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这样子的人,秦牧派出去的人马,早把里头的信息给整理了出来,按理是得杀的。
可是秦牧却想着,此人如此聪明,若是杀了,只怕对于大宋来说,少了一个人才,所以,他格外开恩,在把人押往刑场时,他特意嘱咐把此人送到江南一带,让他在那里好好地活下去。
至于其他参于此事的有关人员,那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接着一个人头落地。此次这么一杀,共计杀去人头二十二枚,男女都有。年纪呢,自然是在十四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人员,集体充军。
这庆州的百姓看到秦牧真把人杀了,一时都不知道做何反应,一个一个采取不同的方式来庆祝心中的喜悦之情。而商家们呢,正高兴呢,张家倒了,那么他的产业,就可以分到自己手上了。
可是,秦牧看到大家伙情绪稍微冷下来后,道:“各位,通敌之罪,你们现在已经知道后果了。可是,你们想想,这整个庆州会只有张家一家如此吗?难道其他家族就不会如此行事?难道你们就可以看到张家赚钱,而自己却依然保持着那颗忠君爱国之心吗?”
商家们听到这里,心里头有些发毛,这秦牧到底是想干什么?莫非,连我们他也要杀吗?自己试着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无论从哪方面跟张家比,似乎都不如,现在是不是应该赶紧休书一封,请求京城里的官员帮忙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若没了我们的帮忙,他的粮草,他的物资如何运输?兴许秦牧后面便会说,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也是说不定的。
正在商家们胡思乱想之际,秦牧站在高台上,又说一句话,而这句话,彻底把他们的希望全给浇灭了。就如同,一个正在兴奋着的人,突然之间从空中,来了一盆冰水,彻底把他从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因为,秦牧的这句话,他是这么说的:
………………………………
第165章 下酷令
秦牧盯着一众商家,道:“你们看看这还还没有凉透的尸体,难道你们还想知法犯法?”看着下面不动的人群,秦牧忽然抬高了语调道:“我相信你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但是指不定,你们还会如此行事。
所以,为了杜绝后患,我得把参于此事的商家一个不留,全都杀了!”秦牧说完,又盯着一众商人看着,从他们的脸上果然看出了害怕,秦牧很高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你这个临军,现在完全不考虑章法的,谁知道你杀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自己没罪,可是你杀了我怎么办?想想,这些人便吓得不得了。
秦牧也不想把这些人给吓傻了,便又道:“你们放心,本监不是烂杀之人,烂杀之人是你们!”秦牧还特意指了一下这些商人们。一个挨着一个个的指过去。这些商人倒也好区分,因为他们身着的衣服那是不一样的。
这里除了百姓便军人,再就是商人,在这些人中,除了商人,谁能穿得起那么好的衣服?
看着商人们错愕的眼神,秦牧又再加了一句,“这些人,都是大宋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本来应是我们去做这件事情。可,大家也要知道,官不与民争利。所以,你们自己好思量着办。
既然如此,那么,本监决定,只要谁举证事实属实,他的家财,同朝廷半均分,他的生意则全归于你。至于,处死的问题,那可是得你自己执行,本监还可以告诉你们,杀这些人之前,不需要告诉本官,也不需要通知他!
你要的就是收集证据,只要证据到了,把人杀了,他的东西归你的还是归你。至于说,你做假,那可不要怪本监收拾你!不要挑战本官的能力,张成白可是什么都说了,若有杀错者,全家老少,均得死!”
看着这些商人仍然带着不解的眼神,秦牧便又加了一句,道:“好了,你们赶紧地回家里去,把别人的证据找出来,否则,若是让别人找着你的证据,那你可是失了家财,失了人口,还走了生意呀。”
秦牧说完,便离开大家的视线。秦牧知道,现在不应该是自己出现的时候,他得让这些商人们好好冷静冷静。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但是可以保证的是,绝对会有人在晚上动手,即便不是为了应自己的号召,为了那点儿利益,他们也是会动手。
果然,秦牧这话,彻底把他们的热情点了起来。在这庆州经营,哪个没有车队,哪个没有家丁护院,真要动起手来,又有谁会怕,如果单独一家打不过,那完全可以联合其他的商队一起合作,只要动手,必然成功。
想像着到手的生意和银两,最重要的,做这种生意的都是有钱人,家里头的姑娘那都是天仙级的女子,只要能在她上面睡一个晚上,那人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大家伙的心思都活开了,现在哪一个商人的眼里似乎都透露着钱的光芒。这些不通敌的商人是如此模样,而通了敌的就惨了,他们做这个生意时,都是跟张成白有过联系的,现在自己的消息不是让这个秦牧秦监军知道了?
