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异能:本宫来了,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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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异能:本宫来了,请闭眼-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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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丫鬟为难的看向华子衿,问道,“三小姐您确定要如此吗?”

    “你就按照我跟你说的回复祁姨娘,”华子衿不悦的瞪着小丫鬟,冷声道,“还有,不要叫我三小姐,在这个家中,只有我一个嫡女,以后你要称我为小姐,至于其他人,一个姨娘所生,身份必须与我区别开来,若是还被我听到你叫错,小心我告诉母亲,让她掌你的嘴。”

    小丫鬟惊慌失措的福了福身子,头不敢抬的应道:“是,小姐。”

    说完便一溜小跑,给祁姨娘回信儿去了。

    天才刚泛白鱼肚,五千岁孩子自己的书页当中呼呼大睡。

    而沛沛则还因脸上的伤昏昏沉沉,华子玉给的金疮药虽然金贵,却也不是仙丹,不能将沛沛立即医好。

    华子衿愤愤的握紧了拳,那个该死的老嬷嬷,究竟是下了多重的手,竟然将沛沛打成这样!

    想她同样抽了祁姨娘那么多巴掌,祁姨娘还能一大清早拖她挑选素衣,这样对比开来,她下手还是太轻了些。

    没有了沛沛的帮忙,华子衿只好自己穿衣梳洗。

    为了让华夫人对自己增加好感,这一次她选了一件鹅黄色的柔绢曳地长裙,简单束了个发,别了一致白玉簪,便往内宅东侧走去。

    当家主母的阁园与别处大不相同,即使是不知方位的华子衿,也能猜出个一二。

    这是一方连牌匾都没有的院落,清丽雅致,院内周遭栽种着紫色的玉兰花跟白色的玉簪花。

    华子衿曾在一本书上读到,紫色的玉兰花又名木兰,古时喜爱栽种此话的女子,通常有着一颗巾帼不让须眉之心。

    这正好与嫡母华夫人将门之后的身份十分般配。

    通往正门的小路,砌出两条鹅卵石小道,其中一条正通院门,鹅卵石光滑莹润,一看便是时常有人行走;而另一条,则通向一个阴暗的角落,鹅卵石暗黄发绿,隐约中似有苔藓长出,明显已许久无人行走,看那方位,正是侯爷的书房。

    这方景象在华子衿眼中看来,不由得感到心酸。

    华夫人对侯爷的情感,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使没有从前华子衿的记忆,她也能在上次的接触中看出,她那侯爷爹对华夫人不仅没有喜爱,甚至是厌恶至极。

    为了表明自己对侯府没有二心,华夫人早就将娘家带来的丫鬟嬷嬷遣散,留在身边的都是些年轻少不更事的小丫鬟。

    小丫鬟远远地瞧见华子衿来了,便兴冲冲的奔进屋内,向华夫人禀告:“夫人,三小姐来了。”

    华夫人眼瞳微漾,提醒道:“嫡女庶女尊卑右别,以后记得,那是小姐,不是三小姐。”

    笑着挠了挠头,小丫鬟吐着舌头应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会改的。”

    “好了杏儿,快去迎小姐进屋来吧。”

    “夫人,奴婢还是先给您梳妆吧,您这脸上还没施胭脂呢。”

    浅浅一笑,华夫人抬手捏了捏杏儿的鼻尖儿,“这是见小姐,又不是见祁姨娘,擦胭脂做什么,还不快去。”

    杏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蹦蹦哒哒的就跑出去迎华子衿了。

    恰好华子衿已经走到了门口,杏儿一奔出来,差点跟她撞了个满怀。

    “小、小姐,奴婢知错了,您责罚奴婢吧!”杏儿惊慌的向后退了两步,福身认错。

    华子衿不以为然的笑着摆手,晶亮的眸子来回在杏儿身来扫视,最终停留在杏儿胸前发育良好的两团软肉上,不由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有些挫败的开口道:“动不动就责罚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不要把我当成祁姨娘那类人了。”

    小姐她还挺平易近人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杏儿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天真的抬起头来与华子衿对视,好奇的开口道:“小姐,您似乎跟从前很不一样了,如今真的像个大家小姐了呢!”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冒冒失失的,”华子衿笑着挺起胸脯,得意道,“我本来就是个大家小姐啊!”

