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听见了母亲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不久,父亲就失踪了,而她也被人拐卖了。
这就是她在加国见了陆云夜却不愿意和他相认的真正原因,她不想有这样一个让她深感耻辱的弟弟!
只不过她不明白,她和陆云夜既然同母异父,又怎么会是双胞胎?难道母亲同时在父亲和另一个男人之间游走,于是就怀上了两个孩子?
那母亲又怎么区分谁是父亲的孩子呢?
陆依依觉得,也许母亲把她和陆小云的血液跟那一个男人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实陆小云是那人的儿子。
除此而外,她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年陆云夜对她的关爱,让她感到了他的改变,以前的陆小云已经长大了。
现在想想,就算陆云夜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可那也不是他的过错,错在母亲,她又何必对弟弟耿耿于怀?
现在父亲找不到,母亲不知道在哪里,佟少澜有了徐芊芊,她一个人已经无依无靠,又怀着孩子行动不便,这个弟弟既然愿意照顾她,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守在医院外面的雪地孤狼见陆依依出来了,依然大着肚子,他松了一口气。
为了方便跟踪陆依依,雪地孤狼这几天租了一辆车,龚丽丽给他的那张卡上的钱快用完了,不过他并不着急,事情紧急的话,他会马上向白狼求援。
雪地孤狼开着车跟在陆云夜的后面,看见他驶进了一座别墅里,他暗想,看来依依以后会住在这里,有她弟弟照顾她,他也比较放心了。
陆依依搬到了陆云夜那里,陆云夜这幢别墅是回来后佟少澜帮他选的,依山傍水,环境非常好,他自己取了个名字,叫“云夜山庄”。
陆云夜很细心,给陆依依请了一个保姆,专门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因为她一天要吃很多顿。
他还给陆依依请了一个胎教老师,每天上午和下午各进行两小时的胎教,每一个小时后要休息一会儿。
胎教老师是男的,因为从胎教的角度来说,孩子受孕于母体,就应该由父亲跟孩子朗读,但佟少澜不在这里,陆云夜又忙着夜帝选址和装修的相关工作,没有时间,所以只能请“外教”――外面的人来胎教。
陆云夜想当然地认为,只要让胎儿听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就行了吧。
陆依依也不懂,听见陆云夜说胎教对孩子以后的成长有很大好处,她也乐于接受。
雪地孤狼见陆依依有陆云夜照顾,他不用再为她操心,就到租车行还车。
从车里出来,他看到老板和几个帮工的表情有些异样,正在思忖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突然听见汽车急驶的声音。
他迅速回头,看见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开了过来!
雪地孤狼意识到有情况,马上转身跑。
那辆飞跑的车丝毫不停,车门打开,几把枪伸出来,向雪地孤狼疯狂扫射。
这辆车上的人正是青鹰会的成员,他们四处搜寻雪地孤狼,都没有他的身影,知道雪地孤狼现在没有车,出行的话很可能要租车用,于是给各大租车行打招呼,说有这样一个人来租车的话,只要告诉他们,必有重金感谢,但若知情不报,就有杀身之祸。
当他们问到这家租车行的时候,老板告诉他们,前几天的确有这样一个人来租了一辆车,今天就是约定的还车日子。
所以雪地孤狼的车一进入租车行,青鹰会守在外面的人就追杀了进来。
雪地孤狼一边拔腿狂奔一边找地方躲藏,他不敢走街道,人家是汽车,他两条腿跑不过。
他只能钻巷子,越窄第194章连中三枪
越钻,但更多的青鹰会成员追了过来,他们弃车徒步追赶。
雪地孤狼眼看自己今天已经没有机会逃生了,必须向白狼求救。
他一边逃一边寻找卖鞭炮的地方,万幸,穿过一个巷子后,他真的看见了一家鞭炮行!
雪地孤狼冲过去,抓起一把烟花就跑,一边跑一边放,烟花飞上半空,啪――地爆了,绽出一串炫丽的火花!
他不敢停,不停地放,一连放了十多个,烟花的声音不断爆响,天上也不断绽出串串炫烂的图案!
