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斗得过那些出身高贵的女人?
可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连女儿和表妹都不知道,她把银票藏在荷包的夹层里,木紫槿这贱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简直是见了鬼了!
木紫槿挑了挑眉,就是不说其实是她某一次到许氏的院里打探虚实时,正好看到许氏把银票往荷包夹层里缝。所以说赶早不如赶抢,许氏注定要栽在她手上。
“贱人,快说,那些宝贝都去哪里了!”木鲲鹏扬手扇了许氏一个耳光,“你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许氏痛的大叫,眼泪哗哗地流,“老爷,你相信我,我没拿,我真的没拿!我、我就拿了这四万两银子,也是为了红竹和青槐将来进宫有个倚仗,不是为自己啊,老爷,你相信我!”
别的事木鲲鹏倒是不相信,不过一说到进宫,他才忽然想起来,再过两个月,就到了选秀女进宫的时候了,如果这时候木府闹出家贼这样的丑事来,木家的名声定然尽毁,他还能指着女儿们让木府增光添彩吗?
“好,你说出那些宝贝在哪里,我就饶你不死。”木鲲鹏拼命忍着怒气,如果不是顾忌到选秀女之事,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许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拿,真的没拿!”
“不说是吧?好,好!”木鲲鹏怒火冲天,“来人,把贱人关进柴房,她一天不说,就一天不给她饭吃,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是,老爷!”家丁们上前把不停嚎叫的许氏拖下去。
段姨娘吓的脸色发青,赶紧讨好地笑,“老爷,事情都是表姐做的,跟我没关系,你饶了我吧,啊?”
“你也难逃干系!”木鲲鹏可没想就这么放过她,火气照样大,“许靖荷做的事,你会一点不知道?说,她到底把宝贝都弄到哪去了?”
段姨娘简直要冤死,“老爷,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我也是直到进了库房,才知道钱财都没了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住口!”木鲲鹏怒吼,“总之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宝贝一天找不回来,你就跟许靖荷一起关,一起饿!来人,带走!”
“老爷,我是冤枉的!老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干嚎声中,段姨娘也被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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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转移
木紫槿觉得耳根一下清静了,事不关己地问,“父亲。你叫我来做什么?”不会就是为了让她知道许氏姐妹要被罚关柴房、挨饿吧?
木鲲鹏余怒未消,“管家来报,说是淮王驾到,人呢?”
木紫槿道,“已经走了。”
“走了?”木鲲鹏的怒火又升上来,“王爷到府。你不好好款待,就这么走了?我还要问他何时来下聘,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木紫槿无所谓地道,“何时来下聘都行,反正父亲也不会在乎。”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木鲲鹏喝道,“王爷来下了聘。我才好给你置办嫁妆,面子上的事,总要过的去。”
木紫槿暗道父亲怎么转过弯儿来了,根据王爷的聘礼置办她的嫁妆,只要两下里相当就好,亏他想的出来。“既然如此,等王爷让人来下聘时。父亲不就知道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木鲲鹏愤怒地瞪了她一会,烦躁地挥手。“下去下去!”这事儿本就不该问这孽女,她毁了容,无法进宫已经让他大动肝火,还要找这些气生做什么。
木紫槿转身就走,你不待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
“等等,”木鲲鹏又突然叫住她。“你的脸好了没有?”
木紫槿摸一把脸上的面纱,悲悲戚戚地道,“好一点了,不过还是不能见人,父亲看……”
“下去下去!”木鲲鹏赶紧转过身,鬼才要看,恶心死。
木紫槿得意地挑眉,连蹦带跳地走了。其实她的脸早就恢复了,要是父亲这会儿看到她的脸没事了,难不成还想让她进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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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紫槿被赐婚淮王之后,自然不用再去训秀苑接受教导,所以今天她的突然出现,就格外的扎眼。
“她还来干什么?难道还想进宫不成?”一名待选秀女故意提高声音说话,刚刚好让木紫槿听到。
辛映蓝不屑地看了木紫槿一眼,故意嘲讽道,“进宫是没指望了,不过人家现在是淮王妃,身娇肉贵,不比从前啦,咱们看到她,还得行礼呢,是不是,淮王妃?”
旁边几人都哈哈大笑,却没人肯承认,她们这分明是在妒忌。
没错,木紫槿是没希望进宫了,却嫁了俊逸不凡的淮王,而且还是正妃,她们怎么能不眼红?
一个毁容毁誉的恶女,凭什么配得上淮王?皇上就算想羞辱淮王,也不用便宜了木紫槿吧?想想就替淮王可惜!
木紫槿面纱下的脸上是不屑的笑意,本来没想跟她们一般见识,不过既然如此,就陪她们玩玩。“辛映蓝,你说的对,本妃到来,你们还不过来行礼?”
辛映蓝顿时涨红了脸,“木紫槿,你还没跟淮王成亲呢,摆什么王妃的架子?要我给你行礼,你做梦!”
木紫槿冷冷道,“就算如此,可皇上圣旨已下,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淮王妃,我要你行礼,你就得照做,否则就是目无皇室,该当何罪?”