    “嘻,”杏儿连忙让开路,福身道,“是是是,夫人请大家小姐进屋了!”

    进了屋,华子衿便看到华夫人拿着牛角梳坐在梳妆镜前,梳理她那乌黑的长发。

    华子衿顺手接过华夫人的梳子,替她梳理,捧着如此柔顺的墨发,华子衿忍不住赞叹道:“母亲真美。”

    “再美又有何用,”华夫人深深地凝望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抚上脸颊,凄楚一笑,“子衿啊,母亲虽然不知这么多年来,你为何要装傻,但母亲看得出,你喜欢狄王,但母亲必须提醒你,这狄王并非你的良人。”

    梳理长发的手一顿,华子衿浅笑低吟道:“母亲是不是担心他身染恶疾,会耽误我。”

    “你知道?”华夫人眸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恢复往日的清冷,眉心浅蹙,“没想到最后能懂我心思的人竟然是你,可惜……”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清冷的眸中蒙上了一层氤氲。

    “可惜,我爹他不懂你心意,这偌大侯府中的其他人更不懂你的心意,”华子衿感叹道,“母亲,你对我爹用情至深,可曾后悔?”

    华夫人笑而不语,轻轻摇头。

    “那母亲也该明白,子衿对狄王身染恶疾一事,并不在意。”华子衿笑着看向镜中的华夫人,还算熟练的给她挽了个花苞头,又道,“你看多漂亮,母亲您如今就这么美,想当年一定更加光彩动人,可惜我爹他以前没有看到你的美好,说起来,爹之所以不接受您,是因为我娘,母亲,你可恨我娘?”
………………………………

第二十一章、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恨她,是否能让侯爷对我有心?”华夫人笑着反问。 )

    原来,这华夫人才是看透世俗情感之人。

    这世上的痴男怨女,大部分都被恨意蒙蔽,忽略了什么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环,与其与情敌厮杀,不如与情人软语厮磨。

    蓦地,华子衿烟波一转,笑眯眯的看着华夫人道:“母亲,今日祁姨娘要带我去挑选素衣,不如我们就趁这个机会,给你还有爹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如何?”

    “你……”华夫人微微一怔,摇头道,“你爹他不会愿意的。”

    “以前也许不愿意,可若是母亲按照我说的去做,他就未必不愿意。”华子衿从梳妆镜前拿出一枚碧绿玉簪,固定住华夫人的花苞头,然后小声的在华夫人耳边嘀咕了两句。

    华夫人清冷冷的眸子煞是染上了一层羞色,继而讶异道:“你是如何想出这等方法?”

    “您啊,只要照做就好了。”

    “子衿,”华夫人轻轻握住华子衿的手,意有所指道,“方才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并未倾心告之,这么多年来,你作为平妻所生嫡女,成日痴傻疯癫,按理说,我这做母亲的是该对你多费心思,好好教导,可多年过去,我也只是在你有危难之时出手,并未过多的去与你亲近,你可知为何?”

    华子衿眸光真挚的望着华夫人,作为一个聆听者,她不想多言。

    华夫人轻叹口气,继续道:“我虽你母亲无恨,却对你爹有怨,我怨他将我视作仇敌,我怨他不解我的心意,我怨他对我的无端揣度,我怨他为何在你娘去世之后还不能容我!”

    她越说越是激动,情到深处,泪水滑落眼眶,那凄楚倔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住,“我怨,我甚至害怕,我害怕我与你亲近,他会觉得我是在对你不利,我害怕我对你的好,在他眼中是一个深院妒妇在欺凌予你,为何我无论做什么,对他而言,都像个恶毒的妇人在摧毁他所珍视的一切!”

