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也急忙穿衣服。
程起顺出来了:“什么破事非得这时候找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佟少澜二话不说,照着程起顺的脸挥手就是一拳。
那姑娘刚好出来,吓得叫了一声。
佟少澜怒发冲冠地骂:“姓程的,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程起顺的牙齿打松动了,他捂着腮帮口齿不清地说:“姓佟的,你看清楚没有?我睡的不是你的女人……
“啪!”佟少澜又是一拳。
程起顺被打倒在地上,他坐起来骂:“佟少澜!不就是一个演戏的臭婊子吗?你为她大打出手,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臭婊子”三个字更激怒了佟少澜,他骂道:“我就为她大打出手了!揍死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佟少澜双拳接连挥出,一拳比一拳来得凶狠,誓要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连杀了他的心都有。
程起顺再也承受不住他拳头的重量,被打得口鼻来血,昏迷过去了。
那姑娘吓得抱住他的胳膊:“佟总,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佟少澜住了手,对那姑娘吼道:“离这人渣远点!”
他转身离开了。
虽然打了程起顺一顿,他还是没有解到气,又到跆拳道馆狠狠揍了一下午的沙袋,郁闷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
陆依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水岸山景”佟少澜的房间里,她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佟元元走了进来,看见她睁开了眼睛,忙说:“陆小姐,你醒了?你都睡了半天了,吓死人了。”
“半天?”陆依依不相信地坐起来,觉得头有点晕,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佟总呢?”
佟元元说:“他今天早上把你送回来就走了,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过好象他很生气。”
“他生气?生什么气?”
“我不知道。”佟元元摇摇头。
陆依依想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在夜帝和程起顺喝酒聊角色,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佟少澜把她送回来的?她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佟元元说:“少爷还说,要你今天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陆依依担心起来,不用说,佟少澜已经知道她和程起顺见面的事情了,那他是不是会骂她?
骂一顿倒没有什么,不会真的雪藏她吧,如果雪藏了,那她还怎么挣钱?
怕佟少澜更生气,她还真不敢出门,一直乖乖呆在水岸山景等他。
……
晚上佟少澜回来了,陆依依看见他上了楼,急忙迎上去帮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讨好地问:“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等你。”
佟少澜不说话,阴沉着脸走到沙发边坐下。
陆依依把他的衣服挂在衣帽架上,又拿来休闲拖鞋帮他换了,又去煮了咖啡给他端过来,然后她不知道做什么了,只能惶恐地站在他面前。
佟少澜低头看着咖啡杯,说:“说吧。”
陆依依看着他的脸色说:“昨天晚上,程总说要帮我指点一下我演的角色,我也希望我的演技能有较大进步,就去了。”
佟少澜低头抿咖啡,不说话。
陆依依只得继续往下说:“他约我在夜帝见面,我去了后,他说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然后……然后……”
她停了下来。
“然后什么?说完。”佟少澜头也不抬地说。
“然后……我……我不知道,我醒了就在这里了!”
过了好一会儿,佟少澜才说话:“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陆依依有点提心吊胆,她实在想不起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佟少澜抬头看着她,脸色阴沉得可怕:“你昨天晚上在程起顺的床上!”
“什么?”陆依依一呆,马上喊起来:“不可能!”
“不可能?”佟少澜很火大:“如果不是云夜看见你了把你带走,你昨晚已经和程起顺睡在一起了!”
陆依依眨眨眼睛:“陆云夜?他带走我?”
“你以为呢?”
“那我不是没出什么事吗?”陆依依不满地说:“你大惊小怪做什么?真是。”
“没出什么事?你是很希望出点什么事了?”佟少澜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和程起顺见面?你为什么不听?”
陆依依也火了,喊道:“我为什么必须听你的?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管我?”
佟少澜真生气了:“我们才订婚几天,你就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订婚?”陆依依更愤怒:“佟少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拿订婚让我做挡箭牌而已!”
佟少澜将她拉过来:“什么挡箭牌?”
陆依依用力甩开他:“别碰我!你为了保护徐芊芊才跟我订婚,我还不是你的挡箭牌?”
佟少澜看着她:“谁跟你说我们订婚是为了保护芊芊?”
“你还不承认?你跟你妈妈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本来要和她订婚的,可你为了保护她,为了她的事业,就牺牲我!佟少澜,我在你的眼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陆依依失控地尖声大喊。
佟少澜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他没有想到陆依依竟然偷听他讲电话!
“你偷听我讲电话?”