这是他和白狼约定的独特的求救方式,因为如果遇到了紧急情况,没有枪了,天狼社的求援信号弹就无法发射,那他们很可能陷入绝境,所以约定用烟花求救。
这样,只要有卖鞭炮的地方,他们就能将求救信号发出去,而发得越多,就表示情况越紧急。
在大白天乱七八糟地放鞭炮,不管是不是天狼社成员有难,天狼社的人都必定会出动查看,所以雪地孤狼的求救应该有效。
雪地孤狼跑到了街道上,如果白狼他们要来救他,必然开车来,他必须在街道上才能让他们找到他。
青鹰会的人追过来了,枪声在他身后不停放响,他只能借助街上的车来掩护。
这激战的场面早已经让街上乱成了一团,车子全挤在街道上,慢得像蜗牛。
司机们都惊恐地按着喇叭,生怕流弹伤到自己,希望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但现在就算他们想开快一点也动不了。
雪地孤狼敏捷得像豹子,在来往的车流中奔逃,时而翻滚,时而跳跃,时而躲避,跑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
每看见一家鞭炮行,他都冲过去抢了烟花向空中放响,不断炸开的烟花表明他的情况不是一般的危急,可以催促白狼他们早一点赶来救援。
不知道跑了几条街了,青鹰会的成员紧追不放,他们又不断开枪,流弹伤了不少路人。
“啪――”的一声,雪地孤狼的腿一痛,差点栽倒,腿上血流如注。
“雪地孤狼受伤了!”后面有人大喊。
“杀死他!”更多的人叫喊着追过来。
一只腿负伤,跛着脚跑就更慢了,枪声在后面不断响起,他的后背又中了两枪,再也站立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雪地孤狼咬牙滚到一辆车后,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仰天长叹,今天他要葬身在这里了。
母亲,大哥,我们再也没有机会相认了!
“主人!”身后熟悉的声音让雪地孤狼心头一松,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狼和青狼带人赶到了,他们将雪地孤狼驾起来,快速逃出堵车的地段,上了一辆车,车子绝尘而去。
……
次日,佟少澜坐在办公室里浏览新闻,眼睛突然睁大,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昨日下午,市内某租车行发生一起恶**件,一群手持武器的人狂追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男人一直在逃,没有求救。”
“在逃跑途中,男人抢了数家鞭炮行的烟花,并一个个向天上放响,烟花招来了他的同伙,男子身中几枪后被同伙救走,目前生死不明。追杀他的人也快速逃离。有部分无辜的行人被流弹击中,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没有生命危险。”
“警方初步断定,这是一起仇杀事件,可能与某黑道组织有关,事件的具体情况正在调查中,希望知情者踊跃提供破案线索。”
佟少澜马上就断定这个逃的人是雪地孤狼,而追杀他的人,一定是青鹰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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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佟少澜再见陆依依
第195章佟少澜再见陆依依
佟少澜很愤怒,现在他是青鹰会的首领,这群手下敢不向他请示就擅自行动,胆子也太大了!
他马上给冷天春打电话:“昨天的行动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冷天春知道无法隐瞒,只得说:“是夫人吩咐的。”
佟少澜说:“现在我是青鹰会首领!”
冷天春默然了片刻,说:“知道了,少主,以后我会向少主请示再行动。”
佟少澜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母亲怎么会知道雪地孤狼还活着?佟少澜马上就想到了徐芊芊。
他给徐芊芊打电话,严厉地问:“你为什么泄漏田野小纪夫还活着的消息?”
徐芊芊嗫嚅地说:“我……我是担心他伤害你……”
“我警告你!”佟少澜厉声说:“要想做我的女人,首先学会管好你的嘴!”
徐芊芊低声回答:“我知道了,对不起,少澜,我以后不这样了。我真的是担心你,怕你像去年那样……”
不等她说完,佟少澜挂了电话。
郁闷了好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过份了,徐芊芊默默爱了他几年,担心他是难免的。
而对于他母亲来说,雪地孤狼是另一个女人的儿子,他母亲是绝不愿意让他认祖归宗的。
那么,父亲呢?佟少澜走到窗边看着天空,他觉得父亲的灵魂在天国,他时时刻刻都在天上看着他。
他向着天空轻声说:“爹地,如果您在世,你也要他回来的是不是?不管他的母亲是谁,他和我都是您的儿子,我们的身上都流着您的血,而且我们还长了一张跟您一模一样的脸!”
这时候,佟少澜突然想起了父亲过世的时候没有说完的话。
他耳边回响着父亲的声音:“小澜,我跟你说一件事,但你要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你母亲知道,在她面前提都不要提。”
随后父亲说了四个字:“你小时候……”因为母亲突然进来,导致父亲这句话没有说完就过世了。
佟少澜一直猜不透父亲想告诉他什么,又为什么不能让母亲知道,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父亲那时候一定想告诉他这个弟弟的事情,因为弟弟不是母亲的儿子,所以父亲让他不要在他母亲面前提。
父亲告诉他有一个弟弟,就是希望他找弟弟回来吧?
站了好一会儿,他下定决心地说:“爹地,您放心,我一定会带弟弟回家!”
如果雪地孤狼还活着,他要把他找回来,如果这个弟弟不幸死了,他也要把他的骨灰带回家!
