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旁边一个下人从另外一个箱子里找到一封信,恭敬的递给他:“老爷,这里有一封给您的信。”
苏然逸神色一闪,伸手接过下人递来的信封,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
见上面写说这些金银珠宝只是礼物的一部分,真正的礼物在其中一个箱子中藏匿的小箱子中。
看到这里,苏然逸扫了一下面前的两个箱子,对下人吩咐道:“来人,找找里面有没有一个小箱子。”
“是!”先前打开箱子的两个下人再次上前,伸手将一对金银珠宝里翻找了起来,片刻之后,其中一人在箱子里翻出了一个不大的小箱子,赶紧拿出来,恭敬的递上:“老爷。”
苏然逸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神色微微一闪,示意他放到桌上。
苏铭轩将母亲送回房间之后,有些不放心父亲,便又回到了前厅,只是还没踏进前厅就听见一阵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心里一惊,连忙冲了进去,看着抱着双手在地上痛苦打滚的两个下人,瞳孔微微一缩,看着神色难看的父亲问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苏然逸看着刚才碰了那些金银珠宝,现在双手皮肤已经开始溃烂**的两个下人,脸色黑的都快能滴出水来了。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如此好心的送他两箱金银珠宝。
苏铭轩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个下人,眼神一凛,一个闪身,快速的抽出一个衙役腰间佩戴的刀,手起刀落,只听得两声惨叫:“啊!”两个仆役正在溃烂的双手便被他斩了下来。
随后快速的欺身上前,封住他们身上的几处大穴,以防他们因为失血过多而丢掉性命:“来人,去请大夫。”
听到大少爷的吩咐,其他被吓的呆住的下人才回过神来,赶紧的上前,将两个失去手臂,已经昏迷过去的下人带走,同时去请大夫。
苏铭轩的果断决定,虽然让两个仆役失去了双手,却也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看着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化作一滩血水的四只手臂,苏铭轩神色暗沉,站起身随手一扔,刀入鞘,这才看着父亲和一旁的孟大人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会?”
孟清满头大汗,浑身都在颤抖,听到苏铭轩的问话,抬手颤抖的指着那两箱子金银珠宝说道:“上,上面有,有毒。”
苏铭轩闻言,眉头一皱,扫了那两箱珠宝一眼,这才看向父亲:“父亲,您没事吧?”
苏然逸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看着儿子摇了摇头,回头看着放置在桌上的那个小箱子,神色凝重。
苏铭轩随着父亲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了放置在桌上的小箱子,眉头微微拧起,看着父亲问道:“这是?”
孟清听到苏铭轩的话,赶紧的上前说道:“相爷,想必那里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相爷还是不要看了,直接扔了吧!”
哪知他的话音才刚落,脸颊边突然一阵风擦过,顿时传来一阵火辣,有些茫然的伸手摸了摸脸颊,感觉有些黏腻,放下手一看,手掌之上竟有点点血红。
苏铭轩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神色一变,立刻将父亲护在身后,大喊道:“小心。”
随着他的一声喊,‘叮’的一声传来,一只箭矢深深的插进了旁边的柱子里,上面绑着的字条正随着箭矢颤动。
孟清被苏铭轩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来,立刻慌张的大喊道:“有刺客,保护相爷。”
一时间左相府就乱成了一锅粥,相府的护卫立刻将苏然逸一家保护在了中间,神色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苏铭轩神色沉静的看了周围一眼,发现周围一片安静,根本就没有半个刺客的人影,微微皱眉,将视线放在了绑在箭矢上的字条,推开挡在身前的护卫,走上前将箭矢拔了下来,取下上面绑着的字条,转身递给了父亲:“父亲。”
苏然逸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不过随即就冷静了下来,伸手接过儿子递来的字条展开,发现上面竟然写着:相爷最好将礼物收好,不然,下次送来的,有可能就是你儿子的人头。
看到这里,苏然逸的神色大变,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将字条握紧,正想开口说话,发现还有外人在,于是收敛了情绪,看着他说道:“孟大人,本相这里已经无事,大人请回吧!”
孟清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对上他平静异常的眼睛,就闭了嘴,抱拳说道:“是,下官告退。”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置在桌子上的那小箱子,这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等正厅之上只剩下府中的人,苏然逸才冷下了脸色,沉声吩咐道:“都下去吧!”
那些护卫有些犹豫的看着主子,随后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也只好退下。
苏铭轩看着神色难看的父亲,稍稍犹豫,还是上前问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然逸看着儿子担心的眼神,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平日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以这种方式来报复来了,轩儿,从今往后,要万分小心。”
看着父亲凝重的表情和语气,苏铭轩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应道:“是父亲,孩儿记住了。”
说完之后,看着面前的小箱子,说道:“父亲打算如何处理这个箱子?”
