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里的着急和担心,贺兰玉的心却突然平静了下来,看着他再次说道:“太后方才收到一个匿名的折子,上面写着我贺兰山庄和神农宫的身份,也就是说,太后已经知道我是贺兰山庄的大小姐。”
韩臻看着她神情严肃,眼神凌厉的样子,就知道她并非是开玩笑,心顿时沉了下去,就连亲耳听到她说出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去顾及,而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说道:“怎么会这样?玉儿,你可知道是谁告密的吗?”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母后已经知道了,那她……
贺兰玉看着他摇了摇头,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沉声说道:“不管是谁?看来他的目的便是让我死,欺君之罪可不是儿戏,陛下,看来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韩臻听到她的话,神色一变,长臂一伸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沉声说道:“玉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绝不会允许你离开我。”
听到他的话,贺兰玉心里涌出一丝甜蜜,抬手回抱住他,笑着说道:“陛下不必这么着急,大不了离开皇宫,等出了宫,她又能耐我何?”
是啊,若真走到开门见山的哪一步,她大不了不做这个妃子,直接杀了他们离开皇宫。
想到这里,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微微叹了口气,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掩饰了眼里的不舍。
韩臻脸色凝重的将人抱紧,眼神之中满是凌厉,若母后真的要问罪与她,那自己也不介意将计划提前。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允许她受到半点的伤害,也绝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里,韩臻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一般,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重复着:“不许,不许你离开我,不许。”
听着他一遍一遍的说,贺兰玉的心却越来越平静,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陛下既然不许臣妾离开,臣妾便不离开,再说,太后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表示,我们何必自己吓自己,静观其变吧!”
听到她的话,韩臻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玉儿说的对,母后既然已经知道,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想必一定有其他的打算,他们不能先乱了阵脚。
敛下心神,将人放开,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等吻够之后,才放开她,微微喘息着抵在她的额头,再一次郑重的许下承诺:“玉儿,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我生你生,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赌上我的性命,也会保证你的安全。”
贺兰玉听到他的话,感动的无以复加,眼眶微微湿润,主动偎进他的怀里,将他抱紧,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倾心相付,心里暗自下了决定,轻声说道:“陛下觉得,你若离开,我会独活在这世上?不,此生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亦相随。”
听到她的话,韩臻很是激动的将人抱紧,他的玉儿终于对他敞开了心扉,完全的接受了他,真是太好了。
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笑容,抱着她笑着说道:“好,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奉陪。”
贺兰玉嘴角高高的扬起,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藏不住笑意的眼睛,笑着说道:“陛下现在有心情听故事吗?”
到了这一刻,她再也不想隐瞒下去,更何况,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韩臻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握住她的肩膀,说道:“玉儿,你想好要告诉我了吗?我不想你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才会下这个决定。”
虽然他很想知道,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帮她,或者说该怎么保护她?
可他不希望是因为她一时的冲动决定,他不希望她事后后悔。
贺兰玉从他认真的神色之中看到了他的担忧,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眼神也变得更加坚定,看着他说道:“陛下放心,我从不会冲动做事,若非真的想好了,是绝不会开口的,还有,陛下是我选择共度一生的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藏有太多的秘密。”
说到最后,眼神不自然的挪开,耳根也微微有些泛红。
韩臻听到她的话一愣,看着她微微有些羞涩的样子,脸上再次挂起了笑容,将她搂进怀里,笑着说道:“好,既然玉儿已经决定,那我便洗耳恭听。”
说完搂着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人放置在了腿上抱紧,示意她可以讲了。
贺兰玉看着他变得认真的神色,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慢慢的讲诉起来,她在梦中陪着苏兰玉一次又一次重温的悲惨经历。
韩臻听着她的讲诉,神色慢慢的变得凝重,看着她平静无波的样子,心里却像是被人用手握着一般,一阵一阵的紧缩着,心痛着。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的往事,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心疼。
他也终于知道,上次他问她梦到了什么时,她为何沉默了?