    华子衿紧紧地拥着她,轻声说道:“母亲,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此话一出,华夫人便抱住华子衿,呜呜大哭。

    素来以铁腕手段管理侯府的华夫人,等这句话等得实在太久了。

    悄无声息的抬手,华子衿在华夫人耳边轻轻打了个响指。

    华夫人抱住华子衿腰身的手蓦地垂下,昏睡过去,清丽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华子衿替她轻轻拭掉泪水,拿起桌上的胭脂粉黛,给她描眉施粉。

    等妆面都处理好了,她还像门外候着的杏儿要了一套少女的衣裳,鹅黄色的长裙飘飘欲仙,少了几分端庄,多了几分俏丽。

    一切就绪,她便叫上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让他们将华夫人抬到了书房门口,她用绣帕盖住华夫人的脸,那些小厮是如何也想不到他们手里抬着的就是平日那瞪人一眼便能凝霜的华夫人。

    这个时辰,正是华侯爷在书房读书的时候,华子衿冲杏儿使了个眼色,便噙着坏笑跑了。

    杏儿按照华子衿的吩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地敲着书房的大门,哭喊道:“老爷,老爷救命啊,夫人,夫人她被小姐弄晕后就醒不过来了!”

    华侯爷不明就里的拉开门,看到的是盖着白色绣帕的华夫人,顿时惊得将绣帕掀开,确认她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

    华子衿见一切如她所料,便哼着小曲往前院走去。

    “母亲,作女儿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在我回来之前,你应该都不会醒过来吧?”她笑着冲空中打了个响指,一个小黑影从天而降,落到了她的头上。

    不用这么夸张吧,一指倒难道连飞禽走兽都能迷晕?

    她诧异的从头上将那小东西拿了下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只漂亮的鸟儿!

    上身灰蓝,颈间还有白灰纹理,羽翼丰满光泽亮丽,一看就非池中之物。

    握着这个极有缘分的小家伙,她又打了个响指,它忽的睁开黑褐色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华子衿。

    华子衿双手托着它,示意让它高飞。

    小家伙极有灵性,秒懂了华子衿的意思,扑腾着翅膀高高飞起。

    她笑着冲它摆了摆手,来到前院。

    此时,祁姨娘跟金嬷嬷已经在前院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当那丫鬟将华子衿的话原封不动禀告祁姨娘时,祁姨娘的脸色犹如铁桶,青的反光。

    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做出一副宽容的模样,就算制不住华子衿,也要将此事通过下人之口传入老爷耳中,体现她的贤良淑德温婉大方,以及对华子衿的无限宠溺。

    远远地,她便瞧见一脸惬意哼着小曲的华子衿朝这里走来,她连忙笑着迎了上去,托住华子衿的手,柔声道:“小姐,昨夜你睡得可好?”

    说小姐二字时,祁姨娘不由有些咬牙切齿。

    华子衿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打量了祁姨娘一番,皮笑肉不笑道:“祁姨娘昨日应该睡得很好吧,瞧这脸色,简直是容光焕发。”

    奇怪,昨夜她明明已经使出了全力,怎么才一晚上,祁姨娘脸上什么都没有落下,难道祁姨娘真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听到容光焕发四个字,祁姨娘不由得抽了抽唇角,如今她一想起昨日那肿胀的脸,就有些吃痛,那滋味实在太不好受。

    而今儿一早,她又发现自己当做宝贝的首饰盒竟然被人砸了个粉碎,里面的金银细软统统都化成粉末,更让她差点气得吐血。

    她不过就是说错了几句话,那狄王用不用这么狠啊!

    看出祁姨娘神色间的恍惚,华子衿故作关切的问道:“祁姨娘,你没事吧?”