不行,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得送书信上京城报信去。是以,这些人也不敢再耽搁,转身便往家里走。这有人带头,走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通敌的商人回去好好准备,而没有通敌的商人则是回去准备东西,打算晚上好好干他娘的。
而普通百姓呢,他们感觉现在正有一场大仗正在酝酿,为了不让自己死于刀下,只怕还是不要上街的好。
其实对于秦牧而言,他刚才说的那句已经知晓了名单是假的。这个张成白临到死也没有喊多少句,似乎一切他都已经知道是的。完全就不怕死,即便他的那些美娇娘已经哭的昏天黑地,把他的衣服都扯他,可是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秦牧觉得他很厉害,竟然可以如此面对死亡。却并不知道,其实,这个张成白并没有那么坚强,而是他知道他的小儿子现在已经可以逃脱了。只要他不死,那么自己这一脉便不会断绝,若是再坚持,再求情,只怕这个儿子都活不成。
秦牧回到庆州的知州府里好吃好喝着,这范知州看着秦牧如此生猛,料想着这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已经不去想这些的死活了,他得好好巴结眼前这个人。
本来按照范知州的意思呢,那肯定是去庆州城最里最大的酒楼好好吃一顿的,可是秦牧却告诉他,这城里头晚上有好戏可看。现在如果出去,只怕有得忙,倒不如直接在府里吃的好。
范知州一听,还以为这个秦牧对这里的酒楼有什么意见,也就不再坚持,这知州府不算太好,却也不差,要弄出一桌好酒菜也不是问题。所以,这个范知州也就不再坚持。
秦牧心里头没了心事,再加上这范知州很识趣,请了几位着实漂亮的姑娘来陪着秦牧吃饭。那腰细的,那皮肤白的,还有那俏臀结实地坐在秦牧的大腿根上,差点就让秦牧支撑不住。
更何况,这些女子可是按受了范知州的要求的,定然要把这个秦牧拿下的,所以,这浑身解数都招乎到秦牧的身上,那时不时的春光外泄,还有肉欲横流,可让这秦牧多吃了几口菜,缓解一下情绪。
男人吗,会这样子做,那是很正常的。许多男人,会去看漂亮的女子,那只是单纯地看看,或许身体会起反应,那也是本能的反应。却没有多少个男人,会想着,得把这个女子收为自己所有。
除非是这个女子本身就是一幅****相,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想到不是她的漂亮,而是色,那么,就没有办法了。
秦牧确实觉得这几位女子很漂亮,而且在床上的表现,一定可以令自己很满意,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家里头还有一位刚铡成亲的夫人。身在外,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再者,做那事,若没有真感情,那同活塞运动有什么区别?
………………………………
第166章 恩威济
秦牧在书房躺下,据自己派出去的人打探回来的信息,事情已经完全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走了,看来今天晚上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做为这一切的策划者,他要做的,便只是待在那里,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正当秦牧熟睡之际,范知州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在酒席上,这秦牧倒也没少讲这里头的奥妙,可是他作为牧守一方的知州大人,如果出了什么差子,那自己这条老命不就交待到这里了?
所以,挣扎了许久,范大人还是爬了起来,敲响了秦牧的房门。秦牧一见范知州到访,便已经知道原因了,便嘴角笑笑道:“我说我的范大人,你这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吧,你放心,若是敢于乱来的人物,本监这手下的死士可不是吃素的,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秦大人,你说倒是轻松,本官可不敢小视了,若这治安出了什么,这都察院那些人,还不用口水把本官给淹死呀。”
范知州说的倒是实情,这都察院负责侦测百官,凡是为官不正或消极办工的没有一个不让他们狠狠地批一顿。也有许多官员便是死于他们的谏书之下,别以为只有刀剑会杀人,有时候,笔头更能杀人。
秦牧虽明白这层道理,可是却依然装着无事人一般,直接把范知州请到了这房间外面的书房里小坐。说是书房,其实没有多少本书,那时候印刷业还没有很大的发展,印一本的成本非常之高,有时候,比让人抄一本也更贵。
加上秦牧睡的又是客间,那就更没有必要放那么书籍在那里。除了放了几本史书外,便是儒家的几本经典典籍,外加本朝的律法罢了。
听到秦牧如此说,范知州也只好跟着走了过去。人是坐下去了,可是这身子似乎总是动来动去,很不安分。秦牧便笑了笑问道:“我说知州大人,你们这府里也确实困难呀。”
“啊?”秦牧突然之间说这么一句,还真是让范知州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知州问完,秦牧从桌子上拿起茶壶问道:“如果不困难,怎么连点茶水都没有?看你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而且呀,看样子我也没得睡。既然如此,你不整些茶水,我怎么支撑地住?”