苏然逸看着箱子的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看来想要悄无声息的丢掉是不可能了,也只有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儿子说道:“打开来瞧瞧吧,不过千万小心,这箱子上面也沾染了珠宝上面的毒。”
苏铭轩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只有办法。”
说着从怀里拿出手帕,包裹在手上,这才慢慢的将箱子打开。
原本密封的箱子被打开,一股血腥味顿时飘散而出。
苏铭轩是习武之人,嗅觉比起一般人来要敏锐的多,所以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就闻到了血腥味,顿时神色大变,快速的将箱子盖好。
苏然逸看着儿子的动作,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轩儿?”
苏铭轩神色有些不太好,这么隆重的血腥味,里面的东西定然不会太好,于是说道:“父亲,以孩儿之见,您还是不要看了,直接收起来吧!”
苏然逸看着儿子凝重的神色,心里一沉,吐出一口气,说道:“打开吧!”
苏铭轩见父亲坚持,也只好依言,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面前的箱子一鼓作气的打开,在心里默默祈祷,只希望是一些猫狗动物,可千万别是……
“这是……恶!”显然老天爷没有听到苏铭轩的祈祷,听到父亲不可思议的低呼还有干呕的声音,赶紧的将视线放到打开的箱子里。
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瞳孔顿时一缩,心里一阵翻涌,赶紧的伸手将箱子重新盖上,很是担心的看着脸色大变的父亲,沉默了一下才问道:“父亲,究竟是何人?竟会送来如此血腥的东西,他究竟想干什么?”
苏铭轩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箭矢直接插进了他们面前的桌面上,上面依然绑着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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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混乱的明争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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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轩神色一变,立刻一跃而出,飞上房顶检查,可哪里会有人?周围一片宁静,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一只小鸟的影子都没有,而他刚才也没有看清楚这箭矢究竟是从何方射来。
一脸凝重的重新回到正厅,见父亲的脸色铁青,而他手边放着从箭矢上取下的字条,微微闪了闪身,上前问道:“父亲,上面写了什么?”
苏然逸本不想让妻儿知道,可如今看来,儿子是瞒不住了,于是将手边的字条递给他。
苏铭轩伸手接过,看着上面很是简单的一行字,满腹的疑问:“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第二份礼物,父亲,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字条上写的是‘相爷可还满意本小姐送您的第二份小礼物’。
苏然逸看着儿子一脸的担忧,深深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放置在桌上的小箱子,想到里面的东西,心里就是一阵翻涌,眼神沉了沉,起身看着儿子说道:“派人将这三个箱子一并处理了,来书房,还有,今日之事,切莫让你母亲和妹妹知晓,明白吗?”
苏铭轩知道父亲的顾忌,想到那箱子里面放置的几双眼珠和内脏,神色难看了些,如此血腥恐怖的事情,自然不能让母亲和妹妹知晓,于是点了点头。
左相府陷入了沉闷的气氛,宫里也是暗潮涌动,贺兰玉在御花园又一次碰到苏心蕊后,就深深的觉得,她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为什么每次有点好心情想出来走走,都会遇到她?
而另一边,遇到贺兰玉的苏心蕊也是满心的郁闷和不爽,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想到最近皇上表哥又日日呆在她那边,将她抛在脑后,心里就更加愤恨,恶狠狠的瞪着她悠闲的模样,真恨不得上去给她几巴掌。
可想到父亲的告诫,就忍下了这种冲动,一甩衣袖转身,踩着高傲的步伐离开,贺兰玉,本宫很快就会让你后悔进宫。
发现苏心蕊竟然离开了,而没有过来找茬,贺兰玉有些惊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奇怪,难道她转性了?”
身边的白薇听到她的话,有些无语的说道:“娘娘,这样不好吗?也省的影响你的心情。”
贺兰玉挑了下眉,笑着说道:“也是,我突然觉得这空气都新鲜了不少,白薇,我们去那边看看。”说着笑意盈盈,步伐轻盈的朝人工湖的方向走去。
看着心情大好的主子,跟在身后的白薇,白芷两人也觉得很是高兴,对视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贺兰玉心情舒畅的在湖心亭纳凉的时候,原本留在寻玉宫的紫菀急匆匆的找了来,快步走到主子身边,附在她耳边说道:“娘娘,刚刚收到庄里传来的消息,西部除了桐州和泾川外,其他州县的官员同时递上了折子。”
贺兰玉闻言一愣,随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若她没有记错,西部总共有七州十县,除去桐州和泾川,还有六州九县,他们为何会在同一时间想朝廷地上奏折?他们想禀奏什么?