相比起自己,是何等的幸福,至少在父王死后,母后虽对他态度冷淡,却也时常关心,而她……
越想越是心疼,再看看她现在平静无波的表情,他就更加心疼,忍不住出声打断:“玉儿,不要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说完将人抱紧,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贺兰玉停下了讲诉,没有动,任由他抱着,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早就已经冷到了麻木,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更何况,这并不是她的经历,是苏兰玉的,而自己之所以会恨,是因为那个自私的男人所造就的一切苦果,来承受的,是她贺兰玉,而非苏兰玉。
一阵沉默蔓延,让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韩臻平复了一下他的心绪,才抬起头,深呼吸了一下摆正了姿态,将她的脸扳过来,抚着她脸颊,在她紧呡的唇瓣上印下一吻,才说道:“玉儿,对不起,让你再次回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对不起。”
听到他的道歉,贺兰玉才缓过神来,对他露出一丝有些勉强的笑容,叹息了一声说道:“陛下不必道歉,这些不是你的错,就算我不去提起不去想,这些事情也是不能抹杀和改变的事实,它们依然存在,他因为荣华富贵亲手杀了我母亲,还险些杀了我,不,他已经杀了我,现在的我不是苏兰玉,而是贺兰玉。”
韩臻看着她眼里深沉的恨意,又是一阵心疼,忍不住在她的额上落下无数个细碎的吻,无声的安抚着她。
落在额上的亲吻,慢慢的抚平了她心里的恨意,贺兰玉闭上眼睛放软了身子,偎进他的怀里,神色有些飘渺的说道:“陛下不用心疼,因为我所受的那些苦,我会一一从他们身上讨回来,一个也不会放过。”
韩臻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微微叹息了一声,掩下眼里的疼惜,将她抱紧:“玉儿放心,我会帮你。”
贺兰玉深呼吸了一下,平定下心里的躁动,这才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度过眼前的难关,不知道太后会怎么做?”这也是她现在说担心的事情,哦,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叛徒。
敢背叛她,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韩臻思绪还沉浸在她的遭遇上有些回不过神来,听到她的话,微微皱眉,点了点头,依她对母后的了解,她绝不会那么轻易结束这件事,更何况玉儿的身份很是敏感,先不说贺兰山庄大小姐这个身份,就是神农宫少宫主这个身份,也很难拿捏。
神农宫被江湖人称之为魔教,不仅仅是因为神农宫的人行事作风亦正亦邪,更是因为他们残忍的手段。
若母后轻易杀了玉儿,神农宫和贺兰山庄绝不会罢休,到时候群起而攻之,就算这个皇宫有铜墙铁壁,千军万马,也抵挡不住武功高强的的他们。
更可况,皇宫虽然戒备森严,却不是铜墙铁壁也没有千军万马。
贺兰玉早在进宫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日,身份被揭露是早晚的事情,就算没人揭穿,时机到了,她也会说出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自古江湖和朝廷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对而立,互相牵制。
冷静下来之后,贺兰玉才想明白,太后是聪明人,绝不会冒着被神农宫和贺兰山庄追杀的危险轻易的动自己,不过,会不会在暗中做些手脚,那就保不准了,看来自己最近要无比小心才行。
韩臻回神之后,就看见怀里的人儿一脸沉思的模样,微微勾起嘴角,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玉儿在想什么?”
耳边温热的呼吸,让贺兰玉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背脊一阵酥麻窜过,不自在扭了一下身子,假咳了两声说道:“咳咳,臣妾在想,太后娘娘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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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太后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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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臻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将她抱紧,一个一个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还有细嫩的脖子上,低笑着说道:“玉儿不是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吗?何必去烦恼。”
贺兰玉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不过,他说的也对,现在烦恼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就如他说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细碎的亲吻带来一阵阵痒意,让贺兰玉不自觉的扭动身子躲避,可无论她怎么躲,他的吻还是不断落下,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哈哈,好痒,陛下,别闹了。”
韩臻听到她的笑声,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亲吻她的动作依然没有停,笑着说道:“玉儿哪里痒?我帮你挠挠。”说着伸手将她抱起来,转身朝内殿走去。
贺兰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抬头正想说话,唇便被一抹温热堵住,到嘴边的话被吞进了他的嘴里。
唇齿相依,抵死缠绵,原本紧张的气氛也瞬间被温馨暧昧取代。
原本无比担忧的等在殿外,半天没有听到声响的白薇等人,正商量着要不要敲门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突然听到屋内传出来的暧昧声音,顿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几个黄花大闺女对视了一眼,个个弄了个大红脸,羞窘的垂下了头。
白薇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天色,有些黑线,这皇上也真是的,也不看看现在才什么时候,就把娘娘拐上床。
想到这里,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些,看了一眼周围一个个脸蛋红红的人,轻笑了一声,摆正了姿态,看着她们说道:“好了,都被站在这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率先离开了殿门口。
见白薇离开,白芷几人也赶紧的跟在离开,不过,三人心里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现在看来,娘娘是没事了!