“哦,这个呀,本官马上派府里头的人去做。”范知州出得房门,便让下人们赶紧上茶。
这一个晚上,秦牧便是同这个范知州聊天,东拉西扯,从古谈到未来,从自己的事情,谈到国家的事。是大事也谈,小事也谈,家事谈,国事也谈,如此聊了一个晚上。
秦牧也不算没有收获,比如说,这个晚上,他总算知道了这个范知州的名字是什么了。之前一直也是范知州、范知州的叫着,却没有想到,这个范知州的全名是范来平,挺俗气的一个名字。
通过这个名字,秦牧还问了一些情况,比如他小时候的生活啦,长大后父母对他的情况啦,为何会被派到这里来啦,等等一系列的问题。秦牧也是知道,原来,这个范来平生活的是有多么不顺心了。
他当时参加殿试,名次可是很早,全国第四,也就是二甲第一的。这可是直接进入翰林院的,可是很可惜,因为他没有钱走动关系,便被安排到都察院当了一个小御史。
混了十来年,总算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其实,这庆州知州看着光鲜,其实累人的很,有多少个京官愿意来的?可是,这里的官职又必须是京官来做,所以,这才把这个范来平派到这里来了。
现在好不容易把一切摆平,看着也风平浪静的,可是被秦牧这么闹,他彻底就郁闷了,因为今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拿着家伙干活。若是把百姓也杀了,只怕官家这国家也会杀了自己的。
再加上,这范来平虽说在都察院上班,可是这里的御使似乎不太买他的账,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范来平在都察院太过于老实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就是同事关系不行。
如果让他把这个官职丢了,那他真的会被哭死的。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一众官员对自己态度都很不错的地方,若是丢了,那真的会被气死的。
一个晚上,秦牧都是在不停地解释着,劝说着。而这个范来平呢,却依然害怕着,坚持着,怎么样都无法安抚他那颗受伤的心,哎……秦牧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钱顺跑来了,他昨天晚上带着手底下的侦察兵,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目的就是打探消息,走东窜西的,哪里有动静就往哪跑。但是,他们也得担心,这些火拼的人员,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对方人员,从而把自己给消灭了。
真是苦了他们了。
不过,一个晚上,收获那还是很明显的,秦牧已经知道这些有名的商家死了七七八八。而且这一次首先行动的,便是秦家,死了张家后,秦家便是最大的商家。
说来,这秦家也是做些党项人的生意,至于官府规定不可以交易的东西,他有没有做呢?那是肯定做了的。
所以,他就让担心,像张家这样的大家庭也给杀了,像他秦家这样的,肯定也走不了,所以,秦老爷子,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手派出先下手为强。
秦老爷子,是做这个生意的,又因为同张家有生意上的恩怨,自然知道哪些人跟他走得近。秦老爷子,自己领队,跟着他的商队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如此一来,其实昨天晚上,其实还是不太乱的,基本上就是两帮人在互殴,战斗的结果也很是明显,以秦家为首的一众商家。打击起已经成了一盘散沙的张家团队,哪有不胜的道理。
这秦老爷子下手也真是够狠的,为了防止被那些家庭复仇,他们可是见人便杀,根本就不考虑男女老少,凡是人都得杀。一个晚上,真的做到了鬼哭儿狼嚎,这周围无关的百姓,一个晚上也如同范知州一般清醒如昨。
可以这么说,昨天晚上整个庆州,没有一个人是睡着了的。秦牧的禁军得防止这些商队乱杀人,得维护治安。而范知州手底下那些人,他更是派出去,维护治安去了。
所以,这整个庆州又有谁可以真正地休息一下呢?
当钱顺把简单的情况报上来后,所有的人来到知州衙门。他们是秦家帮的,他们是来呈证据的,若是不来,那么他们这么杀人,那是要受到王法处置的。
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还有那他们呈上来的一大堆证据,再结合他们昨天晚上的行动,想来,是没有什么错误的。秦牧带着一股子奸笑,扫视着他们,并不言语。
这些商家,完全不知道秦牧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而且自己也是杀了许多人,这秦牧会不会说话不算数。自己又杀了人,如果他想过河拆桥,自己不就是死定了?
商人们存着这份念想,这脚腿子竟有些打颤,这身子竟然直接跪了下去,道:“大人,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秦老爷子,头发花白,那一抹花白胡子,再配上烔烔有神的眼睛,更显得精壮和有活力。此时听到后面的商人在求饶命,还真不知道如何办了?正想看看秦牧的反应,却发现这个年轻小伙满脸笑意,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寒意。
秦老爷子,顿时有些吃消,心里不由暗叹,这小伙子果真了得,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着实不简单。这年迈的身子,也有些不听使唤,把柱在手上的拐杖轻轻地交到身边一位看着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手上。
这小姑娘满脸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