“你――”辛映蓝怒不可遏,更是暗暗吃惊,听这恶女的意思,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了?要是不向她行礼,她不会撺掇王爷,问罪于自己的家人吧?
“怎么,没听清吗,还是你在训秀苑接受了一个月的教导,连向我行礼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没法学会?”木紫槿眼神冰冷,非要她服了这个软不可。
温陌玉已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眉心一凝,“怎么回事?”
辛映蓝登时找到台阶,哀怨道,“温公子,你看她……”
“谁看也没没用!”木紫槿冷笑,“辛映蓝,你再不向我行礼,你会后悔。”
“你――”
温陌玉一想便知,定是辛映蓝语出不敬,眼中有淡淡的不悦,“辛姑娘,是你对淮王妃不敬吗,那就向王妃赔礼。”
辛映蓝咬牙,虽然怒,却也看出今日形势对自己不利,尤其是温公子发了话,她如果再不借着台阶下来,就没法收场了。得罪木紫槿她不怕,可要是得罪了温公子,她进宫的事就得多些波折。“多谢温公子提点,”接着转向木紫槿,“见过淮王妃,方才多有冲撞之处,还请海涵。”
其余待选秀女见辛映蓝都低了头,也不敢再多说,纷纷向木紫槿行礼。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木紫槿一抬手,气场十足。
众人立刻识趣地都退了开去,远远对着木紫槿指指点点,估计也没好话。
温陌玉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王妃驾临训秀苑,有何指教吗?”
木紫槿一笑摇头,“温公子明知道我是对事不对人,何必这样挤兑我。”
“不敢,”温陌玉目光忧郁,“王妃可是来找王爷的?”
“是,”木紫槿点头,“他可在吗?”方才她去淮王府,却被告知王爷不在,想到他奉旨掌管误导秀女之事,这才找了来。
话说回来,辛映蓝她们明知道王爷在这儿,还敢向她挑衅,是不惧王爷之威,还是认定王爷嫌恶她,不会替她出头?
温陌玉道,“随我来吧。”
“有劳。”
来到琴苑某间房前,正见姜霆守在门外,看到木紫槿过来,立刻行礼,“参见王妃。”
“姜护卫不必多礼,我要见王爷,请通报一声。”
姜霆未及答话,元苍擎的声音已传出,“进来说话,何须通报。”
木紫槿心中掠过异样温暖,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温陌玉眼里闪过一抹失落,“王妃请,失陪。”
“温公子请便。”木紫槿目送他出去,才转身进了屋。
元苍擎坐在桌边,一手执杯喝茶,一手执卷,表情宁静淡然,像一幅水墨画。
“王爷好兴致。”木紫槿过去坐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皇上派王爷掌管训秀苑之事,王爷却在这里躲清闲,若被皇上知道,王爷不怕责罚吗?”
“皇兄若是知道,就是你告密。”元苍擎凉凉地将她一军。
“……王爷真信得过我。”木紫槿给自己噎了一下,差点换不过气来。
元苍擎眼里露出得意的笑意,“找我何事?”昨天不是刚刚见过,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吗?
“有很重要的事,王爷,我想请你帮个忙。”木紫槿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忽然往前一凑。
元苍擎眼神微微一变,女儿家的芬芳气息扑鼻而来,他一阵心摇神动,本能地向后躲了躲――见鬼,居然有点把持不住,他是从来没碰过女人,所以一点定力都没有吗?
“干嘛躲那么快,我的脸已经好了,为了骗她们,才戴着面纱的。”木紫槿很受伤,感觉自己像病毒一样,被嫌弃了。
“要我帮什么忙,说。”元苍擎神色一正,假装若无其事。
木紫槿瞥瞥嘴,闷闷地道,“我母亲的眼睛已经好了,谢谢你拿血引珠给她用。”
“哦。”元苍擎微一点头,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血引珠虽算不得至宝,但也有着神奇的功效,治好未来岳母的眼睛当不在话下,至于她的腿么,就要看日后恢复如何了。
“当然这不是我要找你帮忙的事,”木紫槿暗骂自己怎么语无伦次,就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吗?“王爷,我想问你有没有特别隐密又特别安全的地方?”
元苍擎略一思索,点头,“有,稍候我让安玮带你去看看。”
“多谢王爷,”木紫槿瞄了他两眼,忽然道,“王爷不问我做什么用吗?”还是说她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在意?
元苍擎端起茶碗喝茶,“你想说就说。”
“藏赃物。”
卟,元苍擎一口茶喷在她胸前,尴尬地替她擦,“抱歉。”
“我自己来!”木紫槿一个后跳,躲到一边去,一阵脸红心跳:坏蛋,吃她豆腐是不是?
元苍擎越发红了脸,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那个……要不要换件衣服?”
“不用,没甚要紧。”木紫槿随便擦了两下,就一口茶水而已,渗进衣服里去,就看不真切了。“王爷,我这么说,吓到你了?”
