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容铮回以她一抹诡异的冷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就算你给我用药,也不可能的。因为我把我自己毁了。”
容桦怔住了,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什么?
他把自己毁了?
“啊!”容桦突然间一声吼叫,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吼叫,双的和拽住他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容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恨你!恨你!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儿子和言梓瞳有好下场的,我会让他们成为你和丁昕旸,这辈子都别想在一起。”
吼完,朝着他狠狠的剐了一眼,一个转身愤愤的离开。
容铮看着那缓缓合上的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心疼与痛苦并存,还有无助与无奈。
一个容桦,再加一个覃天恩,这两个女人都疯了。
肆儿和,他们可该如何是好啊!
言梓瞳,容桦刚才说她叫言梓瞳。梓瞳。
你们不是兄妹啊,梓瞳不是他的女儿。
可惜,他心有余力不足,在这里,他根本就无法离开。
现在又加上一个父亲,他们俩接下来的路,该有多难走啊!
言梓瞳生病了,感冒发烧。连着两个晚上泡了凉水,这要不生病才怪了呢。
让杨立禾把她送回酒店后,就躲进被子里裹着被子蒙头大睡。
但是鼻子塞的难受,无法呼吸,实在是睡不着。可又浑身无力,根本就不想起来,也懒得动一下。
容肆到酒店房间的时间,看到她缩在被子里,然后很困难又沉重的呼吸声传来。
走到房边一看,她满脸通红,粗喘着呼吸,很明显就是感冒了。
“小乖,醒醒。”在床沿坐下,轻声的呢唤着她,手触到她的脸时,被吓到了。
滚烫滚烫的,额头上全都是汗,脖子上也全都是汗。头发都湿湿的贴在脸上,额头上。
言梓瞳有些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他担忧的眼神。
朝着他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你回来了。”
声音有些哑,有些干涩。
“起来,我们去医院。”他抱她起来,却被她阻止了。
摇头,“不去。我想睡觉,很困。”
“那你继续睡,我抱你下去。”说着已经把她从被窝里抱出来。
“不想去,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感冒而已。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别管我,我睡醒了就没事了。”她重新窝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只想睡觉。
“你在发烧,乖,听话。”他好言好语的劝着。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去。
见此,容肆无奈,但也不能由着她。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来一趟酒店顶楼套房,我老婆生病了,感冒发烧。”
等人的时候,他帮她进行着物理降温。
拿温度计量了下体温,405度。直把他吓的魂都飞了。
连着两个晚上都泡冷水,不生病才怪。
然后又是好一阵自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在这么敏感的阶段里,竟是忽略了她。
看着那一脸纠结的小脸,容肆满满的都是心疼。
医生很快到了,是自己人。
看着床上缩成一团,满脸通红的言梓瞳,转头看着容肆,“你老婆?”
容肆点头。
“那你们有没有做避孕的措施?”
容肆僵住了。
………………………………
第641章 怀孕了吗?
避孕措施?
他们从来都没有过。
他们都期待着容屹的到来,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两人的关系会有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容肆转眸看向床上的言梓瞳,眸色有些暗淡,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江寅见此,了然的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给她用没有副作用的药。”
容肆点了点头,低头一脸沉默的站于一旁,看着江寅拿针打算给言梓瞳打针。
“现在能查出是否能查出有没有怀孕?”