还有,她记得这个桐州和泾川的知府与右相交好,而其他的州县,有倚靠左相的,也有各自为营的,看来皇上一有动作,下面的那些官员也按耐不住了。
想到这里,贺兰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看着湖面说道:“其他州县的官员呢?有什么反应?”
紫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据下面的人来报,其他州县还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不过,很多官员都在私下见面。”
贺兰玉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他们也要好好的考虑清楚,站在那一边才合适?
韩臻找到贺兰玉的事情,就看见她盯着湖面笑的一脸诡异,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走上前笑看着她,有些打趣的说道:“玉儿这又是在算计什么呢?”
听到皇帝的声音,贺兰玉收回思绪,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陛下忙完了吗?”
韩臻见她不回答,也不在意,抬手示意白薇等人退下,将人搂进怀里,笑着说道:“玉儿是在取笑我吗?”说着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贺兰玉自然是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霾神色,看来那个老太婆并没有让皇上好过啊,还真是够专横的,不过,后面恐怕有的她头疼了。
想到这里,贺兰玉脸上的笑容就忍不住灿烂了一些,笑嘻嘻的看着皇帝说道:“臣妾不过是随口一问,陛下何必在意?对了,眼看这秋天就要到了,臣妾听说每年秋天都会举行秋猎,今年也会吗?”
韩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宠溺的笑笑,低头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说道:“是啊,立秋之后便会举行,玉儿想参加吗?”
秋猎是皇室每年必然举行的一项活动,也算是一种消遣,地点就在靠近西蒙草原边缘的皇家猎场内。
贺兰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次的秋猎,她可是早就有所打算,精心准备了很多有趣的消遣,若是不去,岂不是都浪费了。
韩臻看着她眼里闪动的光芒,就知道她恐怕早有算计,低下头看着她轻声问道:“玉儿,这次你又想玩什么?”
对于皇帝意有所指的话,贺兰玉假装听不懂,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当然是打猎了,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好玩的?”
韩臻也不逼她说出来,有时候不知道才会更加的有趣,宠溺的笑笑,模凌两可的说道:“谁知道呢,或许还有比打猎更好玩的事情吧!”
时间总是溜走的很快!
转眼已经到了夏末秋初,而这段时间,全国各地的官员都送上了自己的奏折,有支持皇帝亲政呼吁太后还政的,也有以皇帝稍不成熟不能担当大任为由反对皇帝亲政的,还有保持中立不发表意见的。
很快朝廷内便明显的分成了三派,以左相为首,对皇帝亲政持反对意见左相一党,以逍遥王为首对皇帝亲政持赞同意见的官员和以保持中立即不反对也不赞同的右相一党。
而皇帝和太后的关系明面上依然相处和谐,暗地里却是暗潮涌动,互相较劲。
是夜!
看着明显疲惫了许多的皇帝,贺兰玉也有些心疼,伸手帮他揉着眉心,有些担心的问道:“陛下,你还好吧?”
韩臻放软了身子靠在她的怀里,听到她关怀的语气,心里的烦躁平息了些,抬手握住她的手,将人拉进怀里抱紧,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的气息,低声说道:“玉儿,幸好有你在。”
贺兰玉神色闪了闪,任由他抱着,轻声说道:“陛下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这些时日陛下也累了,先休息片刻吧!”
韩臻点了点头,抱着人站起身,走进寝宫。
贺兰玉安静的躺在皇帝身边,看着他虽然睡着,却依然紧皱的眉头,很是心疼,想到这几日收到的消息,眼神渐渐变得凌厉,那个老太婆还真是明目张胆。
那些支持皇帝亲政的官员今日来接连不断的遭遇刺杀,要不是贺兰山庄和暗枭的人事先潜伏在那些官员四周,及时救了他们,恐怕现在半数支持皇上亲政的官员都已经被杀。
如此毫不遮掩的行为,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废物,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哀家费尽心思的养你们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乾宁宫中,肖婉言脸色铁青的将一个茶杯摔在了跪在她面前的几个黑衣人面前,厉声斥责着。
暗翼看着发火的主子,将头低下,恭敬的说道:“太后,属下等已经尽力,奈何对方那些人武功皆在属下等人之上。”
肖婉言听到他的解释,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就朝着暗翼砸了过去:“废物,全是废物。”
暗翼被主子丢来的砚台砸中,额上破了一个洞,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半边脸,而他却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脸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恭敬的说道:“太后息怒。”
肖婉言看了一眼暗翼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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