“对,我偷听了!我如果不偷听,怎么知道我一直在被你利用?我如果不偷听,怎么知道你这么无耻!你爱徐芊芊,就让我做牺牲品,佟少澜,你怎么会如此卑鄙!”
佟少澜看着她胀得通红的脸,突然笑了,走过来揽她的肩:“怎么?吃醋了?”
“别碰我!”陆依依愤怒地推开他:“我吃什么醋?对你这种只会利用女人的人渣,我没兴趣吃醋!佟少澜,我只问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陆依依的吵闹让佟少澜心烦起来,他的脸一沉:“凭什么?凭我是你的主人!”
“好,那你就好好做你的主人,我也好好做我的佣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以后不准再碰我,再碰我,你就是乌龟王八蛋!”陆依依说完转身就走。
佟少澜大怒,一把抓住她,咬牙切齿地说:“陆依依,你给我听清楚,你做佣人还是做情人,不是你说了算!”
陆依依用力甩开他:“我就不做你的情人,我知道我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
“你拿什么还?”
“我不是在做你的女佣吗?我会继续做下去,直到把钱还清为止!”
“你听好!”佟少澜将她拖到面前:“在你没有将钱还清之前,你不仅要以工抵债,还要以身抵债,每天晚上按时上床侍寝,如果你敢不听话,我会要你在娱乐圈再也无戏可拍!”
他丢开她,转身出去了。
陆依依呆站在那里,直到佟少澜的背影在楼梯那里消失了,她都没有说出话来。
佟少澜很生气,陆依依趁他回家祭拜父亲的时候独自外出和程起顺见面,差点被姓程的占了便宜,他教训她,她还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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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8章 子弹与尖叫齐飞
佟少澜盛怒之下,不想再看到陆依依,就离开家到夜帝找陆云夜喝酒去了。
这天晚上,陆依依没有等佟少澜回来,她在另一个房间睡觉,并且反锁了房门。
她决心真的不要他再碰自己。
同时她也决心要尽快挣够一千万,还给佟少澜,不再受他摆布,也不再被他利用。
夜很深了陆依依都没有睡着,因为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如果她现在和佟少澜闹翻了,他真的可能在娱乐圈封杀她,如果不演电影电视,做其他的工作,她这一辈子都挣不够一千万!
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她起来回到了佟少澜的房里,为了挣够一千万,她必须委曲求全,继续做他的地下情人。
但佟少澜却一夜未归!
心情不好的佟少澜在夜帝喝酒,喝到半醉的时候,他起身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宰了程起顺,宰了这头猪!他碰了我的女人……”
一边骂,他一边醉醺醺地往出冲。
陆云夜慌忙抱住他:“澜哥,澜哥,你别冲动,程起顺虽然有想占依依便宜的意图,但因为我到得及时,依依没有被侵犯,你犯不着杀他把自己的前途毁了。”
佟少澜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心情差到极点,自己却意识不到这是为什么,只知道恨程起顺,而陆依依的倔将和不听话也让他的心情极度烦躁。
心情不好的他总想杀了程起顺,但陆云夜阻拦着他,他出不去,于是拼命喝酒,最后终于喝了个酩酊大醉。
陆依依不知道佟少澜为她的事情气成了这样,见他一夜未归,她早上起来开始忧虑起来,后悔不该激怒佟少澜。
她深知,就算他是利用她,可她也要有利用价值,他才会把她留在身边。
如果她彻底惹怒了他,他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在娱乐圈封杀她,再像左清扬以前说的那样,因为她还不了这笔债,就把她送进监狱,或者把她卖回地下拍卖场去,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等到晚上,佟少澜还是没有回来,陆依依决定给他打个电话,主动向他认错,只要哄得他高兴了,继续捧她,她挣钱就容易了。
她拨打佟少澜的电话,通了,他却不接,然后挂断了,这说明他还在生气。
陆依依骂道:“什么男人,还赌气,真是个小气鬼!”
佟少澜不接,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屋里等他。
三天过去了,佟少澜一直没有回来,陆依依不敢出去应酬,每天都百无聊赖地呆在屋里看电视。
这天电视里在播放一家孤儿院的情况,几个孩子面对镜头说:“我想我妈妈。”“我想爸爸。”“我不知道我爸爸妈妈是谁。”
这勾起了陆依依的心事,她也想爸爸了,不由想去那家孤儿院看看那些可怜的孩子。
天气很冷,天上还飘着雪花,她穿得厚厚的,围上围巾走了出来。
佟元元问:“陆小姐要出去?”
