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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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神仙国师-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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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夫妇老泪纵横,百感交集,好在绝处逢生,差不多是生也黄平,死也黄平、都是铁蛋石壳,搞得生死折腾。孙大郎直接回泉州街上铜匠作坊,小家子并没有回父母家里来。

    黄平引着危净樱桃避开了来孙家探规的乡里乡亲,三人道装穿村行户,走走停停,一会儿就到了村北深水塘边,水面积半亩左右,晨风吹拂、波光为粼粼。

    黄平让两道姑沿塘缓走、娇声腕转悠扬的吟唱特定超度孤魂的经咒祭韵;自己默黙的立定塘定沉思着:怀揣八十张金叶,午后动身步行、也早于黄昏前到达孙家!莫非人生地不熟而过于迟缓?死因诸般不是、莫非暗疾丧生?即便暴病而亡,也不会凑巧跌入塘中呀?

    远远的有几个老幼男女,极为奇怪的瞪着这一个古香古sè“乾道”和两个韵咒飘飘的“坤道”,慢慢地靠了拢来。

    黄平从身后小背箱中拿出个特制的小巧“奈何船”,民俗迷信传闻是超渡野鬼孤魂赴yin司而过yin阳无奈河的渡船;黄平很谨慎的左右偷窥、很认真的摆弄好“奈何船”、很虔诚的将其放入水塘、轻轻的推离塘基、稳稳地飘浮水面、随波荡漾。

    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揪着中年妇女,哼哼叽叽,也要有个这样好玩的小木船,妇人坦然不理。

    风吹小木船、离岸丈多远,忽然飞出了细若游丝、凄惨悲切的嘶哑男声:

    “冤枉~!冤枉~~!冤枉~~~!”

    围观者无不听得湥'楚楚、或多或少脸呈悲寂;独有那妇人脸sè惊变苍白,拉住小男童、转身拖走。

    黄平用细线把木船扯回来,庄重肃穆的捧着、侧耳顷听了会儿、任凭喊冤声声、步随妇女身后。

    孩童哭闹纠缠,妇女强拉硬扯,很快的进了家里,院门一关,万事大吉;可小孩回家还未死心,黄平听到他仍在哭求:

    “就要买一个小船!我家有钱有金叶(子)……”嘴被“谁”捂住了,只听得哼哼。

    黄平端船近门,喊冤声没了!转左迈步,冤声复起!近门没了!转右迈步,冤声再起!近门没了!退后离开,冤声更大!

    于是,黄平挡门摆正“奈何船”,披头散发,接过危净递来的桃木剑,手舞脚蹈、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曾雄曾秀兄弟于泉州城里流连忘返了一天,勿勿的赶回,远远见有三道士于家门口围立舞蹈,非常惊疑。

    “呔!你们……”曾秀的暴喝马上被兄长止住,曾雄舒气宁神、风度翩翩的走了上来,笑容满面、拱手开言:

    “有劳三位道长、辛苦了!来某家有什么指教吗?化缘请里面请!”

    “冤~枉~~!”平空而起的游丝呼喊声隐约可闻,待回家的曾秀闻声止步丈外;靠前的曾雄嘴角急促一撇,嘴唇稍有哆嗦即止!眼神稍有惊芒一闪即失!手指微有抖颤即逝!可这一切非只黄平尽收眼底;两道姑也各有所见、多少不同而已。
………………………………

第108篇 水落石出

    ()  曾氏兄弟挡在石桌一侧,礼敬有加的把黄平三道人让进了堂屋,奉上茶水。

    黄平端坐客座闭目养神,危净樱桃于身后左右侍立,花针落地可闻声。

    “勿知道长来自什么仙山宝观?如何尊称?”曾雄甜笑绵绵的作揖请问;曾秀倒想问“道姑芳龄几何?”

    “本尊乃北邙山广贤法师!带弟子云游四海,初涉宝地,路过贵户,只是。”语音截然而止。

    “未得远迎仙师!勿知何事登门?可否对某兄弟凡夫俗子有所赐教?”态度诚恳、语言恭谨,笑容不衰的曾大郎说。

    静默了一时半刻,黄平猛睁双目,亮眸炯炯凝视了曾雄一眼,余光又斜睨了心不在焉的曾秀;只是搜视到了大郎鬓角微汗。

    “善哉善哉!这还用问?水中浮尸~~”黄平蓦地呼喝、骤然一停,举目室中巡睃一圈,悠悠叹道:

    “妖孽,孽彰!好好一栋黄金堂,十年两出状元郎!无端尸气乘虚入,墙倒屋塌转凄凉!不过或许还可施法挽救!”