江寅弯腰正打算给言梓瞳打针,容肆拽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看着他一脸深沉的问。
江寅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看着他,“至少二十天前后才能查出。”
“二十天。”容肆重复着这三个字,离小乖大姨走也没有二十天。那也就是说,如果她真怀孕,现在也查不出来。
“这针要打吗?”江寅看着他问,“她现在这个体温,你光靠物理退烧肯定不行。放心,我用的最好的药,对孕妇没有任何副作用。退烧针和物理退烧同步进行,我先打完针,再给她把下脉看看。”
容肆松开那扣着他手腕的手,示意他打针。
对于江寅,他还是很放心的。
他是江扬的二哥,两人交情不错,绝对不会有问题。
上次医院,丁意柔去的私人医院就是江寅的。但是江寅肯定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那人已经揪到了。是江寅的助理,丁意柔手术的时候他也在场。他的父亲以前是沐方的手下,所以对丁意柔和沐方的事情略有所闻。
现在那人就在江扬的手里,江扬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出全部的实情。
江寅给言梓瞳打完针,很是认真仔细的把着她的脉。
“怎么样?”容肆一脸急切的问。
江寅摇头,“没有。”
容肆隐隐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也好,虽然他很期待空屹的到来。但是他们现在的关系,着实不适合怀孕。现在这样,显然是最好的。
“不过,”江寅话峰一转,一脸正色的看着他沉声说道,“她怀孕的可能性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是没到二十天,脉博还把不出来。不过就算怀孕,你也别担心,那药对她和孩子都没有副作用的。”
容肆的眉头拧了一下,看着他一脸严肃的问,“你说,如果我问的是如果,万一有副作用,会有什么副作用。”
江寅淡然一笑,“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没有这个如果和万一。我的药,你绝对可以放心。这药就是给孕妇研制的,而且还是孕早期的。”
“嗯,”容肆应了一声,眉头继续拧成一团,没有舒展的意思,还是一副很严肃又严重的样子。
“对了,问了你个专业的问题。”沉思了小半会,看着江寅一脸严肃的问。
江寅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些药递给他,“你问。”
“就是,那种表兄妹,以前的时候不是很多都是表兄妹结婚的吗?是不是他们的孩子,不是有问题,就是特别聪明的?从医学上说,有这样的可能吗?”
容肆看着江寅,正色的问道,然而他并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言梓瞳,眼角落下两行眼泪,没入枕头里。
她是烧的有些糊,但是并没有完全睡死。他们之间的谈话,她隐约能听到。
他问这个问题,是在的担心她怀孕吗?
被子下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这里是否已经发芽了?他们的容屹,会不会就在这个时候到来?如果真的有了,她该怎么办?
江寅看着他,并没有多想,点头很认真的说道,“有这可能。表兄妹生的孩子,并不一定是智障,也有可能是天才。但是,天才的下一代就不一定又是天才。”
言梓瞳紧紧的握着被子,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需要我给你留验孕棒吗?”江寅看着他问。
容肆点了下头。
江寅从里面拿出三条验孕棒递给他,“早孕,最好用晨尿验。如果出现两条红杠就是有了。差不多二十天的时候,能验出来,但是因为时间短,验出来的红杠可能会很弱,你自己多注意着点。”
“我让贺石送你。”容肆说道。
江寅微笑着摇头,“不用了,都这么熟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给你留的药,给她吃了,早晚各一次。现在可以给她吃了。还有,可以用酒精给她消毒际降温,掌心和腋下。别用冷毛巾直接敷她额头上,吃不消。可以温水,也可以干毛巾上放冰袋。多给她温水全身擦拭。”
容肆点头,“知道了,辛苦你了。”
江寅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义气的说道,“行了,别那么见外。老三给你添不少麻烦了,帮我多看着他一点。那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江寅走了,容肆拿过他留下的药,还好全都是冲剂,这个时候,如果是药片的话,她也吞不下去。
泡好冲剂,在她身边坐下,轻声的唤着,“小乖,醒醒,把药吃了。”
手伸过她脖颈的时候,触到枕头,湿湿的感觉,让他怔了一下,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的星星点点的泪珠,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听到他与江寅之间的对话了。
她的心思向来细腻,更何况又是现在这情况,那就更敏感了。
言梓瞳有些疲惫的睁开双眸,看着他。
她的眼珠有些红,眼眶也是湿的,那么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有一种如刀割一般的感觉。却是不能在她的面前表露出来,特别是现在她还生病着。
朝着她温和又宠溺的一笑,“是不是很不舒服?刚给你打了退烧针,来,把药喝了,再睡一觉明天就退烧了。”
她波光粼粼的望着他,没有说话,然后朝着他嫣然一笑,就着他的手把药喝完。
“睡吧,我陪着你。”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缓声说道。
“容肆,谢谢你。”她仰视着他,暖暖的说道,鼻音有些重。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额头。
“我”
………………………………
第642章 乖,我不走,陪着你,不放手
“睡觉。”言梓瞳想说什么,容肆却打断她的话,将她放平,沉声说道。
言梓瞳觉得很热,不想盖被子,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看着他,双手紧握着他的双手,一副好似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的样子。
“乖,我不走,陪着你,不放手。”他看着她,做着承诺,他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听他这么一说,她扬起一抹欣然的浅笑,闭眸睡去。
左手与她十指相扣,于是只能用右手单手行动。拿江寅给他留下的酒精给她擦拭着掌心与腋下,又用干毛巾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渍。
言梓瞳睡着了,然后梦到了丁昕旸。
远远的望着她,朝着她浅笑盈然,与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那样的漂亮又温暧慈爱。
“瞳瞳,妈妈最爱的女儿,你要活的开心快乐。把妈妈没有走下去的路,走完。妈妈会看着你,祝福你。”
“妈妈,你好吗?”言梓瞳望着远方的丁昕旸,一脸关切的问,“我好累,好辛苦啊。你带我一起好吗?”