等激情平复,贺兰玉已经脑子空白,浑身无力的躺在皇帝的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臻侧躺在床上,一只手轻柔的抚弄着她汗湿的背脊,看着她累到极致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更多的却是满足。
情不自禁的将人搂紧了些,得到一声类似抗议的咕噜,宠溺的笑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想到她身份曝光的事情,眼神不禁一冷。
轻手轻脚的将她平放在床榻上,自己起身穿好衣服,转身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熟睡的人儿,眼神变得深邃了几分,虽说静观其变,可他还是不放心。
穿好衣裳走出殿门,就看见站在不远处伺候着的白薇几人,正了正脸色,对她们吩咐道:“玉儿醒来若问,就说朕晚点来看她。”
白薇看着皇帝脸上难得的正经神色,眼神微微一暗,应声道:“是,皇上。”
韩臻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殿内,抬脚离开。
白薇在皇帝离开之后,走进了殿内,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主子,微微松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丢下的衣裳,挂到一旁的置物架上,转身走了出去。
韩臻离开了寻玉宫,直接去了乾宁宫,他必须去看看母后的反应,不然,心里始终不踏实。
跟在皇帝身后的福元,看着皇上一脸的认真,心里猜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见他朝乾宁宫方向走去,不禁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走上前说道:“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
听到福元的话,韩臻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福元一眼,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担忧,吐出一口气。脸上再次挂上一贯的笑容,看着他说道:“是啊,朕也该去给母后请安了。”说完再次抬脚,继续往前走。
听到皇上的话,福元微微叹了口气,暗自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韩臻刚走到乾宁宫的门口,就遇到清福,不,应该说是傅允假扮的清福。
傅允见皇帝竟然这个时候过来了,微微有些不解,上前行礼:“老奴叩见皇上。”
“恩,起来吧!”韩臻笑着对清福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殿内,问道:“清福,母后此时可在忙?”
听到皇帝的话,傅允眼神微微一闪,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太后刚忙完,陛下请。”说着让开了路。
韩臻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这才抬脚进了乾宁宫,走进偏殿就见太后正在喝茶,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走过去恭敬的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肖婉言看着突然造访的皇帝,微微皱眉,淡淡的说道:“皇上免礼,坐吧!”说完之后,才又问道:“皇上这个时候过来乾宁宫,可是有什么事?”
“谢母后。”韩臻道了谢,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回到:“儿臣听说今日有诸多的事情要处理,害怕母后太过操劳,便想着来陪母后说说话。”
肖婉言听到他的话,抬眼看了他一眼,缓和些神色说道:“皇上有心了,哀家这里没什么事。”
她话虽这样说着,却还是在暗中观察着皇帝的神情变化。
心里暗想,皇帝日日和玉嫔形影不离,对于她的身份,皇上是心知肚明还是被蒙在鼓里?
韩臻没有错过母后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探究,心下沉了沉,看来母后是在怀疑自己。
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笑着说道:“母后没事就好,看到母后精神这么好,儿臣也放心得多了。”
肖婉言见他一如既往的对自己恭敬有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一转,突然说道:“对了皇上,哀家听闻玉嫔的父亲勤政爱民,深受青州百姓的爱戴,如此好官,理应嘉奖,皇上觉得该赏他些什么为好?”
听到母后的话,韩臻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暗了暗,随即恢复原本的样子,恭敬的说道:“一切听凭母后安排,玉儿若是知晓其父受到褒奖,定然会很高兴。”
肖婉言看着皇帝的表情变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玉嫔也很久没有见过家人了,不如就趁此机会,召她的家人进京,哀家允许他们见上一面,以解玉嫔的思亲之苦。”
韩臻站起身,恭敬的说道:“母后仁德,若是能和家人相见,玉儿定会感激不尽,儿臣这就去告诉玉儿这个好消息,让她高兴高兴。”
“去吧!”肖婉言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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