    祁姨娘慌忙摇头,笑道:“没事,只是昨日没有睡好,可能有些着凉了。”

    “既然着凉,我们就不要出去了,去还愿也没必要非穿什么素衣,我挑选两件不那么花俏的衣裳就足够了。”华子衿正说着便想转身回去,却被祁姨娘给拉住了。

    祁姨娘笑着替华子衿整理了一番衣裙,开口道:“这怎么行呢,我带你还的可不是普通的愿景,这一次去庙里,是要住上一段时日的,在此期间,没有几身素衣怎么行呢。”

    住在庙里?这又是什么样的圈套?盛凛刚提醒她不要出门,祁姨娘就拉着她出去,这当中……恐怕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
………………………………

第二十二章、宰相公子

    今儿个并非什么节日,街市上穿行的马车不多,华子衿掀开红色的马车帘子向外张望,隐约中觉得有些不对。 )

    这马车行驶的时间越久,路上行人就越少,莫不是要将她带到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给喀嚓了吧?

    想到祁姨娘在侯府八面玲珑的模样,她又觉得不太可能,若是她在挑选素衣的路上遭遇不测,这祁姨娘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她应该不会冒此风险。

    “咯噔。”“咔――”

    就在华子衿收回了手放下心来的时候,马车的车轴似乎被什么给卡住,不稳的晃动两下便停了下来。

    祁姨娘先是护住华子衿,继而不悦的冲外面嚷道:“这是怎么回事,行车这么不小心,险些撞坏了小姐,若是小姐有什么不舒服,我拿你们是问!”

    赶车的小厮惶恐的忙活,不敢去接祁姨娘的话。

    “小姐,你没事吧?”祁姨娘仔细地替华子衿检查了一番,故作关心道,“有没有磕到哪里?”

    华子衿轻轻推开祁姨娘,笑的疏离道:“姨娘费心了,子衿没事。”

    “我下车看看什么情况,小姐若是闲着无聊,就随我下车走动走动如何?”

    看着祁姨娘眸光真挚的模样,华子衿倍感恶心,本想婉言拒绝,却被这修理车轴的动静搞得有些烦躁,只得点了点头,便在金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遥遥的阴暗胡里,一个身着黄红色窄袖织纹衣的公子指着踏下马车的华子衿,问向身旁之人道:“这就是你说的侯府三小姐?”

    语调轻扬,尽显轻浮。

    那躲在暗处之人穿着一身灰色袍子,是个气质非凡的中年男子,他恭敬地作揖,压着嗓音道:“回潘公子,那人正是侯府三小姐,姿色可谓上乘,而且身子绝对干净。”

    “严卿,她身子干净不干净,你怎么知道?”潘越细长的丹凤眼轻轻眯起,笑着扣了扣手中纸扇。

    他虽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却也是个相貌堂堂的贵公子,他看上的女人,可以不是绝色,但是必须干净。

    严卿轻抚衣袂,半张脸暴露在阳光下,泛白的鬓角颇为惹眼,“潘公子该之我乃药王谷弟子,这看女人是不是干净,一眼便知,您放心就是。”

    “那可不一定。”

    深知潘越对自己不可能尽心,严卿笑得有些无奈,激将道:“莫非潘公子是怕得罪侯爷,所以才多有疑虑?”

    “笑话,我乃堂堂宰相之子,怎么会怕得罪华家!”潘越轻浮的舔了舔拇指,大笑起来,“也罢,我爹本来就希望我能跟华府亲近亲近,我也只是谨遵父命罢了。 )”

    他不屑的睨了严卿一眼,从袖口掏出五十两黄金,丢给严卿道:“答应给你的银子,收下赶紧走人。”

    严卿接过黄金,恭敬的退身离开,临走前他颇有深意的又看了那潘越一眼,扬起了唇角。

    车轴不知怎么的就散了架,车夫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表示没办法修理,只能换个车轴。

    可是他们离换车轴的地方太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都为难了起来。

    “你说说,怎么就偏偏在今日出了这种事情,难道是……”祁姨娘担忧的捂住了口,吞吞吐吐道,“难道是我们没有今日去还愿,佛祖动怒了?”

    华子衿轻笑着摇头,话中有话道:“我可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要信,我宁可信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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