    黄平说着拂尘摔摔,木剑圈圈,口中嘟嘟囔囔,迈步出了堂屋,木剑指指点点、拂尘掸掸挥挥、围着石桌转了大小三圈;而离石桌丈多远的桂花树下、围砌的护坛明显的缺了个腰园形的较大石头,空缺的印痕清晰、土迹新明,还有断绳一小截。

    黄平全然不露声sè,神念过剩后,再以八卦方步踱了过去,剑尖挑起,命“法韵”纳入“奈何船”中。

    齐齐出了曾家院门,却见村内转出一群衙役,杨里正、胡捕头率领蜂涌而来。

    “善哉善哉!吾乃北邙山广贤法师!”黄平当先竖掌招呼,并一直未停的说:

    “今有水中浮尸yinyin作祟,务必有劳胡捕头出力,可望沉冤得雪,也算送你大功一件!”

    当即耳提面命了好几个衙丁下到水塘摸索,果然摸出了腰园形石头尚系着绳索!石头归位正与曾家桂花树坛的空缺吻合!

    “将其拿下!”懵里懵懂两兄弟即刻被铁链加身;身上一翻,入屋一搜,八十张金叶子全数不少。

    “好呀你!亏你还是嫡亲兄弟!竟然昧着良心,瞒下了整整一半四十张呀你!做得出呐!?”拖走时二郎斥其大郎。

    无须用刑拷打,案情很快明了。全是曾家两兄弟贪心惹祸,虽未真个杀人可谁信?见死不救、毁尸灭迹总有!

    致于本来的事实嘛:

    大郎曾雄,风流倜傥、中个秀才、绵里藏针、笑得你内外开心害你不死!

    二郎曾秀,洒脱不羁、当过师爷、笑里藏刀、哄得你晨昏颠倒让你上吊!

    自从“孙家作坊”秘密开业以来、尽管按黄平的嘱咐:动静不要太大,幽着点为好!可年深月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加上工作并不太难、酬劳又比较多,一传十、十传百、致少全村每户都有人为其凿石头、筛铸沙、磨铁壳、钉木箱……

    曾大郎儿子十岁、曾二郎儿子七岁,非得送去了一天,到底太小,比不了常干农活的贫家少年、其中最小的也有十四岁。

    曾二郎也放下书架子去凿了两石头、筛半天铸沙,得了五分银子,薪资远是别处同工的几倍,却是手上的水泡再不敢干了。

    两兄弟这一琢磨:这个老孙头兴师动众、競競业业,究竟图个什么?各种螺砣臼拐、吃不能吃、穿不能穿、用无所用、卖无所卖,堆一柴房、码一后院;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早几天前很黄昏了,也许是活该出事,曾大郎正立在院门口、闲看着落ri西沉,大路上一个中年汉子口中略带酒气,脸sè惨白,浑身冷汗,目光呆痴,脚步踉跄,勉强来到曾大郎面前尚未开口、已然缓缓软倒。

    曾大郎忙将其扶进院中,倚坐石桌边,还端了碗热茶来喂了两口,汉子晕晕的缓了口气、语音哆嗦:

    “请、请问这是、啥地方?先生贵姓?”

    “这是鳌峰山下孙家村!不敢称先生,免贵姓曾、人称曾大郎!”

    “呃、哦吔!终于、捱到了、孙家村!你就是孙大郎!?”

    “嗯哼,我就是孙大郎!”曾雄悄声回答,又闪出院门,左右横睃、静寂无人,随即关门进来!

    “令尊呢!安好!”

    “ri里劳累,已经歇息了!”

    “这、么早?也是、辛苦了!这、八十张金叶分两沓!大郎、收好。某稍停~片刻~即回去。”说着府首撑腰喝口热茶。

    这个布包里有八十张金叶子!掀开点一摸,应是不错的!可恨曾大郎不是孙大郎!

    “哦呀!”那汉子支撑着起步、忽地惊呼一声、“篷”的喷一口鲜血、“嘭”的一声摔倒、葡伏于地、手脚抓蹬几下、死了!

