生活,可自己刚刚上任不久,让谁去接乡下的父母呢?此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张文博没做任何思考,断定就是他了,此人再合适不过。
想到这里,张文博一刻也没停留,起身出了门,一路来到了清风客栈,脑海里那位合适人选,自然是那聪明伶俐又会来事的店小二赵劲了。
这赵劲正在街上吆喝来往过客,一看张文博到来,眼睛溜圆,大吃一惊。
三步并做两步,赶忙上前去,卑躬屈膝,笑脸相迎道:“呦,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您大驾光临,使得小店瞬间是蓬荜生辉啊!您快里边请,小的给爷沏壶好茶去,”
薛掌柜也忙从账房出来,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呦,状元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
又转身道:“赶紧沏茶来,”
张文博道:“薛掌柜,本官又来叨扰你了,近来生意可好?”
薛掌柜道:“大人这是哪里话,您来光顾小店,是草民的荣幸,草民巴不得您天天来呢,”
张文博哈哈一笑,站在店里,四顾环绕一周,一时间,心里许多感慨。
心想,自己前两天还是住在马棚旁边的穷酸书生,同样的地方,今天已经是状元身份,这人生真是难以琢磨。厚积薄发,机会始终会眷顾有准备的人。
张文博没有多说话,坐到椅子上品着茶水,薛掌柜自是安排来一桌丰盛酒菜。
张文博道:“赵劲,我说你忙完了没有,忙完过来一起吃酒,本官有事和你商量。”
赵劲一听,什么?状元郎要请自己吃酒,难道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赵劲心里忐忑着,坐不安位,可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先管不了那么多,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先伺候好这位爷再说。
想到这,赵劲忙给张文博斟了酒,开口道:“大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小的又是何等身份,哪配和您一起吃酒,大人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了,何必破费,不然小的这颗小心脏悬在嗓子眼可下不去啊!”
张文博哈哈一笑,道:“你我相识的时间虽不长,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必这样拘礼,本官今天来啊,确实有件事要托付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赵劲一听,状元郎能用得着自己,这是何等荣幸之事,自打从乡下进京那天起,自己就想着能有人提携,好有出头之日,他把自己的命运完全栓到别人身上。别说,贵人还真来了,早就巴不得能有这一天,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就要降临了。
赵劲忙从凳子上起来,不顾周围人的眼色,跪到张文博跟前,口中道:“大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赵劲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打杂伙计,但有幸让爷看得起,只要是小的能办到的,哪怕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张文博把赵劲扶起来,道:“嗳,这是干嘛,赶快起来,让别人看见可不好,”
接着继续道:“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官思来想去,就你最合适不过了。”
接着继续道:“这时你也知道,本官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就是想让你暂时请几天假,替我回趟老家,把我父母接过来,有没有问题?”
赵劲起身,坐回凳子上,拿起酒,敬张文博一杯,开口道:“大人,这事好办,您把家里的地址给小的便是,再给家里写封信,告知家里小的要去接令尊令堂一事,待小的今天准备些上路的盘缠衣物,这几日便能出发。”
张文博道:“噢,信我已经送出去了,你只管去便是,这事成了,回来之后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但有一点可记住了,路上一定要照顾好我的爹娘,别出什么岔子,不然本官可要拿你是问!”
接着继续道:“你把这个带上,我娘一看便知道了,”张文博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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