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点什么让人吃不下饭的说辞来,暗暗深呼吸了好几个节拍,她又问:“那为什么你不住主别墅,要住这栋单独的雕花别墅?”
“空中楼阁看起来不是很浪漫?”裴轼卿奇怪地看着她,“这是你以前说的。”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宠唯一才觉得奇怪,本来主别墅已经修好了,这栋小别墅是后来才加上的,虽然说这地方够大根本不影响什么,但整个园子看起来就不那么美观了,这还是因为她?
“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裴轼卿无奈笑笑,“两年前你过生日的时候,宠正宏问你想要什么东西,你说你想住在没有脚的空中楼阁里,跟着云彩飘到哪儿就算哪儿。”
这样一说,宠唯一才把零星的记忆拼凑在一起,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是随口瞎掰的,他竟然放在了心上……
心底一暖,她有些感动,又有些酸涩。
裴轼卿捏捏她的脸,道:“我那个时候只是想试试你说的空中楼阁是什么滋味儿,所以才盖了这个小楼,不过很遗憾,它还是得有脚才能站起来。”
宠唯一眼睛酸酸的,这座小别墅的“脚”根本已经看不出来了,因为旁边支了花架,用瀑布一样的藤蔓植物掩盖了建筑的痕迹,除开旁边盘旋上升的雕花楼梯,这栋楼,就像是托在绿色云彩上的空中楼阁!
“那现在呢?”她语带哽咽地道:“有什么感觉?”
裴轼卿故意逗她,“住过才知道……跟平常的楼没什么两样。”
宠唯一拍了他胸口一下,小手顺着他的衣领下滑,最后握紧:“我知道你做的都是为我好。”
不是她刻意的提醒自己,而是裴轼卿总能在不经意间让她感动的稀里糊涂。
“只是一所房子而已,”裴轼卿环紧她,“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买下一块地,专门建造一个空中楼阁。”
“好。”悄悄拭去眼角的湿意,她突然捧起他的脸亲了上去,以柔软的唇瓣覆盖上他的,唇贴唇呢喃道:“裴叔叔,我想要你……”
裴轼卿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把她拉开,粗喘着道:“医生说,至少要三个月……”
宠唯一双眸闪亮,柔软的身体偎依上去,磨蹭着挑战他的底线,“已经三个月了,小心一点就没问题……”
怀抱温香软玉,裴轼卿没挣扎两秒就妥协了,一手托着她的头小心将她放倒在床上,俯身含住她粉色的唇。
宠唯一嘤咛一声抱紧他的肩膀,主动而又热情地回应着他,这让裴轼卿情动更甚,湿热的吻沿着她的脖子下移,细密地啃上她的锁骨,然后移至胸前的丰满。
“啊……”宠唯一低喘了一声,双手不可自已地抱住了他的头,也不知是想推开他还是将他拉的更近,充斥在脑海中的,除了身体的愉悦,就只有三个字:裴轼卿!
“裴叔叔……”她毫无目的地唤着他,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躁动不已的心安定两分。
裴轼卿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睡衣被很快剥去,他身上的衣服也在拉扯间被抛下,两人赤。裸相见,紧紧相拥。
他的身体很温暖,让宠唯一不想离开。
“一一,别动……”裴轼卿扶起他的双腿放在腰侧,用幽暗而饱含欲。望的眼睛看着她,“我小心一点儿……”
宠唯一脸上滚热,软软的手抚上他的脊背,示意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两人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一高一低的喟叹声在房间响起,摇动的大床承载着两人激情的欢愉,宠唯一如猫一样细小的嘤咛声让裴轼卿恨不得从此把她揉进骨血里,彻底的合二为一才能满足他对她的占有欲!
极致的欢愉在脑海中炸开,宠唯一紧绷到脚趾尖,裴轼卿害怕压着她,搂着她的腰侧过身躺下,却依然保持两人相连的状态。
等她恢复理智,才察觉到他颇有蠢蠢欲动的架势,双手贴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宠唯一低声道:“裴叔叔,我想睡了……”
“睡的着吗?”裴轼卿声音沙哑,大手在她腰上摩挲着,“全身都是汗。”
宠唯一哪敢造次,如果提出去浴室洗澡,她几万估计就别想睡了。
“我想现在就睡。”她瘪起嘴,企图攻击他的同情心。
裴轼卿一动,宠唯一立时就能感觉到在她身体里膨胀的东西,她埋着头不敢看他,极小声道:“裴叔叔,要小心宝宝……”
谁知裴轼卿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鸣金收兵反而像得到了鼓励一样,抱着她翻过身去,眼神里几乎窜出火苗来,“我一定会小心的!”