    曾雄一探鼻息脉膊,华佗扁鹊也回天乏术了,忽听远远熟悉的yin词艳曲、歌声悠扬,赶紧收起金叶子,想了想又放下一沓!

    “一郎冒得二郎强、三年四品镇五方;讨得六七八房妾、九年十崽好风光!呵、呃!……”曾二郎又是到哪里瞎逛了一天,蹭了些酒食醉醺醺、偏东倒西、哼歌唱曲、歌声渐近了:

    “十九娘子八分娼、七窍圞心想六郎,五湖四海搜三遍、二人才得睡一床!”刚好唱完、撞了回来!

    “见鬼哒?喂!‘大白天’的关么子门啰。”曾秀肩臂都撞痛了不得门开,哇哇的叉腰挡门恕喝着。

    “且慢声张!”曾雄赶紧开门,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说与兄弟听,只是八十张金叶少讲了一半。

    “这有何难?一根绳索一石头,沉得水里喂泥鳅!还可以如此这盘……”很快进屋拿来一个褡裢、上绣一个“孙”字,这是那天在孙家打工,顺手牵羊偷揣怀中得来的;于是,就着星月微光,两兄弟忙乎起来。

    却见曾大夫人掌着风灯,牵着十岁的儿子、走了近来。

    “哦噫?你们这是?这是谁?”尚未完全拢来,见兄弟俩捆人绑石头,大为震骇。

    “快!快带显儿进屋去!这个也拿进去!事后告诉你。”曾雄低声急喝着、并递过石桌上的金叶。

    或许不是“专业收敛人士”,几天后村北深水塘浮起了一具无人认识的中年男尸、肩颈旁边飘挂褡裢、上面有“孙”字。

    两兄弟的招认不讳,让众人啧舌不已。

    “仙尊真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啦!若非仙尊拨云见ri,真不敢想向……”韦刺史都督真是心有余悸。

    黄平只是故作高深的笑笑而已;这装神弄鬼,误打误撞,可一而不可再,哪里总有那么好的狗屎运啊!?

    他还有好多正事要做。

    最后一个铁壳石蛋都启运往马风口了,包括刺史衙门拿去的几个样品;黄平也直赴马风口,只丢下了水淼、誉翠。

    此刻的京城,正是得太平公主支持,并派其次子薛崇简参加而协助李三郎发动“唐隆之变”的前夕。

    好在几天功夫,尽除京畿韦后党羽,包括历来“左右逢源”上官昭容!

    最后是太平公主收拾残局,在处理小皇帝的问题上,是她出面将小皇帝李重茂从“御座”上提下来,让四哥李旦坐上了帝位是为唐睿宗;立李隆基为太子,改元景云。

    太平公主也因此番拥立睿宗的功劳而晋封万户,三子封王,为唐朝公主权势之顶峰,欣然得意之极。

    正于太平山庄大宴其依附追随的文武百官,不过已经酒过七巡,佳肴狼藉,席至尾声,文臣武将酒气醺醺、骑马坐轿、前呼后拥、纷纷告辞而去。

    乐游原上却有人一骑驽马,心急愤愤的赶了过来,面红耳赤,却是快不了速度。

    “你这默写的词作《两同心》全无错漏?确定是黄仙郎写给上官婉仪的?”厅侧小室内只有两人,太平公主盯问温柔柔。

    “准错不了!不过奴仆的妹妹至今下落不明,不然她更清楚!”

    “三郎近来还隔三叉五的时常去宜chun院?”

    “当今圣上登基之后,仅来了一次而己,打个转身就走了。却是安排了人手周边荡游!”

    “是吗?”

    “是!否则前天出坊就撞到的什么千手佛,差点就轿毁人伤!真搭帮太子的手下“飞去来兮”!一把刀飞去飞回划圈圈,砍得;千手佛两人翻滚跌爬、狼奔鼠窜而逃。”

    “什么“飞去来兮”?飞去飞回?三郎手下竟有如此人物?”