是啊,她真的好累。
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累过。
这几天,她就像是过了几辈子一样,把几辈子的苦和累都承受完了,走遍了。但是,她自己也遍体鳞伤了。她真的不想再走下去了,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再走了。
曾经,哪怕言越文一家三口再怎么对付她,再怎么设计陷害她,她都没有放弃,没有那么累。甚至她只会越战越勇,面对他们的设计陷害,反而给她一种激情满满的感觉。
每一天,她都充满昂扬的斗志,迎接着全新的一天,与他们各种斗。扳倒他们,为妈妈讨回一个公道,是她这辈子的信念。
现在,看着言越文妻离子散,看着周云如母女潦倒无奈,她心里是爽快的。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身心疲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路,她更不知道怎么走下去,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走下去。
这一刻,她退缩了,怯步了,想要逃离了。
“傻孩子,人这一辈子,总是要遇到很多的难关的。不可能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只能经厉了坎坷与荆棘,你才能成长,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你想在到达你的目的地,就得经得住磨练,吃得了苦。我的瞳瞳是最勇敢,最坚强的,一定能做到的。”
“妈妈,你在那边还好吗?”言梓瞳望着她再一次问。
丁昕旸的脸上始终挂着暖暖的微笑,“孩子,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妈妈最好的安慰。”
“妈妈,你见到爸爸了吗?”言梓瞳朝着她走去,但是她走近一步,丁昕旸却远离一步。她们之间,始终保持着那段近却又遥远的距离。
“妈妈,我看到爸爸了,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脸。我想要抱住他,他却离我好远。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不要我?”
“瞳瞳,爸爸和妈妈一样,都是爱你的。你会看到他的,记得妈妈的话,妈妈没有走完的路,你帮妈妈走下去。我的女儿是最优秀的,妈妈爱你。”
丁昕旸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妈,妈妈,妈妈!”言梓瞳大声的呼叫着,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丁昕旸已经不见了,而她却跑的很吃力,她的腿就好似被什么给捆着一样,很重,迈不动。
“妈,妈,你别走。你带我一起啊,妈,妈!”
“小乖,,小乖。”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和的,担忧的,心疼的。
言梓瞳有些吃力的睁眸,对视上是的容肆那满满的担忧的眼神,“怎么了?做恶梦了?”
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左手握着她的右手,右手抹着她的脸颊。他的声音很轻柔,他的眼神很温柔。
她觉得浑身发烫,本能的蹬被子。
“我没给你盖被子,你浑身发烫出汗。”他看着她说道。
她往他的身边靠了靠,双手往他的腰上环去,脸贴着他的腰,“我梦见我妈了。”
“嗯,我知道。你刚才一直喊着。怎么了,梦境不好吗?”他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站的离我很远,我走近一步,她退一步。我问她过好吗?她说很好。我问她,有没见到爸爸”
说到这里,言梓瞳止声了。她明显的感觉到,容肆的身子僵了一下,好像肌肉都绷紧了。
她沉默了,双手搂着他。
他低头,扬起一抹温和的浅笑,双掌轻抚着她的头顶,“没事,你继续往下说。”
她抬头,灵动双眸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他看着她,一脸凝重而又沉寂的说道。
“太晚了,睡吧。”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最终没再说,而是把接下来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点了点头,“嗯,你继续睡。我看着你睡,一会帮你量下体量。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没事了。”
她一脸心疼的看着他,他朝着她会心一笑,伸手很是宠溺的一捏的她的鼻尖,“睡吧,不会再做恶梦了。”
她就窝在他的怀里闭眸睡觉。
容肆看着她,看着她那沉拧的眉头,那皱在一起的小脸,仰头望着天花板,表情很是凝肃。
中午,他去容宅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不会丢下她不管。不管爷爷是否答应,这辈子,他都护着她。
不管是妻子还是妹妹,她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唯一的亲人。
如果爷爷不答应,那他们一起离开。
他可以失去任何人,不要任何人,却不可以失去她,没有她。
看着此刻生病的她,他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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