……
雪地孤狼被白狼救走两天后,龚丽丽从救灾前线回来了。
受灾地区的条件异常艰苦,救灾小分队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不过他们非常劳累,个个都疲惫不堪。
医院领导说救灾小分队辛苦了,给他们放几天假,让他们好好回家休息。
龚丽丽回到家里,看见到处都干干净净的,她暗暗奇怪。
她离开了二十多天,家里怎么会一尘不染,好象天天有人打扫似的。
她跟父母经常通电话,知道他们还没有回来,那还有谁会来打扫这套房子?
她走到后院,看见那些蔬菜也很鲜活,花坛里没有一棵杂草,还种了一些其他的菜,她的心激动得狂跳,喃喃地说:“飞飞,是你吗?你天天来打扫房间,还来种菜、锄草?”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偷偷地来,却不肯当面承认和她的关系。
她想起那一次晚上遇上歹徒的事情,突然有点明白了,那不是别的好心人救了她,而是佟少飞!
因为佟少飞有这套房子的钥匙,他很可能在暗中保护她,所以当她遇险的时候,他及时出现救了她!
“飞飞,”她哽咽着说:“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不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我知道,你是大总裁,是超级巨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她吐了一口气,说:“没关系,飞飞,我知道你对我好,知道你放不下我,这就够了,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
半个月后,佟少澜把雪地孤狼这件事淡忘了下来,也不再生徐芊芊的气,得知徐芊芊这几天没有戏份,他还专程去接她回来玩,给了徐芊芊一个大大的惊喜。
走着走着,佟少澜问:“芊芊,想不想去看看云夜的新居?”
徐芊芊知道佟少澜和陆云夜的关系很深,也知道佟少澜一定希望她去看看,就顺着他的话说:“去啊,我早就想看看他那里的环境如何,在哪里呢?”
“环境挺不错的,就在前面。”他吩咐冷晓川:“晓川,到云夜山庄。”
“好的。”
车子快到陆云夜家了,徐芊芊问:“你不给他打个电话吗?他在家没有?”
“不在家也没关系,我们进去再打电话,一边等他一边参观他家的环境。”
车子开到陆云夜家门外,佟少澜打开车窗说:“嗨,是我!”
门卫认得佟少澜是陆云夜的朋友,急忙打开门,车子一直开了进去。
车子停下,佟少澜和徐芊芊下了车,徐芊芊赞叹地说:“哇,这里的环境好好,有山有水的,真漂亮。”
“是啊,空气特别清新。”
两个人往里面走,徐芊芊说:“就这一幢房子?”
“不止,很大,这是前院,还有一个后院。”
两个人穿过那幢房子,看见后院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坐在一个躺椅上,背向着他们。
男的坐在女第195章佟少澜再见陆依依
人的对面,长得眉清目秀,年约二十岁,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本书,书举得高高的,面对女的正在大声朗读:“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徐芊芊“扑”地笑出声来,说:“这是读的什么?情诗还是儿歌?”
佟少澜向她递个眼色,低声说:“小声点,你没发现他们这样别有一种情调?”
幸好那两个人一个钻心读,一个认真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在初夏的下午,绿色的树荫下,一个年轻男子对女子高声朗读诗歌,不论这诗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单单这一副景象就是一种很美的意境。
男的继续高声朗读:“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徐芊芊忍不住问佟少澜:“他们这是干吗?不像念情诗表白,也不像是教课。”
佟少澜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徐芊芊又问:“他们是谁?陆云夜的朋友?”
佟少澜皱眉说:“云夜刚回来,他的朋友我都认识,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年轻的朋友。”
徐芊芊睁大眼睛:“难道是他家的佣人?佣人不做事,公然坐在这里卖弄诗文、谈情说爱?”
佟少澜也觉得奇怪,只见男人一首接一首地不断朗读,读的全是儿歌和古人早就写好的诗词,这也算不上是卖弄吧。
男的念了七、八首,女的没有一点反应,就像是一个聋子或者哑巴一样。
佟少澜忍不住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他走过去,看见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女人,不由大吃一惊。
徐芊芊失声惊呼:“陆依依?”
陆依依躺在椅子里听胎教老师朗读诗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她每天仍然嗜睡,不管上午还是下午,胎教老师读不了几首她就会睡着,陆云夜说:“你睡你的,只要孩子听就行了。”
徐芊芊的这声喊叫惊醒了陆依依,胎教老师也停了下来,两个人一起将头转过来。
看见佟少澜站在面前,一脸深沉地看着她,陆依依的心激动得差点跳出来。
但当她看见旁边的徐芊芊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淡然地说:“你们来找云夜?”
徐芊芊说:“陆依依,你怎么在这里?”
陆依依不回答。
佟少澜却又问了:“说话,你怎么在这里?”
陆依依半躺在躺椅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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