宠唯一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但为时已晚,她身上这个老男人不顾老婆女儿已经开始奋起战斗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嗓子都干的难受,昨晚是怎么睡过去的她都不知道,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裴轼卿的确憋得太久了……
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宠唯一甩甩脑子,用被单裹住布满爱痕的身体往浴室走去。
吃过早点她就上楼收邮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爆满,筛掉那些无关紧要的,她专注地看关于她母亲的。
其实罗茂给她的资料都不全,至于萧秋是不是君笑秋,除了样貌相似,根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就是一个人,这两人甚至都有完美的过去,生活记录,直到死亡,甚至墓地的地址。
关于这点,她同样想不明白,就算君家反对他们的婚事,断绝关系已经足够,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伪造出两个人的生活记录,而君笑秋的最后记录是在二十年前,死于车祸。
她想找到这些答案,所以才不断地翻看那个金发男人发给她的邮件,但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很明显就能感觉到,他在叙述故事的时候,刻意隐瞒了一部分。
这个被隐瞒的配角部分,可能就是至关重要的部分,宠唯一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罗茂的动作不可能瞒过裴轼卿,而依靠那个男人,无异于与虎谋皮。
看到满屏幕都是“家人”“亲情”之类的字眼,宠唯一有些烦躁的关了电脑。
起身走到阳台上,她看着在下面打理园子的张管家发呆。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吗?”手机上又来了阴魂不散的短信。
如果不是他咬了自己一口,宠唯一几乎要怀疑这是个缺乏母爱的小孩子了!
手机扔到一边,她去了画室。
画室才是最宁静的地方,没有邮件,没有短信,只要那支画笔,她就可以随心所欲,什么都不用考虑。
静下心来画了两张素描,她把画别在墙上,却突然想起了那个金发男人,一股恶寒从脚底窜起,越是不想记得的东西在不经意间记起来越是会让人觉得恶心!
整个上午她就待在画室了,直到张管家上来说有客来访她才下了楼。
几乎是一看到他宠唯一就收回了步子,沿着楼梯又要回画室,还一边吩咐张伯道:“送客!”
阿瑞斯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小不点,不要这么绝情嘛,我是专程来看你的。”
一开始张伯还以为他们认识,不过一听阿瑞斯轻佻的口气,他便敲定这不是个善茬,至少是不受待见的人。
准备请人出去了,却听阿瑞斯又道:“虽然小不点不想见到我,但我想裴四少一定很想看到我,我在这里等他。”
宠唯一和张伯的动作同时顿住。
从楼上转过身来,宠唯一睨着他,“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阿瑞斯向她一鞠躬,“你好女士,我正式向你介绍我自己,阿瑞斯・弗兰,加拿大人,今年二十四岁。”
宠唯一对披着人皮的狼卖弄绅士品格一点都不感兴趣,何况他的卖弄也显得太亡羊补牢了。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和裴四少谈一笔生意。”
“你认为他会吗?”宠唯一冷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阿瑞斯笑容无懈可击。
“那你就等!”宠唯一转而对张伯道:“给他一杯水,一根茶叶都别放。”
阿瑞斯笑了笑,直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张伯显然同仇敌忾,果然只倒了杯水给他,还是隔夜的。
阿瑞斯保持着绅士的风度,坐下后才看着外面的小别墅道:“这个小别墅是客人住的吗?”
张伯防贼似的防着他,但看到他漂亮精致的脸庞,又担心他对宠唯一有什么不良企图,便多了点刻意,“那是我家少爷和少奶奶住的小楼,外人别说住了,进都不能进去。”
“是吗?”阿瑞斯站起来就往外走,兴味盎然地道:“那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了!”
张伯连忙跟上来拦他,却在手要碰到他时险些被掀翻,好不容易站稳,才看到阿瑞斯取出手帕来擦拭着掌心,漂亮到不真实的脸上薄怒蔓延,“别碰到我,你的手太脏了。”
张伯老脸挂不住,一旁的佣人也三三两两地走了过来,几个力气大的见他这样,三言两语就商量着要把他轰出去。
而这时大门滑开,裴轼卿的车子也驶入了蔷薇园。
看到拥堵在一起的人,他皱起眉头,沉冷道:“回去!”
张伯连忙带着众人散了,阿瑞斯走到他跟前,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阿瑞斯,阿瑞斯・弗兰。”
裴轼卿看也不看他,径直越过他的手走进别墅里。
阿瑞斯毫不在意,依旧面带微笑,将缎带束好的金发拨到背后,耸耸肩跟在他后面。
作为一个绅士,他一向都很有礼貌,也喜欢看到别人被他逼到毫无退路狼狈不堪的模样……
ps:其实,墨想把阿瑞斯掰弯……(*__*)一到这样的少年就手痒啊~不喜勿拍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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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突然明白
“那边那栋房子是你和小不点住的地方吗?”阿瑞斯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来自这栋别墅里的人对他的排斥,嘴角噙着笑,一张男女莫辨的脸就像绽开的花朵一样,与裴轼卿面无表情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裴轼卿没空理会他这些无聊的问题,微微蹙起眉,道:“你想要什么?”