“没有,有点意外而已。”元苍擎用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水渍,“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王爷就这么信得过我?”木紫槿重新坐回来,眼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甚至不问问,我这些赃物是哪里来的?”呆尤贞亡。
元苍擎淡然道,“自然是木府的家产,你这是要木家主打落门牙和血吞了?”
木紫槿打个响指,“知我者,王爷也!”
元苍擎眼里露出丝丝暖意,“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藏起这些钱财,是要做什么?”难道要让它们永不见天日?
木紫槿睿智一笑,“日后王爷就会知道,现在么,我先卖个关子,不说。”
不找到这些财物,父亲是不会甘休的,虽然藏在母亲的润雪院里很保险,不过她早想好了,以后要把母亲接出来住,所以还是得早做打算。
想来想去,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就只有这个未来夫君,虽然也想过他应该不会拒绝帮她,但他如此容易就答应她,也着实让她很意外。
元苍擎也不勉强她,“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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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有人要杀我
“放心,凭木府的人,还伤不了我。”木紫槿一拍胸膛,接着又压低声音,“王爷,今天夜里你派些人来帮我忙好不好?”
“好。”元苍擎又是不假思索地点头,“回去等我消息。”
“多谢王爷!”木紫槿兴高采烈地冲他一抱拳,“那我先回去了。请!”
元苍擎咳了一下,“不必客气。”这个王妃,真是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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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苏家两位小姐和宁家小姐来了。”柳妈妈拿着拜贴进来,暗里很意外,没想到现在连丞相家和将军家的女儿都来拜会自家小姐。果然被皇上赐婚以后,小姐的身价就是不同寻常了啊。
木紫槿心中一动:难道苏笑仪也来了?倒是正好。“请她们进来说话。”
“是,小姐。”
柳妈妈放下拜贴,转身出去。
不大会儿,苏灵璧、苏笑仪和宁馨儿前后走了进来,手中都捧着个盒子,笑着向木紫槿道喜。
木紫槿也不见羞赧。大大方方道,“有劳几位姐妹跑这一趟,请坐。水茹。上茶。”
“是,小姐。”
苏灵璧笑道,“这有什么劳不劳的,紫槿你大婚之喜,我们理应前来恭贺,一点薄礼,不好意思拿出手。请笑纳。”
木紫槿接过来,“苏姑娘客气了,那我就收下了。”
宁馨儿也送上礼物,笑道,“紫槿成了淮王妃,这些东西也就瞧不上眼啦,只是咱们的一点心意,紫槿,你可别笑话咱们。”
木紫槿卟哧一笑,“馨儿,你就挤兑我吧。照你这么说,将来你进了宫,当了皇妃,身份不是更尊贵,那我还什么都不敢送了?”
宁馨儿娇羞地红了脸,“紫槿,你别笑话我了,谁说我一定进宫当皇妃了?这要让人听了去,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木紫槿眼底闪过一抹锐色,“这还用说?馨儿你貌美贤淑,温婉良善,要是再不能进宫,那就是皇上无福了。”
宁馨儿赶紧道,“紫槿,不可这样说!”妄议皇上短长,要是让人听了去,禀报皇上,那还了得。
苏灵璧不动声色地笑道,“馨儿,这你倒是不用担心,此间没有外人,就咱们姐妹说说体己话而已。再说,紫槿所言也不差,你这般佳人再入不得宫,旁人也没有机会啦。”
宁馨儿的脸更红,都不好意思抬头了,“苏姐姐,你也跟着笑话我吧,看我还理不理你!”
苏笑仪跟着笑起来,“宁姐姐脸红啦!姐姐,你就别笑话她啦,她脸皮子嫩,你又不是不知道!”
宁馨儿含娇带羞地瞪她一眼,“是呀是呀,我脸嫩,可比不过你豪爽,趁着大殿下陪楚侧妃去进香的机会,躲在一旁偷看,不知羞!”
苏笑仪脸虽红,但大方承认,“是呀,我就是去看了大殿下,怎么啦?人家就要嫁给他啦,难道不能看看他的样子吗?要不然以后认错了人怎么办?”
木紫槿不禁哈哈一笑,“笑仪姑娘,你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就算你没见过大殿下,可旁人难道还会把你抬到别处去不成?你就放心吧。”没想到苏灵璧虽然笑里藏刀,阴险狠辣,苏笑仪却如此纯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
不过,想到她的下场……
“木姐姐,你也笑话我!”苏笑仪红着脸不依,赶紧岔开话题,打开自己带来的盒子,“木姐姐,这是我自己绣的荷包,你看看喜不喜欢!我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送你,你不要嫌弃呀。”
木紫槿接过来,翻来翻去地看了看,真诚地道,“笑仪姑娘,你的绣功很好呀,我很喜欢,谢谢!”她如何不明白,苏笑仪父母早亡,一直寄住在苏默然家,寄人篱下的日子是最难的,能自己绣个荷包送给她,这份心意已经很难得了。
苏笑仪高兴地道,“你喜欢就好了,我就怕你嫌寒酸呢,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怎么会,”木紫槿瞬间做了一个决定,伸手道,“笑仪姑娘,把手给我,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