她“嗯”了一声,没有说到哪里去,做好事不留名,这可是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教过的。
陆依依到了那家孤儿院,孤儿院有点偏僻,她陪孩子们玩,做游戏,很开心。
下午,陆依依正在给孩子们削苹果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陆依依放下苹果,拿出手机看见是陆云夜打的,她的手指在接听键上停顿了两秒钟,接了:“陆总。”
陆云夜问:“依依,你这几天还好吧?”
“嗯,还好。”她淡淡地回答。
对这个小时候总是欺负她的弟弟,陆依依始终亲热不起来,虽然他每过几天总要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陆云夜说:“依依,你以后别和程起顺来往,你那天晚上真危险。”
“怎么危险了?”她不解地问。
陆云夜说了那天晚上陆依依遇险,被他救了的情况,说:“依依,澜哥很生气,程起顺被称为娱乐圈的潜规则大师,被他玷污的女影星不在少数,他接近你一定不怀好意。”
陆依依听了,不由感到一阵后怕,假如当时陆云夜不带走她,程起顺一定会毁了她的清白!
陆云夜又说:“澜哥把你带回去后,那天晚上来跟我喝酒,喝到深夜要去找程起顺,说要宰了他,我拼命拦才拦住。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依依,我看得出来,澜哥很在乎你。”
陆依依半晌没有说话,她不相信佟少澜在乎她,但她也明白,就算他不在乎她,也不会容忍别的男人染指她!
他早就说过,她是他的女人,她的身体不准别的男人碰。
不过她现在才明白,佟少澜不让她和程起顺接触,原来是因为陈是潜规则大师!
挂断电话,陆依依不断走神,给孩子们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削着了手指,院长看她削得有点深,用创可贴止不住血,忙叫她到附近的诊所去包扎。
陆依依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已经黄昏时分了,雪下得更大,到处白茫茫一片。
风夹杂着雪花直往脸上扑,寒风如刀,割得脸生疼。
她将围巾把脸都围了起来,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
到处的商店都关门了,路灯昏黄地照在雪地上,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走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一家诊所,可能因为天冷的缘故,卷帘门已经关上了,只有侧面留了一道小门,门虚掩着,没有关紧。
陆依依推开门,看见里面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还有一个女病人。
她进去说:“医生,请帮我包扎一下手……”
医生正在给那个女人检查病情,对她客气地点点头,说:“请等一下,请把门关上。”
陆依依回身把门关上,依然虚掩着,然后捏着流血的手指坐下来等。
医生给那个病人检查完了,开了药,女病人转过来准备往出走,一眼看见了她血糊糊的手,女人叫了一声,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陆依依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她,连声喊:“医生,她怎么了?”
医生过来和她一起把女病人扶在沙发上,检查了一下说:“她晕血,我给她打一针就没事了。”
原来是她的手指闯的祸,陆依依不由感到过意不去。
医生忙了好一会儿,那个女病人终于醒来了,又坐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离开了。
这一耽搁,时间就比较晚了,陆依依心里有点焦躁,怕佟少澜回去了,她也想快点回去向他认错,希望得到他的原谅,继续为她安排拍片的事。
医生转过头来问陆依依:“你的手怎么了?”
“我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道口。”陆依依回答。
医生检查后说:“伤口有点深,难怪流这么多血,没事,我给你消消毒,包扎好就没事了。”
伤口确实很深,用碘酒消毒的时候,碘酒浸到了最里面,就像在用刀子割她的肉,陆依依痛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咬紧牙关忍着,等医生包扎好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背心都汗湿了。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给医生道了谢,把围巾围好往外走。
陆依依走到门边正要开门,突然一股大力从门外推过来,她被推在了门背后。
一个人蹿进来,将她一把推进去,勒住了她的脖子,同时用脚踢上了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陆依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完全控制了。
医生跑过来叫了一声:“喂,你干什么?”
这人一句话不说,反手一下砸在医生的太阳穴上,医生的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陆依依吓得惊呼出声,那人的手快速上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想活命就别出声!”
陆依依听见这个声音很像佟少澜,她惊疑不已,却无法回头看,顿时紧张起来。
远处巷口有许多的脚步声奔跑了过来,不时还响几声枪声,陆依依大气也不敢出。
两个人都屏着呼吸,屋里一片安静,陆依依惊慌地听着门外噼里啪啦的奔跑声和杂乱无章的枪声,恐惧地想,如果那些人要进来搜查的话,她很可能会和这个男人一起死在乱枪之下!
现在她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佟少澜,虽然声音像,但没有看见脸,只在心里想,如果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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