阿瑞斯笑容收敛两分,道:“这样也太无趣了,你不想听听我手中的筹码吗?丫”
“不用。”裴轼卿语气僵硬,回来之前他就收到了他的联系,关于君家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但这件事不适合拿在蔷薇园来说。
“只说你的条件。媲”
“这样啊……”阿瑞斯拖长了声音,神情里看不出两分认真,玩世不恭地撑着下巴,顿住了声音不说话,像是在考虑的样子,“我想要一条运输线。”
裴轼卿听完却笑了起来,“一条运输线?”仅仅是一条运输线值得他上门来讨?是他太单纯了还是当别人都是傻瓜?
“不想兜圈子,既然你拿着筹码,也要让我知道这笔交易值不值得做。”
阿瑞斯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道:“我认为,这个筹码,只值这点。”
不过就是宠唯一的身份而已,君笑秋和宠家断绝关系二十年,就算他们之间有关系,又说明的了多大的问题?当然,这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裴轼卿审视着阿瑞斯,眸色晦暗莫测,收到他所谓的可以谈条件的筹码后,他第一反应是秋缚玩忽职守,阿瑞斯・弗兰,这个男人进入b市,鲜有的几次露面都是和冷蔷薇在一起,没有提前得到他的资料,简直算得上是一大失误!
他开出的条件只是一条运输线。
“你想要什么地方?”他沉吟片刻问道。
阿瑞斯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道:“海。”
裴轼卿知道他看中的是哪条线,就是当初聂戎铤而走险也想打开的那条海上运输线,那里是条捷径,到目的地的沿线,有不少卖家,薄利多销又具有时效性,海路最好不过了。
“这件事我不能做主。”裴轼卿拒绝他的条件,抬眸冷视着他,“想过这里,聂戎就是个好例子。”
阿瑞斯突然笑起来,道:“这么说我应该学学聂戎,就算被抓住了,最后还不是堂堂正正地离开了?”
“你可以试试。”忽视他话中的嘲讽,裴轼卿墨瞳中绽出一丝利光,“如果你有聂戎的运气。”
阿瑞斯停住了笑,同时在心里断定,裴轼卿不仅不知礼貌为何物,更没有幽默感。
“那就换一个。”他抿抿唇,爽快地道:“我想跟你合作。”
裴轼卿挑眉,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吗?
“合作?”裴轼卿讥诮道:“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吗?”
阿瑞斯起身,弹了弹白色西装的边沿,道:“稍后可见分晓。”
他说完出了别墅,走到雕花小楼旁的时候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轻轻一笑,蓝眸中是势在必得!
裴轼卿上了二楼,画室的门并没有关,宠唯一抱着素描本坐在窗前发呆。
听到他的声音,宠唯一回过头去,问道:“那个人说什么了?”
“他的目的和聂戎一样。”裴轼卿瞥了眼墙上新别上去的素描。
“哦……”宠唯一拨弄着手上的笔,显得漫不经心,“他是什么人?”
裴轼卿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才道:“坏人。”
宠唯一一愣,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目光,不由嘟起唇,“我和你说正经的。”
裴轼卿坐到她身边,道:“我也是说正经的,看人好坏,看长相都知道。”
宠唯一眯起眼睛瞧了他好一会儿,才揶揄道:“你是在嫉妒?”
裴轼卿哼了一下,“除了比我年轻几岁,他有什么优势?”
“还不承认?”宠唯一掖着笑,用笔头点了点他的手背,道:“他还比你长的好看。”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裴轼卿无不讽刺地道。
这一点宠唯一倒是很赞同,撇开其他因素不说,男人长成那样纯粹是逆天。
“在画什么?”裴轼卿岔开话题。
宠唯一把素描本支给他看,“下面的蔷薇。”
她画的是蔷薇花还开着的时候,画面上露了一只桌脚,花丛里小四蹲伏着,小可怜支起两条前腿来扑蝴蝶。
“这里错了。”裴轼卿指着小可怜道:“狗是不会扑蝴蝶的,相比之下,猫的可能性还大点。不过小四肥成那样,几率不高,可惜蔷薇园里没有老鼠……”
余音消失在宠唯一越来越亮的眼神里,他警惕道:“你又想做什么?”
“你说的很对啊,”宠唯一丢下素描本道:“不如我们再买一只小白鼠回来,这样蔷薇园就热闹了……”
裴轼卿弹了她额头一下,“想都别想,这里是蔷薇园,不是动物园。”
宠唯一气哼哼地别过头,她现在巴不得把这儿改成动物园,听到蔷薇两个字就来气。
裴轼卿轻笑一声,搂着她的肩,低声道:“是不是因为冷蔷薇的事不开心?”
冷蔷薇是次要的,那个叫阿瑞斯的人才让她不安。
“冷蔷薇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好吗?”裴轼卿的手滑到她的腹部,轻轻地摩挲着。
宠唯一抬手叠在他的手背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蔷薇花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裴轼卿吻着她的耳廓低声诉说,“和冷蔷薇没有半点关系。”
“我知道。”宠唯一暗暗叹了口气,很多话想问却又说不出口,阿瑞斯・弗兰恐怕迟早也会把这件事说破,在那之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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