    “还不止一个呢?据其称还有两个飞刀本领更好。”

    “启禀公主!庄外有自称剑南道司兵参军四品武官赫督尉赫豕壬的说有急事要事求见!”门外,公主的使女声音传进来。

    “剑南道赫督尉?让他一个时辰后再来!本公主累了,需得小憇一刻。”

    太平山庄外一棵柏树下,垂头丧气的削职督尉赫豕壬,死羊病狗般的苦撑一张马脸歪坐着,好不容易捱够了时辰。

    “哪个赫督尉?!进来。”真是如籁天音,赫豕壬匆匆的蹦起来,抱一包金珠银两,几步追上宫娥,恭谨的随后跟着。

    “卑职~、草民赫豕壬拜见太平公主大驾!草民乃年前于安定郡王府、五十万钱捐得剑南道司兵参军轻车督尉之职,競競业业忠于皇上忠于公主,尚不到半年,有狂徒说什么巡察川蜀?鸡蛋里面挑石头,蛮不讲理把老子、不不不、蛮不讲理把卑职、把草民削职为民!草民气不过,说是太平公主麾下、麾下打理多年,功劳苦劳积攒才得外放于剑南道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料想不提公主还好,一提公主,不但被削职为民,还要杖责五十军棍,赶出辕门,说是‘打的就是太平公主不明事理、如此土鸡草狗也敢拖进军营官场!’,奴才事小,公主贤明不能受损破污,我说……”

    太平公主完全是看在钱份上勉强接见的,睡意尚未尽除;倒是赫豕壬后面几句挑拨颇起作用,不由得太平公主玉面严霜:

    “说!谁个狂徒如此胆大妄为?”

    “一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非道非俗装扮,自称仙尊;坐的非车非船,跑得飞快。”

    “大胆!”

    “冒错。”

    “放肆!”

    “确实。”

    “来人!把这个一派胡言乱语的狗奴才、诽谤朝廷重臣,给我乱棍打出去!”公主气得酥胸起伏、鼻翼微张、怒喝娇叱。

    好些个壮硕的女仆应声而来一涌而上,枣木棍棒嘭嘭嗵嗵一顿乱搥!茫然不解的赫豕壬、头肩胯背挨几下扎实的、抱头鼠窜而出,骑着驽马离开山庄,还冒想明白:怎么前一刻刻子还好好的?这晴转yin雨也太快了点。一抬头,不期而遇了三个豕奔鼠跳的灰衣和尚,其中一个还肩头渗血乃皮破之伤,当即给以金创药末。见其出于太平山庄,稍一交谈竟相见故;得知他们乃是伺机报复几天前宜chun院受辱之事时,还为他们出谋献策:若有能力胆识,须得找上门去邀斗,定能出得恶气。其实是赫豕壬私心作祟,探知了黄平的一些相关事宜,借机而撺掇使然,让其打上兴道坊黄仙郎之府第去!

    长安兴道坊御赐给黄平的大将军府第,热火朝天,管家夜猫子yin佟全盘指挥;酒上三巡、无不是好酒美酒、肴上七道,无不是佳肴jing肴,酒筵于晨后不久开饮开吃,已近午时,席上仍是酒兴正浓、谈兴正浓,堂中仍是莺歌好听、燕舞好看!

    不过黄平并未回京城,宴上乃当朝太子李隆基高踞客座首席,正为此间借府摆酒的易州振虎山庄庄主翼轸翼振虎祝酒送行,而且随行助力的还有冰狐狸冰飞冰晶石、火凤凰火花、天台山桐柏观自号无为的清净道人。

    在追随李三郎的“唐隆政变”中,当时特别安插提拔的翼振虎、位于万骑右屯营昭武校尉(正六品上),在李仙凫率右羽林万骑攻打白兽门,铲除韦党时,身先士卒,枪挑刀砍了好几个凶顽,一鼓作气直上凌烟阁“会师友军”!很得李三郎青睐。

    这次外放翼振虎回归故里,一是本人的意愿要求,记挂家里的寡母柔弱、幼弟单纯!二是李三郎听从黄仙郎的“大局统筹”,

    使得翼振虎以河北道易州(易县)武骑团团指挥史(正五品上)定远将军,勋:上骑都尉的身份衣锦还乡,比在万骑营还上升了两级,不过是武散官。

    堂中温柔柔的琵琶《两同心》乃是昔ri黄仙郎送给上官昭容“即席抄作”,却被温柔柔“据为己有”,不过也因其歌喉腕转、弹奏娴熟,很受欢迎,李三郎每次都厚赠重奖不少珍奇珠宝!此次作为压轴节目,还特意加上了凉丝丝的水袖扇舞,其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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